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第72章交心
蕭景澤做了五載帝王,前四年的生辰都沒有大cao大辦過,一來他不喜奢華,二來國庫也確實(shí)沒什么錢。群臣怕小皇帝敗家誤國,也沒有人主動提。
五年里倒有三年,都是長公主祖孫和謝瑤光同他一起過的。
但這一回是蕭景澤加冠的歲數(shù),內(nèi)侍監(jiān)和宗正府早早地就預(yù)備起來了,而以凌傲柏為首的輔政大臣,在這一年也要還政于君。
謝瑤光對蕭景澤能成為一個好皇帝深信不疑,畢竟兩人朝夕相處數(shù)年,對彼此是什么樣的人再了解不過,蕭景澤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加冠禮忒沒意思,光是李太常念得那一長串祝詞,就讓人暈得想打瞌睡,凌芷彤已經(jīng)在一邊歪著脖子瞇著眼,頭點(diǎn)的跟小雞啄食一般,謝瑤光笑呵呵地在她腰上擰了一下,也沒使太大力氣,心里知道輕重的凌芷彤,頓時(shí)就睜開了眼睛。
“你倒是精神,那老頭子叨咕叨咕了半天,也不知道說得是什么,你聽得懂?”凌芷彤回掐了她一把,郁悶地問道。
謝瑤光笑,“聽不懂啊?!被实鄢赡暌栏孀趶R,李太常念得都是說給仙逝的蕭氏祖宗聽的,她哪里知道說得是什么。
凌芷彤上下打量她一眼,嘀咕道:“真是鬼迷了心竅。”
其實(shí)這樣的大場面她們本來是沒資格來的,這一回還是沾了華月郡主的光,也不知怎的,文遠(yuǎn)侯夫人竟然一句話也沒說,由著她們來了。
只是皇帝的加冠禮這樣重要的場合,謝瑤光是尋不到機(jī)會同蕭景澤說話的,她站在遠(yuǎn)處,看著已經(jīng)成長為青年的男人臉上揚(yáng)起溫和的笑,接過凌傲柏手中的玉璽,那抹笑轉(zhuǎn)為自信,隨即又消散。
直到傍晚的宴席結(jié)束,蕭景澤還在書房接見幾位小國來使,黃忠一臉為難的看著謝瑤光,“謝姑娘,不是奴才不給你通傳,只是皇上正與來使們相談甚歡,您這……您這……”
謝瑤光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自然不會因?yàn)檫@點(diǎn)事怪罪她,她道:“再不走宮門就該落鑰了,想來我今兒是見不到皇上了,也罷,就托你把這東西轉(zhuǎn)交給皇上吧?!?/br>
“好嘞?!秉S忠小心翼翼地接過謝瑤光手中的長匣,諂媚地笑了笑:“奴才一定看顧好謝姑娘的東西,將它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慕唤o皇上?!?/br>
“諒你也不敢弄壞了我的東西。”謝瑤光笑著同他開玩笑,又從錢袋中摸出一塊銀子,“這個是給你的跑腿費(fèi),別扭捏了,收下吧。”
黃忠道:“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要將謝瑤光送出未央宮。
謝瑤光擺擺手,“行了,不用你送,我這就走了?!?/br>
路都是熟悉的,謝瑤光也就沒注意,一個人在宮里頭晃來晃去,不知不覺就竟來到了太液池。
大抵是許久沒有人來過的緣故,這里顯得分外荒涼,落在地上的雪沒有人清掃,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謝瑤光裹緊了披風(fēng),小步走到岸邊,水還未結(jié)冰,被風(fēng)一吹,皺巴巴地向這邊涌過來。
信步上了臺階,上面修了個亭子,雪花還沒有肆虐到里頭來,尚算干凈,謝瑤光隨便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結(jié)果冰涼的石頭凍得她冷不丁地跳了起來。
她遠(yuǎn)眺建章宮,竟只有幾絲黯淡的燈火,心底微微一驚,連忙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月,冬日晴空多,天幕上的星星亮晶晶,她很容易就判斷出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出宮的時(shí)間。
怎么辦?謝瑤光郁悶地想了想,長公主和華月他們好像也回了長公主府,只怕自己想尋了地方住,還得先跟蕭景澤說一聲呢。
還沒等她想好說辭,不遠(yuǎn)處竟有燈光,模模糊糊地靠近了。
謝瑤光站得高看得遠(yuǎn),只瞧見是一行人,卻看不清是誰,她暗暗思索著,太液池是皇宮最偏遠(yuǎn)的地方,到底誰會沒事來這里呢。
黃忠在前頭打著燈籠,眼尖地瞧見亭子里站著個人,忙對蕭景澤道:“皇上,您瞧那上頭站著的,是不是謝姑娘???”
蕭景澤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瞧出了那人,不是謝瑤光又是誰,忙喚道:“阿瑤!”
謝瑤光走后沒多久,那些小國來使就從書房出來了,黃忠將東西呈上去,蕭景澤連打開都沒打開,便問:“阿瑤人呢?”
“到了宮中宵禁的時(shí)候,謝姑娘說是要回去,剛走沒一會兒,皇上您看,要不要叫宮門的侍衛(wèi)將謝姑娘留住?”黃忠在蕭景澤身邊伺候了不少時(shí)候,漸漸也會揣摩他的心思,低聲問了句。
蕭景澤低頭想了一會兒,讓他派人去宮門口問一問,謝瑤光走了沒有。
這一問就問出大事來了,宮門口的侍衛(wèi)說,根本沒有見過謝姑娘,黃忠起先以為謝瑤光走了其他的宮門,差人一個個都去問了一遍,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他不敢怠慢,忙將這事兒跟蕭景澤說了。
大晚上的,皇宮里突然熱鬧起來,宮女內(nèi)侍并各宮的衛(wèi)尉們,都打著燈籠到處找尋謝瑤光。
蕭景澤想不出阿瑤大晚上能去哪里,便領(lǐng)了幾個人來太液池碰運(yùn)氣,沒成想謝瑤光還真在這里。
“那會兒覺著離宵禁還有一會兒功夫,說是轉(zhuǎn)悠一圈從北門出去,沒想到坐了一會兒沒注意時(shí)辰,我還正發(fā)愁該怎么辦呢?!敝x瑤光笑,“你來的正好,趕緊把那些人給撤回來吧,一皇宮的人都知道了,怪丟人的?!?/br>
蕭景澤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溫和地笑了笑,“誰敢笑話你。行了,叫人都回來吧。”后邊這一句是跟黃忠說的。
“我今晚住長樂宮吧,要不也沒地方去。”謝瑤光想了想道,緊接著又問:“我送的禮物喜歡嗎?”
“長樂宮好幾個月沒住人,恐怕灰都落了一層?!笔捑皾砂櫫税櫭迹A月自謝瑤光出宮之后一直鬧著也要出去玩,長公主拗不過,只好帶著她回了長公主府。
黃忠在一旁跟著道:“宮里頭房子倒是不少,但日日打掃的也就是未央宮了,要不謝姑娘就住在未央宮的偏殿吧,奴才叫宮女們給您多生幾個火盆,保管夜里凍不著?!?/br>
謝瑤光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猶豫地看向蕭景澤,她倒是不在乎傳出去什么名聲不好聽,反正這人是她將來要嫁的,可惜恐怕他不會同意。
果不然,蕭景澤甩了甩手,斥道:“長了張凈知道胡說八道的嘴,阿瑤不能住那兒,不合適?!闭f罷轉(zhuǎn)頭看向謝瑤光,換了副聲氣溫柔道:“我叫人去將長樂宮打掃一番,你今兒就先住下吧,敬夫人那里,我會差人去說?!?/br>
謝瑤光雖然明白他的心思,卻仍然覺得有幾分委屈,一雙明眸濕漉漉地盯著蕭景澤,把他看得心虛不已,年輕的帝王才不肯承認(rèn),他是覺著現(xiàn)在就讓謝瑤光住進(jìn)未央宮,是委屈了她呢。
蕭景澤鮮少在什么事上猶豫,無論是接任皇位,又或者是朝堂上的決策,可是一遇上同謝瑤光有關(guān)的,他總是要多想幾分。
說不清是什么時(shí)候?qū)@個總是一臉?gòu)汕涡θ莸墓媚飫恿诵?,也許是年少時(shí)她不顧自身危險(xiǎn)深入沼澤救他的時(shí)候,也許是她時(shí)時(shí)都記得自己愛吃甜食,親自做了吃食送到眼前的時(shí)候,又或者是在她及笄禮上的驚鴻一瞥,他的姑娘,終于是長大了。
開了竅就很容易明白過來,謝瑤光的心思,蕭景澤大抵是清楚的,只是他并沒有因此而逾矩,在他看來,謝瑤光也許只是年少慕艾,等到她真正明白一個帝王的時(shí)候,也許就不會用那樣簡單而又純粹的愛慕眼神看著他了。
蕭景澤少年早慧,知道這世上最是無情帝王家,尤其是知道……他對自己沒有信心,更不愿意讓如珠如寶的阿瑤傷心。
這一切,謝瑤光是不知情的,只是她從蕭景澤的心中,看出了掙扎與不甘,微微夾帶著些憐惜。
一個猜測在腦海中逐漸成形……
蕭景澤他……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黃忠是個機(jī)靈鬼兒,瞧這兩人看著對方動也不動,悄悄地沖另外幾個人示意,一眾人全都退了下去。
蕭景澤做了五載帝王,前四年的生辰都沒有大cao大辦過,一來他不喜奢華,二來國庫也確實(shí)沒什么錢。群臣怕小皇帝敗家誤國,也沒有人主動提。
五年里倒有三年,都是長公主祖孫和謝瑤光同他一起過的。
但這一回是蕭景澤加冠的歲數(shù),內(nèi)侍監(jiān)和宗正府早早地就預(yù)備起來了,而以凌傲柏為首的輔政大臣,在這一年也要還政于君。
謝瑤光對蕭景澤能成為一個好皇帝深信不疑,畢竟兩人朝夕相處數(shù)年,對彼此是什么樣的人再了解不過,蕭景澤凡事要么不做,要么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加冠禮忒沒意思,光是李太常念得那一長串祝詞,就讓人暈得想打瞌睡,凌芷彤已經(jīng)在一邊歪著脖子瞇著眼,頭點(diǎn)的跟小雞啄食一般,謝瑤光笑呵呵地在她腰上擰了一下,也沒使太大力氣,心里知道輕重的凌芷彤,頓時(shí)就睜開了眼睛。
“你倒是精神,那老頭子叨咕叨咕了半天,也不知道說得是什么,你聽得懂?”凌芷彤回掐了她一把,郁悶地問道。
謝瑤光笑,“聽不懂啊?!被实鄢赡暌栏孀趶R,李太常念得都是說給仙逝的蕭氏祖宗聽的,她哪里知道說得是什么。
凌芷彤上下打量她一眼,嘀咕道:“真是鬼迷了心竅。”
其實(shí)這樣的大場面她們本來是沒資格來的,這一回還是沾了華月郡主的光,也不知怎的,文遠(yuǎn)侯夫人竟然一句話也沒說,由著她們來了。
只是皇帝的加冠禮這樣重要的場合,謝瑤光是尋不到機(jī)會同蕭景澤說話的,她站在遠(yuǎn)處,看著已經(jīng)成長為青年的男人臉上揚(yáng)起溫和的笑,接過凌傲柏手中的玉璽,那抹笑轉(zhuǎn)為自信,隨即又消散。
直到傍晚的宴席結(jié)束,蕭景澤還在書房接見幾位小國來使,黃忠一臉為難的看著謝瑤光,“謝姑娘,不是奴才不給你通傳,只是皇上正與來使們相談甚歡,您這……您這……”
謝瑤光不是不知輕重的人,自然不會因?yàn)檫@點(diǎn)事怪罪她,她道:“再不走宮門就該落鑰了,想來我今兒是見不到皇上了,也罷,就托你把這東西轉(zhuǎn)交給皇上吧?!?/br>
“好嘞?!秉S忠小心翼翼地接過謝瑤光手中的長匣,諂媚地笑了笑:“奴才一定看顧好謝姑娘的東西,將它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慕唤o皇上?!?/br>
“諒你也不敢弄壞了我的東西。”謝瑤光笑著同他開玩笑,又從錢袋中摸出一塊銀子,“這個是給你的跑腿費(fèi),別扭捏了,收下吧。”
黃忠道:“那奴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罷要將謝瑤光送出未央宮。
謝瑤光擺擺手,“行了,不用你送,我這就走了?!?/br>
路都是熟悉的,謝瑤光也就沒注意,一個人在宮里頭晃來晃去,不知不覺就竟來到了太液池。
大抵是許久沒有人來過的緣故,這里顯得分外荒涼,落在地上的雪沒有人清掃,踩上去咯吱咯吱作響。
謝瑤光裹緊了披風(fēng),小步走到岸邊,水還未結(jié)冰,被風(fēng)一吹,皺巴巴地向這邊涌過來。
信步上了臺階,上面修了個亭子,雪花還沒有肆虐到里頭來,尚算干凈,謝瑤光隨便在石凳上坐了下來,結(jié)果冰涼的石頭凍得她冷不丁地跳了起來。
她遠(yuǎn)眺建章宮,竟只有幾絲黯淡的燈火,心底微微一驚,連忙抬頭去看天上的星月,冬日晴空多,天幕上的星星亮晶晶,她很容易就判斷出這會兒已經(jīng)過了出宮的時(shí)間。
怎么辦?謝瑤光郁悶地想了想,長公主和華月他們好像也回了長公主府,只怕自己想尋了地方住,還得先跟蕭景澤說一聲呢。
還沒等她想好說辭,不遠(yuǎn)處竟有燈光,模模糊糊地靠近了。
謝瑤光站得高看得遠(yuǎn),只瞧見是一行人,卻看不清是誰,她暗暗思索著,太液池是皇宮最偏遠(yuǎn)的地方,到底誰會沒事來這里呢。
黃忠在前頭打著燈籠,眼尖地瞧見亭子里站著個人,忙對蕭景澤道:“皇上,您瞧那上頭站著的,是不是謝姑娘???”
蕭景澤順著他指的方向望去,一眼就瞧出了那人,不是謝瑤光又是誰,忙喚道:“阿瑤!”
謝瑤光走后沒多久,那些小國來使就從書房出來了,黃忠將東西呈上去,蕭景澤連打開都沒打開,便問:“阿瑤人呢?”
“到了宮中宵禁的時(shí)候,謝姑娘說是要回去,剛走沒一會兒,皇上您看,要不要叫宮門的侍衛(wèi)將謝姑娘留住?”黃忠在蕭景澤身邊伺候了不少時(shí)候,漸漸也會揣摩他的心思,低聲問了句。
蕭景澤低頭想了一會兒,讓他派人去宮門口問一問,謝瑤光走了沒有。
這一問就問出大事來了,宮門口的侍衛(wèi)說,根本沒有見過謝姑娘,黃忠起先以為謝瑤光走了其他的宮門,差人一個個都去問了一遍,結(jié)果都是一樣的,他不敢怠慢,忙將這事兒跟蕭景澤說了。
大晚上的,皇宮里突然熱鬧起來,宮女內(nèi)侍并各宮的衛(wèi)尉們,都打著燈籠到處找尋謝瑤光。
蕭景澤想不出阿瑤大晚上能去哪里,便領(lǐng)了幾個人來太液池碰運(yùn)氣,沒成想謝瑤光還真在這里。
“那會兒覺著離宵禁還有一會兒功夫,說是轉(zhuǎn)悠一圈從北門出去,沒想到坐了一會兒沒注意時(shí)辰,我還正發(fā)愁該怎么辦呢?!敝x瑤光笑,“你來的正好,趕緊把那些人給撤回來吧,一皇宮的人都知道了,怪丟人的?!?/br>
蕭景澤摸了摸她的頭發(fā),溫和地笑了笑,“誰敢笑話你。行了,叫人都回來吧。”后邊這一句是跟黃忠說的。
“我今晚住長樂宮吧,要不也沒地方去。”謝瑤光想了想道,緊接著又問:“我送的禮物喜歡嗎?”
“長樂宮好幾個月沒住人,恐怕灰都落了一層?!笔捑皾砂櫫税櫭迹A月自謝瑤光出宮之后一直鬧著也要出去玩,長公主拗不過,只好帶著她回了長公主府。
黃忠在一旁跟著道:“宮里頭房子倒是不少,但日日打掃的也就是未央宮了,要不謝姑娘就住在未央宮的偏殿吧,奴才叫宮女們給您多生幾個火盆,保管夜里凍不著?!?/br>
謝瑤光眼睛一亮,隨即又有些猶豫地看向蕭景澤,她倒是不在乎傳出去什么名聲不好聽,反正這人是她將來要嫁的,可惜恐怕他不會同意。
果不然,蕭景澤甩了甩手,斥道:“長了張凈知道胡說八道的嘴,阿瑤不能住那兒,不合適?!闭f罷轉(zhuǎn)頭看向謝瑤光,換了副聲氣溫柔道:“我叫人去將長樂宮打掃一番,你今兒就先住下吧,敬夫人那里,我會差人去說?!?/br>
謝瑤光雖然明白他的心思,卻仍然覺得有幾分委屈,一雙明眸濕漉漉地盯著蕭景澤,把他看得心虛不已,年輕的帝王才不肯承認(rèn),他是覺著現(xiàn)在就讓謝瑤光住進(jìn)未央宮,是委屈了她呢。
蕭景澤鮮少在什么事上猶豫,無論是接任皇位,又或者是朝堂上的決策,可是一遇上同謝瑤光有關(guān)的,他總是要多想幾分。
說不清是什么時(shí)候?qū)@個總是一臉?gòu)汕涡θ莸墓媚飫恿诵?,也許是年少時(shí)她不顧自身危險(xiǎn)深入沼澤救他的時(shí)候,也許是她時(shí)時(shí)都記得自己愛吃甜食,親自做了吃食送到眼前的時(shí)候,又或者是在她及笄禮上的驚鴻一瞥,他的姑娘,終于是長大了。
開了竅就很容易明白過來,謝瑤光的心思,蕭景澤大抵是清楚的,只是他并沒有因此而逾矩,在他看來,謝瑤光也許只是年少慕艾,等到她真正明白一個帝王的時(shí)候,也許就不會用那樣簡單而又純粹的愛慕眼神看著他了。
蕭景澤少年早慧,知道這世上最是無情帝王家,尤其是知道……他對自己沒有信心,更不愿意讓如珠如寶的阿瑤傷心。
這一切,謝瑤光是不知情的,只是她從蕭景澤的心中,看出了掙扎與不甘,微微夾帶著些憐惜。
一個猜測在腦海中逐漸成形……
蕭景澤他……他是不是知道自己的心思了……
黃忠是個機(jī)靈鬼兒,瞧這兩人看著對方動也不動,悄悄地沖另外幾個人示意,一眾人全都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