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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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崽崽還有一種能力你不清楚,”黎菲說:“它還可以破除迷幻之境?!?/br> 我隱隱有了不好的預(yù)感,說:“直說了吧,想怎么做?!?/br> 黎菲有些不好意思,拉著我的手說:“說好了你不能生氣。在大家商量進(jìn)入灰界的時候,有人提議把你的崽崽一起帶進(jìn)灰界……” 我看著剛剛傷愈的崽崽,心里非常不舒服,擺擺手:“我不同意?!?/br> 黎菲撅著小嘴:“你看你,我知道你和崽崽感情很深,但是你要想明白這個問題,有崽崽在,或許我們在灰界的危險就會降低幾分,而這幾分就能救下我們的命!如果我們?nèi)妓涝诨医缋铮退汜提踢€活著,它能安心嗎。崽崽是有靈生物,它肯定會傷心的,會郁郁的,說不定以后會怎么樣呢。我說的對嗎,崽崽。” 崽崽站在她的手心里,捧著兩只前爪,沖我點點頭。 我看著黎菲:“今晚你這么柔情蜜意,是不是就為了最后這個請求來鋪墊?” 聽到這話,黎菲臉有些變了,一拳打向我:“齊震三,你討厭,我是那種人嗎?我黎菲從來不會玩這些套路,咱倆之間還用得著這樣嗎,有什么話我直接就可以跟你說了,用什么鋪墊!” 我看出她是真生氣了,趕忙過去摟著她,說著小話陪著小心,逗她開心。黎菲撅著小嘴說:“震三,你以后別說這樣的話了,我對其他人可能防著一層,咱們兩個人之間必須要做到無話不說,要做到交心,要不然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呢?” 我趕緊答應(yīng),和她正黏糊的時候,忽然看到桌子上的崽崽。崽崽沒有看我們,側(cè)著頭蹲在一旁,前爪捧著食物,卻沒有吃,有種如人一般的哀愁。 我心里有些異樣,倒也沒有深究。 晚上我沒有在黎菲這里過夜,一個是明天要做大事了,而且是九死一生的事,今晚纏綿也沒有心情。我和黎菲都是修行人,也不會像平常人那樣對于這樣的事那么著急。再一個,崽崽在場,我怎么和黎菲黏糊我都不舒服,感覺崽崽似乎一直在偷偷看我一樣。 在自己房間里睡了一覺,第二天大早就醒了,睡得不好吃的也不好,心情總是灰暗。 我?guī)е提?,和解南華從餐廳出來,到了大門口。 比較起以前。這次試驗低調(diào)許多。只停著幾輛車,集合著要進(jìn)入灰界的成員,其他的外人一個都沒有。 隊伍里我只認(rèn)識這么幾個,除了我、解南華和崽崽,還有黎菲和小蓉,小蓉是自己報名志愿參加的,本來不想帶她,她寫了血書發(fā)了毒誓,自己生死與他人無關(guān)。她和婷情同姐妹,一起長大,感情特別深,現(xiàn)在婷就這么莫名其妙被惡鬼附身而死,小蓉覺得這時候如果不做點什么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她要為婷報仇,殺盡惡鬼。 隊伍里其他人還好說。最讓我皺眉的是邵陽,這小子也參加進(jìn)來了。還不知道他具體的修行境界,不過那天雙刀斬鬼臂,確實露了一手,著實厲害和果決。 除此之外,我竟然看到了馬來西亞的法師王猜,這人有本命陰獸,那條毒蛇,算是可以神識出體化形。他參加進(jìn)來,開價肯定高。不知黎家為了請他前前后后花了多少錢。 有這兩個人在,我簡直如鯁在喉,正要上車,遠(yuǎn)處邵陽看到我,笑著點點頭。這小子長得挺帥,就是那一笑太邪,我非常不舒服,沒搭理他直接上了車。 這次進(jìn)入灰界前途未卜,周圍又有毒蛇一般的同伴,說不定真是九死一生。 車隊在沉默中進(jìn)發(fā),很快來到了灰界的所在地。令我吃驚的是,這次沒有在門口停,車隊順著敞開的大門繼續(xù)往里開。 里面的建筑群不知什么時候拓展出一條車道,方便車子進(jìn)入室內(nèi)。我正納悶怎么車也開進(jìn)來了,解南華悄聲說:“他們是想把車一起開進(jìn)灰界?!?/br> 我陡然明白過來,上次有人提出方案,說是開著車帶著武器進(jìn)入灰界,沒想到真被采納了。這也好,有這么個鐵皮罩在外面,總比直不楞登進(jìn)去安全。 車隊很快開進(jìn)灰界的大堂里,有些人正在日夜值班守護(hù)著法陣。 眼前這個法陣灰霧彌漫,時不時還能聽到里面極深處傳來的怪聲,像是風(fēng)吹的聲音又像是無數(shù)人在吶喊??词鼗医绲男扌姓邆儧]有一個人敢靠近,都在安全區(qū)。 有工作人員打開封鎖在灰界前的欄桿,車隊依次往里開,頭車是黎菲的車,我在后面眼睜睜看著她的車進(jìn)入灰界,隱沒在nongnong的灰霧之中。 后面的車一輛接著一輛沒有停歇,繼續(xù)往里進(jìn)發(fā)。終于到我們這輛車了。 車子開進(jìn)了法陣,濃霧彌漫,司機(jī)打亮前燈,兩束極亮的光線射出去,卻穿不透灰色霧氣。車速緩慢下來,因為看不清前路,只能憑借司機(jī)的經(jīng)驗往里走,所以保持著小心翼翼的龜速。 崽崽突然從我懷里的內(nèi)兜鉆出頭,唧唧叫著,用前爪指著彌漫的灰霧前方。 “怎么了?”我問。 崽崽有些焦急,唧唧叫個不停,解南華看看我:“會不會有危險?” 冥冥中我突然打了個冷顫,一股冷意從尾巴骨一直竄到頭皮,我猛地大叫一聲:“跳車!” 第五百八十三章 大局為重 沒等我的話音落下,車棚頂上重重一響,“哐當(dāng)”一聲,整個越野車陡然跳了兩跳,司機(jī)沒有系安全帶,猛地往前竄了一下,一頭撞在前面擋風(fēng)玻璃,被拉回來滿頭都是血。 車子停了,我和解南華撞在前座上,問題還不算大,就是頭暈?zāi)垦!?/br> 我迷迷糊糊睜開眼,看到車外濃煙滾滾,不知哪塊壞了,車子竟然焚燒起來,冒出白色煙霧。 我咳嗽了一聲。招呼車上的人趕緊離開車子,肯定會有危險。我正要拉車門,解南華推了我一把:“你先下?!?/br> 我沒明白怎么回事,就想著趕緊從車?yán)锍鋈?,好不容易把車門拉開。外面一股nongnong的灰色濃霧彌漫進(jìn)來,幾乎目不視物,我迷迷瞪瞪往外跨了一步,忘了車門還是懸空的,一腳踩空摔了出去。給我摔的差點沒吐出口老血。 崽崽倒是機(jī)靈的很,唧唧叫著,拼命揪著我的耳朵。我咬著牙站起來,用高倍狼眼手電往車?yán)镎?,刺眼的光亮穿透迷霧。我這才明白為什么剛才解南華讓我先走。 車子白煙滾滾,后面起了大火,眼看就要燒到里面的車體,而解南華正在給昏迷的司機(jī)解著安全帶。 剛才司機(jī)撞在玻璃上,滿頭是血已經(jīng)失去了知覺。解南華一時解不開帶子,從腰里拔出隨身的軍刀正在艱難割著。 我咳嗽著要走過去幫忙,解南華突然看過來,厲聲道:“離車遠(yuǎn)一些!” 我還沒做出反應(yīng),火勢突然變大,席卷整個車體,解南華和司機(jī)霎那間被大火包圍。 我都快急瘋了,跑到車前,想鉆進(jìn)去,可火勢太大。 我大聲喊著:“南華,南華……” “別喊了,在這呢。”解南華的聲音從車的另一邊傳來,隔著大火我看到解南華架著昏迷的司機(jī),平靜地對我說。 他道:“快離開這里,車子著火了,非常危險?!?/br> 車?yán)锓胖芏辔淦?,藥品和食物,現(xiàn)在沒法拿出來了,我們只能一步步遠(yuǎn)離車子。 走出去沒多遠(yuǎn),再回頭看。大火已經(jīng)把車子全部燃燒,車子陷進(jìn)火海,灰霧nongnong,就像隔著毛色玻璃看著成為色塊一般的火苗。 我們走出去一段,周圍可視度太低。全是迷霧,能看到眼前有一棵黑色大樹,我們坐在樹根,讓司機(jī)靠著樹干。 我抹了下臉,心有余悸問剛才是怎么回事。 解南華道:“從車?yán)锍鰜淼臅r候,我看到車棚上有個深陷進(jìn)去的凹坑,不知被什么砸的。最怪的是,不管是什么砸上去的,竟然找不到這個東西?!?/br> “是不是摔成碎末了?”我問。 “有可能,”解南華認(rèn)真地說:“沒找到殘渣。當(dāng)時火勢太大也沒來得及細(xì)看。” “現(xiàn)在怎么辦?前面好幾輛車呢,都哪去了?”我愁得不行。 解南華顯得比我富有經(jīng)驗,他說現(xiàn)在千萬不能慌亂,不要隨意走動,留在這里靜等。這里是灰界的入口。按照正常的邏輯推斷,所有的人都應(yīng)該在附近。 我們等了片刻,司機(jī)緩緩醒過來。 出發(fā)前定下的計劃是這樣的,過三重樓境界的高人在車下行動,司機(jī)們也是修行者,但是境界比較低,他們在車?yán)锊荒芟氯ィ_車跟著探路的高人。類似于現(xiàn)在戰(zhàn)爭里步兵坦克協(xié)同作戰(zhàn)。 想的挺好,沒想到進(jìn)來就遭遇毀滅性打擊,車子遇到莫名襲擊,起了大火,報廢了。 司機(jī)知道是我們救了他,千恩萬謝。我和解南華始終融不進(jìn)南方的群體,和司機(jī)也僅僅是今天第一次見面,解南華道:“師傅你別客氣,誰在這種情況下都會施以援手,不能看著不管?!?/br> 急救藥品在車?yán)锒紵耍矝]有繃帶和水,司機(jī)就這么滿臉是血向我們表示感謝。他自稱姓湯,讓我們管他叫湯司機(jī)就行。 現(xiàn)在前路未卜,身上什么東西都沒有,湯司機(jī)和我都心有戚戚,只有解南華看上去非常鎮(zhèn)定,他居然從內(nèi)兜里掏出巴掌大小的書一頁頁翻著,津津有味看起來。 別說,他的心是真大。 我和司機(jī)本沒什么可聊的,周圍氣氛這么詭異,不說話又鬧心,我們只能有一搭無一搭瞎聊,說的什么都不過腦子。 這時突然東南方的迷霧深處傳來一聲尖銳的口哨聲。 我們馬上來了精神,這是自己人設(shè)定的暗號。因為怕進(jìn)入灰界電子儀器不好用,所以商定了比較原始的聯(lián)絡(luò)手段。 這種哨子是南派一個修行門派特有的東西,并不是放在嘴里吹的,黎菲給我演示過,必須壓在舌頭底下,據(jù)說能發(fā)出至少幾十種哨音,以前在極為惡劣的環(huán)境下就是靠這種哨音傳遞消息。 我們不懂哨音的具體含義,只設(shè)定了幾個簡單的吹哨方法,吹出幾種聲音。高昂尖銳代表集合和安全,低沉如咯咯雞叫的代表非常危險,趕緊遠(yuǎn)離。 此時哨音非常高昂,這是讓我們集合的意思。 解南華收了書,扶著湯司機(jī)站起來,我們一步步走進(jìn)迷霧,循著哨音過去。 手電光只能照到不大的區(qū)域,如果沒有接連不斷的哨音指路,我們肯定會走失。 走著走著,迷霧里出現(xiàn)一棵蒼天大樹,周圍瘋長著野草。我們看到十幾個人已在樹下集合,都是隊伍里的同道,他們正在清點人數(shù),看樣子就差我們?nèi)齻€。 看到我之后,站在樹下的黎菲長舒口氣,她沒有過來和我起膩,畢竟這里都是高人,還有黎家長輩,她不好做的太過分,遠(yuǎn)遠(yuǎn)沖我點點頭,露出甜甜一笑。 所有人集合,探討下一步怎么辦。 我環(huán)視一下眾人。有些人已經(jīng)掛彩,看樣子大家從灰界外進(jìn)來時,都經(jīng)歷了意外和顛簸。 邵陽在隊伍里說道:“來的時候不是已經(jīng)定好了嗎,讓黃鼠狼先去探路,咱們在后面跟著。真要出事了不過是死了一只畜生?!?/br> 眾人目光落在我懷里崽崽的身上。 聽邵陽這么說,我肺管子差點沒氣炸了,瞪著他:“你說什么畜生?崽崽是我的朋友!” 邵陽冷冷說:“讓這只畜生探路,是大家出發(fā)前就研究好的,你也同意了,是不是黎菲,你跟他說沒說?” 黎菲臉色紅紅的:“我和震三說過了,但是你要注意自己的措辭,崽崽是黃鼠狼不假,但不是畜生。” “不是畜生是什么?難道是齊震三他媽用奶養(yǎng)大的兄弟?”邵陽笑。 “我擦你祖宗的!”我一個天罡踏步飛奔過去,摸到腰里的軍刀。 出發(fā)前。每個人都發(fā)了這么一柄刀。邵陽這小子不但侮辱崽崽,還捎帶了我媽,這是我的禁區(qū),只要說出這話以后就是我的仇敵! 我剛來到邵陽的近前,旁邊有個老頭突然出手,一把按住我的肩頭。 我像是撞在一堵墻上,本來速度很快,讓他這么生生給停住,我就感覺渾身關(guān)節(jié)都疼。 邵陽不知從哪翻出了雙刀,他確實快妙絕倫。只在這呼吸之間,刀尖已經(jīng)抵在我的咽喉處。 抓住我的老頭閃步到身后,緊緊抓住我的雙手,不讓我動。 老頭悶哼一聲:“天罡踏步!用北佬的下三濫招數(shù)對付我們南派人,姓齊的,你這是逼我出手啊。” 邵陽的刀尖劃破我的皮膚,出現(xiàn)血痕,他嘴角動動,露出邪邪的笑容。拿刀的手不停地顫,我知道他不是嚇得,他是故意抖刀,震懾我之余還要讓我見血。 黎菲冷著臉走過來:“干什么!把刀放下!同道之間要斗個你死我活嗎?” “哈哈?!鄙坳栃α诵?,手腕一抖,兩把刀寒光一閃,就跟變魔術(shù)似的不知藏回身上什么地方。他笑著對老頭說:“羅叔,放了這小子吧,看這小子慫的,快嚇尿了。” 老頭推了我一把,把我松開,他撣撣身上的灰:“姓齊的,你記住我,我姓羅,我有個侄子叫羅寧。你膽子真的是比得上狗膽了,敢撬我們老羅家的墻角!” 黎菲看他:“老羅,我敬你是長輩,你別過分了。其他的事先不說,凡事有個輕重緩急,既然到了灰界我們就先辦這里的事情,其他事出去再說!你們聽不聽我的?” “你是黎家大小姐,誰敢不聽?想毀婚約就毀,就是那么任性?!崩狭_呲著大黃牙,沖著地上吐了口痰。 黎菲說:“我不管你們有什么小心思,來到這里就必須統(tǒng)一聽指揮,要不然就走,別跟著我們!” 邵陽道:“我的大小姐,你趕緊給我們指揮指揮吧。大家都挺急的,趕緊找到陰間好回去?!?/br> 黎菲低聲對我說:“你別跟他們一般見識,大局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