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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我家君王是石頭在線閱讀 - 第45節(jié)

第45節(jié)

    趙瑾玉只覺得就像是陷入一陣狂風(fēng)激浪當(dāng)中,起起伏伏,沉沉暗暗,一會兒猶如踏著風(fēng)飛馳,一會兒又猶如在花海漫游……絢爛耀眼,等著最后她感覺輕輕的落在了地上,皇帝也結(jié)束了從激蕩到纏綿溫柔的吻,他臉色微紅,眼睛里卻是然繞著炙熱的火焰,“真想就這樣把你吃掉?!?/br>
    趙瑾玉羞澀的推開皇帝,跳到老遠的地方,這才覺得自己安全了些,說道,“陛下金口玉言,不可以說話不算數(shù)?!?/br>
    皇帝忍著身體上的不適,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就是讓朕給慣壞了。”話雖如此,但是目光里卻帶著不曾掩飾的寵溺和柔情。

    趙瑾玉只覺得甜蜜無比,快樂的笑了起來,又不舍得上前拽著皇帝的手說道,“現(xiàn)在刨冰應(yīng)該好了,我們嘗嘗。”為了獎勵皇帝……,趙瑾玉昧著良心決定先讓皇帝品嘗。

    晚上趙長春又看到裝在昂貴玻璃蓮花碗里的刨冰,冷硬的面容終于有了波瀾,他一直盯著那刨冰……,直到化了也沒有動,最后用寬大的袖子擋住了面頰,滴滴水珠從里面滾落下來,落在地上。

    一切終于都結(jié)束了啊。

    為什么現(xiàn)在想想……,卻是呆在京城的日子是最為懷念的?

    琴瑟和鳴,拋棄所有跟著他的娘子,聰慧而孝順的兒子,還有這個掌上明珠一般的養(yǎng)女……,每到冬天一下子就圍聚在爐火邊吃著冰涼而甜膩的刨冰……,如果時間一直停留在那一刻就好了。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趙瑾玉終于哄好了連養(yǎng)父都要吃味的皇帝,準(zhǔn)備去跟養(yǎng)父多說一會兒話,皇帝出宮繁瑣,作為皇后更是麻煩,也不知道下一次要什么時候才能見到養(yǎng)父,她跑到了廚房想著把剩下的幾個刨冰都拿著……,一會兒跟著養(yǎng)父一起吃一起聊。

    雖然養(yǎng)父肯定已經(jīng)吃上了,之前就讓人送了過去,但是養(yǎng)父特別喜歡吃這個……,就是一次吃一大桶都沒問題。

    可是到了廚房卻發(fā)現(xiàn)里面空空如也,她幾乎做了一個罐子的刨冰都沒有了!

    這是怎么回事?

    金玉一臉的手足無措,“怎么會這樣?”

    趙瑾玉問道,“剛才可是誰來過?”

    金玉直晃晃的搖頭,“沒有啊?!?/br>
    “難道化掉了?”因為怕化掉,趙瑾玉就把刨冰放在冰堆里,所以也不會化掉……,趙瑾玉忽然抬頭說道,“等等,慧真大師不是來過嗎?”

    金玉瞪大了眼睛,說道,“娘娘,我也知道慧真大師來過,可是他可是一位高僧,又怎么會做……”所以金玉根本就沒有把慧真大師算進去。

    趙瑾玉也覺得不可能,慧真大師氣質(zhì)高華,遠遠看去就猶如羅漢轉(zhuǎn)世一般,身上自帶一股光環(huán),又怎么會做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

    “不行,我還是去看看,興許慧真大師看到別人進來了?!壁w瑾玉倒不是心疼刨冰,主要是皇帝就給了她一個時辰時間和養(yǎng)父見面……,哪里還有空重新做。

    一主一仆在廚房外的一處木橋下就找到了慧真大師,木橋下小橋流水,一個屹立不倒的松樹長在木橋旁邊,倒影在水里朦朦朧朧的……,月光倒掛在半空中,紛紛落下的雪花飄散在四周,一位高潔的高僧站在橋中央朝著趙瑾玉行了佛禮。

    趙瑾玉都不敢大聲說話了,感覺眼前的慧真大師就跟仙人一般的不敢讓人褻瀆。

    金玉拽了在趙瑾玉的袖子說道,“娘娘,咱們還是回去吧?!?/br>
    趙瑾玉也覺得自己可能有點魯莽了,只是想要轉(zhuǎn)之際忽然就看到回答真大師略微鼓起的腮幫子,她帶著幾分不確定的說道,“大師,打擾了。”

    慧真大師行禮,卻是不可說話。

    趙瑾玉越發(fā)狐疑,忽然就喊道,“大師,你的腰帶掉了!”

    “唔……”慧真大師有些慌張的低頭查看自己的腰帶……,不過很快就回過神來,僧袍根本就沒有腰帶。

    不過這一張嘴就讓趙瑾玉看到了慧真大師咬在嘴里的刨冰……

    趙瑾玉,=。=

    金玉驚愕的捂著嘴。

    慧真大師臉紅的就跟趙瑾玉身上妃色的長裙一般紅艷艷的。

    “皇后娘娘,小僧犯了貪吃的吃戒?!被壅娲髱熀喼睙o地自容,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從小就喜事甜食,看到趙瑾玉做的顏色漂亮的刨冰,簡直就控制不在自己,就好像體內(nèi)藏著邪魔一般。

    趙瑾玉忽然就覺得眼前的和尚看起來似乎從仙境落入凡間一般,變得更加真實了起來,其實算起來慧真大師其實也不過二十多歲而已啊。

    “大師,貪、嗔、癡為三毒,但是這本就是人性而已,只要心中有佛主,這些外在之物不過是迷人眼睛的障眼法而已,大師不必自責(zé)?!?/br>
    等著趙瑾玉走后,慧真大師愣愣的站了半天,最后似乎有所了然的一笑,朝著趙瑾玉方向拜了拜,低聲嘆道,“不愧是來自于異界的靈魂,想法果然灑脫,是啊……,我又何必拘泥于形式,重要的我心中常有佛主?!?/br>
    后來慧真大師成為一代名佛,常年游歷在外,誰都尋不到他,唯獨大周的皇后娘娘……,能想辦法把人找出來,至于方法嘛,咳咳,據(jù)說是一碗絕世的美味。

    ***

    第二天,趙瑾玉依依不舍的上了馬車,她有些不舍得撩開馬車的簾子,看著越來越小的法華寺,隱在一片雪白中,越來越渺小,心里酸酸的……,如果說祖母是用一顆固執(zhí)心疼愛著她,那么養(yǎng)父就如同那春三月的雨水,細細潤潤的,和風(fēng)細雨的嬌養(yǎng)著她。

    她知道養(yǎng)父這一輩子恐怕就是這樣了,一輩子被軟禁在這一方小天地里,不得和哥哥養(yǎng)母相見……,就如同折斷了翅膀的鳥兒一樣。

    就在這時候,趙瑾玉的手被皇帝握住,放到唇邊親了親,然后深深的抱著她,很快就撫慰到了她的心,趙瑾玉也回緊緊的回抱了過去。

    三天后,趙瑾玉一大早就開始裝扮,這不是皇帝第一次冊封皇后,早就皇帝剛登基的時候,原皇后就曾經(jīng)被皇帝這樣的攙扶著從厚重的深宮走到了太和殿,接受百官的朝拜,因為皇后不僅是皇帝的妻子更是一國之母,超越女子的地位,尊崇無比。

    可是百官們都明顯感覺到這一次的不同尋常,一切的儀仗都是用最高的級別,更不要說奢華的花費更是超出往常好幾倍。

    等著戴好了用128塊紅藍寶石,5448枚珍珠鑲嵌而成的點翠鳳冠,穿著大紅色的朝服,被人從屋內(nèi)扶著走出來……,皇帝看著目光癡癡地,猶如在看一件稀世珍寶。

    趙瑾玉覺得鳳冠重的要把頭都要壓下來,禮服厚重的都走不動路,可是當(dāng)她看到皇帝那樣專注而炙熱的目光……就覺得這一切似乎都很值得。

    誰不希望在婚禮這一天變成最美的女人,然后狠狠地鎖住新郎官的視線?

    趙瑾玉朝著皇帝伸出手來。

    皇帝毫不猶豫的握住,他握著她的手,兩個人一同走了出去,就好像這一輩子……,兩個人永遠這般不分開一般。

    坐著龍輦?cè)チ饲暗?,早就有百官跪地而等,趙瑾玉看著黑壓壓的人群有些害怕,浩大的太和殿外跪了一大群文武百官。

    皇帝含笑的看著她說道,“別怕,朕會緊緊的抓著你?!比缓笠惠呑佣疾粫俜砰_。

    趙瑾玉朝著皇帝露出春光一般燦爛的笑容,說道,“陛下,謝謝你?!?/br>
    等到宮宴結(jié)束,已經(jīng)是子時時分了,布置的喜慶而奢華的屋內(nèi)彌漫著醉人的安神香,皇帝握著酒杯,目光含笑的看著趙瑾玉……,朦朧的燭光下,他的如山巒一般俊美的容顏越發(fā)的叫人移不開視線,更不要說他此刻容光煥發(fā),整個人猶如沐浴在陽光中一般,散發(fā)著愉悅的氣息。

    趙瑾玉目光凝在皇帝的身上,被動的和他一起喝了交杯酒。

    皇帝勾著趙瑾玉的手臂,等著喝完酒直接把酒杯丟在了地上……,地上鋪著紅色毯子,酒杯掉在地上,彈跳了下,然后咕嚕嚕滾落到了床底下。

    紅色紗帳被放下……,皇帝低頭看著趙瑾玉,說道,“在看什么?”

    趙瑾玉喝了一點酒,有一點暈眩,她伸手摸著皇帝的臉,說道,“在想你曾經(jīng)說過的話?!?/br>
    “朕說過什么?”最甜蜜的蜂蜜也不不過如此,兩個人都覺得四周散發(fā)的甜蜜氣息就如同最芬芳的花蜜澆灌在心里。

    趙瑾玉調(diào)皮的眨了眨眼睛,說道,“陛下曾經(jīng)說過自己是大周朝第一的美男子?!?/br>
    皇帝有些不好意思的別開臉,等著看到趙瑾玉有些促狹的面容……,又忍不住笑了起來,眉眼彎彎,溫柔的簡直要人命,讓趙瑾玉的心跳頓時就快了起來。

    “朕說的是實話,你可見過比朕還沒俊美的男子?”皇帝大言不慚的說道。

    趙瑾玉埋在皇帝的胸口樂不可支的笑,說道,“那我可得好好看看。”說完就伸手摸著皇帝的臉頰,從他濃淡得宜的眉毛到他如同星辰一般美麗的眼睛,然后在到他挺起的鼻梁上,最后停留在他的嘴唇上,說道,“好像還不錯?!?/br>
    皇帝只覺得趙瑾玉的手柔軟的不可思議,就好像帶著魔力,所到之處就讓他的心跳加速,渴望加倍,他身子緊繃,握住了趙瑾玉搗亂的手說道,“只是還不錯?”皇帝想起了那些曾經(jīng)的情敵……,語氣不自覺的帶著酸味,“比如你哥哥呢?”皇帝可是當(dāng)過趙瑾玉貼身石頭,自然之道趙瑾玉對哥哥莊卿的感情。

    趙瑾玉覺皇帝可是越來越能吃醋了,她抬頭輕輕的吻上了皇帝的額頭,然后他的鼻子……,一路上沒有停歇,最后停留在皇帝的優(yōu)美的唇瓣上,說道,“陛下,你真好,比我想象的還要好,我喜歡你?!?/br>
    輕柔的話就像是春日的暖陽,一下子就飄進了皇帝的心里,如同萬花齊放,絢爛奪目,皇帝喉嚨干澀,迫不及待的回吻了過去,嘴里卻說道,“今天你不別想逃了,反正你說什么……,朕都不會同意的?!?/br>
    趙瑾玉看著皇帝這一副霸道的樣子,看著強硬,實則莫名底氣不足就覺得心里軟的不行……,說道,“我今天就是你的。”

    皇帝只覺得心里那頭暴龍終于扯破了牽制他的鐵鏈破籠而出,發(fā)出愉悅的鳴聲。

    ***

    皇帝大婚這一日,有人高興自然就有人傷心,京城云夢酒肆里就有個失意人,這個男子穿著天青色團花錦袍,坐在角落,帶著紗帽遮住了半張臉,卻露出輪廓優(yōu)美的下巴來,難以想象扯掉紗帽之后的面容是該什么樣的相貌。

    這樣不尋常的人總是會引起別人的注意力,許多人來來往往,卻是不住的朝著他看去,而那人卻像是失了魂魄一般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他的桌子上已經(jīng)堆滿了空酒瓶,他覺得頭暈?zāi)X脹,人也暈暈沉沉的,似乎聽見有個小女孩在旁邊嬌俏喊話的聲音,“哥哥,抱抱!”

    “哥哥,我要吃糖葫蘆!”

    “哥哥,你最好了!”

    “哥哥,我長大后嫁給你好不好?”

    他的想起這個瘦弱的小女孩慢慢的長大,等著成了爛漫的少女,迎著早春的陽光,站在盛開的梅花樹下,身材窈窕,面容嬌美,比那盛開的梅花還要芬芳,當(dāng)時她促狹的拽著他的衣袖嬌俏的喊道,“哥哥,你說我嫁給你好不好?”

    他當(dāng)時只覺得又羞又惱怒,說道,“你可是我的meimei啊,別胡說了?!?/br>
    “可是我是爹爹抱來的啊!”她有些惱怒的撅嘴,似乎很是不高興,“反正你不許娶趙侍郎的女兒,我不喜歡她?!?/br>
    那樣嬌蠻不講理,卻帶著對他無法掩飾的依賴和信任,讓他心里竟然生氣甜絲絲的滋味。

    場景一轉(zhuǎn)換,她已經(jīng)長成了一個亭亭玉立的少女,臉上卻再也沒有對他的依戀,只有如同冬日寒冰一般的冷意。

    “放我走,我哥哥早就死了?!?/br>
    他想到這里只覺得心碎的無比,她今天成親了,成為這個大周朝最尊貴的女人,應(yīng)該為她高興才對不是嗎?可是為什么就好像心被挖了一個口子,再也愈合不了。

    等著男子搖搖晃晃的走出了酒肆,就看到穿著飛魚服,氣勢凜然的兩名男子正盯著他瞧,其中有個男子走了過來說道,“仙君大人,許久不見啊。”

    莊卿似乎早料到,落落大方的說道,“原來是蘇大人,確實是許久未見?!?/br>
    蘇清塵見莊卿雖然醉意朦朧,但卻不失風(fēng)度的神態(tài),眼中閃過一絲欣賞,想著可惜了這樣一個人才……,卻是誤入歧途,說道,“仙君,當(dāng)時陛下和約定是有生之年不得踏入內(nèi)陸是吧?”當(dāng)時天歸教造反,狼煙四起,皇帝分身無暇,為了保趙瑾玉萬無一失,一面強兵征戰(zhàn),一面和莊卿達成了協(xié)議,只要他肯保趙瑾玉周全,會答應(yīng)他一個愿望。

    而最后莊卿全身而退,帶著殘余的勢力躲入海島也是因為皇帝的這個金口玉言。

    “是在下毀了約定?!鼻f卿緊緊的抱著懷里的包袱,里面放著一個靈牌,他想起母親死之前的話來,“兒子,我想見見你父親,死也想死在他的身邊……,”,他紅了眼圈,說道,“我想見我父親?!?/br>
    莊卿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自己堅持了這許久到底是為了什么?剛開始是為了救父親,再后來則是因為被逼到仙君的位置又不得不為之。可是到頭來卻是一場空,失去了他最真愛的meimei,失去了疼愛他的母親,而父親依然陷在牢獄之中,不得自由。

    等著關(guān)著莊卿的馬車消失在路口,蘇清塵回頭看了眼秦宏說道,“陪我喝一杯?”

    秦宏雙手抱胸的看著蘇清塵,帶著幾分譏諷說道,“怎么?這是要借酒消愁?”秦宏自然打聽出來蘇清塵為什么會被派到寒冷的北方去,他知道……,這個蘇清塵看著精明無比,卻是在感情路上栽了一個大跟頭,竟然對趙瑾玉動了心,簡直就是找死!

    不過好在蘇清塵也是能屈能伸,及時的向皇帝的解釋了清白,而皇帝顯然也是相信了他……,或者是說,皇帝陛下根本就知道按照蘇清塵的忠心,不敢再有什么旖念。

    不然去杭州接皇后娘娘的人選就不是蘇清塵而是他了。只是……心里的感情是可以那么輕易放下的嗎?

    蘇清塵哈哈的笑,笑容中卻帶著落寞,上前勾住秦宏的肩膀,說道,“我一直自詡聰慧過人,誰知道會陰溝里翻船,不過我還沒謝你在陛下面前美言,不然我興許現(xiàn)在還在找那什么雪蓮?!碧K清塵沒有想到最后伸出援手的竟然是平時和他十分不和的秦宏,這讓他覺得意外,又覺得欠了秦宏一個人情。

    秦宏不自在的推開蘇清塵,嫌棄的說道,“別碰我,亂了我的衣服?!?/br>
    蘇清塵避的及時,卻還是差點倒在地上,他無奈的瞪眼,說道,“小氣!不就是碰一下,嘖嘖,你說你天天的……”蘇清塵打量著言秦宏,一絲不茍的發(fā)鬢,燙的筆直的飛魚服,還有纖塵不染的靴子,身上竟然沒有一處不精致的地方,再配上漂亮的五官,實在是耀眼,說道,“你說你天天打扮的就跟娘們一樣的,只有女人才會那么在乎穿著打扮?!?/br>
    秦宏臉色一變,甩開蘇清塵,冷著臉說道,“是啊,這所有人都知道我們太監(jiān)不男不女的,你才知道?”

    蘇清塵自然知道自己說錯了話,卻抹不開面子去道歉,直到秦宏快要上馬車這才追了過去,拉住他的手說道,“別介,是哥哥我錯了。”

    “放手!”秦宏看著蘇清晨拽著自己的手。

    蘇清晨訕訕的放開,卻賴著不走,說道,“差事也辦完了,人也送到法華寺里去了,我們忙了這許多日子也是累得夠嗆,哥哥請你喝酒去,我知道有個酒肆有大食國來的美姬,據(jù)說眼睛是藍色的,哥哥帶你去開葷吧?”

    “蘇大人你似乎忘記了我個太監(jiān)?!?/br>
    蘇清塵厚臉皮的笑,說道,“你這就是外行了吧?欣賞美人可是有許多種方法,不一定要……,嗯,你想的那種齷蹉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