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節(jié)
畢竟這里只有舉辦舞會的時候才來,而馬修主教又不是常駐安倍里,真要有什么東西的話當然也不可能儲存在這里。 可是……這一切的猜想都停止在她發(fā)現(xiàn)角落有可疑的情況下。 她曾經(jīng)在艾爾那里看到過這種類似的暗記,那是教廷人慣用的手法,必須要本人預留的特殊方式才能打開,有著充分的安全性。 馬修主教cao縱了這么多起骯臟的罪惡,安倍里這里又是他的一個中轉(zhuǎn)站,真的會什么都沒有? 教堂那里也未必可信,畢竟不是還有萊達神父這么個鮮活的例子就這么擺著? 如果是這樣,這里說不定還真有可能…… 緊緊趴在地上的感覺并不好受,馬修主教是養(yǎng)尊處優(yōu)慣了的人,讓他一時在地上趴著還行,可時間久了,這里又為了某些特殊的用途沒有鋪地毯,地下的陰寒順著地磚滲透上來,讓人覺得簡直從骨頭里都在發(fā)寒。 他剛想抬頭,高跟鞋的鞋跟就這么踩在了他的后腦勺上,依蘭達微微用力,在他的后腦勺碾動,“真是大膽,誰讓你動了?” 鞋跟在后腦勺不斷地挪動,扯著頭發(fā)甚至有些疼,可馬修主教卻仿佛從這種屈辱的動作當中得到了異常的快感,甚至全身都開始哆嗦了起來。 “是、是……請您懲罰我,請您懲罰我!” 想得美! 這種時候懲罰其實是獎勵。 依蘭達嫌惡地皺了皺眉,可腳下卻繼續(xù)用力,“把衣服脫掉,我討厭你這一身假惺惺的打扮?!?/br> “高貴?你憑什么高貴?脫了這身衣服你還不如一條狗!” 馬修主教就怕她不下命令,現(xiàn)在這種越是屈辱的姿勢他反而越發(fā)的興奮,額頭重重地摩擦著地面,似乎已經(jīng)破皮了,他能感覺到似乎在依蘭達的大力下頭腦都有些要被踩穿的炸裂感,“輕點輕點要炸了……” “還敢反抗?”依蘭達壓根沒停他的,腳下越發(fā)用力。 馬修主教渾身都顫抖起來,他邊劇烈喘息著邊努力脫下自己的衣服,不多時就脫得清潔溜溜……在依蘭達的目光之下,除了寒冷,他感受到了濃烈的羞恥感。 不多時,他經(jīng)常顫抖著,身下彌漫出一股sao味,竟然興奮的失.禁了。 依蘭達:“……” “請……請主人責罰?!瘪R修主教被強烈的羞恥感沖昏了頭腦,跪著就打算抱住依蘭達的腿,被后者嫌惡地一腳踢開。 “滾到那邊去,把自己捆起來,不聽話的奴.隸要受到教訓!” 她的聲音極其嚴厲,馬修主教被一腳踹翻之后壓根不記得什么叫反抗,什么叫理智,乖乖地像條狗一樣爬到了另外一張床上趴好,充滿期待地看過來。 “主人……請懲罰你的奴.隸,把我好好的捆起來吧?!?/br> 依蘭達:“……” 她甚至覺得,如果現(xiàn)在馬修主教身后有一條尾巴,那一定已經(jīng)搖成了風火輪……真是嗶了狗了! 她面無表情走過去,拿起一邊的繩子,用最復雜的水手結(jié)打法把馬修主教跟一邊的珍妮一樣捆成了一個人rou粽子。 在這途中,馬修主教還不時發(fā)出享受的□□聲,好像在感受人世間最快樂的事情。 沒想到茉莉竟然會這么新鮮的打法!捆出來之后一定很美!明天不殺她了!要把她帶走!說不定還有更多的享受! 撿到寶貝了!真的撿到寶了! 等到依蘭達在他身后打好最后一個結(jié),他非常期待地努力回頭,口里卻被塞進了一枚藥丸,然后再塞進了一個口.球。 她給我吃了什么?! 然后他驚恐地看著依蘭達竟然又把自己的衣服給穿上,又是一副華麗美艷的參加宴會形象。 是要衣冠整齊地來羞辱我嗎?馬修主教只覺得腦海中開始有些混沌,羞恥感帶來的快感和興奮卻更加強了。 ☆、第276章 密室 很快,他發(fā)現(xiàn)……這不過只是他的錯覺而已。 依蘭達壓根沒準備如他所愿,狠狠地羞.辱他、鞭.打他……相反,她甚至丟下了正在以期盼的熱切眼神盯著她的馬修主教,徑直走到了珍妮面前。 馬修主教:“唔唔唔唔唔!” 等等!快回來! 依蘭達走到了珍妮身邊,她之前雖然被塞了口.球捆了眼罩,可好歹聽力還在,聽到這邊的動靜之后還在拼命地掙扎。 依蘭達同情地看了她一眼,目光當然停在了東北角落里那堆一看就讓人渾身發(fā)寒的物事上。 居然是那種東西。 馬修主教這里各種器具齊全的很,當然也包括讓人完全聽不見任何聲音的耳塞,有時候為了增加奴.隸對主人的依賴感,剝奪奴.隸的五感之后把他們關在一個沒有光,沒有聲音,甚至連觸覺都沒有的地方……那種感覺簡直讓人發(fā)瘋。 但這樣的好處就是,等奴.隸出來之后會特別的依戀主人,有極其可怕的肌膚饑渴癥。 那是從根基上徹底摧毀一個人。 依蘭達走到那堆東西前,順手掏了幾個耳塞,走回來之后直接一把塞進珍妮的耳朵,在她耳邊連拍了幾下巴掌見她都毫無反應,除了嗷嗷叫之外沒有任何聽見她說話的跡象。 可為了保險起見,她還是把珍妮連人帶床一起推到了另外一邊放著,反正她被捆的結(jié)結(jié)實實也不擔心別的,馬修主教的手藝還是相當?shù)倪^硬的。 至于可移動的床,那當然就更要感謝馬修主教為了自己的特殊愛好,不管是為了方便毀尸滅跡還是使用鐵處.女,床的設計是活動的,另一處可固定的地方就在鐵處.女之下,而鐵處.女的旁邊……似乎就是焚尸爐的入口。 嘖,這里究竟玩死過多少男女? 在把珍妮拖到鐵處.女下的時候,依蘭達惡趣味發(fā)作,特意拉開了珍妮的眼罩和耳塞,在她耳邊冷冰冰道,“聽話一點,不然一會我就把你塞進去,再把門一點點關上,你會有機會體驗一把鋼釘從眼眶里直接入腦的感覺,鐵釘一點點插入你的眼球,在你因為疼痛而張開嘴的時候,鋼釘會從你的口腔插入后腦,我保證這個過程里,你不會死的太快?!?/br> “當然,其他地方也一樣……看見了嗎,那下面的浴缸就是拿來接你的鮮血的,我相信馬修主教會很愿意以這種形式跟你來一場鴛鴦浴?!?/br> 珍妮原本還在哼哼唧唧,可當她看清鐵處.女內(nèi)部密密麻麻的鐵釘和它們的長度之后,確定它們絕對可以輕而易舉地把她扎個對穿,加上依蘭達的講解,整個人都僵硬了,以一種難以置信的速度飛快地點著頭,示意她絕對不會半點不乖! 在打發(fā)完了珍妮之后,她才再次走到了馬修主教面前,剛才還期待著今晚有一場艷.遇的馬修主教現(xiàn)在哪里還會沒反應過來? 他這根本就是被人下了仙人跳! 他沉著臉看向依蘭達,“你是誰?誰派你來的?” 馬修主教并沒有企圖通過大聲叫喊引來人求援,他打算弄清楚依蘭達的目的,如果是為了求財那反而簡單,就怕這女人是懷著別的目的前來! ……真是色令智昏。 更現(xiàn)實的情況則是,這里是他自己定制的銷金窟,一開始為了隱蔽就特意加強了隔音,加上之前又特意吩咐了兩個騎士明天早上才過來……該死,那個茉莉肯定一開始就是有備而來,得知這個消息之后讓她更加放肆了! 不過……以為他就這么點能耐? 馬修主教低下頭,掩蓋住了眼中的嘲諷。 他稍微掙扎了一下,無奈地發(fā)現(xiàn)剛才他自己充滿欣喜祈求依蘭達給他捆上的繩結(jié)現(xiàn)在成了最大的桎梏,甚至依蘭達為了保險起見,直接上了最復雜的水手結(jié)系法,保證和馬修主教擅長的絕對屬于不同類目。 之前馬修主教覺得依蘭達有多技術精湛,現(xiàn)在就覺得有多打臉。 “馬修主教,”依蘭達衣著整齊,充滿嘲諷地看著面前赤.身.裸.體的男人,離開了剛才的yin.靡環(huán)境,只要是正常人,都會為在衣冠整齊的同類面前裸.露而感覺到羞恥,像馬修主教這樣的“大人物”更加不例外。 馬修主教心中雖然同樣有羞恥感,可這種時候卻絲毫沒有表露出來,反而異常的鎮(zhèn)定,只是配著他現(xiàn)在被五花大綁還□□著的狀態(tài),這份嚴肅也變得可笑了起來。 “你想得到什么?” “這個宴會不容易混進來,你拿的也不是之前他們流失出去的邀請函,是在我身邊有內(nèi)應?” “不管那個內(nèi)應是誰,既然你已經(jīng)到了這里,我想我們還有一個能夠談話的機會,你說出你的需求,我滿足你?!?/br> “當然,是在可能的范圍之內(nèi)?!?/br> 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這位教廷的大人物依舊能保持冷靜,甚至準確地捕捉到依蘭達可能的破綻,不得不說,心智實在是相當?shù)膱远ā?/br> “在這種時候還想著討價還價,馬修主教,你也未必把自己的命看的太不值錢了,”依蘭達冷笑了一聲,壓下心中的驚訝,嘲諷道,“我還以為,像你這樣的大人物應該會特別愛惜自己的性命?!?/br> “說你的條件吧,”馬修主教道,“只要你提出的條件合適,我甚至可以放你一條生路,你能混進來著實不容易,如果我是你的話,一定會趁著機會四處看看有沒有什么可以利用的東西?!?/br> 聽起來很有誘惑力,如果不是依蘭達早就知道馬修主教是個睚眥必報的性子,說不定還真會相信他。 但現(xiàn)在他很顯然是在企圖轉(zhuǎn)移注意力,他是想拖延時間? “馬修主教,你還記得那艘被你嫁禍伯爵夫人的眼淚的船么?”依蘭達把馬修主教的下巴高高挑起,后頸被繩結(jié)所束縛,這讓他有些呼吸困難,也不知道是不是剛才藥力的關系,他總覺得有些暈?!?/br> 他做了那么多事情,這還真讓他想了好一會,大腦似乎開始變得有些遲鈍了起來,“……伯爵夫人的眼淚?” 看到馬修主教的眼神開始迷茫,依蘭達慶幸自己從艾爾那里弄來的藥效果還不錯,“對,就是那艘被你們買通人藏伯爵夫人的眼淚的船?!?/br> 馬修主教盡可能地晃了晃腦袋,“我……記得。” “當時的過程是怎么樣的,是你安排人買通了夢魘號上的人,把項鏈藏上去,再讓大胡子去圍剿他們的嗎?” “是……”馬修主教的眼神越發(fā)有些對不上焦點,“那艘船又小又破,我安排人先提前襲擊了一艘商船,再把它開到他們要經(jīng)過的海域,讓安排好的內(nèi)應把項鏈找到,最后讓湯姆圍剿他們?!?/br> “但這都不是我做的,我只是下了命令,具體的cao作和我沒關系。” 真兇承認自己的犯罪事實承認的如此爽快,依蘭達卻聽得如墮冰窟,從馬修主教平靜甚至有些冷漠的回答態(tài)度來看,他是真的沒把夢魘號上的人當人,也更不會有什么所謂的負罪感。 這種時候竟然還不忘第一時間撇清關系,他以為這樣就能掩蓋住自己手中的鮮血?! “你不覺得罪惡嗎?他們是無辜的!”依蘭達簡直有些難以控制自己的音量了。 “罪惡?”馬修主教奇怪的嘟噥道,“那些人本來就是罪惡的,他們殺了那么多人,作為海盜也都該死?!?/br> “能夠為主奉獻出自己的力量是他們的榮幸?!?/br> 可是……夢魘號上的海盜們從來沒有殺過哪怕一個人。 依蘭達簡直有些難以控制住自己的憤怒,她伸手掐住馬修主教的脖子,直到把后者掐的翻起了白眼,喉嚨里發(fā)出“嗬嗬”聲才勉強控制住情緒。 不能讓他就這么死了,一定要找出他的弱點,對于這種人,只有身敗名裂才是對他最大的懲罰! “你的筆記在哪?”依蘭達問他,“你做過的那些事,記錄在哪里?” 馬修主教顯然剛才被掐的有夠嗆,可劇烈的疼痛讓他從那種渾渾噩噩的狀態(tài)中清醒了過來,剛才說過的話他都有印象,現(xiàn)在看起來,面前的這個女人是打算為他殺掉的那艘愚蠢的海盜船復仇了? 虧得大胡子還一口咬定已經(jīng)斬草除根,竟然讓她回來了! ……他依稀記得艾爾阿爾貝托曾經(jīng)在安倍里附近的海域救過一個姑娘,甚至把她帶回了塔蘭朵思,如果這個茉莉就是那個幸存者,那還真是巨大的情報信息失誤。 這么久的時間竟然還沒有傳到他這里來,如果今天不是這個女人出現(xiàn)在他面前,他還不知道要被瞞多久! 他的身邊,肯定有艾爾阿爾貝托的暗哨! 依蘭達并不知道自己的無心之舉竟然讓馬修主教清醒了過來,其實她之前預料的不錯,教廷的人或多或少都有對這個吐真劑的耐藥性訓練,顯然馬修主教也不例外。 馬修主教繼續(xù)維持住自己之前的渾渾噩噩狀態(tài),邊咳嗽邊回答道,“有,就在那邊那盞枝形燈下面,你按第三塊磚,連續(xù)按三下再左右各轉(zhuǎn)動一圈半,我這次帶來的東西全部在里面?!?/br> 劇烈的咳嗽聲掩蓋了聲音的不自然。 依蘭達不疑有他,按照馬修主教的指示朝著那個密室的方向走去,找到那盞燈,下面的那塊磚果然是松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