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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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瑞禾高中,辛家的門檻都要被提親的人給踩踏了,甚至還有人厚著臉皮去尋辛太傅套交情,就更不用說辛一來和黃氏這里了。不過他們仨嘴皮子都緊得很,饒是辛太傅常常說話沒個把門的,一提起瑞禾的婚事也都趕緊推到黃氏頭上,“孫子的婚事,總要他父母做主,我是絕對不會摻和的?!钡胶髞?,辛太傅和辛一來父子甚至都不敢出門應(yīng)酬了,就怕自己哪天一時不慎著了別人的道兒,喝醉酒把瑞禾給賣了。 一家子都在為瑞禾的婚事頭疼,就連玳珍也受了影響,特別熱心地與黃氏八卦京城里的各家千金。 “上次在外婆家見到了劉翰林家的大娘子,長得可漂亮了,個子高高的,嘴巴又小又紅,性格也很溫柔,娘覺得怎么樣?”玳珍特別認(rèn)真地推薦道。 黃氏毫不客氣地否決,“她哪里漂亮了?個子是高,可也太瘦了,衣服穿在身上空蕩蕩的,風(fēng)一吹還使勁兒飄,我都怕一陣大風(fēng)把她刮走。而且,那小姑娘嬌嬌弱弱的,一句話說得不對就眼圈發(fā)紅哭哭啼啼,問她她還不肯說,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這樣的兒媳婦我可不敢要,你哥也不會喜歡?!?/br> 玳珍想一想,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劉家大娘子的確有點愛哭不好伺候,真要娶回來,瑞禾恐怕就得從早到晚地哄著她,也太辛苦了。 “瑞禾是長兄,娶的媳婦將來是辛家宗婦,別的不說,第一就要知書達(dá)理,能干持家,不然,以后府里頭就得大亂?!秉S氏苦口婆心地教育道:“正所謂妻賢夫禍少,家里的女主人若是個拎不清的,府里頭勢必亂成一鍋粥,男人哪還有心思忙正事……” 雖說她是個現(xiàn)代女性,甚至還曾經(jīng)做過一段時間的女強人,可到了男尊女卑的古代,卻也不得不屈服于這個時代。當(dāng)然,退一步說,就算是現(xiàn)代人,談戀愛是一回事,結(jié)婚又是另一回事,雙方的家世學(xué)歷,脾氣性情,經(jīng)濟(jì)條件通通都要仔細(xì)考慮,門當(dāng)戶對在任何時代都是一句真理。 玳珍到底年紀(jì)小,聽得懵懵懂懂的,黃氏見狀也是無奈替嘆氣。 ………… 夏天來臨的時候,活字印刷的難題終于被皇莊的工匠們攻破了,最后成功的竟然是金子的主意,當(dāng)然,工匠們做了些許改良,做成的活字印出來后,就連辛一來也忍不住嘖嘖稱奇。只可惜因為油墨的緣故,這些活字印刷幾次后便開始模糊不清,徐庚不得不推遲了將活字印刷術(shù)推廣的計劃,直到七月末終于又有工匠把新的油墨做了出來。 關(guān)于活字印刷的事兒徐庚早就與鴻嘉帝提過,鴻嘉帝表面上淡定,心中卻早已激動不已,而今終于等到功成,他更是歡喜得幾乎不能自持,一不主意心口絞痛,險些就暈了過去,直把徐庚嚇得魂都快沒了。 好在鴻嘉帝這次病得并不嚴(yán)重,太醫(yī)過來扎了幾針,開了藥,又歇了一晚上他便漸漸好轉(zhuǎn)。但徐庚卻嚇得不輕,打從鴻嘉帝病倒他便寸步不離地在皇帝床邊守著,不管什么都親力親為,熬了一天一夜,整個人都憔悴了許多。 太子都這么做了,別的幾個皇子豈能無動于衷,年紀(jì)小的皇子們也就罷了,徐庚早早地叮囑他們在自己宮里候著,可徐隆卻不得不硬著頭皮跟在徐庚身后,偏偏他對鴻嘉帝的身體一無所知,每每徐庚與太醫(yī)們商討用藥,他都是一頭霧水,雖然已經(jīng)竭力地想要表現(xiàn)得自己很孝順了,可與徐庚一比就顯得不那么真情實意,殿內(nèi)眾人尤其是內(nèi)閣幾位大臣總覺得他在做戲。 鴻嘉帝身體抱恙,大朝便先暫停了,內(nèi)閣幾位大臣都競相勸說他好生休息。鴻嘉帝稍一猶豫,竟然開口讓徐庚代理政事,徐隆聞言眼睛都了,徐庚則立刻起身道:“請父皇收回成命,兒臣畢竟年少又沒有經(jīng)驗,如何敢——”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鴻嘉帝揮手打斷,“朕意已決,不必多言?!闭f罷,他又正色徐庚道:“你已經(jīng)十六歲了,不小啦,而且最近的差事一直辦得不錯,不然朕也不會放心地讓你去代理政務(wù)。再說了,又不是讓你一個人決定,幾位閣老都在,還怕他們唬弄你不成?” 內(nèi)閣眾人連道不敢,李閣老與鴻嘉帝關(guān)系最為親近,說話也隨意些,笑著道:“陛下就放心把太子殿下交給我們吧,若是誤了事兒,微臣提頭來見?!?/br> 幾位閣老也紛紛出言表態(tài),鴻嘉帝滿意地點頭。 鴻嘉帝到底虛弱,說了一會兒話便有些氣力不濟(jì),徐庚趕緊服侍著他躺下,幾位內(nèi)閣大臣見狀也知趣地告退,剛走到大殿門口,金子便追了上來,“辛太傅請留步?!?/br> 作者有話要說: 抱歉啦,今天是短小君。 下午才到家,然后又去看牙醫(yī),智齒又發(fā)炎了,痛得要命,腦子都快炸開了,實在寫不下去,我已經(jīng)決定去吃止痛片了/(ㄒoㄒ)/~~ 第51章 五十一 辛老爺子在聽到金子呼喚聲后下意識地心里頭一咯噔,一定是他家蠢兒子又干了什么事兒把太子殿下給招惹來了!這混賬東西成天地給他惹麻煩,還比不得瑞禾省心。辛老爺子一邊腹誹,一邊無奈地跟在金子身后。 鴻嘉帝已經(jīng)歇下,徐庚在偏殿接見辛太傅,見他進(jìn)屋,徐庚寒暄了幾句便切入正題,道:“我在天津的時候與辛先生提過父皇的心疾,先生說他知道個方子,對心疾有奇效,不過尚需驗證。眼下已經(jīng)過去好幾個月,也不知辛先生那邊驗證得如何?我近日在父皇身邊伺候脫不開身,宮人們那邊又唯恐走漏風(fēng)聲,便只好請?zhí)颠^來問一問?!?/br> 辛老爺子繃著臉使勁兒搖頭,“殿下別聽他唬弄,那混賬東西什么時候懂過醫(yī)理,就算他粗粗讀過幾本醫(yī)書,可太醫(yī)院里那么多御醫(yī),誰不比他強上千倍萬倍。陛下乃萬金之軀,用醫(yī)時當(dāng)千萬謹(jǐn)慎,像他那樣不知從哪個江湖郎中手里頭得到的方子切忌不能用……” 辛老爺子真沒想到自己那蠢兒子連這種事兒都敢沾,萬一陛下身體有什么差池,他萬死也難辭其咎,別說是辛一來,整個辛府都能被他給斷送了,辛老爺子心里頭那個急呀,只恨不得立刻飛回府把那混賬兒子揪出來打一頓。 他臉上的表情太猙獰,徐庚看得眼睛直抽搐,意識到自己可能做錯了什么。辛老爺子的兇殘他可是領(lǐng)教過的,老爺子發(fā)起飆來他這個太子都頂不住,更何況辛先生。徐庚心中默默地給辛一來點了一排蠟——他真的不是故意的呀! 等他好言好語地把辛老爺子送走,徐庚也顧不得身邊沒人使喚了,趕緊派金子去給辛一來通風(fēng)報信,又叮囑他問清藥方的事兒。金子也知道此事之重要,撒開腿火急火燎地奔向工部衙門,好歹趕在辛一來下衙前攔住了他。 聽過事情的原委,辛一來頓覺身上一陣皮癢,扶著額頭半晌不能言語。金子見狀,愈發(fā)地不敢吭聲。片刻后,辛一來才終于從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中緩過神來,認(rèn)命地嘆息道:“算了,我今晚找個地方躲一躲?!?/br> 好歹還有瑞禾在,老爺子的火氣總會慢慢下去的,若實在不行……那他就繼續(xù)在外頭躲著吧,幸好辛家在城里還有別的宅子,不然真要被迫住在客棧里,恐怕過不了兩□□堂上下都要知道了,他這張老臉往哪里擱? “那藥?”金子壯著膽子提了提。 辛一來卻猶豫起來了,雖說辛老爺子無比兇殘,可某些方面確實比他考慮得周全多了,他雖然那個山寨版速效救心丸充滿了信心,可也不敢保證它百分百能起效而且沒有毒副作用。萬一真有點什么事兒,這可不是普通的醫(yī)療事故! 更重要的是,他說不清這藥方的來歷,太醫(yī)院那邊也沒法搪塞過去,就算太子殿下堅持要用藥,旁人會怎么想?那藥有效也還好說,可要是把鴻嘉帝給治壞了,恐怕太子殿下也要背上罵名。若有陰謀論者一煽動,太子之位能不能保住都不好說。 見辛一來半晌不吭聲,金子多少也猜出了緣由,他也不好勸說,便建議道:“不如侍郎大人隨奴婢去見一見太子殿下?” 辛一來略一思忖,終于點頭,“這樣也好?!彼么跻獙⒋耸碌睦εc徐庚說清楚,請他再三思而后行。 二人一起進(jìn)了宮,辛一來把自己的顧慮向徐庚一說,徐庚立刻便明白了,當(dāng)即笑道:“辛先生不必多慮,父皇用藥豈是我隨便一句說了算的,你把藥呈上來后自然還有太醫(yī)院諸位御醫(yī)考證,若是他們不許,這藥絕不會用?!?/br> 如此辛一來才松了一口氣,抹了把虛汗道:“如此便大好?!彼D了頓,又解釋道:“不過殿下也不用擔(dān)心,這速效救心丸幾個月前就已制了出來,這些天來一直在找人試驗,前些天微臣去問過,大夫們反應(yīng)不錯,用藥記錄也都特特地寫得清楚,太醫(yī)院要的時候微臣再讓人呈上來?!?/br> 徐庚欣慰地點頭,“辛先生做事我一向信得過?!毙烈粊硎稚瞄L用各種數(shù)據(jù)來說服人,相比起朝中其他官員們把奏折寫得花團(tuán)錦簇,吹得天花亂墜,這種數(shù)據(jù)就顯得靠譜多了,太醫(yī)院諸位御醫(yī)并非迂腐古板之人,徐庚覺得他們同意的可能性很大。 辛一來一出宮,便吩咐下人去府里找黃氏取藥,同時又將諸位大夫們的用藥記錄收集了回來,自己則躲在城東的一座小院子不敢出門。辛老爺子在家里左等右等,不見辛一來回府,立刻猜到他一準(zhǔn)兒是得到消息腳底抹油了,氣得在院子里叉腰大罵,又讓黃氏派人把辛一來“抓”回來。 “別想糊弄我。”辛老爺子氣鼓鼓地道:“你一定知道那混賬東西躲在哪里。他要是今兒晚上不回來,明天我就打斷他的腿!” 黃氏故作惶恐,“可是大爺又做了什么不好的事兒,竟惹得父親您如此震怒?我也正著急呢,這天都黑了也不見大爺回來,方才已經(jīng)派了人出去找了,還沒回信。父親您千萬別生氣,大爺要是有什么地方做得不對,回頭我讓他跟您賠禮道歉,是打是罵都由著您,我保準(zhǔn)不拉偏架?!?/br> 辛老爺子一看就知道他是沒法從黃氏這里打探出消息了,思來想去,決定從幾個孫子那里下手,瑞禾那小崽子滑不溜秋的,從他嘴里套話難度太大,瑞昌又不在家,雙胞胎孫子還太小,如此看來就只有去找玳珍了。 “我爹沒回家?”玳珍聽辛老爺子一說完立刻就意識到估計他爹又闖禍了,她特別無辜地睜大眼看著老爺子,露出單純好奇地表情,“爺爺,阿爹他干嘛去了?” “你不知道?”辛老爺子有些不信,“別是替你爹遮掩吧?!?/br> 玳珍委屈極了,“孫女都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事了,替他遮掩什么,爺爺您這是污蔑我。” 辛老爺子想一想,又覺得她說得有些道理,小姑娘最近都挺老實,成天在家里看賬本,幾乎沒怎么出門,自然不知道外頭的事。于是,他又柔聲細(xì)語地哄道:“知不知道你爹他平日里喜歡去什么地方,跟誰走得近?” 玳珍認(rèn)真地想了想,搖頭,“阿爹除了去衙門就是待在府里了,京城這邊也沒聽說跟誰特別要好。真要說走得近,大概要數(shù)太子殿下和顧叔了。爺爺,我爹他到底干什么了?您說來聽聽唄,他要是做得不對,我也去說他?!?/br> “他呀——”辛老爺子一提起這事兒就氣不打一處來,聲音都高了許多,“天曉得他從哪個蒙古大夫那里弄到個狗屁藥方,說是能治心疾,把太子殿下哄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F(xiàn)在殿下正急著問他要藥給陛下醫(yī)治呢。他這不是瞎扯淡嗎?太醫(yī)院的御醫(yī)們又不是吃干飯的,能不比他強!” 玳珍卻是早就知道這事兒的,而今聽辛老爺子提起一點也不意外,但臉上還是配合地露出震驚又擔(dān)憂的神情,“爺爺說得對,阿爹這一次確實太魯莽了,這么大的事兒竟然也不和您老人家商量商量。不過爺爺您也別太擔(dān)心,太子殿下不是莽撞之人,又素來孝順,此事關(guān)系陛下安危,他定不會胡來。便是阿爹獻(xiàn)上靈藥,太子殿下也定會尋御醫(yī)仔細(xì)查核,絕不會貿(mào)貿(mào)然就給陛下服藥?!?/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