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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穿越成小官之女在線閱讀 - 第14節(jié)

第14節(jié)

    霜娘一驚,她知道金盞應(yīng)該會來解釋緣故,所以特意把人都清出去了,專為等她,卻沒料她來這么一出,忙丟了茶盅,俯身拽她:“你做什么,起來說話?!?/br>
    “我不該瞞著奶奶……”金盞打好了腹稿來的,原以為自己把話都想清楚了,卻不知為何,真到霜娘跟前,只說得一句,眼淚就決了堤,委屈潮水一樣涌上來,把她的喉嚨堵著,竟再說不出第二句來。

    同為女人,霜娘很明白她現(xiàn)在遭遇人渣后的感受——雖然沒有真的吃什么虧,但那種恐懼不會因此就消失掉。她把自己的手帕塞給金盞,默默由著她哭。

    金盞控制不住情緒,但頭腦是清楚的,知道自己不能出聲音,傳出去驚動了人不好解釋,捂著嘴飲泣,壓抑得肩頭一抖一抖。

    霜娘看她可憐極了,挪過去摟了她肩,輕輕一下下拍撫著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金盞的情緒慢慢宣泄出去,把哭得透濕的帕子團(tuán)到自己手心里,啞聲說:“我對不起奶奶,不該把事瞞著,現(xiàn)在牽連了奶奶,我慚愧得都沒臉來跟奶奶說話了?!?/br>
    “你不要自責(zé)了,這不是你的錯?!彼飫袼?,“且這也不算瞞我什么,你只是不好同我開口呀?!?/br>
    她是真的這么認(rèn)為,金盞卻沒想到能被這樣理解,差點又要淚崩,勉強控制住,把事情的前因后果和霜娘交待出來。

    周連平看上金盞已有兩三年了,只是金盞一直不愿意,周連平不過二十出頭房里已有了三四個妾,生性又喜新厭舊,金盞在正院里呆得好好的,如何肯去填他那個風(fēng)流窩?周連平先以為自己可以打動金盞,白費了許多功夫發(fā)現(xiàn)不可能之后,十分氣惱,向金盞放下話來,一定要把她弄到手。

    金盞原先并不怎么擔(dān)心,她知道侯夫人向來不愿意理會幾個庶子庶女,也不會肯把自己身邊的人給庶子們。誰知周連平想出歪點子,竟繞過了侯夫人,直接去找了她父母,金盞的娘倒是同金盞站在一條線上,認(rèn)為周連平太好色,給他做妾不是好出路,金盞她爹卻心動了,他只想金盞攀上個主子,好色不好色的不算什么問題,男人要是不好色也不會納妾了,比如世子周連政那樣的,他倒是最好的選擇,可攀他沒機會啊。

    金盞爹娘大吵了好幾架都沒吵出個結(jié)果來,周連平得意洋洋地來威脅金盞,有本事她就一輩子不嫁人,否則只要她到了放出去的年紀(jì),就必定要落到他手里,她爹都同意了,她再想死扛?休想。

    金盞又慌又愁,她再是侯夫人身邊伺候的人,比別的丫頭們都有體面,畢竟也只是個丫頭,沒有能力真的跟主子硬碰硬。愁來愁去,愁到了迎霜娘進(jìn)門,侯夫人要從身邊撥個人去伺候扶持,金櫻突發(fā)靈感,替meimei想了主意,叫她往迎暉院去。

    霜娘身份特殊,進(jìn)門就守寡,金盞到了她身邊反而比在正院安全,寡居弟媳的貼身丫頭,無論如何也不可能送給伯叔兄弟做房里人,瓜田李下,這是必須要避的嫌疑,就算是金盞她爹都沒辦法改變。

    “原來是你主動要來跟我的?”霜娘聽到這里,有點失落,“我還以為太太偏著我,才把這么好的丫頭給我呢?!彼€覺得自己運氣不錯,現(xiàn)在想來是自作多情了。

    金盞突然被夸,禁不住一笑,忙說:“太太確實偏著奶奶的,將來六爺這一房就指著奶奶撐起來,只要奶奶沒有大的行差踏錯,太太和大奶奶都會一心護(hù)著奶奶?!?/br>
    霜娘很明白她說的大過是什么,對寡婦來說,最重要的只有一件事:名聲。她的名聲必須像白蓮花一樣清白無瑕,有生之年不能和任何桃色牽扯到一起,一旦牽扯上了,她差不多也就完了,因為沒有什么比男女之事更難澄清的了,往往是越描越黑。

    一想到這個,她就后悔了,忍不住自語道:“便宜那混蛋了,我還是膽子小,沒敢多打他幾下?!?/br>
    “……”金盞呆道,“奶奶,您敢跟他動手,已經(jīng)是很大膽了。”

    她回來的路上會那么懵,一小半是被周連平嚇的,一大半倒是被霜娘驚著了。她真的沒想到霜娘敢直接暴起打人,要是二姑奶奶那么干她還不至于那么驚訝——當(dāng)然即便是二姑奶奶那么潑的性格也沒真的和誰動上手,所以像霜娘這樣的,在她心里的人設(shè)一直是溫軟安靜,因為出身小戶人家沒什么底氣而特別好說話,從不挑剔什么,忽然變身簡直顛覆她的認(rèn)知。

    “其實我滿怕的,”霜娘跟她坦白,“他畢竟是個男人,力氣比我大得多,我要是不能一開始就制住他,后頭肯定打不過他,在地上爬不起來的就換成我了?!?/br>
    “……”金盞又有點呆,她主子說怕,可怕的不是打人,而只是打不過人,她覺得自己在這一點上和霜娘是達(dá)不成共識了,她們考慮的點就不在一個平面上。

    霜娘看出她的情緒了,有點遲疑地問:“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野蠻?”

    金盞回過神來,忙道:“不不不,我只是驚訝,因為奶奶平素為人那么斯文,真的不像會沖動的人?!?/br>
    “我沒有沖動,”霜娘認(rèn)真向她解釋,“假如我是沖動,周四一開始拿扇子調(diào)戲你的時候,我就該扇他巴掌了?!?/br>
    金盞眼睛一熱,掩飾地低下頭去。

    霜娘繼續(xù)道:“我很冷靜地想好了才揍得他。我先不知道你們有那些糾葛在,可他當(dāng)著我的面調(diào)戲我的丫頭,沒有一點顧忌,就是瞧不起我,這是不會錯的。當(dāng)然我大聲喊人可以嚇退他,但那治標(biāo)不治本,不能叫他心底真有什么畏懼,他會再有下回,下下回。我的名聲再要緊不過,可跟他牽連不起,我就要用最激烈的反應(yīng)對付他,打得過他最好,我們都出一口氣,就是打不過他,我也叫他知道了我不會有一點忍氣吞聲,他再想有下回,就難免要掂量掂量?!?/br>
    霜娘說完,向她眨了眨眼:“你哭了那么久,是以為我是為了你動手的吧?其實我是為了我自己?!?/br>
    金盞聽得又想笑又想哭,她當(dāng)然不會相信霜娘的后一句話,如果不是霜娘果斷動手打倒了周連平,她不敢想象自己現(xiàn)在是什么結(jié)果。

    心里無盡的感激不好出口,說出來反倒覺得自己淺薄了,霜娘不只救了她,更貼心貼肺地理解她,變著花樣開解她,后者在分量上雖然不能和前者的救命之恩相比,但珍貴程度卻一點也不遜色。

    不是所有人都能毫不猶豫地相信她,站定她是受害者這一邊,假如碰上二姑奶奶那樣的,就算當(dāng)時護(hù)了她,回來也要心底疑惑,要審她是不是先勾引了人,才引了事出來,霜娘卻一個字都沒有提,直接給周連平蓋了個“混蛋”的戳。

    霜娘還安慰她:“你別怕,我當(dāng)時看了,那條路上沒有別人,只要我們不說,不會有人知道的——除非周連平一點臉都不要,好意思嚷出去他叫一個女人打趴了。對了,我們也不得不防這一點,你說,我是不是該先去悄悄跟大嫂告一狀?”

    金盞把散亂的情緒收了收,想了一下道:“奶奶想得周全,我們是該告訴大奶奶。四爺這次做得太過了,應(yīng)該不敢鬧出來,但他心里一定記恨上了奶奶,以后明著不敢招惹奶奶,暗地里就難說了。我們告訴大奶奶,她心里有了數(shù),會想法子壓一壓四爺?!?/br>
    霜娘道:“既這樣,我們休息一會,下午我們分頭行事。我去找大嫂,你去找你jiejie,也跟她通個氣,預(yù)防著萬一鬧出來叫太太知道了,你jiejie知道真情,好有個回話?!?/br>
    金盞點點頭,心里完全安定下來。她一直以為是自己在照顧扶持這位新奶奶,挾侯夫人之威給她撐腰,幫她在這侯門高宅里安身,如今遇上事了才發(fā)現(xiàn),霜娘的腰桿本來就是直的,非但不需要她撐,還倒過來撐起了她,給了她主心骨。

    **

    午后。

    霜娘估摸著梅氏這個點應(yīng)該沒什么事了,便出門去找她。雖覺得周連平不會這么快就來報復(fù)她,為了以防萬一,霜娘還是把春雨和半梔都帶上了,還囑咐金盞也不要獨個前往正院,帶兩個閑著的翠字輩一起走。

    進(jìn)了盛云院,金桔看到她迎出來:“六奶奶來了,怎么今兒不是金盞跟著?”

    霜娘笑一笑:“從我進(jìn)門她就一直伺候我,今兒放了她半天假,叫她去跟jiejie說說話去了。大嫂在嗎?”

    “六奶奶真會體恤人,我們奶奶在呢,您跟我來。”金桔說著引她進(jìn)了屋。

    梅氏正坐在一張花梨木大案后,手里拿著本賬簿在看,荔枝站在一邊,手里拿著筆,不時往鋪在面前的紙上記一筆,霜娘略一遲疑:“大嫂在忙?我來的不巧了。”

    梅氏抬頭看過來,丟下賬簿,起身微笑道:“沒什么事,只是有一筆賬目沒核清,我閑著,替她們看看?!?/br>
    攜了霜娘過東邊屋里,到臨窗炕上坐下,金桔跟著捧了茶過來。

    霜娘喝了口茶,和梅氏寒暄了兩句,試圖尋找到一個自然一點的方式把話帶入正題,卻發(fā)現(xiàn)這很難,只好直接向梅氏道:“大嫂,我有點事想和你私下說。”

    梅氏眉心一蹙,伴隨這句話而來的通常都是*之事,以這個六弟妹的起居日常應(yīng)當(dāng)不至于卷入什么別人的秘密,那就是她自己惹了什么麻煩?

    她看金桔一眼,金桔會意,無聲退下,到外間順便把還在理賬的荔枝一起拉了出去。

    ☆、第26章

    隨著霜娘的訴說,梅氏的臉色越來越沉,漸如嚴(yán)霜。

    周家這一輩兄弟中,就數(shù)排行第四的周連平最提不起來,資質(zhì)無能平庸就罷了,品格還糟糕,貪花好色,極不檢點——但再如何,梅氏也沒想到他膽大包天到這種程度。

    青天白日下敢強擄弟媳身邊的丫頭,還是當(dāng)著弟媳的面,梅氏手指陷進(jìn)竹青朝霞緞圓引枕里,氣得頭都發(fā)暈。

    再往下聽,她就更暈了。

    “你,你再說一遍?!泵肥贤铮币姷芈冻隽藗€迷惘的表情來。

    “我就打了他一頓?!彼镉悬c小心翼翼地把剛說的話重復(fù)了一遍。

    梅氏非常吃驚自己居然沒有聽錯,她看看霜娘規(guī)規(guī)矩矩放在膝蓋上的細(xì)弱手腕,又把目光放遠(yuǎn),把霜娘整個單薄的身形都打量一遍,一時居然不知該怎么開口。

    霜娘看不懂她在想什么,倒有點忐忑起來。也許她不該那么老實?剛才應(yīng)該把周連平的無恥夸大一些,好顯出她真的是被逼到忍無可忍,才不得不動的手。

    “你怎么打的他?”過了好一會,梅氏終于想出個問題來。

    “拿布抽的?!?/br>
    “……”梅氏感覺心頭一股揮之不去的荒誕感,霜娘是來和她告狀的不是嗎?她一個新進(jìn)門無依無靠的小媳婦,被人欺負(fù)了,難道不是該哭著來求她做主嗎?為什么會出現(xiàn)她把人給揍了的神勇展開?

    “他應(yīng)該沒有傷多重,”梅氏又不說話了,霜娘只好自己試探著往下接,“我雖然打了他不少下,但我力氣不大,應(yīng)該打不壞他。其實我也沒想到他那么弱,敲一下就傻了,都不知道還手……”

    梅氏捂住了額頭,另一只手向她搖了搖:“不,重點不是這個?!?/br>
    霜娘茫然了:“那是什么?”

    梅氏想說“是你怎么會打人”,話到嘴邊恐有歧義,讓霜娘誤以為自己在指責(zé)她,于是換了個更詳細(xì)的問法:“你沒想過先忍一忍嗎?比如換成別人面對那個情況,可能會先跑開,去叫人來救金盞。”

    “我怕來不及,他已經(jīng)下手拖金盞走了,還說要生米煮成熟飯——”霜娘卡住,忙裝下了純,“我聽不懂他說的什么東西,但肯定沒有好事。我跑走去喊人,再帶著人回來,總需要時間的,他要是已經(jīng)把金盞害了,我?guī)б话賯€人來也沒用了?!?/br>
    梅氏探究地看她:“可是你直接動手,風(fēng)險太大了,你動手之前總不至于確定自己能打過他吧?你不怕把自己賠進(jìn)去?”

    “我確實不確定,其實我以為我多半打不過他,所以先做好了挨打的準(zhǔn)備了。”霜娘說,這才是她當(dāng)時的真實心境,她對著金盞說的時候還是稍微美化了一下,不然感覺自己似乎太慫,一點勝家氣場都沒有了的樣子。不過對著梅氏說倒是很容易就出口了,可能是因為她長得美?這種一流等級的美人眸光專注地看著你,臉龐完美脫俗,就是很難對她保守住什么秘密啊。

    “那你還肯為一個丫頭冒險?”

    “不只為她,我也是為了我自己?!彼锇雅c金盞說過的那一番話又搬來說了一遍。說完她覺得氣氛略奇怪,她是來告狀的沒錯吧?為什么會有種在考場考試的錯覺感?

    梅氏慢慢點了點頭:“我知道了?!?/br>
    看上去魯莽輕率的行為,實則經(jīng)過了精心的思考,有甄別真正有效選擇的能力,還有將這選擇付諸實際的勇氣,她對霜娘的固有印象在這一刻全部推翻重建。

    “你不用再為這事cao心了?!泵肥险f,“回去放心歇著,等大爺回來,我同他商量一下,必不會再有下回了。”

    “那就煩勞大嫂了?!彼锞蛣菡酒鹕韥?,她該告的狀都告了,沒什么好再多說的,心里又惦記金盞那邊,便向梅氏告辭離開。

    金桔進(jìn)來收拾炕桌,這是最體己的丫頭,梅氏沒有事瞞著她,今兒這事也不例外,先把金盞被非禮的事和她說了。

    金桔聽傻了:“四爺瘋了吧?他看上金盞的事我知道,可金盞現(xiàn)在已經(jīng)跟了六奶奶了,根本不可能再被他收房,他還去欺負(fù)金盞,這不就是欺負(fù)六奶奶嗎?”就生起氣來,“這個小人,看六爺沒了,太太病了,他就這樣猖狂。六爺要是還在,我不信他敢,腿都打折了他?!?/br>
    “你六奶奶也不是個軟柿子,照樣一頓好打,沒便宜了他?!泵肥嫌朴坪戎绿砩蟻頊?zé)岬牟瑁押罄m(xù)發(fā)展又都一一說了。

    金桔先驚,驚了半天后頭是喜:“該,就該狠狠揍他一頓。不過,六奶奶那樣子,真看不出來是個女中豪杰啊,怪道有句話叫人不可貌相呢?!?/br>
    梅氏微微一笑:“可不是?!?/br>
    **

    霜娘回去后等了一刻,金盞也回來了,兩人聊了聊,互相交流了一下情報,發(fā)現(xiàn)現(xiàn)階段這件事就算告一段落了,暫時做不了什么別的。金盞被jiejie安慰過,情緒上好多了,只是還有一點憂郁,不像事發(fā)之前那樣時刻帶著溫和的淺笑了。

    霜娘見了便逗她說話,岔她的心思:“你別在腦子里轉(zhuǎn)悠那些嚇人的畫面了,我覺得,你最應(yīng)該怪的呀,是你娘?!?/br>
    金盞愣愣看她。

    霜娘嚴(yán)肅地道:“誰叫她把你生得這樣好看呢?”

    “奶奶真會拿人取笑,”金盞噗嗤一聲笑了,“我還不及南香的樣貌呢,跟奶奶更是沒法比了?!?/br>
    霜娘搖頭:“假,太假了。罰你重拍個有誠意的?!彼苡凶灾?,只看臉的話,她跟金盞大約是個差不離,比著南香要遜一籌,金盞這一比一下把她拔了兩個檔次,這只有自帶了主仆濾鏡看她才出得來這個效果。

    “反正我心里就是這么想的?!苯鸨K抿唇一笑?!暗故悄棠陶f我真說錯了,其實與其說四爺看上了我,不如說他是看上了我娘?!?/br>
    霜娘出離震驚:“啊?”那貨真實口味這么重?不能吧?

    “奶奶別急著亂想,等我說完?!苯鸨K一看知道她想歪了,好笑道,“不是那意思,我娘在這后院的小廚房里當(dāng)差,算是個二管事,廚房里的油水,多少比別處大些,奶奶懂吧?”

    這是所有家宅里通行的潛規(guī)則,霜娘當(dāng)然懂,她還懂了另一件事:怪不得她在吃食上從來沒受過任何慢待刁難呢,不管哪一天哪一頓,送到她面前的飯菜總是新鮮得好像剛從鍋里盛出來一樣,還從沒有過拖延晚點。

    這看上去只是正常待遇,但霜娘沒有那么天真,規(guī)矩是規(guī)矩,人情是人情,她從沒好處給過廚房,廚房憑什么緊著奉承她呢?主子和下人在身份是尊卑分明,可不代表權(quán)力上也是絕對如此,比如她和金盞,明著她是主,可出了迎暉院,她說的話八成比不上金盞好使。

    “原來我們在廚房里有自己人啊,”霜娘恍然大悟,“你嘴倒嚴(yán),我只知道你是太太院里來的,就沒想起問你家里是怎么樣,你也不說。那你爹又是做什么的?”

    “奶奶沒問,我就沒想起說?!苯鸨K道:“我爹原是管侯爺出行車馬的,可他前幾年好上了喝酒,連著誤了侯爺兩回事,侯爺?shù)谝换厮×?,第二回惱起來沒有寬待,革了差事,原要叫我爹往莊子上去做個莊頭,我和娘覺得這也不錯,我爹老喝得那個樣兒,怎么好做主子跟前的差事呢?偏我爹不愿離了府里,硬求著要留下,侯爺看他伺候了半輩子,沒有堅持?jǐn)f他,只是也不叫再派他事了,如今只是在門房里混著?!?/br>
    這是典型的喝酒誤事毀前程了,霜娘想著把話題轉(zhuǎn)回去問:“你才剛的意思是,四房手頭上不寬裕?”

    金盞點頭:“幾個房頭里,就數(shù)四房人口多,進(jìn)項少,四爺一天天只是游手好閑,身上什么差事都沒有,偏又好往外頭去和人吃酒耍樂,那點固定的月例銀子哪兒夠?”

    霜娘認(rèn)同道:“可不是,我瞧他臉涂的那個白,還得額外多出一份買脂粉的錢來,手緊正常?!?/br>
    把金盞逗得又笑了:“奶奶平常不大說話,我都不知奶奶原來這么詼諧。四爺沒有露出是缺錢的緣故,但我和jiejie私下里煩惱揣測,他是個沒長性的人,以前也看上過別人,至多三五月的沒結(jié)果就撩開手了,卻糾纏我那么久,不合情理,想來想去,又留心觀察注意,終于覺察出該是這樣了?!?/br>
    “他這出息可大了?!彼稂c評,“你們這樣人家,想來往外頭去謀個差事不難,不拘什么差事,有個在身上自然手頭就活了,哪怕從家里弄錢都好編個名目。他不走這正道,有勁偏往歪門里使,想著從下人手里榨錢,真不知怎么想的?!?/br>
    雖說算起來,金盞家也許真比周連平富——這并不奇怪,金盞金櫻都在侯夫人院里伺候,金盞娘是小廚房的二管事,金盞爹原管著周侯爺?shù)某鲂校@個全家職位配置妥妥的是主人心腹,一年到頭連分內(nèi)月例帶主子賞賜再有些別的外快之類,收入就算比不過周連平這個侯府公子,也差不了多少了。何況周連平?jīng)]有賺錢的能耐,倒有花錢的本事,想來哪里余得下錢來。

    但這不表示,周連平圖謀金盞家就是個機智的主意了,一個主子,日子窘迫到要靠算計奴才來發(fā)財,這已經(jīng)本末倒置了好嗎?哪怕算計成功了發(fā)了財都是敗家之象,有點腦子的人是絕對不會也不屑這么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