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6節(jié)
“皇上今天心情一定很不好,該是哪個宮里都不會去?!庇裥蘖_起身道,“我也是難得清閑,去會一會別人也好。你不用跟著我,我自己去?!?/br> ——“奴婢遵命?!睘跹攀岸拗釆y臺前散亂的發(fā)飾順從應(yīng)道。 御花園深處 今夜漆黑無月,暗色的斗篷給了玉修羅最好的掩護,她遠遠的就看見修長瘦削的沐容若沉默的站在月桂樹下,就算他是背對著自己,玉修羅也可以感覺到這個男人身上深深的恐懼。 沐容若聽見身后漸近的腳步聲,他沒有回頭,只是深深大口的呼吸著,每次他聞見這股魅惑的香氣,就覺得自己的魂魄都要被玉修羅勾去幾分。 ——“見過太子…” “這里只有我們倆人?!便迦萑艄掳赁D(zhuǎn)身,“玉嬪不用拘禮?!?/br> 玉修羅微傾的身體靈巧的直起,彎眉俏目楚楚動人,在夜色里宛如一個精靈。 “本宮長話短說?!便迦萑籼一ㄑ垡绯鰬嵰?,手心狠狠攥緊,“上回讓你替我暗中調(diào)查沈煉的身世…你查出些什么?” 玉修羅沒有開口,她不知道錦繡宮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她猶豫著不想和沐容若說出自己的猜測。見玉修羅不做聲,沐容若一拳打在了身后的樹干上,這位太子平日里最愛惜自己的容顏身體,見他白皙的手背□□裂的樹皮蹭出血痕,玉修羅也是暗暗吃驚。 “想必你應(yīng)該聽說了皇上震怒出了錦繡宮的事?!便迦萑羯钗丝跉?,“本宮在屏風(fēng)后面聽的清清楚楚…讓人震驚之余卻又在意料之中…” ——“什么?”玉修羅小心試探著。 沐容若的眼睛在暗夜里閃出妒意仇恨,“沈煉,他也許…是父皇的骨rou…” 第135章 珠胎暗結(jié) “想必你應(yīng)該聽說了皇上震怒出了錦繡宮的事。”沐容若深吸了口氣,“本宮在屏風(fēng)后面聽的清清楚楚…讓人震驚之余卻又在意料之中…” ——“什么?”玉修羅小心試探著。 沐容若的眼睛在暗夜里閃出妒意仇恨,“沈煉,他也許…是父皇的骨rou…” 玉修羅沒有沐容若想象中的震驚,沐容若逼視著她嫵媚的眼睛,含義不明幽聲道:“看你的表情…你也查到了什么?” “我一個小小的玉嬪,可以有能力查出什么?”玉修羅篤定道,“不過是,我又不是瞎子,皇上待沈煉如何我也看在眼里,聽太子剛剛所言…一切就解釋的通了?!?/br> “母妃仗著隆寵驕縱多年,想不到竟是做了沈煉母親的影子?!便迦萑粢а狼旋X,“銀兒?瑛兒!母妃太蠢,實在是太蠢。如今她和父皇撕破臉,父皇應(yīng)該不會回心轉(zhuǎn)意…父皇雖然沒有承認沈煉是他的骨rou,但就憑對他的寵愛勝過他大哥沈追…該是也不難猜吧…”沐容若的聲音漸漸低下,眉眼里滿是深深的憂悒。 沐容若忽然急促的喘息著道:“玉嬪,如果沈煉知道自己可能是父皇的滄海遺珠…你說,你說他會怎么做?” 玉修羅避開沐容若的眼神,望著漆黑的夜空沒有應(yīng)答。沐容若攥著不斷滲出血珠的手心,慌亂無措道:“如果他也是皇家的子嗣…父皇要是哪天把他提到臺面上,讓他認祖歸宗換做沐姓,他就也是皇子!本宮謀害過他,龍筱自盡他也遷怒在本宮身上…到那時…他當(dāng)然有資格和本宮爭這個儲君位置,他有軍功,有人馬,有父皇對他母親的情意…玉嬪…你說…你說…本宮的儲君之為是不是危險極了...” 玉修羅有些憐憫這個太子的慌張,她本來不想勸說什么,可還是忍不住道:“太子也許是多慮了。二十年了,皇上瞞著對沈夫人的感情這么久,要不是被瑛貴妃看出來執(zhí)意點破,怕是皇上這輩子都會藏在心底?;噬鲜翘熳樱仗熘掠惺裁词堑貌坏降??為什么還甘心讓沈夫人留在自己丈夫身邊?一定是沈夫人自己不愿意再面對皇上的感情,她不肯留在皇上身邊。二十年都沒有說出來的事,不會再被人提起,只要你母妃和你自己不說,就一定不會出事?!?/br> 沐容若細細回味著這個異族女人冷靜睿智的話語,他不得不承認玉修羅說的是對的,他略微松弛下來,從懷里摸出一塊白巾擦拭著手上的鮮血。 他看著自負陰冷,實則也是虛弱如紙。玉修羅低低的嘆了聲,如果沈煉真的要和他爭儲君之位,沐容若哪里斗得過蒼都小霸王。 ——“我要沈煉死?!便迦萑粢蛔忠蛔滞鲁鲅屎恚耙驘捤??!?/br> 沐容若俊美的臉慢慢變作猙獰的獸,“本宮賭不起…母妃已經(jīng)難得父皇的寵愛,愛屋及烏恨屋及烏,父皇原本就對我這個太子不算滿意,沈煉得志封侯,日日在朝中得意洋洋的晃著,難保哪天父皇看著他喜歡…本宮賭不起,沈煉,必須死?!?/br> “如果我是太子,就絕不會這么做?!庇裥蘖_沉著發(fā)聲。 昆鵬密信里說,要宣離帝早早駕崩,新帝即位根基不穩(wěn),若有動亂就是夏族謀事的大好時機。沐容若本事不大又善妒驕傲,如果他順利即位,一定會鏟除對自己有威脅的元老功臣,到那時燕國無人可用民心不穩(wěn),昆鵬所想就一定可以達成。 可要是沐容若還沒即位就引火*…玉修羅不想幫他,但卻不得不為他籌謀。玉修羅走開幾步幽幽道:“太子您想想,沈煉可是個容易死的人?北國之戰(zhàn)他都好好的回來,在蒼都想要他死,怕是難于登天吧。就算太子做的利落真的除去沈煉,放眼蒼都,誰和沈煉的仇最深?當(dāng)然是太子您。皇上喜歡沈煉,一定會捉拿真兇,如果知道幕后是您指使,皇上又會不會大義滅親?畢竟…太子您不是皇上唯一的兒子,沒了您,他還有好幾個兒子,您的弟弟們都虎視眈眈盯著您的儲君之位…” 沐容若平靜下來覺得玉修羅說的有些道理,沉默的沒有打斷她,眉眼緊蹙聽的很是認真。 “既然太子已經(jīng)知道沈煉很可能是皇子之身,眼下要做的不是讓他死,而是…”玉修羅低聲細語,“讓自己穩(wěn)妥的登上帝位,等到您君臨天下的時候,要沈煉死還不是跟碾死一只螞蟻一樣?” ——“穩(wěn)妥的登上帝位?”沐容若冷笑了聲,“父皇才四十出頭,正當(dāng)壯年。他要是哪天想起沈煉的好處要廢了本太子…哪里來的穩(wěn)妥?本太子該是每天如履薄冰才是吧?!?/br> “太子?!庇裥蘖_嬌滴滴的聲音在沐容若耳邊回蕩著,“皇上的身子…您還不清楚?太醫(yī)院看了許久,除了開些補湯也是毫無辦法,我看在眼里,皇上的身子是一日不如一日…” ——“玉嬪說的是床幃那檔子事么?”沐容若眼珠子微微動著。 “男人的精氣還不都在床幃之上?”玉修羅噗嗤一笑,笑的沐容若的心跳漸漸加快,“且不說皇上氣色日益黯淡人人都看在眼里,聽說前幾天御書房里,皇上劇咳不止還嘔出血來…照我愚見…今時今日的皇上,該是一座被掏空了的山,也許…忽然頃刻崩塌也說不定呢…” 沐容若半張著嘴若有所思,玉修羅像是在暗示著他什么,他隱隱明白,脊背泛出絲絲寒意。玉修羅托腮看著沐容若閃爍的眼睛,揚唇輕笑繼續(xù)道:“聽了我剛剛那些胡話,太子殿下是不是覺得…有些事的確比讓沈煉死重要的多?” 沐容若倒吸了一口涼氣,對峙著玉修羅的眼睛良久無語,好一會兒才終于開口道:“玉嬪倒是想的周全,也說的在理?!便迦萑舸蛄恐裥蘖_嬌美的臉,“夏族人把你送到蒼都我父皇身邊…又是為了什么?” 沐容若聲音陰郁,讓人聽得不寒而栗。玉修羅淡定一笑,朝沐容若身邊挪近幾步,嬌聲道:“還能為什么?修羅女這副身子還能做什么?太子您忘了么?還是您提醒我的,我可不想年紀(jì)輕輕就去東山守陵苦捱到死,修羅女韶華如花,還奢望著可以為太子殿下您綻放呢?!?/br> 她是尤物,是人間天上尤物中的極品,她的身子才挨上沐容若,沐容若的周身已經(jīng)有些酥軟,身體某處也不聽使喚的有了動靜,叫囂著似有勃發(fā)之態(tài)。 沐容若難以控制自己涌上的情/欲,沖動的把玉修羅按在了月桂樹上,粗喘著揉弄著她胸口的軟糯,喃喃耳語道:“本宮擔(dān)心你有異心,不如…你今夜就為本宮綻開一次,可好?本宮要用你,更想先要了你,要了你…” 沐容若像是著了魔,他被這個女人身上彌漫的神秘幽香已經(jīng)折磨了太久,從他在皇宮長廊第一次撞見這個女人,他就已經(jīng)著了魔,從那一天起,他就想把玉修羅壓在自己的身下肆意動作,占有她的全部。 玉修羅任他弄著也不躲閃,身上披著的斗篷被急躁的沐容若扯落墜地,沐容若只當(dāng)她順從的答應(yīng)了自己,更加肆無忌憚的朝她的深處摸去。沐容若纖長的手指探索進她的裹身長裙,瘋狂的揉搓著她柔滑如緞子似的內(nèi)側(cè)… 就在沐容若想更進一步的時候,玉修羅恰時的推擋住了他的勃發(fā),唇角笑渦盈盈。 ——“你不愿意?”沐容若大口大口的喘息著,止住吮吸抬起大汗淋漓的額頭,眼神里帶著炙熱的渴望,“給了我,你不光是皇上的女人,也是本宮的人?!?/br> 玉修羅理了理被沐容若拉扯凌亂的衣裳,撫下被他掀開的緞裙,腳步輕挪閃到了月桂樹的另一面,像一尾靈狐般愈加媚人。 沐容若怔怔的跟著她的步子,像吞吃了誘餌的獵物,再也掙脫不開這個人的手掌心。 ——“來日方長,太子急什么?”玉修羅嗔笑著道,“您是忘了我剛剛說的話么?這個節(jié)骨眼上,您不能出半點岔子,又怎么能覬覦您父皇的女人?” “不會有人發(fā)現(xiàn)?!便迦萑綦p目閃著光朝玉修羅走去。 玉修羅靈巧的閃躲開他的雙臂,繞著發(fā)辮低聲道:“才沒那么容易。我是一個無依無靠的弱女子,就這么給了殿下,殿下不稀罕我了怎么辦?殿下心里念著修羅女,我才有明天不是?還望太子殿下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