第4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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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要把這功勞往他身上推?徐庚想了想,搖頭推辭道:“三郎好心邀我合伙,我借這東風(fēng)掙筆小錢就已經(jīng)占了便宜,哪能把先生的功勞攬到自己身上?!?/br> 辛一來笑,“殿下今兒這么急得過來還不就是因為這印刷術(shù)關(guān)系到士林文教,可見此之重要。不瞞殿下說,下官如今有點(diǎn)太打眼了,官位也升得快,要是這樁事兒再落到頭上……”他苦笑搖頭,“明明是件大功勞,可對微臣來說就不一定了?!?/br> 辛家這一年來的風(fēng)頭已經(jīng)夠勁了,要是再這么招搖下,不論是內(nèi)閣,還是皇帝陛下,態(tài)度恐怕都會有點(diǎn)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古言寫得有點(diǎn)膩了,下本想開星際言情……暑假的時候就一直想寫了,腦洞開了好久^_^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徐庚幾乎是立刻就全身心地投入到活字印刷術(shù)的研究上了,許多事情甚至甚至親力親為,忙得腳不沾地。金子好幾次勸他歇一歇,又道:“這些本是工匠們的活兒,殿下只需吩咐一聲,讓他們照做就是,何必從早到晚地跟著,您這般身體可吃不消啊?!?/br> 徐庚卻始終充耳不聞。事實上,他是故意讓自己這么忙碌的,身體的疲憊讓他無暇分心去想別的事,比如辛家小三郎,比如他怎么無緣無故地彎了這種可怕的問題。如果他真斷袖了,大梁朝怎么辦?難不成老天爺讓他重生一回,就為了將來讓他把大梁朝建得欣欣向榮,然后傳位給自己的哪個侄子? 這也太郁悶了! 辛一來只與徐庚提了活字印刷術(shù)的基本原理,別的東西全都要徐庚和手底下的工匠自己琢磨。他們剛開始選用木料來制作活字,但很快就發(fā)現(xiàn)這行不通。一來木料紋理疏密不勻,刻印起來十分困難,二來木材沾水后極易變形,字跡亦模糊不清,所以徐庚便棄之不用。 “還有什么別的材質(zhì)?一一做出來試,若被采用便有重賞。”徐庚在工坊折騰了好些天,完全沒有進(jìn)展,他卻依舊沒有灰心,只讓金子傳令下去,著眾工匠群策群力,重金懸賞。 金子俱一一應(yīng)下,臨出門時,忽又想起什么,猶豫著建議道:“奴婢幼時在鄉(xiāng)下長大,曾見鄉(xiāng)人挖泥作坯,上刻花紋,燒干后為屋飾,不知殿下這活字能不能也用泥來做?”若是在泥坯上刻字,比金石之物就要容易多了。 徐庚眸光一閃,“是個不錯的主意,明兒就讓工匠們試試看?!闭f罷,他又笑起來,“若真能成,金子你可就立下大功了?!?/br> 金子不好意思地摸摸后腦勺,“奴婢也就是忽然想到了這事兒,只要能幫上殿下的忙,奴婢就高興得不得了,什么功勞不功勞的,奴婢可真不敢想。再說了,奴婢一個無根之人,要那些功勞也沒什么用,只要能一直在殿下身邊伺候,奴婢就心滿意足了?!?/br> 他所求的從來都不多,從粗使內(nèi)侍調(diào)到長信宮時,金子就誠惶誠恐,只覺得老天爺對自己太好,萬萬沒想到才進(jìn)長信宮沒幾日竟然又被太子殿下相中,突然就成了太子心腹,不僅長信宮的內(nèi)侍宮女們見了他恭恭敬敬,就連其他宮里的宮人們對他也客氣有加,直到現(xiàn)在,金子都常常覺得自己在做夢。這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給的,金子雖然不知道太子為何會對他如此看重,但是這并不重要,對金子來說,他所確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忠于太子殿下。 他們在天津忙碌的這會兒,京城里的春闈也拉開了序幕。 三天的考試下來,饒是瑞禾身體健壯如牛,出來的時候也難免兩腿發(fā)軟,滿臉憔悴。當(dāng)然,他著實算不錯的,今年倒春寒格外兇猛,貢院里的風(fēng)仿佛都能凍住,舉子們本就穿得單薄,又不準(zhǔn)生火,就這幾日的工夫,貢院里不知抬出來了多少人。 黃氏是女眷,加上家里頭還有倆孩子鬧騰,實在不便出門,便把瑞昌叫回府,打發(fā)他來迎接。瑞昌瞅見瑞禾眼下的煙青頓時嚇了一大跳,聲音里頓時就帶上了哭腔,“哎呀哥你沒事兒吧?你怎么成這樣了?”一邊說一邊趕緊扶著瑞禾上車。 瑞禾沒推辭,半靠著瑞昌爬上馬車,麻利地將手爐攬在懷里,軟趴趴地往座位上一靠,不動了,嘴里小聲嘟囔,“凍死老子了?!比缓笱劬σ婚],就不說話了。 瑞昌見狀再不敢吭聲,連忙給瑞禾蓋上被子,又朝車夫作了個馬上走的手勢。 回了府,瑞禾沐浴更衣后便蒙頭大睡,一覺睡到第二日中午才醒。辛太傅早已等得心急如焚,好幾次使了下人過來探看,聽說瑞禾還在睡,猶豫了半晌終于還是沒把他叫醒。而今知道他醒了,立刻便派了人把他叫去書房。 “把你的文章默一遍我看看?!比鸷桃贿M(jìn)屋,辛太傅便指指書桌上早已準(zhǔn)備好的文房四寶吩咐道。 瑞禾早就猜到了,聞言立刻依言坐下,不假思索地提筆就寫來。辛太傅起初還端坐在書桌后等著,不一會兒便坐不住了,索性起身踱到瑞禾身后,探著腦袋盯著他的文章瞧,面上時不時地露出迷之微笑。 等瑞禾終于把文章默寫完,辛太傅也已經(jīng)看完了,但他還是裝模作樣地把文章接過去重新看了一遍,努力地繃著臉作高深莫測狀。只可惜瑞禾不怎么配合,半晌了也不見他問一句怎么樣,最后還是辛太傅自己忍不住贊了一句,“還不錯,考中應(yīng)該沒問題?!?/br> 今年的考題是鴻嘉帝親自出的,問的是海貿(mào)利弊。自從海關(guān)初建,朝廷對海貿(mào)的態(tài)度已經(jīng)十分明顯,故絕大部分考生都卯足了勁兒歌功頌德,站隊雖然沒有錯,卻難以出彩。辛太傅私底下也琢磨過,覺得這一次的文章不好寫。 辛太傅做過好幾次主考,這一回是避嫌才把主考之位給推了,但對于今年主考官的喜好還是頗為了解的。瑞禾這篇文章辭藻并不華麗,語言樸實,行文流暢,初看只是中上,但文章的內(nèi)容卻是連辛太傅都忍不住要拍手稱贊。辛一來把兒子送到詹事府去歷練真是太明智了,不然,就算瑞禾把四書五經(jīng)讀出花來,也沒法把這一次的文章寫得面面俱到,可偏偏瑞禾就做到了,他不僅細(xì)細(xì)指出各種利弊,還分析了產(chǎn)生的原因,最后又謹(jǐn)慎地提出了解決之道。不是辛太傅自賣自夸,別說朝中尋常官員想不得如此周全,內(nèi)閣那幾位也不一定比瑞禾強(qiáng)呢! 不過,小孩子嘛,也不好表揚(yáng)得太過,辛太傅臉上抽搐了好一會兒,才和顏悅色地拍拍瑞禾的肩膀問:“入仕后打算再去詹事府呢,還是六部衙門?” 瑞禾不自在地咳了咳,“這個……祖父您說了也不算吧?!?/br> 辛太傅一怔,喲呵還真說錯,瑞禾要是前三甲,那妥妥地得陛下說了算,他在后頭怎么安排運(yùn)作都沒用。這小鬼,對自己還真是挺自信的。 辛太傅沒好氣地在他腦門上敲了一記,又道:“自己再謄抄一份給你爹送過去?!?/br> 瑞禾難得地撒嬌,“不是才剛寫了一份么,就拿這份送去不也一樣?!?/br> “叫你重寫你就重寫,少廢話?!毙撂敌÷暳R道,這一份他不是得拿去跟人顯擺么,而且,這么好的文章要是拿不到頭名就太可惜了,辛太傅覺得他需要出去活動活動。 瑞禾無奈,只得認(rèn)命地再謄抄了一份,回去后又讓瑞昌看了一遍,這才托人往天津送。辛太傅則懷揣著瑞禾的文章悄悄出門訪友,雖說諸位考官都被鎖在貢院里改卷,但你說半點(diǎn)消息也沒有辦法流通那全是騙人的話。 于是,沒過幾日,這篇文章便瘋狂地傳開了,辛太傅很狡猾地沒把瑞禾的名字透露出去,于是,滿京城的士子們都發(fā)了瘋似的尋找這位大才子,可謂是出盡了風(fēng)頭。 瑞禾倒是低調(diào)得很,一直閉門不出,鴻嘉帝那邊也得了信,特特地把那篇文章調(diào)來細(xì)讀,讀完后長長地嘆了口氣,笑著與徐福昌道:“難怪辛太傅一反常態(tài)地為了這個孫子四處奔波,這辛家大郎確實有狀元之才?!?/br> 徐福昌也笑道:“奴婢還記得當(dāng)年辛侍郎春闈時的辛太傅的樣子,那一臉嫌棄,就好像那不是他親生兒子似的。就因為辛侍郎靠了個二甲倒數(shù)第三,回去還被辛太傅給打了一頓,如今總算被自己兒子被扳回來了。” 鴻嘉帝也想起了許多年前的舊事,不由得又是好笑又是感慨,“辛一來的書雖然讀得不怎么樣,做事卻讓人放心。眼下朝中的幾樁大事,哪一件不是辛一來籌劃的。朕說句不好聽的,滿朝文武百官,倒有一大半是在白養(yǎng)著,他們要是有辛一來一成的本事,朕做夢都要笑醒了?!?/br> 徐福昌連忙勸慰道:“所幸太子殿下懂事聰明,又肯吃苦,奴婢聽說殿下在天津竟與那些工匠們同吃同喝,整個大梁朝也找不出誰比殿下更勤奮踏實的年輕人了?!?/br> 一提到徐庚,鴻嘉帝的臉上不由自主就露出了會心微笑,“這孩子盡胡鬧,堂堂的太子,國之儲君,怎么能不顧身份與工匠們混跡在一起,萬一有危險怎么辦?” “要不怎么說太子殿下是陛下您的親生兒子呢?!毙旄2荒樃袆拥氐溃骸芭具€記得當(dāng)年陛下尚在潛邸時曾奉先帝之命去河南巡查河堤,那會兒您不也在河堤上與農(nóng)人們同吃同住。奴婢急得要命,怎么勸您也不肯聽,最后還是您自個兒累暈了才把您給抬回來?!?/br> 鴻嘉帝笑起來,“你不說朕都還忘了。那會兒朕還不到二十歲吧。” “剛過了十八歲生日呢……” “……” 作者有話要說: 親愛的們,明天下班后我要去泡溫泉放松不回家,明晚不更新了哈 第50章 五十 徐庚和辛一來回京已是兩個月后,科考成績早已塵埃落定,瑞禾不負(fù)眾望被鴻嘉帝欽點(diǎn)為狀元郎,辛家風(fēng)頭一時無兩。辛太傅見好就收,只在府里頭悄悄慶祝了一番,對外卻盡量低調(diào),瑞禾也是除了參加瓊林宴和幾個同窗聚會外,基本閉門不出,直到圣旨下來,瑞禾被認(rèn)命為翰林院編修。 這是歷代狀元們都曾經(jīng)擔(dān)任過的職務(wù),當(dāng)然,受重用的程度不同,這個職位所能發(fā)揮的作用也就完全不一樣。翰林院編修不少,可瑞禾是辛太傅嫡長孫,同時又是太子心腹,相比起同僚來說自是備受矚目,可越是如此,瑞禾就越是謙遜低調(diào),便是偶爾有人要故意挑釁,他也盡量退讓,鴻嘉帝聽說后難得地嘆道:“這辛家大郎的脾性和他祖父還真不一樣?!?/br> 而對黃氏來說,最讓她頭疼的還是幾個孩子的婚事。 瑞昌也就罷了,到底年歲小,又是男孩子,再等幾年都無妨。玳珍雖然是姑娘家,但好歹還能再等等,瑞禾卻已經(jīng)滿十九歲了,雖然照黃氏的意思,男孩子不用急著成婚,就算等到三十也不遲,可外人并不這么想。別說拖到三十,就算過了二十還不議親,恐怕旁人就要議論他們家瑞禾是不是有什么隱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