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節(jié)
“談衍,你知道么?”吳橋的語氣減弱了一點,“我白天總擔驚受怕,生怕有人會傷了你。只有當夜晚休戰(zhàn)時,我才能安心睡一覺,因為知道你沒有事,所以可以暫時放松。如果夜晚也有交手,我就整夜地睜著眼。” “吳橋……” “談衍,”吳橋聲音里面有著一點脆弱,“你可憐可憐我行么?不要讓我……白天為你擔心,夜晚依然要疑神疑鬼的,懷疑你受傷了卻沒有說,無論怎么樣都躺不安穩(wěn)。” “我知道了?!闭勓車@了口氣,“是我錯了。今后無論大傷小傷,一定第一時間就通知你。不過,親愛的,你真正發(fā)怒的樣子真嚇人?!?/br> “……知道就好?!鳖D了一頓,吳橋突然又說,“真想咬你一口?!?/br> “又咬?”談衍有些無奈地笑了笑,“肩膀上快要全是牙印了。你的格斗技巧不是很出色嗎?怎么到了我這就只會用牙咬了呢?” “以前咬的早就消了好吧?”吳橋早就查看過了,牙印已經(jīng)連一個都找不到了。 “……對了,”談衍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有件事情想告訴你?!?/br> “怎么?”吳橋問。 “共和國的鍋族、碗族、瓢族還有盆族向共和國提出更自由的民族自治。” “哦?有這種事?” “嗯?!?/br> “……”吳橋知道這要求的產(chǎn)生背景。 共和國境內(nèi)的民族較多,而且大多數(shù)分布在邊境地帶。目前,剛剛攻入共和國本土的聯(lián)軍就正好處于這四族區(qū)域內(nèi)。然而,令共和國頭痛的是,這些民族信仰不同,有自己的一套教義,并且全都向往自然、和平,一直反對入侵帝國。現(xiàn)在,因為聯(lián)軍不搶不拿也不殺害無辜的一直都非常規(guī)矩的行為,以及拋灑的救援物資和承諾絕不侵犯他們的小冊子,這些民族反對在自己的地盤上開戰(zhàn),他們認為這會破壞自己民族的環(huán)境和文化。當?shù)厝瞬粌H不自發(fā)主動地抵抗聯(lián)軍,甚至還設置障礙不讓共和國的正規(guī)軍隊很舒服地打仗,他們的口號就是要打換個地方去打,他們不想為其他民族百年前侵略帝國的行為買單,更不愿意讓戰(zhàn)爭破壞了他們的神廟和其他引以為傲的建筑。此外,共和國政府一些針對這些民族的政策也讓當?shù)厝撕懿粷M,一直以來對共和國政府怨氣頗多。萬般無奈之下,共和國政府只得與當?shù)刈诮填I袖等等討論讓百姓積極參與防御的方法,可商量來商量去也沒有什么結果。對共和國而言,是絕不可能不做抵抗就將這么大一片區(qū)域送給聯(lián)軍的。一來,被敵人輕易深入腹地很影響民心和軍心;二來,戰(zhàn)場移到深處的話共和國的損失更大。 那邊談衍又說:“現(xiàn)在,四個民族實質(zhì)上的精神領袖提出,動員的事不應該由百姓們厭惡的共和國政府來出面,而是應該組建一個由當?shù)刈迦私M成的新政府,讓同族人去說服百姓奮起抵抗。同族人間有相同的信仰,會更容易溝通,唯有這樣才能解決眼下這個困境。他們的意見是,新政府名義上自治,實際上依然從屬于共和國大政府。” “……我知道了。”吳橋對著談衍點了點頭,“我和紀遙會關注的?!?/br> 他心里已經(jīng)隱隱感覺到,這件事情,可能會改變整個戰(zhàn)爭的過程。 第100章 戰(zhàn)爭轉折(上) 關閉通訊之后,吳橋左想右想,還是不太踏實,總是沒法放心。 談衍說他沒有事了,已經(jīng)好得七七八八,會不會又是在說謊?他現(xiàn)在到底怎么樣? “紀遙,”吳橋又連接了紀遙的通訊,“你今明兩天肯定不回來是嗎?” “我這邊正在休假啊……”紀遙似乎正在睡覺,聲音聽上去很沙啞,“拜托,我六個月沒休假了。” “……哦?!?/br> “談衍受重傷了,我心里亂得很?!?/br> “……”紀遙無情地嘲笑道,“那么多大事你都沒亂過,他受重傷了你就亂得很了?” “……你別笑了?!比欢拇_,不管他自己在什么樣的困境當中,他都不會覺得心慌,每次經(jīng)歷這種感覺全是因為談衍。 紀遙問吳橋:“你想去看看他?” “我想現(xiàn)在離開,明天中午回來,離開一個下午再加一個上午,確定他的情況不會再有反復?!逼鋵崳瑓菢驔]休假的時間還要更大,他都想不起來上次是在多久以前了。 紀遙嘆了口氣:“那你走吧。我回去一趟安排一下吧?!?/br> “……謝謝你。” 首腦副職還在,不會有問題的。況且紀遙也在,有事隨時聯(lián)系,吳橋非常放心,給自己放了假。 …… 談衍睡著睡著,突然感到床的一邊一沉。 多年來的戰(zhàn)爭,讓他變成了一個很容易就能睡著、也很容易就被驚醒的人。剛參軍的時候他不是這樣的。那時因為環(huán)境總是在變,談衍經(jīng)常難以入眠,一旦折騰累了真的困了就睡得死死的。這樣做的結果就是,在打仗的間歇需要趕緊補個眠時,他總是睡不著,剛剛進入夢鄉(xiāng)就會被叫起來,然后渾渾噩噩渾身上下都沒力氣。隨著在戰(zhàn)場上時間越來越長,他總算是具備了“一閉眼睛就能補覺”這個特殊技能,并且也能在情況發(fā)生變化時立刻以最好的狀態(tài)投入到戰(zhàn)斗當中。 現(xiàn)在,他就醒了。 有人躺在他的床上,在他被子外面輕輕地摟著他。雖然隔著厚厚的被,談衍也能感受得到那個擁抱。 他睜開了眼睛,卻沒特意向旁邊看,只是輕輕地問:“你來了?” “嗯?!眳菢蛴妙^發(fā)尖去蹭談衍的臉頰,“來了?!?/br> “怎么會這么快?”談衍又問,“下午才告訴你?!?/br> “直接開著鴉九來的,他的能量耗了一半?!眳菢蛐α艘恍Γ傍f九速度是最快的,空間跳躍點也沒人?!边@是挺難得的,一般情況之下,在空間跳躍點都要等一陣子。就和空港一樣,大家都一股腦跳進去是絕對不可能的。 “那鴉九呢?” 吳橋回答:“去找龍淵去了。它撿了一只小異獸,要讓龍淵也瞧一瞧,龍淵喜歡動物?!兵f九撿的那只異獸像只耗子,不過嘴巴比一般耗子還要大,好像就知道吃,看起來也沒什么其他本事。 “它是喜歡?!闭勓苄α艘恍?,突然轉移話題說道:“喂……” “嗯?” “脫光了鉆進來。” “……可是我怕會碰到你的傷。”吳橋說。談衍身上有傷,吳橋怕直接蹭會導致再裂開。 “真的已經(jīng)不礙了啊,兩星期前受的傷了。”談衍有些無奈,“都愈合得差不多了,連結的痂都快掉了?!?/br> “……”吳橋問他,“傷在哪里?” “腹部。” “……嗯?!眳菢蛏焓诌^去,極其小心地摸了摸傷口,手指輕輕地撫過了患處,用心感受觸感——他想親自驗證一下現(xiàn)在到底是個什么狀況。 胸口一直到小腹的地方,確實有一點點高低不平,但能察覺到愈合得很好,好像真的是可以放心了。 吳橋自己也常受傷,以前簡直就是醫(yī)院的vip,知道這樣就是快好了的標志。 嗎 “還行?!眳菢蚴栈亓耸?,卻冷不丁地碰到了一個堅硬如鐵的東西。 “你……”吳橋的臉紅了,只是在黑暗中看不清,“你還沒好利索,就開始想這些?!” “這個怎么控制?”談衍卻是理直氣壯,“好久沒見過了,你又摸來摸去,我能沒有反應?” “好了,”吳橋下床脫了上裝還有外褲,然后就鉆進了談衍的被窩里,“想也沒用,快睡覺了?!?/br> “我這樣怎么睡得著?”談衍摟過吳橋,想了一想之后說道,“這次我為國家身負重傷,可不可以提個小小請求?” “你講?!?/br> “我想國家元首為我koujiao?!?/br> “你……”吳橋震驚于談衍的不要臉。 “行么?” “……哎,”吳橋嘆了口氣,翻身又坐起來。他與談衍對視了下,一把掀了談衍被子,擺了個舒服的姿勢,伸手握住對方下身,低垂著眼睫毛,便俯下了頭去。為談衍做這種事情,他沒什么不愿意的。 他的技巧很差,或者可以說他毫無技巧可言。吳橋學著以前談衍做過的樣,用舌頭抵住了,然后上上下下很努力地滑動,同時用了一點力氣進行吮吸。吳橋有些想要干嘔,不過他努力壓抑著。 談衍稍稍撐起一點身子,伸手摸著吳橋的臉,還有耳朵,還有頭發(fā),胸口開始有點劇烈地起伏了,結實的肌rou充滿了誘惑。 吳橋的黑發(fā)晃動著,頭低到最低點時,談衍可以看見他漂亮的肩頸;當頭抬到最高點時,又能隱隱約約看見胸前兩點紅色。 吳橋也不知道談衍到底滿不滿意、他應不應該換一種方式,只得硬著頭皮一直重復同一動作。 “吳橋,”談衍突然開口,“換個方向?!?/br> “……?”吳橋頓了一頓,表示不太明白。換個方向?什么換個方向? “屁股給我?!闭勓芴闪嘶厝?,伸手捏著吳橋下巴,讓吳橋全退了出去,然后手也沒撤,繼續(xù)輕握吳橋下巴往自己那邊帶了下,示意吳橋身子起來。吳橋很聽話地趴了過去。然后,談衍握住吳橋的腰,讓其頭腳調(diào)了個個,由面對自己變成背對自己,膝蓋分開跪在自己身子兩邊。 “……”吳橋覺得這個動作太羞恥了。 “你可以繼續(xù)了?!闭勓苷f著,食指勾開吳橋最后一層褲子一側邊緣,將里面的東西拿了出來,接著也張開唇瓣溫柔地包裹住了。 “唔……”吳橋第一次互相做這事,實在不太能顧及到兩邊。 很快,他就顧不上他自己的“工作”了,最后掙扎著又舔了兩下,就徹底放棄集中精神了,將臉貼在談衍一條腿上,閉著眼睛沒有意識地喘,最后一個激靈就釋放了自己。 與此同時,談衍伸手向他自己的下身,摩擦了一會兒也同樣發(fā)xiele。 所以,實際上,對于談衍剛提出的請求,吳橋是半途而廢了。 “你啊……”談衍繼續(xù)逗著吳橋,“作為國家元首,說話卻做不到。” “……” “說是獎勵我的,結果,只顧著自己爽?!?/br> “談衍……” “嗯?” “閉嘴?!?/br> “……哦?!?/br> “你……”過了一會兒,吳橋有些猶豫地問,“剛才那些,你都喝下去了?” “挺好的。蛋白質(zhì),別浪費?!?/br> 吳橋臉上熱得發(fā)燙,他輕輕地摟著談衍,低頭在對方肩膀上面落下一個吻,然后又伸出舌頭舔了舔剛才落下吻的地方。 “你來之前我在做夢?!闭勓荛]著眼睛聲音沙啞地說。 “嗯?”吳橋有一搭沒一搭地答著話,“你夢見什么了?” “我夢見現(xiàn)在是和平時期。” “然后呢?” “你是一名教師……還是想要為人類做貢獻,于是選擇了教書這職業(yè),成天給學生們灌雞湯?!?/br> “……” “我是學校一個花匠,每天在校園種種花。默默地看你上下班,偷偷在心里喜歡你?!?/br> 吳橋靠著談衍:“你也真是喜歡種花種草?!碑斎?,還喜歡海鮮星域那貴得買不起的水上別墅。這兩件事,他都不是第一次提了。 “其實我不知道是不是真喜歡?!闭勓艹聊讼拢笥珠_口道,“我不喜歡打仗,總想戰(zhàn)爭結束以后種花種草是因為我覺得我肯定會喜歡花草,但事實上我根本就沒種過那些,中學畢業(yè)就進入軍校了,所以也說不定一切都是我自己想當然?!?/br> 吳橋也試著想了想談衍夢里的情境,“我倒沒有想過去當教師,一直想做一名軍人。不過,和平真的到來的話,去當教師好像也挺不錯?!?/br> 吳橋聽得感到有點心疼。這場紛爭讓太多人夢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