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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重生侯門驕妃在線閱讀 - 第17節(jié)

第17節(jié)

    四十六、

    兩年的俸銀對周克寬來說就是九牛一毛,何況他兒子還撈了個四品的車騎將軍,這個是十年侍俸銀也換不來的,“原來臣子安然無事是得了老君的庇佑,臣愿意再拿出白銀千兩供俸于老君座前,只求老君能佑我大晉國泰民安,陛下龍身安康!”

    “哈哈哈哈,好,就依你,”建安帝倒不欠周克寬那點兒銀子,只是自己的信仰被人肯定叫他很是滿意,“以后朕再叫人寫青詞的時候,也要叫老君保佑我大晉將士所向披靡?!?/br>
    建安帝心情好,咸寧王他們還敢有什么異議,紛紛恭維皇帝英明,得天所佑,建安帝被捧的挺舒服,看自己修煉的時間到了,便揮手叫他們退下。

    “小王還要謝謝王爺跟國公幫犬子說話,不然,”一出宮門,康王便向周琛跟周承輝深施一禮,“大恩容小王跟犬子日后相報。”

    周琛最想聽的就是周克寬這句話,他剛要開口跟周克寬細敘家常增加感情,就聽周承輝道,“王爺太客氣了,今天的事兒實在是有些蹊蹺,若不是十七叔以命相搏,只怕那些賊人就沖到樓上去了,說起來,我們都還要感謝十七叔呢,”他向一直被周昧扶著的周徇長身一禮,“以后十七叔但凡有什么差遣,承輝自當(dāng)勉力。”

    說完他不待周徇拒絕,也不給周琛再說話的機會,向康王道,“皇祖母那邊叫人傳了,老娘娘已經(jīng)在慈寧宮了。太后想見見王爺跟十七叔呢!”

    周琛因為顧貴妃的緣故,并不得兩宮的喜歡,到慈寧宮也不過是給周承輝當(dāng)陪襯去,既然太后沒有傳他,他也樂得當(dāng)不知道,向康王抱了抱拳,自帶了一干子宗親出宮而去。

    “徇哥兒快過來叫哀家看看,”慈寧宮里鄭皇后跟顧貴妃都在,姜太后看到康王領(lǐng)了周徇兄弟進來,扶了身邊的宮人下了玉階,“可憐見兒的,小小年紀(jì)就遭了這么大罪,承輝要是沒有你,”

    說到這兒姜太后眼淚又流了下來,放開周徇又將周承輝拉過來看,又叫一早兒等著的太醫(yī)將兩人帶到內(nèi)堂檢查,等太醫(yī)出來再三向姜太后保證,周承輝完全沒事,周徇也不過是些皮rou傷,并無大礙,才算真正放下心來,向曲氏道,“不瞞你說,哀家到這會兒,這顆心才算真正落到肚子里?!?/br>
    “都是臣妾的錯,臣妾原想著徇哥兒未經(jīng)過事,給他份差使練練手,沒想到鬧出這么大的亂子來,還累的昌王殿下跟靖國公受了驚嚇,”這邊丁湘云已經(jīng)起身向姜太后跟鄭皇后認錯,她沾了沾紅腫的眼睛,“徇哥兒年紀(jì)小不懂事,太后要罰,就罰臣妾好了?!?/br>
    這是做什么?自己孫子救了周承輝一命,難不成還要再受罰不成?再說太后跟皇后哪個說要罰周徇了?丁湘云這個當(dāng)娘的倒先請起罪來?曲氏不悅的瞪了丁湘云一眼,口里卻不得不道,“丁氏說的沒錯,徇哥兒擔(dān)了府里護衛(wèi)的差使,卻叫人鉆了空子鬧出大亂子來,還差點兒連累了諸位王爺,”

    說著她再次起身一禮,“臣妾實在惶恐-”

    “太后,皇祖母千萬不要責(zé)罰十七叔,”周承輝自進了慈寧宮,便沒有了在康王府時老成的模樣,直接撲到姜太后懷里,“太后您不知道,那個刺客分明就是沖著承輝來的,那個為首的逃走的時候還回身沖著承輝甩出一柄短劍,若不是十七叔幫我擋了,只怕承輝再也無法在太后跟皇祖母跟前盡孝了,”說著周承輝仿佛受了極大的驚嚇,居然抱著姜太后哭了起來。

    “哎喲我的乖寶兒,可嚇著啦?”姜太后將周承輝摟在懷里,憐惜的撫著他的后背,向曲氏道,“承輝說的沒錯,若不是徇哥兒,這不是要了我老婆子的命么?好啦,剛才哀家還聽說皇上已經(jīng)賞了徇哥兒了?還夸徇哥兒忠勇?這就對了,都是一家子親戚,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呢,以后啊,你們叔侄相得,哀家看著也是歡喜的。”

    周璨再不得建安帝的喜歡,也是姜太后的頭大孫子,又有了周承輝這個從小就跟她親近的曾孫,現(xiàn)在不論康王府為何進了刺客,關(guān)鍵時刻周徇能夠舍命相救,在姜太后眼里就應(yīng)該厚賞,給天下人做個榜樣來,這樣以后皇家之人遇了危險,便會有更多人的愿意替死,“來人,將我供在佛前的那支玉如意拿來,那如意我在佛前供了四十九天了,賞給徇哥兒,叫佛祖保佑他到了宣化也能遇難逞祥,化險為夷!”

    “那玉如意可是太后老人家的心頭愛,”鄭皇后自周承輝進了慈寧宮,眼睛就沒離開過他。

    鄭皇后常年無寵,年青時生了周璨跟德陽公主,現(xiàn)在公主出宮,兒子又困在太子府里又多年無法相見,一腔慈母心就全撲到這個孫兒身上了,聽到小太監(jiān)送來的周承輝遇險的消息,要不是身邊的姑姑攔著,鄭皇后都要跑到康王府去了,現(xiàn)在親眼看到孫子無礙,心也放下了,“臣妾不能跟太后比,”說著報出了一串金銀綢緞,“雖是俗物,留著給徇哥兒攢私房吧?!?/br>
    捅了這么大的婁子,沒有得到一點兒懲罰,反而成了兩宮眼中的救命恩人,自己這個兒子還真是好命!

    想到這半年周昧處處算計周徇都沒有得逞,過幾日周徇再去了宣化,他們母子想插手也夠不著了,丁湘云郁悶到內(nèi)傷,強笑道,“兩位娘娘的賞賜徇兒受之有愧,若不是太后賞的玉甲,只怕徇兒現(xiàn)在,”說著一副心有余悸的樣子,抹起眼淚來。

    “丁氏說的是,徇兒快過來給太后叩頭,”曲氏對丁氏的態(tài)度很是不悅,剛才她們一進慈寧宮,已經(jīng)反復(fù)向姜太后道謝了,現(xiàn)在兩宮都在表彰周徇的忠心,你不順勢表一下康王府的忠心為國,叩謝太后賜甲之恩的事放后頭再說不成么?“臣妾也要給太后您磕個頭,沒有您那件金絲玉甲,徇兒哪能這么完好無傷的站著?!?/br>
    “你這老東西跟我弄這個?這么究下去,徇兒要謝的還是你這個祖母,可是你舍著老臉磨我,硬要了我的玉甲去!”姜太后跟曲氏幾十年妯娌了,自來相得,哪里會叫她一把年紀(jì)了真給自己磕頭,身邊的宮人忙過來扶了,曲氏見自己跪不下去,向丁氏道,“湘云,你替我給太后和皇后娘娘磕幾個頭,太后救的可是你的親生子!”

    這下好了,丁湘云再不愿意,也得痛快的爬下去給姜太后磕了三個頭,她身為親王妃,平時見鄭皇后也不需要行此大禮的,而一旁的周徇也跟在母親身后,恭恭敬敬給姜太后和鄭皇后磕了幾個頭。

    “好啦,都起來吧,唉,徇兒怎么也算是受了傷,王爺是不是要推遲幾日往宣化去?”姜太后多年念佛,最信這因果報應(yīng),眼前這一樁可不正是自己種的前因得了善果?也是因為這個,姜太后并不覺得自己對康王府有多大的恩情,也不愿意再在這上面糾纏。

    周克寬沉吟一下,轉(zhuǎn)頭看向周徇,“徇兒你怎么說?可要再休息些日子再走?”

    “徇兒,”丁湘云聽到康王的話,立馬抓住周徇的手,一副舍不得的模樣,“你的身子-”若能借這個機會,將周徇留下來,也算是亡羊補牢了。

    “母妃,我的身子好著呢,”周徇赧然道,“今天的事確實像母妃所說,是我的疏失,沒想到會有人膽子那么大敢混在咱們府里的小廝中間,”想混到王府里,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路上得了周承輝的提醒,周徇忽然發(fā)現(xiàn)這座自己從小長大的王府自己居然看不透了,“所以兒子想早些跟父王到宣化去,爭取早日殺幾個韃子,立些功勞,也長些見識,不再像現(xiàn)在這樣懵懵懂懂?!?/br>
    “好,有志氣!是我的兒子,”周徇話一說完,康王已經(jīng)滿意的擊掌,“我看也是這樣,算來軍命如山,哪有因為你個人的緣故就隨意更改的?再說了,你那點兒小傷到宣化大營去看看就知道了,根本不值一提,路上走慢些,幾天也就好了。”

    曲氏雖然心里也不忍,可細想下來,這些日子孫子在京城呆的并不安生,倒不如放到宣化去,“克寬說的是,咱們康王府世代都是替皇上看家護院的,哪有主子在朝堂上殫精竭慮,咱們做鷹犬的卻在府里高臥的?走吧,不叫韃靼闖進關(guān)來,就是你們對皇上的忠心,對我老婆子的孝敬了!”

    曲氏一番話說的大義凜然,周承輝那邊已經(jīng)站起身上,深深向曲氏跟康王一揖,“承輝代太后跟祖母還有父親謝過王爺跟老娘娘!”

    謝了恩,得了賞,表了忠心,康王見天色不早了,便扶了曲氏起身向姜太后道別,姜太后自然也不會多留,看著憔悴的王府諸人,嘆了口氣道,“有道是一室不掃安掃天下,丁氏,克寬在前頭為了大晉搏命,才給你們換來這大晉頭一份的尊榮,你若是連個內(nèi)宅都替他看不好,休怪哀家無情了!”

    丁氏的來歷曲氏從一開始就沒有瞞過姜太后,因此這些年姜太后對這個半路冒出來,未婚已經(jīng)懷子不守婦道全無婦德的丁湘云無半點好感,今天這場無妄之災(zāi),說是周承輝辦事不力,可王府里能混進刺客,她這個主持中饋的主婦沒有一點兒責(zé)任?“既然昌王說了是謀財害命,皇上也認可了,哀家就當(dāng)是這么回事,可是你們這些當(dāng)事人真的相信?那康王府住的可是你們一家子!”

    ☆、第47章 四十七后賬

    周徇被兩宮夸了也賞了,做為母親丁氏臨了卻換來一頓訓(xùn)斥,偏又無話可辯,丁湘云委屈的眼淚直流,只得訥訥稱是,言道回去一定將府里重新整頓一番,一家人才從慈寧宮里退了出來。

    “太后今天也是被嚇著了,心里難免有氣,咱們做晚輩的,有些話,聽了也就聽了,”顧貴妃緊跟著康王一家告退出來,幾步追上丁湘云,與她說著體己話兒,“要說,今天傷的是徇哥兒,最心疼可不是你這個親娘么?”

    康王掌著宣大一線二十萬精銳,顧貴妃為了兒子,一向?qū)Χ∠嬖茦O盡拉攏之能事,這個時候自然第一時間來安慰丁湘云,“不過你想想徇哥兒今天也算是遇難逞祥,又得了皇上跟兩宮的賞,這進了皇上的眼,以后這前程還用擔(dān)心?”

    說到這顧貴妃看一眼在丁湘云身邊,緊抿著嘴唇不發(fā)一言的周昧,抿嘴一笑道,“以后啊,必亮立了世子,徇哥兒再得了好前程,這京城誰不羨慕你有福氣?”

    聽到顧貴妃說到立世子的事,丁湘云的注意力被吸引了過去,下意識的抓了她的手道,“這事兒有信兒了?”說完才意識到自己失態(tài)了,干笑道,“娘娘也知道的,必亮也是個極有出息的,現(xiàn)在又做了張閣老的女婿,要是一直只是個舉子,閣老那邊臉上也不好看不是?”

    自己幫周昧說話?之前顧貴妃也確實試探過建安帝的意思,只是建安帝嘴挺死,不肯表態(tài),顧貴妃估摸著跟康王的意思有直接關(guān)系,于顧貴妃跟昌王來說,掌了兵權(quán)的康王對他們才有用,而且周昧雖然中了會員,可也絕了到宣大領(lǐng)兵的路子,這樣算下來,倒是要去宣大的周徇更值得下本兒。

    想透其中的道道兒,顧貴妃并不肯落下實在話,只一味兒的寬慰丁湘云,“必亮是張閣老的女婿,張閣老哪有不使力的?我家琛兒也在宗室那兒幫必亮說著話兒呢,不過,”顧貴妃壓低聲音在丁湘云耳邊道,“只要王爺肯上道折子,不就完了?”

    如果自己能說動周克寬上折子,何必到處求人呢?想到兒子身世,丁湘云嘴里發(fā)苦,卻又不無法跟顧貴妃說實話,頷首道,“娘娘說的是,我家王爺這人,心都在宣大,要說必亮是嫡長,怎么算也該是他的?!?/br>
    若真是這樣,你還跟我夾纏這么久?傻子都知道康王跟老王妃偏疼次子,顧貴妃心里撇嘴,對丁湘云的心思有些看不上,當(dāng)娘這心偏的沒邊兒了,都是親生兒子,哪個當(dāng)世子她將來都是老太君,這樣捧一個壓一個,反叫孩子寒了心。

    一直留在府里的張影心看到康王他們回來,如同見了救星一般,想想留在周蓓兒那里“昏迷不醒”的黃宜恩,她都要慪出血來,“妾身見過祖母,父王,母妃,”她關(guān)切的看著被下人攙扶著的周徇,“二弟可還好?”

    “沒什么大事兒,你二弟得了皇上的賞,如今是正四品的車騎將軍了,”曲氏看了張影心一眼,“都到榮恩院來,我有話說?!?/br>
    聽到曲氏的話,周昧跟丁湘云心里一突,曲氏的精明他們可都是心里有數(shù)的,現(xiàn)在又得了太后的吩咐,只怕,今天的事兒不能善了。

    “母親,忙了一天您也累了,有事咱們不如明天再說,”鬧了一天所幸沒有大事,周克寬看著妻兒滿心心疼,不如叫人都先歇了,外頭的事他來查就好了。

    “父王,”張影心聽康王要叫人散了,心中大急,“表妹還在蓓娘那里呢,”

    這不出明天,康王府的事就會傳遍京城,黃家那樣的人家,又怎么會放過這個機會?若是今天再留她在王府過夜,只怕再也甩不脫了。

    “表妹?什么表妹?”周克寬不悅的看著張影心,到底是兒媳他不好發(fā)火,“內(nèi)宅的事你跟你母妃說吧?!?/br>
    看著張影心有苦難言的模樣老王妃曲氏心里冷笑,“走吧,都先到我那兒坐著,我知道你顧念著我的身子,可這事兒要是沒個章程,我也睡不好,難道等著明天錦衣衛(wèi),還有順天府的那些人來府里大索,咱們才現(xiàn)想輒?還有張氏提的表妹,就是今天被刺客丟到必亮懷里那個黃姑娘,當(dāng)時眾目睽睽的,一個姑娘家家的-”

    見曲氏堅持,周克寬也只有從命的份兒,扶了曲氏往榮恩堂去,“皇上沒有嚴(yán)查的意思,昌王跟靖國公也不想將事情鬧大,明天就算是官府來人,也不過走走過場的事,至于那個黃姑娘?是咱家的親戚?兒子竟沒有印象了,當(dāng)時不是暈過去了,現(xiàn)在如何了?可叫她家人來了?”

    “宜恩是妾身的表妹,如今人還昏迷著,黃家的人已經(jīng)到了,就在前頭候著呢,”張影心苦著臉道。

    “現(xiàn)在還沒有醒?只怕是嚇狠了,既然在蓓娘那里,左右那院子也大,就叫她留一夜吧,難不成人在咱們府里差點兒丟了命去,現(xiàn)在還叫人往回抬?你這表姐也難做了,”曲氏不以為然道,“至于黃家的人,若是她母親不放心就也留下吧,其他的人,你父王沒有精神見他們,必亮去一趟吧,叫人先回去,改日你跟必亮登門道歉去?!?/br>
    “可宜恩還是未出閣的姑娘,外宿只怕,”張影心萬般不想叫黃宜恩留下來,可憐巴巴的看向丁湘云,希望她幫自己說上一句。

    “真是大家子教出來的姑娘,眼里只有規(guī)矩,看不見人情了,”曲氏掃了張影心一眼,“不是說叫黃家夫人一并留下了么?如果現(xiàn)在叫人走,康王府要京城如何立足?人家好好的姑娘咱們請過來,卻出了這樣的事?!”

    周昧生怕張影心再跟曲氏頂牛,忙一恭身道,“祖母說的是,我這就去見黃大人,一定好生給他賠禮,想來大家一場親戚,黃大人也不會說什么的?!?/br>
    到底是婦人,喜歡揪著細枝末節(jié)不放,周克寬心里搖頭,人剛踏進榮恩堂,就看到妾室燕姨娘扶了丫鬟嬌怯怯的站在門前,“你怎么在這兒?不好好在自己院子里呆著添什么亂?”

    “婢妾見過老娘娘,見過王爺王妃,大*奶奶,”燕姨娘恭謹(jǐn)?shù)囊灰唤o幾人行禮,才低眉順眼的道,“今天府里出了大事,婢妾也躺不住,而且當(dāng)時出事的時候,婢妾也剛好在場,想著萬一王爺要問話呢?”

    今天的一切都太過蹊蹺了,這個時候不給丁湘云上眼藥更待何時?何況她那一巴掌也不能白挨了不是?

    “說的沒錯,你進來吧,來人,給燕姨娘搬把椅子,她也有月份了,站不得,”今天的事太過詭異,既然燕姨娘有話要講,曲氏自然要給她機會。

    見曲氏居然叫個姨娘登堂入室,丁湘云氣的臉色發(fā)青,目光一凜道,“你的臉是怎么了?難道是被刺客-”若是她被刺客打了臉,自己倒是可以做些文章,燕姨娘失了寵,那兒子生下來活不活的,也不會有人關(guān)心了。

    “?。窟@個啊,沒,沒事,”燕姨娘被丁湘云一問,連忙拿帕子擋一臉,“不小心碰了一下,不礙的?!?/br>
    “什么叫不礙的?我看那傷可不像是被東西撞的,倒像是被人打的,”見燕姨娘一臉心虛,丁湘云更不會輕易放過她,“你也是的,好好的往箬風(fēng)樓湊什么熱鬧?那里你一個妾室能去的?沒的叫人家以為咱們王府沒規(guī)矩!”

    “你先聽她怎么說,”周克寬比曲氏跟丁氏更早到現(xiàn)場,看見的情況是當(dāng)時張影心跟燕姨娘站在一起,那燕姨娘臉上的傷自不會是刺客傷的,“若是那賊子傷的,如今她還能好端端的站在這兒?”

    終是個上不得臺盤兒的東西,這個時候還一味跟個姨娘糾纏,弄得一家之主正事干不了,還要給她們斷官司,曲氏不耐煩的拍了拍炕幾,“春嬤嬤,你是我派過去的人,將今兒的事說一遍!”

    春嬤嬤是跟著老王妃一輩子的人了,她三下五除二的將燕姨娘心里不安,要到園北小佛堂上香,被張影心跑來攔了,硬是不許燕姨娘去,之后兩人發(fā)生爭執(zhí),張影心掌摑燕姨娘說的清清楚楚,說完一躬身,又退到燕姨娘身邊。

    “今天的事兒也怨婢妾不好,若是婢妾老老實實呆在燕來居,大奶/奶也不會在園子里久留,刺客就算闖到園里,也不會拿了黃姑娘當(dāng)人質(zhì),”燕姨娘是哪兒疼往張影心哪兒扎,“都怨婢妾,婢妾應(yīng)該留在燕來居的?!?/br>
    “行了,你下去吧,這事兒不怨你,若是你呆在燕來居,只怕這個時候連命都沒有了,”春嬤嬤話很簡短,周克寬卻聽出了太多的信息,刺客是從燕來居跑出來的,之后還質(zhì)問她們哪個是燕姨娘,若是這樣的話,今天這天行刺,還真不是有人針對昌王跟周承輝了。

    “張氏,本王知道你是閣老家的姑娘,可燕氏到底是本王的妾室,也算你半個長輩了,就算她有什么不妥之處,還有王妃跟你祖母在,”做兒媳的居然敢向自己的姨娘動手,這張氏平日里該有多囂張?而被掌摑了也不敢向自己告狀的燕娘,在自己看不到的地方,又受了底下人多少委屈?

    這些,都是因為她有了自己的兒子,但被人想著謀算了性命,周克寬看著站在自己面前,已經(jīng)是滿臉脹紅的張氏,半天不發(fā)一言,待她在自己的目光下?lián)u搖欲墜之時,才轉(zhuǎn)頭向曲氏道,“年初就有人提議將山東的府兵調(diào)往宣大,前些天收到信兒說那邊的兵士已經(jīng)到了宣化了,兒子這一去只怕過年也不會回來了,燕姨娘跟她肚子里的孩子,還要母妃多cao些心?!?/br>
    周克寬的目光最終落在丁湘云身上,滿眼無奈,“丁氏你身子不好,燕姨娘就不勞你費心了?!?/br>
    周克寬話雖然說的柔和,但意思卻是明明白白的,那就是不叫自己插手燕姨娘的事!

    丁湘云愕然的看著康王,這是他在怨自己了?“王爺,今天的事兒,妾身,”這個時候,她萬萬不能失去康王的寵愛跟信任。

    丁湘云委屈的看了一眼張影心,她也沒想到張影心這么沒腦子,不但不能將燕姨娘留在燕來居,還出手打了燕姨娘,“是妾身的錯,妾身聽王府的吩咐,”丁湘云在康王面前,表現(xiàn)的無助又無奈,誰叫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又是張影心的婆婆呢,自然有什么苦,都在吞在肚里。

    這叫什么眼神兒?在向康王訴自己的委屈么?張影心被丁湘云這欲語還休的作派給氣的夠嗆,這個時候不替自己辯解也就罷了,這是在公公面前裝可憐么?敢情壞人是她,丁湘云這個婆婆也很無奈不成?明明是她跟周昧交待自己不許燕姨娘離開燕來居的,自己照做了,反而錯了?

    張影心被丁湘云這作派氣的暗傷不已,可偏偏又無法為自己辯解,只能抿嘴立于一旁,聽曲氏說話。

    “雖然王府護衛(wèi)的事兒交給了徇哥兒,可你也看到了,今天那批刺客穿的可都是咱們王府下人的衣裳,”曲氏可不認為今天來了刺客是孫子無能,“這前頭招待是誰管的?仆婦又是誰管的?多了誰,少了誰,居然沒有人發(fā)現(xiàn)?”

    周昧已經(jīng)打發(fā)了黃綱趕了過來,聽到曲氏的質(zhì)問,一抹頭上的汗,“外頭的事是孫兒管著的,可那些刺客明顯是沖著靖國公來的,咱們王府算是倒了霉,攤上這事兒,連徇哥兒也跟著背虧-”

    “你閉嘴,這種話是咱們能說得的?”周克寬瞪了長子一眼,“徇哥兒能替靖國公擋一劍,那是他的福氣!也是臣子的本分,我倒要問問你,外院多了五六個生面孔,你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也沒有人向你回報?”

    康王常年不在府里,外院的事一早丁湘云就交給了周昧料理,現(xiàn)在出了事,周昧也難逃其責(zé)。

    周昧沒想到自己這次會一擊不中,訥訥道,“那些事都是管事在管著,兒子,兒子-”

    “必亮成日讀書,外院的事他不過是掛個名頭罷了,哪里真的過問過?”丁湘云看不得康王質(zhì)問周昧,在一旁替兒子辯解,“人家處心積慮要來王府做案,必亮才多大,如何懂得防備?不如這樣吧,左右王爺您也要往宣化去了,這查案子的事就交給必亮,也算是叫他好好跟著聞管事學(xué)學(xué)?!?/br>
    上頭已經(jīng)有了定論,康王再一走,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丁湘云心里主意已定,上前扶了康王道,“母妃也累了,有什么事咱們明日再說也不遲,左右那些人死的死,抓的抓,再也不可能興風(fēng)作浪了。”

    又是這一套,曲氏冷哼一聲,“老大不是每天要讀書,將來還要給你捧個狀元回來么?外院的事他也不過是掛個名,這次鬧這么大的事,聞管事也難辭其咎,明天我叫人跑一趟,將倪天兒給請回來吧,這我們到底都是婦人家家的,不好往外頭去,總得有個靠得住的掌總,不叫府里亂了才好,這回是趕上你們都在家,我以后還敢不敢在府里請客了?”

    曲王妃話里的倪天兒是以前老王爺身邊的幕僚倪先生的兒子,可以說跟周克寬是一道兒長大的,老王爺仙逝之后,倪先生也病逝了,周克寬常年守邊,這府里多虧了倪天照應(yīng),后來因為丁湘云進門,倪天兒才請辭說是要送亡父的靈柩回鄉(xiāng),走了之后只捎了封信便沒再回來。

    周克寬聽到老王妃提起他,頷首道,“行,我叫親兵親自帶我的信去請他,這府里也確實得有個心腹之人才行,”他回來不過三個月,就出了幾檔子事,件件叫他康王府灰頭土臉。

    叫倪天回來?丁湘云神情一滯,想阻攔,卻不敢開口,那人有多精明她可是見識過的,心里又只認康王,老王妃跟丁湘柔這三個主子,從來沒有見她放在眼里過,想當(dāng)年丁湘云也是花了大力氣,才將倪天給擠走了,現(xiàn)在又將人請回來?

    “怎么了?你不愿意?我可也是為必亮著想,要是他分了神考個同進士回來,”曲氏向丁湘云挑眉一笑,仿佛看穿了她的心思。

    “不是,妾身一時沒想起來母妃跟王爺說的是誰,想了半天才知道是倪先生,”丁湘云連忙調(diào)整好臉上的表情,“就是倪先生這一走都好多年了,這拖家?guī)Э诘模?/br>
    “拖家?guī)Э谝膊慌?,咱們王府院子多的是,你單給倪天兒劃處院子出來,另開個門兒,省得他的家眷進出不方便,”若是當(dāng)初倪天兒沒走,將周徇交給他帶著,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軟綿綿的見人就臉紅。

    康王都發(fā)話了,丁湘云自然不會再犯犟,應(yīng)了一聲皺眉道,“只是這次的案子,王爺準(zhǔn)備留誰來查?若是等倪先生過來,只怕有什么證據(jù)線索的,也查不到了?!?/br>
    這次的案子,康王苦笑一下,看了一眼坐在丁湘云身邊的兩個兒子,他帶兵打仗幾十年,講的就是運籌帷幄,這點兒子伎倆還用他查?“算了,原本這事兒牽扯到老二,應(yīng)該叫他親自來查才會長記性,不過他要跟我到宣化去,這事兒還是交給必亮吧?!?/br>
    周昧臉上那抹喜色沒有逃過周克寬的眼睛,刺得他心中一疼,正色道,“你聽好了,這事兒不單關(guān)著咱們家,皇上沒下旨徹查已經(jīng)是給了咱們王府面子了,你要查個水落石出給太子府昌王府一個說法才行,不能叫那個宗親們白白受驚一場!”

    不過是動靜鬧的大些,多死幾個人的事兒,周昧連聲應(yīng)了,再三向康王做了保證,才又退回去坐了。

    丈夫沒有特意派人來查,丁湘云一顆心算是放下了,向康王柔聲道,“天色不早了,母妃也累了,咱們先回去吧?!?/br>
    都幾十歲的人了,還這么粘纏,自己這個做長輩沒叫走,丁湘云這個當(dāng)媳婦的三番五次的叫兒子回去,曲氏對丁湘云這小門小戶的作派鄙薄不已,“宜恩在咱們府上受了驚,黃家夫人也來了,你這個當(dāng)主母的也不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