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節(jié)
“別急,等爺爺看看再說!”皇甫瑯輕聲的說道。 “……”皇甫卿沉著一張臉,終是點了點頭。皇甫瑯這才放開他。 老頭子看了看容顏,又給她號了脈,良久,方才把容顏的手放下,轉(zhuǎn)身,就看見皇甫兩兄弟目光灼灼的盯著他。 嚇了一跳的老院長狠狠的瞪了兩人一眼,這才繞過他們走到一邊的沙發(fā)上坐下。 “怎么樣了?”皇甫卿冷冷的開口。 而就在這時,門被敲響了,門外的人也就意思意思,敲了兩聲,也不指望別人替他開門,便自己走了進(jìn)來。進(jìn)來的自然是明燁,他的手里還端著一碗姜茶,滾熱的還在冒著熱氣。 “你都知道怎么做了還動這么大的干戈把我給拖過來?”老院長看到明燁手中的碗頓時就黑了一張臉,“燒已經(jīng)退的差不多了,你在弄一碗姜茶,你用得著把我給拽過來嗎?” “……”皇甫卿撇了撇嘴,然后也不理他,便直接從明燁的手中接過茶碗,嗯,順便還說了一句讓人跳腳的話,“你帶來的,你再把他送回去!” 于是,黑臉的人變成了兩個,明燁和老院長。兩人互看了一眼,眼中似乎都有一個疑問,那就是,這算不算兔死狗烹? “爺爺,阿卿忙著照顧顏顏,不好送您,我送您回去!”終究還是皇甫瑯走了過來,對著老院長甚是恭敬的說道。 老院長看了看表,才凌晨三點,實在不是去上班的時候,“行吧,你們把我送回去吧!” “真是麻煩爺爺了!”皇甫瑯再一次道謝致歉。 “行了行了,突然這么客氣把我的雞皮疙瘩都弄出來了!”老院長揮了揮手無奈的笑著,這是他幾乎看著長大的人兒,他又怎么會和他們計較這種小事? “還是我來送吧!”明燁將皇甫瑯給攔了下來,“你明天還得上班,再去睡會兒!” “我上班你不上班么?”皇甫瑯掃了他一眼淡淡的說道。 “呵呵……我沒事,我是老板,隨時可以翹班!”明燁笑的明艷燦爛,阿瑯就是刀子嘴豆腐心吶,明明關(guān)心他,總裝著一副無所謂的模樣。 皇甫瑯掃了一眼突然笑的這么花癡的明燁,最終只是無奈的搖了搖頭,然后領(lǐng)著老院長出了臥室。 “爺爺,顏顏還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嗎?”看老院長的反應(yīng),都知道容顏沒有什么大礙,只是該注意的地方還是需要問清楚的。一邊下樓,皇甫瑯一邊問著老院長。 “在家里休息兩天就行了!”老院長輕聲的說道?!皠e吹風(fēng)也別受涼,姜茶喝幾頓就行了!” “嗯,我記下了,待會兒和阿卿說!”皇甫瑯聽話的應(yīng)著。 終究還是明燁將老院長送了回去,皇甫瑯是體貼他,但是事實上,他卻是比皇甫瑯要隨意一點,皇甫瑯是公職人員,即便做著不小的官,但是終究還得一板一眼的上班下班。但他不同,他是尊豪的王,一切他說了算。他明早起來的早或晚都沒有影響,那不如讓他來送了! 老院長掃了親密的他們一眼,終究是沒有說話,年輕人自有年輕人的活法,不是他們這些老古董能夠支配的。 皇甫瑯將看著車子離開壹號院,這才轉(zhuǎn)身進(jìn)了屋,站在樓梯口,掃了一眼上房,終究是沒有上去,既然已經(jīng)沒有大礙,就讓他們小兩口自己解決。 樓上,皇甫卿正在喂容顏和姜茶,原本還昏睡不醒的容顏,似乎因為擦了身退了點燒,恢復(fù)了點意識,在皇甫卿將她扶坐起來告訴她喝姜茶的時候,雖然沒有睜開眼睛,卻也乖乖的張了嘴喝下皇甫卿遞來的姜茶。 只是喝了一口,模糊不清的人似乎也不喜歡姜茶的味道,甜甜的辣辣的,雖然沒有吐出來,卻也皺著眉頭,不再張口了。 “乖哈,再喝一點!”一手?jǐn)堉幕矢η洌畔率种械纳鬃?,拍了拍容顏的小臉輕聲的哄著。 懷里的人依舊緊閉著唇,說什么也不張口的樣子,這樣子的容顏定然是不清醒的,若是往常,定然不會讓自己重視的人為難的,而現(xiàn)在,難得糊涂。自然也不會乖乖的聽話了。 “……”皇甫卿沒有說話,只是歪著頭,用自己的唇印上她的,很輕易的嘗到她口中那種又甜又辣的不討喜的味道,這一吻淺嘗輒止。 “唔……”被吻的人似乎微微不滿,小嘴微張,似乎渴望那微甜取代所有苦辣。 皇甫卿抓緊時機,動作迅速的將一勺姜茶喂進(jìn)她的嘴里,她皺眉咽下,閉嘴不開,他低頭輕吻,嘗盡她口中苦辣。周而復(fù)始,一碗姜茶就這樣喂進(jìn)她的肚腹之中。而他與她一同體驗。 皇甫卿將碗放在邊上,把容顏安放在床上。這才收拾收拾,上床,將她摟進(jìn)自己的懷里。 一夜,容顏一會兒冷一會兒熱,而皇甫卿一直守在她的身旁,明明是冷秋的天氣,她卻汗?jié)窳祟^發(fā)。 “唔!”八點的時候,容顏才輕嗯一聲,慢悠悠的張開了眼睛。然后便看見那張精致完美的臉,“嗯,你沒睡好!”容顏的小手微抬,溫暖的指腹碰觸他的眼睛,聲音柔軟略微沙啞的開口:“都有黑眼圈了!” “嗯!”皇甫卿輕應(yīng)了一聲,抬手,試了試她的額頭,確定溫度正常,提了一夜的心終于回到了原處。 “怎么了嗎?”容顏問,聲音滿是擔(dān)憂,顯然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忘了個干凈。 “沒事!”皇甫卿也沒有特意提醒,忘了就忘了,也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起床,去泡個澡!” 容顏這才察覺到自己的不一樣,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又聞了聞自己的睡衣,“我流這么多汗?你昨晚開的暖氣?” “沒有!”皇甫卿已經(jīng)從床上起來,走到陽臺邊上將窗簾拉了開來。外面已經(jīng)是艷陽高照了。 “啊?太陽已經(jīng)這么高了?幾點了!”容顏也從床上爬了起來,看著外面陽光燦爛的模樣,頓時驚了一把,在看到床頭柜的鬧鐘之后,容顏差點沒摔著。“八八八…八點了?我今天還要上學(xué)校呢!”容顏瘋了,在邊上急的團(tuán)團(tuán)跳。她明明就弄了六點半的鬧鐘??!抬頭,瞪著皇甫卿,“你關(guān)了我的鬧鐘!” 皇甫卿聳了聳肩,“我已經(jīng)替你請假了,這兩天你在家里好好休息!” “???”容顏愣了一下,隨即想到自己的一生汗?jié)?,以及這人的黑眼圈。容顏皺眉,開始思考昨夜到底發(fā)生了什么!然后,一些零星的片段閃入腦海,自己臨睡時說的話,“昨晚上我生病了?” “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皇甫卿淡淡的說道。走進(jìn)浴室,替她放洗澡水。 “……”容顏看著他的背影,終于明白這人的黑眼圈所為何來了。“又麻煩你了!”顛顛的跟到浴室,容顏對著皇甫卿歉疚的說道。 “洗澡!”皇甫卿關(guān)了熱水,對著容顏說道。 “我還沒拿換的衣服!”容顏小聲的說道。 “我去拿,你快點進(jìn)去泡泡!”皇甫卿說完,便轉(zhuǎn)身走了出去,給這人拿換洗的衣服。 容顏應(yīng)了一聲,乖乖的脫衣服進(jìn)浴池。然后門開了,容顏僵了。 “泡不要超過半小時!”皇甫卿將她上下掃描了一眼,然后放下手中的衣服,這才神色坦然的說道。 容顏的小臉已經(jīng)紅透了,咬著牙,不說話只瞪著他。 “好了,你慢慢洗,如果洗頭不方便的話就喊我!”皇甫卿淡淡的說道。 “……”容顏還是看著他不說話。 頓了一下,皇甫三少實在無話可說了,這才轉(zhuǎn)身,優(yōu)雅的離去。 容顏看著他的背影,恨不能一腳將他踢暈——衣冠禽獸。 容顏洗了澡,換了干凈的睡衣,剛出了洗浴室的大門,便看見臥室的門被打開,皇甫卿端著一個托盤走了進(jìn)來。 “過來,喝點粥!”皇甫卿將托盤放在沙發(fā)中間的茶幾上。對著容顏招手說道。 容顏走了過去,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你怎么辦?” “樓下還有很多!”皇甫卿淡淡的道,“你先吃!” “哦!”容顏應(yīng)了一聲,然后拿著碗,小口小口的吃著。 其實,昨天晚上,一夜沒有睡好的除了皇甫卿還有另外一個,那就是周末上午被打的凌蓉。 此時,帝國大學(xué)外語系一班,臉上還有淡淡痕跡的凌蓉坐在座位上,總會時不時的掃向后排的位置,那里是容顏慣常坐的位置,只是今天,即便上課鈴聲響了,原本應(yīng)該坐在那個位置的人卻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哎,容顏今天怎么沒來?”坐在中間,凌蓉隔壁的隔壁的何麗開口說道。 “上次聽她說剛從出院,不會身體又怎么了吧?”坐在身邊的另外一個女生有些擔(dān)憂的說道。 “有可能啊!要不要打個電話問問?” “你有她的號碼嗎?我沒有吶!” “我也沒有!” “那怎么辦吶?” 凌蓉看著他們討論,眼中滿是凍人的冷氣,容顏!沒想到……沒想到…她怎么也沒想到,這個容顏就是被自己頂替的那個人,昨天晚上,她找自己的爸爸,讓人毀了福緣高中的風(fēng)云錄,也就是昨天晚上,那些人將風(fēng)云錄送到她的面前,她才看見那個熟悉到讓她頭暈的人影,容顏,原來,被自己頂替的人一直就坐在自己的身后。那張妖一樣的容顏,昨夜,就像魔鬼一樣緊緊的纏著她,讓她吃不好睡不安。 想到這里,凌蓉的手就握的死死的,尖利的指甲戳進(jìn)掌心,鮮紅的血液從縫隙里溢了出來。心中的恨無法宣泄,是不是很爽?看自己像猴子一般充當(dāng)全科狀元的她是不是看的很過癮?凌蓉一想到自己像只猴子一樣在容顏的面前蹦跶就恨不能弄死容顏,弄死所有可能知道真相卻沒有揭穿反而默默的看好戲的人,他們怎么可以如此玩弄她? “哎,容顏你怎么了?”手臂被輕微的晃了晃,被恨意侵蝕的凌蓉緩過神來,轉(zhuǎn)過頭,目光迷惑的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人。 “?。课覄倓傇谙雱e的事情,你有說什么嗎?”凌蓉微微一笑,裝的極為自然的問。 “哦,我們問你知不知道容顏的號碼!我們怕她生病了,想要打電話問問!”坐在她身邊的同學(xué)甚是擔(dān)憂的說道。經(jīng)過一系列的事情,幾乎所有人都忘了容顏的不好,忘了一開始要排斥容顏的心,慢慢的向容顏靠攏。 “她生病沒生病關(guān)我……”聽到容顏的名字,原本就怒極的凌蓉突然就失了控,大聲的怒斥,說道一半的時候,方才明白自己所處的空間,自己所面對的人,然后立刻就柔和了剛剛幾近扭曲的臉,柔和著聲音說道:“她生沒生病我知道的,昨天我還在動物園的門口遇見她,那模樣根本就不可能生病的!” “真的嗎?那今天為什么沒有來學(xué)校呢?”有同學(xué)奇怪的說道。 “興許有什么事情吧!”凌蓉淡淡的說道。 “都快要期中考試了,什么事情能有考試重要哇!” “容顏,你有空的時候幫咱們畫畫考試重點吧!”有人聽到考試,在想到學(xué)校新出來的政策,立刻就轉(zhuǎn)移了注意力,轉(zhuǎn)向凌蓉,聲音懇求的說道。 凌蓉的臉色一僵,心中把這個蠢貨恨的要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果然,那個女生的話一說完,其他的人,坐在她周圍的人全都圍了過來,開始要求著她畫重點。 “是呀,容顏,你成績那么好,每次考試都那么高,就給咱們劃劃重點吧!” “是呀是呀,容顏你最好了,不想咱們考試都不過吧!” “容顏,你可不能只顧著自己考高分,也得想想咱們這幫姐妹?。 ?/br> “……” 嘰嘰喳喳嘰嘰喳喳,每一個人都求著她劃重點,可是……她去哪里知道重點在哪兒?凌蓉的頭被吵的生疼,明明知道不能答應(yīng)他們,可是她卻說不出拒絕的理由,她能怎么說呢?說她是假冒的,根本就不是全科狀元,她就是一個學(xué)渣,次次成績不及格?這種話,她死也不會說,即便知道容顏就是被自己頂替的人,她也不會把位置給讓出去。她已經(jīng)坐了全科狀元的位置,這個位置也只能是她的,就算容顏有多優(yōu)秀,都不能從她的手里搶回去。 “好啦好啦!”凌蓉將一眾瘋了的女人推開,“劃重點你們也不能讓我現(xiàn)在劃吧,老師已經(jīng)來了,你們這不是讓我存心得罪老師么?我今晚回去劃好了,明天給你們看!” “耶,還是你最好了!”凌蓉的話立刻引起眾人歡呼,卻沒人知道凌蓉心里有多恨。 “好了,上課!”老師站在講臺上,淡淡的開口。 點了名之后,老師便開始講自己今天要講的內(nèi)容,凌蓉坐在座位上,開始思考如何捍衛(wèi)自己的地位和身份,總之全科狀元的身份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還給容顏的。容顏既然是盯著仿冒品進(jìn)來的,那就一直頂著仿冒品的身份好了,否則,她會讓容顏一天也待不下去的。 眼前,最重要的就是先過了考試這一關(guān),還有……李兆龍,當(dāng)初那個賣給她身份和錄取通知書的男人,這個人絕對不能反水。只要穩(wěn)住了這個人,就算容顏站在她的面前,她也可以不承認(rèn)。 一天的課,凌蓉都沒有聽進(jìn)去半分,她一直在思考,如何通過這次考試,又如何弄走容顏。是的,不僅要弄走容顏,還要讓她的名聲敗壞,讓她的話無人能信,只有這樣,她的身份才能保住,其實,她更相信另外一句話,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可是她不喜歡弄臟自己的手,如果容顏要死,也不能死在她的手上,她還是比較喜歡借刀殺人。比如慕櫻,比如慕纖染,也比如蘇晴或者她的mama。隨便是誰,只要能弄死容顏,都好! “這位姑娘,你找我是……”暗夜里,李兆龍被幾個人帶到一個大橋的底下,這里荒無人煙,如果他今晚死在這里的話恐怕都要很長的時間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想到這里的李兆龍,面對對面的女孩時,越發(fā)的小心翼翼。他知道,這么多人,這個女孩才是說話算話的那個,只有這人開口,就能免他一死。 “李先生,你知道一般騙我的人會有什么下場嗎?”凌蓉倚在車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膽戰(zhàn)心驚的李兆龍,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容,聲音帶笑的開口詢問,她的身邊,站著四個男人,而李兆龍的身邊,同樣站了四個男人,這八個人,是凌副部給她防身用的。 “我……我沒有欺騙你!”說實話,李兆龍已經(jīng)不大認(rèn)識眼前這個女人了,這些日子,因著有錢,他去賭場,他玩女人已經(jīng)玩的忘乎所以樂不思蜀了,當(dāng)然,現(xiàn)在他的身上已經(jīng)所剩無幾了,今天也正是回家向蘇月那個老女人要錢的,這才碰巧被這些人給堵住了,否則,又豈會輕易的被他們帶到這里來? 現(xiàn)在,聽得這個女孩的問話,其實,他的心里實在是恐慌不已的,實在是,這輩子說的鬼話太多,他已經(jīng)不記得對多少人說過謊了。所以,凌蓉這么一問,她又怎么會不害怕呢? “沒有?”凌蓉冷笑了,然后對著對面的男人揮了揮手,“給我?guī)退胂氲降子袥]有!” “是!”站在李兆龍對面的四個男人應(yīng)了一聲,紛紛轉(zhuǎn)身,面向李兆龍,在李兆龍的驚叫下,四個人齊齊出手,對著李兆龍就是一頓拳打腳踢。 不一會兒,李兆龍就趴在地上動彈不得。 “好了!”凌蓉抬了抬手,那四個人立刻就住了手,凌蓉這才看向李兆龍,聲音依舊輕柔的開口:“怎么?現(xiàn)在可想起來了?” “我……”李兆龍痛的眼冒金星,然而,他卻不敢大意,認(rèn)認(rèn)真真的盯著凌蓉瞧,然后努力的在他的腦海中搜尋,到底何時何地見過這個女孩,甚是騙了她!實在是最近睡的女人太多,讓他一時也想不起來什么。 “還是沒想起來么?那就讓他們在幫幫你吧!”凌蓉說完,又抬了抬手,剛剛住手的四個人就開始上前,對著李兆龍又是一番毒打。 “啊……別打了,別打了我……我想起來了,我真的想起來了!”李兆龍抱著自己的頭哭了,果然,沒有逼到極限,他是想不起來的,幸好,他雖然無賴還算聰明,這個女孩定然不是他睡過的,能讓八個保鏢保護(hù)的女孩不可能為了錢和他睡,所以……記憶中,這樣的女孩只要一個,那就是買了他養(yǎng)女身份和錄取通知書的人。她說他騙她,又是什么意思?難道容顏那個死丫頭找上這個女孩了嗎?所以現(xiàn)在,這人要向他要回那一百萬?李兆龍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額頭已經(jīng)冒出一層冷汗了,實在是現(xiàn)在,他幾乎身無分文,蘇月那個賤人,竟然把錢護(hù)的死死的,無論他好說歹說,就是不把錢給他。如果她在向他要錢,那他就只有死路一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