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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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二姑娘又不是傻的,怎么可能會選在寧老夫人過壽辰這么重要的日子私會情郎,今日不僅招待女眷,還有男客呢,花園里不停的有人進進出出,若真是她自愿的,怎么會選在這種容易被人發(fā)現(xiàn)的地方?!?/br> “可是,我看著三姑娘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 “切,知人知面不知心嘛,誰知道她背后是什么樣的人。” 看著有些瘋癲的女兒,三姨娘的心在滴血,今日之仇,它日她定會加倍討還,這般想著,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陰鷙的寒光,轉眼即逝,隨后反手抓住寧雪蓮的胳膊,趁人不注意時,瞧瞧的在她胳膊上一筆一劃的寫著什么。 正發(fā)狂的寧雪蓮,感受到三姨娘的小動作,一顆心不由得冷靜了下來,面上卻是維持著癡傻,接收到三姨娘的暗示,寧雪蓮腦中飛快的轉動,眼下該想什么辦法脫身才好。 突然,腦海中靈機一動,松開三姨娘,跪爬著來到寧老夫人的腳邊,扯著寧老夫人的裙擺,紅著眼睛,戚戚哀哀的哭訴道:“祖母,祖母,您一定要為孫女兒做主啊,孫女兒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會來到了這里?會跟那個人……祖母,您一定要相信孫女兒啊,孫女兒是真的不認識這個人,孫女兒之前腦袋都是迷糊的,根本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還請祖母為孫女兒做主??!” 說到這里,頓了頓,睜著一雙眼睛狠狠的瞪了那市井混混一眼,又接著哭訴,“祖母,孫女兒是真的不認識他啊?!闭f著,伸手指向了蜷縮在一旁的男人,“肯定是有人陷害孫女兒,還望祖母明鑒啊?!?/br> 何茂名從看到這么多人后,頭腦就有些懵了,不過好歹在市井上混了那么多年,小聰明還是有一些的,聽了寧雪蓮的話,當即大聲反駁道:“別聽她撒謊,什么不認識我,明明我們已經是第二次在一起了?!?/br> 說完,一雙狹小精細的眼睛看向寧老夫人,滴溜溜的轉了轉眼珠子,他可不能被這小浪蹄子撇開關系,他又不傻,兩情相悅和*寧國侯府的姑娘可是天差地別的,前者說不定還有機會當上寧國侯府的女婿,可后者嘛,就只有等死的份了。 想到這里,何茂名睜著眼睛看向寧老夫人,大言不慚的道:“想必您就是寧國侯府的老夫人吧,實話告訴您,我和您孫女兒早已經私定終身,而且還行過了周公之禮,她現(xiàn)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你們就別想著再給她找婆家,爽快點,定個日子,把我們的婚事給辦了吧?!?/br> ☆、第338章 不好,流血了! “你胡說,胡說!我才沒有!”何茂名的話瞬間激起了寧雪蓮的憤怒,他這邊話音剛落,寧雪蓮就忍不住沖他大聲嚷嚷了起來。片刻,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似的,驚慌失措的看著寧老夫人,“祖母,祖母,您別聽胡言亂語,我沒有……沒有……是他對我下了藥……” 說到這里,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似的,忙點頭接著道:“對對對,就是他給我下的藥,祖母,您一定要為孫女兒做主啊,孫女兒的清白被這個畜生給毀了??!孫女兒沒臉見人了,嗚嗚……”她說著,忍不住嚶嚶哭了起來。 “哈,我給你下藥?你有沒有搞錯,就算我第一次給你下了藥,那第二次呢,不是你主動投懷送抱的么?”聽了寧雪蓮的話,何茂名一臉猙獰的反駁道,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被冠上一個*寧國侯府姑娘的罪名,“怎么,難不成你是想讓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將你在我身下承歡時說的柔情蜜語當眾說一遍么,嗯哼?” “你……你無恥!”顯然沒料到何茂名會這么說,寧雪蓮聽了,一時間怔了怔,連眼淚都忘記了流,待反應過來,睜著一雙通紅的眼睛,不可思議的死死的瞪著何茂名,她沒想到這個人居然會那么無恥,什么骯臟的話都說的出口。 但就是這樣,她才有些心虛不已,額頭上因緊張已經滲出了細細密密的汗珠,之前發(fā)生的事情她多少有些印象,那些羞恥的話語她也確實說了,可是當時她以為親吻她的人是瑞親王世子,所以才敢那么說的,誰料,醒悟過來才發(fā)現(xiàn)是他這個無恥敗類。 她明明記得夢中與她癡纏的人是瑞親王世子啊,他那么溫柔,那么小心翼翼的抱著她,親吻著她,生怕嚇到她,為什么醒來之后一切都變了呢,不僅被當眾抓個現(xiàn)行,而且連跟她……的人都變了。 寧雪蓮素來心高氣傲,怎么可能會接受這個事實?當即想也沒想,便朝寧老夫人大聲嚷嚷道:“祖母,您快讓人把這個滿口污言穢語的無恥小人拉出去杖斃,孫女兒是被他害成這樣的,您千萬不能放過他啊?!?/br> “嗤,既然不敢承認,就別做那齷齪事啊,說什么是別人害的她?就剛才那般親熱的模樣,哪里有半分被人陷害的樣子。”就在此時,一個夫人拿著帕子捂著嘴,譏諷道,莫不是當大家都是瞎子,剛才那樣,死皮賴臉的往人家身上貼,是被陷害的嗎?再抱緊點,只怕拉都拉不開。 聽到這話,寧雪蓮的心不由得一緊,吶吶的張了張嘴,卻是連半句辯駁的話也說不出口,她確實是被陷害的啊,上次也是一樣,可是她們不相信。 “哼,”何茂名見寧雪蓮竟然要將他杖斃,一點兒情面都不留,頓時也惱怒了起來,蹭的一下從地上站起身,挺了挺腰板,一臉硬氣的道:“三姑娘,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你就不要再辯解了,明明是你耐不住寂寞,勾引我在先,這會子卻把責任都推到了我頭上,哈哈,真是可笑?!?/br> 說到這里,頓了頓,一雙狹小的眸子里泛著寒光,“不過,你可別忘了,上次我們分別,你可是送了我一個荷包當定情信物的,再者還好我留了一手,臨走時還拿了你一件肚兜留作紀念,你莫不是忘了?” 說完,不等眾人有所反應,立即從貼身內衣里掏出了一個荷包和肚兜,揚起手,讓在場的人都能看清楚,“各位,瞧見了么,這就是三姑娘第一次和我歡愛后留下來的信物?!蹦┝耍€不忘睜著那雙狹小的眼睛挑釁的看著寧雪蓮,陰測測的道,你不仁,休怪我不義。 何茂名的一系列動作均在一剎那之間完成,等眾人緩過神來后,他已經將荷包和肚兜揚了起來,三姨娘和寧雪蓮以及寧老夫人想阻止都來不及。 木已成舟,看著那兩件東西,三姨娘沒差點氣暈過去,一張如花似玉的臉鐵青著,狠狠的瞪著何茂名,若不是礙于那么多人在場,這會子恨不得上去把他給撕了。而寧雪蓮已經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驚懵了,整個人傻愣愣的,腦海里只浮現(xiàn)出了一句話,這下子全完了。 “咦,你方才喊她什么?”站在一旁的貝夫人,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奇的事情似的,拿帕子掩著嘴,挑高了眉頭,看著何茂名問道。 顯然沒料到會有人突然問這個,何茂名聽了,一時間怔了怔,等反應過來,不由得皺起了眉頭,一臉不悅的回道:“三姑娘啊,怎么,有什么問題嗎?” 聽他這么回答,寧老夫人不由得蹙起了眉頭,而那些個夫人們則是神色各異,有些更是興致勃勃瞧了瞧寧雪蓮,又看了看何茂名,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至于旁邊的大夫人聽了男子的話,一顆心不由得提了起來,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帕子。 貝夫人聽了,臉上的興致越發(fā)的濃了,挑著眉頭看著何茂名,一字一句緩緩的道:“有什么問題?呵,問題大了,你可知你口中的這位姑娘根本不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而是二姑娘,怎么,她送了你定情信物,卻沒告訴你她的真實身份嗎?還是說,你一直在撒謊?” 貝夫人的話像是錘子似的,一下又一下敲在何茂名的心上,聽完之后,何茂名下意識的后退了兩步,一臉不可思議的瞥了眼寧雪蓮,心中暗潮涌動,莫非他睡錯了人?可是不應該啊,上次他明明也是喚她三姑娘的,而且她也沒有反駁。 低垂著腦袋,冥思苦想了一會兒,突然腦海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在心里驚呼道,啊,他知道了,這小賤人一早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意圖,所以才順著他的話,讓他誤以為她就是寧三姑娘,好借機脫身,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這次竟然又那么巧的讓他給撞見了。 好啊,小賤人竟然敢騙他!何茂名氣得壓根直癢癢,搞了半天,他不僅認錯了人,還睡錯了人,不僅如此,到頭來還被人騙了。何茂名越想心里越惱怒不已,如此一來,那位夫人交代他的事情算是辦砸了,若是讓她們知道,那他到手的銀子豈不是要吐出來?一想到這個,何茂名就感覺一顆心都在滴血。 不過,不管心里如何的憤怒,面上卻始終如一,既然事已至此,他只能先壓下心中的怒氣,按照剛才的話說下去,不然等待他的將會是死路一條,銀子和命比起來,自然是命重要,沒了命,要那么多的銀子還有什么用。 想通了之后,何茂名輕輕的呼了口氣,臉色恢復正常,看著貝夫人,佯裝鎮(zhèn)定的回答道:“我沒有說謊,我不知道她為什么騙我,但我們在一起的時候,就是她親口告訴我她是寧國侯府的三姑娘的,而且還送了我荷包當定情信物,不然我這荷包從哪里來的?” 話說到這里,頓了頓,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接著道:“你們可不要說是我偷來的?寧國侯府即使不似皇宮守衛(wèi)那樣森嚴,但也說得上是固若金湯吧,豈是我能混進來的?” “他這話聽著倒是有幾分道理,只是二姑娘為什么要自稱自己是三姑娘呢?”一個夫人小聲的跟旁邊的夫人說道。 那夫人聽了,不屑的撇撇嘴,“還能因為什么,自然是想事后把責任都推到三姑娘身上唄?!?/br> “我看八成也是,剛才二姑娘不還冤枉三姑娘來著么?!?/br> “唉,三姑娘不管怎么樣說,也是她的親meimei,她怎么能下得去手,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啊。”其中有位夫人感慨道。 事情的發(fā)展越來越超乎控制范圍,寧老夫人臉色陰沉的看著三姨娘和寧雪蓮,寧國侯府的臉面算是被她們娘倆丟盡了,而且還是在她壽辰上,寧老夫人越想,心里的怒氣越盛,當即怒斥道:“還不趕緊給我滾回去,還想在這里怎么丟人現(xiàn)眼啊?!?/br> 見老夫人動了怒,不免有人勸慰道:“老夫人也別太傷神,小孩子不懂事,回去慢慢教就是了,您老若是被氣出個好歹出來,那可怎么得了?!?/br> “是啊,老夫人,您多寬些心,回去好好問問,興許是咱們錯怪了二姑娘也不一定。” 別人不勸倒還好些,這么一通勸下來,寧老夫人的臉面越發(fā)的掛不住了,嘴角處勉強的扯出一抹笑來,“讓諸位見笑了,今兒的壽宴怕是辦不成了,下次一定請諸位再來好好聚聚,這次連累大家白跑一趟,真是對不住了?!?/br> 寧老夫人這番話的意思再明顯不過了,雖然那些個夫人們十分想留下來看好戲,但人家都下逐客令了,她們也不好再死皮賴臉的呆下去,于是便紛紛告辭準備離開。 只是還未等那些個夫人們轉身,何茂名便扯著嗓子大喊一聲,“慢著!” 聽到這話,一眾娘子軍便順勢停在了原地,心里暗道,這可不是她們不愿意走,而是有人不叫她們走,跟她們可沒關系,那些個夫人們紛紛在心里竊喜著。 寧老夫人則是睜著一雙略微渾濁的眼睛凌厲的看向何茂名,渾身的威壓氣勢盡顯,站在她旁邊的大夫人被這突如其來的氣勢都驚的渾身一哆嗦,就更別說沒見過這么大陣仗的何茂名了,當即白了臉。 不過,他知道現(xiàn)在不是怯場的時候,這般想著,便深深的吸了口氣,迫使自己冷靜下來,隨后坤著脖子,鼻孔朝天的看著寧老夫人,質問道:“我和二姑娘的事情,你們打算怎么辦?不說清楚,誰也不許走。” 說到這里,頓了頓,輕輕的呼了口氣,暗地里打量了眼寧老夫人的臉色,隨后便將心中所想說了出來,“寧老夫人,我和二姑娘已經木已成舟,她現(xiàn)在也是我的人了,除了嫁給我,她沒有別的路可選,干脆點,您就當著眾位夫人的面,把我們的婚期定下來吧?!?/br> 聞言,眾人都懸起了一顆心,不約而同的看向寧老夫人,三姨娘亦是一臉的緊張,寧老夫人接下來的話可是關乎她女兒未來的命運,她不緊張才怪。 只是眾人左等右等了半晌,也沒見寧老夫人有開口的意思,就在眾人以為寧老夫人不會回答的時候,寧老夫人卻開了口,不過說出來的話卻讓眾人怔愣了半晌,“你憑的什么認為她只有嫁給你一條路可走?不妨告訴你,老身就是將她送往古廟伴青燈古佛一生,也絕不會讓她嫁給一個市井流氓,你就死了這條心吧?!?/br> 顯然沒料到寧老夫人會說出這么決絕的話來,何茂名當即愣在了當場,不僅是他,就是三姨娘亦是傻了眼,她沒想到寧老夫人居然那么狠心,竟然要把蓮兒送往古廟,半青燈古佛一生。蓮兒可是她的親孫女兒啊,她怎么忍心?想到這里,三姨娘的眼底快速的劃過一抹狠戾。 承受不住打擊一直處于呆愣狀態(tài)的寧雪蓮,剛緩過神來,就聽到了寧老夫人的這么一番話,瞬間又被打擊到了,隨后像是瘋癲了似的,大聲哭嚷道:“我不要去古廟,死也不要去,姨娘,姨娘,你救救我啊,救救我,我不要去,不要去……”她說著,突然臉色一陣發(fā)白,腹中傳來絞痛,不自覺的彎下腰,手摸著腹部。 “怎么了?”三姨娘雖然惱怒她居然這么大意著了別人的道,害得她丟盡了臉面,但見她臉色蒼白,皺著眉頭痛苦的樣子,還是忍不住伸手扶著她。 “唔,腹部……痛……”寧雪蓮蜷曲在地上,彎著腰抱著腹部,額頭上布滿了細細密密的汗珠,慘白著一張臉,牙齒下意識的咬著下嘴唇,現(xiàn)在的她腦海里一片漿糊,只感覺腹部的地方如刀在割裂。這會子見三姨娘過來扶她,頓時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般,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似的,一顆接著一顆的往下掉,一臉委屈的訴說道。 見此,三姨娘也不禁跟著急了起來,忙撿了地上的衣服給她披在身上,張了張嘴,剛想說話,一個夫人突然掩著口叫了起來,指著寧雪蓮的小腿道:“她……她流血了……” 順著她的手指,那些個夫人們方才發(fā)現(xiàn),一縷鮮血正順著寧雪蓮的貼身里褲留下來,滴在了鋪滿了鵝卵石的小路上。 當即,三姨娘的臉色就變了,不僅是她,就是寧老夫人的臉色也變得越發(fā)的難看,寧老夫人在內宅里生活了一輩子,又豈會看不出來寧雪蓮的情況,氣得一雙手都忍不住哆嗦了起來,一雙渾濁的目光更是狠厲的射向寧雪蓮。 感受到寧老夫人的怒氣,三姨娘多精明的一個人啊,不等寧老夫人開口,便忙給自己的貼身丫鬟遞了個眼色,那丫鬟會意,兩人扶起寧雪蓮就往外面走去。 這一連串的事故,看的那些個夫人們驚得有些呆了,直到三姨娘和丫鬟扶著寧雪蓮想離開,方才反應過來,一雙雙看過去的目光就變得異樣了起來,戲剛看到精彩部分,那些個夫人們怎么可能舍得三姨娘和寧雪蓮就這么離開。 站在一旁的威遠侯夫人和貝夫人相視一眼,后威遠侯夫人轉了轉眼珠子,上前幾步,一臉關切的問道:“哎呦,這是怎么了?怎的流了這么多的血?” “是啊,瞧著情況不太好呢?!蓖h侯夫人的話音剛落,一旁的貝夫人就緊接著附和道。 這時候寧老夫人已經壓下了心中的火氣,眼下不是發(fā)火的時候,只想著怎么把這件丑事給掩飾過去,偷人已經丟盡了寧國侯府的臉面,若是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再傳出未婚先孕的事,那寧國侯府會徹底淪為京城笑柄的。 這般想著,一雙略微渾濁的眸子一轉,垂眼看著寧雪蓮衣褲上的血跡,眸光閃了閃,看向三姨娘怒斥道:“你這個姨娘是怎么當的,把二丫頭教成這個模樣不說,連自己的小日子何事來都不知道,是不是日子過得太舒服,以至于讓你忘記自己的身份了。” 說完,不等三姨娘有所反應,又一臉訕訕的看著一眾夫人們,“真是不好意思,家門不幸,讓諸位見笑了。” 失禮的事和未婚先孕的事相比,簡直是小的不能再小了,所以躺著也中槍的三姨娘,只得咬牙將怨氣往肚子里吞,她知道寧老夫人這么做也是為了蓮兒好,故而訕笑道:“老夫人息怒,婢妾回去,定會好好反省,一定會好好教育二姑娘的。” 威遠侯夫人和貝夫人雖然懷疑寧老夫人的話,但人家都這么說了,她們也不好多說什么,只得笑笑道:“既然是小日子來了,那趕緊回房歇著吧,”話說到這里,頓了頓,眼睛瞥向寧雪蓮衣褲上的血跡,一副十分擔憂的樣子,“一下子流了這么多血,一定要好好補補才是?!?/br> ☆、第339章 狗拿耗子多管閑事 “流了那么多的血,得好好補補才是?!蓖h侯夫人一臉擔憂的說著,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寧雪蓮的親娘呢,只見她說完,又打眼看向一旁的大夫人,緊接著又瞥了眼寧老夫人,眼波流轉,柔聲細語的朝大夫人道。 “秦meimei,雖然二姑娘做錯了事,但畢竟年紀還小,你這個當嫡母的應當寬容些,好好教導才是,老夫人已經動了怒,若是回去你也發(fā)了火,我怕二姑娘會接受不了,萬一到時候再出現(xiàn)個意外什么的,對秦meimei的名聲也不好不是。” 威遠侯夫人才不會管一個庶女的死活呢,她之所以這么說,一來是表面功夫得做到位,二來嘛也好借機打壓一下大夫人的氣勢,看她以后還敢不敢在她面前趾高氣昂,不可一世。 本來兩人同身為二品誥命夫人,身份上應是不分上下,可奈何鄭侯爺沒有寧侯爺得圣寵,故而大夫人在康氏面前總是給人一種高人一等的感覺,康氏早就嫉恨在心了。 再有就是,來之前寧老夫人已經派人去請了大夫,算算時間,估摸著也快到了,不定待會還有什么好戲上場呢。思及此,康氏眸底快速劃過一抹異樣的光芒,幸好今兒聽了寧雪蘭的話早來了會,不然豈不是要錯過這一場精彩絕倫的好戲了。 啊呸!我怎么管教庶女跟你有一兩銀子的關系么?真是狗拿耗子多管閑事!大夫人聽了威遠侯夫人的話,第一反應便是在心里咬牙切齒的咒罵了幾句,不過不管心里再如何的不屑一顧,煩不勝煩,面上卻始終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康jiejie有心了?!?/br> 說完,又忍不住想起了別的事情,她記得以前曾和三姨娘說過蘭兒來小日子的時候會疼,三姨娘還一臉竊喜的說二丫頭身子好,每個月的小日子來的很規(guī)律,不會像別的女子那么疼痛,疼的話也只有一些隱隱作痛,可今日怎么突然疼成這樣,好似小產一般。 想到這里,內心不由得一驚,緊接著把之前的事情串聯(lián)到一起,舉止可疑的市井流氓,自稱是那小賤人的二丫頭,像流產似的小日子?大夫人越想,心里越緊張不安,低垂著眼簾,輕咬著下嘴唇,雙手下意識的絞著手中的帕子,腦海里浮現(xiàn)出一句話,應該不會吧? 可是種種跡象表明,一切都如她想的那般,她派人去jian污小賤人,卻陰差陽錯的變成了二丫頭,算算日子也有一個來月了,如果二丫頭不是小日子來了,時間上也對的上,而且那市井流氓也說拿了荷包當定情信物,與紅雀傳回來的話分毫不差,思及此,大夫人不由得驚慌失措了起來。 如果事情真如她想的那般,只要老太太一審問,那人頂不住嚴刑拷打必定會招出幕后之人,她就完了!不行,死也不能讓他說出真相,雖然那人未必知道她就是背后的夫人,但事情發(fā)生在寧國侯府,只要稍微一想,也能想得出來,再者他可是見過紅雀的。 即使到最后查不出來她,那老虔婆是何等精明的人,一想也能想得到,依著老虔婆的狠辣手段,若是知道一切都是她在背后搞鬼,定然不會再將掌家之權歸還于她,不行,她絕不容許這樣的事情發(fā)生,必須想辦法在老太太審問他之前除掉他!這般想著,大夫人眼底劃過一抹陰狠的目光,轉眼即逝。 只要一想到好好的計劃被打破,大夫人渾身就像是抓耳撓腮似的癢。她本來打算只讓那小賤人在今天壽宴上出丑的,燕窩粥里她多加了一味藥材,老虔婆院子里她命人放了幾盆合漪花,兩相作用下,會產生一種迷情香,小賤人聞了之后必定會中毒,屆時府里男客那么多,只要稍加用心將她引到男客那邊去,她自己自會出丑。 她的目的只是想讓老虔婆對小賤人失望,緊接著她再宣揚那市井流氓jian污小賤人的事情,老虔婆對小賤人印象不好在先,后面就會更容易相信小賤人偷人的事實。 當然,她做這一切并沒有想著被外人知道,家丑不可外揚,這個道理她還是明白的,若不然在桃花宴時,她便可以讓那小賤人身敗名裂。 她的目的只是為了除掉小賤人和她那個狐媚子娘,并沒有想拉著整個寧國侯府做墊背,她又不傻,蘭兒和玉兒若是想在婆家過的順心順意,還得靠著寧國侯府,如果寧國侯府出了事,或者淪為整個京城的笑柄,對她有什么好處?不管怎么說,她都是寧國侯府的當家大夫人。 只是不知道事情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她并沒有吩咐紅雀放那人進來,那人是怎么進來的?又是怎么跟寧雪蓮搞在一起的?還被人當場抓個現(xiàn)成,而且領路來的人還是她的親娘? 越想,大夫人越覺得這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動。只要一想到她背后不知何時站了一個她不知道的人,將一切都玩于鼓掌之中,她就覺得脊背發(fā)涼,手腳冰冷。 正想著,此時秋香從不遠處的一條鵝卵石鋪滿的小路上穿了過來,她身后跟著一個兩鬢發(fā)白,鶴發(fā)皺顏,著青色長袍的老者,一直站在一旁花叢中的顧清宛好奇的看了一眼,雖然上了年歲,但兩眼炯炯有神,不像是普通的大夫。 這名背著藥箱的老者不是別人,正是與寧老太爺私交甚好的呂太醫(yī),他因著年齡太大,已經辭官在家休息,今兒是寧老夫人的壽辰,便來湊個熱鬧,順便看望一下老朋友。 說來也巧,秋香拿著帖子急急的往門口走去,剛巧碰到了在門口迎接呂太醫(yī)的寧老太爺,寧老太爺見秋香神色慌張,猜出內院定是出了什么岔子,便喊住她詢問了一兩句,這一問方才知道是顧清宛身體不舒服,現(xiàn)如今顧清宛在寧老太爺心目中的地位不同往日而語,當即便請呂太醫(yī)隨秋香走了這么一趟。 兩人一前一后走到寧老夫人身邊,秋香行禮,小聲的道:“老夫人,奴婢去請大夫的路上遇到了老太爺,老太爺聽說三姑娘身體不適,便讓呂太醫(yī)隨奴婢來了。” 寧老夫人一看是呂太醫(yī),頓時暗道一聲不好,呂太醫(yī)的性子最是耿直,萬一讓她給二丫頭診治,若真是小日子來了,倒還好些,可萬一是小產……那就說不清楚了,當即便想阻止,可惜她話還未來得及說出口,就被一旁的威遠侯夫人搶先了一步。 本來大夫請來是給顧清宛看頭暈癥的,現(xiàn)在顧清宛沒找到,寧雪蓮卻出了岔子,倒也派的上用場。 威遠侯夫人本就心存疑惑,這會子見寧老夫人緊蹙著眉頭,沒有開口要大夫給寧雪蓮診治的意思,心里的疑慮越發(fā)的深了,眼波流轉,搶在寧老夫人開口前,連忙有禮的朝呂太醫(yī)開口道:“呂大夫,這是寧二姑娘,她腹痛難忍,您給看看。”呂太醫(yī)做了幾十年的御醫(yī),威遠侯夫人自是見過的。 呂太醫(yī)聽了她的話,心有不解,不是說是寧三姑娘么,怎么變成寧二姑娘了,不過眼前的婦人他是識得的,是寧大小姐的婆母,不是外人,這般想著,便壓下心中的疑慮,朝她點點頭,背著藥箱走過去就準備給寧雪蓮把脈。 見此,寧老夫人握著佛珠的手不由得緊了緊,一顆心也跟著提到了嗓子眼,現(xiàn)如今威遠侯夫人已經開了口,她有心阻止也不成了。人家一個外人都如此心急的關心二丫頭,她身為親祖母,若是在這個時候阻止,不是明擺著告訴別人其中有貓膩么,不然干什么不敢讓大夫把脈。 不能阻止,只能在心里祈求寧雪蓮是真的小日子來了,而不是像她所想的那般。想及此,手中的佛珠撥動的越發(fā)的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