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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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新安公主說完,太后了然的笑道:“哀家知道,你父皇這會兒想必忙完了,快和成遠過去罷,這兒都是女眷,成遠想必也不自在著呢!” 柳攸微紅著俊臉朝太后拱了拱手,新安公主便順勢告了退。 直到兩人出了慈寧宮,簡珞瑤低頭喝茶,眼皮也沒抬一下。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太后還是跟以前一樣,并不喜歡湊熱鬧,新安公主離開不久后,便也打發(fā)了慈寧宮這些請安的人。 元貴妃巴不得早早離開,她早不愿意待在慈寧宮,總覺得太后無時無刻不在刻意針對她。 在這些人當(dāng)中,元貴妃的身份也最高,她帶頭先離開了,一坐上自己的鳳輿,元貴妃臉上勉強掛著的笑容,立刻消失無蹤。憋了一路的氣回到長春宮,終于發(fā)泄出來,痛痛快快的罵了一場。 林姑姑小心的勸道:“主子請息怒?!?/br> “本宮就奇了怪了。”元貴妃深深皺著眉,長吐了口氣道,“這老不死的雖說偏心眼,可以前也沒糊涂到這地步,本宮就不信,柳攸與簡氏訂過婚的事,死老太婆她會不知道!” 林姑姑低聲道:“主子所言甚是,慈寧宮那位不過是裝著不理俗事的樣子,其實整個京里頭的動靜,哪件瞞得過她的眼?” “本宮先還想著,這老太婆眼巴巴留了新安和柳攸下來,還特意給簡氏介紹,是存著敲打之意,這才帶頭提了一句,可這老東西偏跟本宮作對!” 林姑姑也有些猶疑的道:“奴婢也摸不準太后的意思,不過主子您做得對,既然太后仍護著睿王妃,咱們便犯不著冒這個頭,這個時候不好得罪太后,畢竟明年選秀,要為咱們六殿下選妃,太后要是摻和進來,就麻煩大了。” “本宮自然知道輕重緩急?!痹F妃冷哼一聲,想了想又道,“本宮也不著急,新安急急忙忙趕回京,這回恐怕舍不得太早離開,她都被皇后寵壞了,豈是能受窩囊氣之輩?如今簡氏氣焰越高,新安心頭只會越不忿,叫人挑撥幾句,指不定就炸了。” “主子說得很是?!绷止霉靡残Φ溃靶掳补骺墒懿坏脷?,方才在慈寧宮,奴婢也瞧見了,即便是太后對睿王妃顯見的抬舉,新安公主態(tài)度仍是敷衍呢,仔細瞧著還能看出一絲輕蔑,可見心里頭正恨著。” “如此一來,咱們用不著出面,有新安公主一個,就夠睿王妃吃一壺的。若是新安公主的手伸長一點,伸到皇長孫身上,那便更是皆大歡喜?!?/br> 元貴妃眼神一閃,悠悠然道:“來日方長,就看她有多大本事了?!?/br> 新安公主回京,曾經(jīng)把她當(dāng)半個女兒養(yǎng)的皇后,不可能不知道。新安公主剛從慈寧宮出來,去御書房的路上,皇后那兒,便已經(jīng)知道慈寧宮發(fā)生了什么事。 與元貴妃的反應(yīng)一樣,皇后第一反應(yīng)也是琢磨太后的用意。 “按理說,母后不會不知道睿王妃和新安關(guān)系尷尬,這會兒留新安下來,還特意給睿王妃介紹,豈不是讓兩方都尷尬?” 蘇姑姑跟隨主子的態(tài)度,自從皇后對簡珞瑤屬意,她便也偏向簡珞瑤,聽到皇后這么問,便道:“或許太后娘娘是想提醒公主,叫她看清楚形勢,可不能再像以往那般胡作非為了?” “母后要敲打新安,有很多種方式,除非她連睿王妃也要敲打敲打?!?/br> 蘇姑姑搖頭道:“倘若太后娘娘要敲打睿王妃,先前元貴妃發(fā)難的時候,太后娘娘就不會攔著了。” 皇后眼神一閃,悠悠的道:“那就剩最后一種可能了。” “請主子明示?!?/br> “母后在考驗睿王妃?!?/br> 蘇姑姑臉色微微一變,想了想,點頭道:“奴婢覺得這個可能性很大,倘若太后娘娘真屬意睿王坐那個位置,睿王妃日后的地位,但凡心思狹隘一點,恐怕都做不好?!?/br> “想當(dāng)初太后娘娘提主子您起來的時候,也考驗過呢?!?/br> “是啊?!被屎笙氲竭^去,微微嘆了口氣,“本宮還真不知當(dāng)初被母后瞧中,到底是好是壞,或許換一個人,能把這后宮打理得更好,母后也不必這個時候還殫精竭慮了?!?/br> “主子可別妄自菲薄,倘若換一個人,沒有主子您的能屈能伸,只怕這宮里頭早已經(jīng)亂套了?!?/br> 皇后不可置否的點了點頭,不想繼續(xù)這個話題,便抿唇道:“老三的后院簡單,就睿王妃一個,母后對她的要求,只會更高?!?/br> “一要睿王妃能立得起來,撐得住場面。二要她有魄力,安寧侯府勢大,睿王倘若真上位,日后的威信只會更上一步,倘若睿王妃被淑妃拿捏住了,該輪到安寧侯府只手遮天了?!?/br> 蘇姑姑點了點頭,才道:“如今瞧著,睿王妃做好這兩點都不成問題,便是現(xiàn)在,淑妃都拿捏不住睿王妃呢,雖說是有太后娘娘為睿王妃撐腰的緣故,可睿王妃也不是個逆來順受的主兒,說句大逆不道的,就算太后娘娘不在了,睿王妃站穩(wěn)了腳跟,生了兒子,又有睿王的寵愛,根本不必顧忌淑妃?!?/br> “所以第三點尤為重要。”皇后沉吟道,“睿王妃倘若是個心思狹隘,心狠手辣的,讓她坐這個位置,那便是災(zāi)難了。” “正巧她與新安起過嫌隙,說句結(jié)仇也不為過,如今她對新安的態(tài)度,便最能瞧出她的心性,平日裝得再好,真要是小心眼的人,這會兒肯定不會放過報復(fù)的機會?!闭f到這里,皇后頓了頓,又嘆了口氣,“可是新安的性子,哪里等得到睿王妃行動,她不主動挑釁,本宮就謝天謝地了。” 蘇姑姑不說話了,知道自家主子在擔(dān)心什么,事實上她也擔(dān)心。 倘若主子猜的沒錯,一開始太后娘娘肯定對新安公主的行為縱容,自家主子也不好干預(yù),等太后娘娘考驗完睿王妃,無論結(jié)果與否,新安公主又如何能討得了好? 她更擔(dān)心新安公主闖了禍,自家主子又要幫著收拾爛攤子,不由也微微怨道:“公主在江南呆的好好的,自由自在,無拘無束,怎么偏喜歡往京里頭跑?” “外頭再自由,也沒有在京里頭住的體面?!被屎竺虼降?,“她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上回出京時丟了那么大的臉面,如今不把場子找回來,哪里肯罷休?” 蘇姑姑低聲道:“白白浪費了主子您的一番苦心。” 皇后擺了擺手,無奈道:“罷了,她既然不撞南墻不回頭,咱們拉著也沒用?!?/br> 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x 新安公主回京,動靜可謂不小,連蕭長風(fēng)下了朝回府,見了簡珞瑤,說的第一件事也是這個:“新安和駙馬昨兒回京了。” “我正要跟王爺說這事呢。”簡珞瑤沒有被新安公主出現(xiàn)壞了心情,仍笑盈盈的,一面替蕭長風(fēng)退了朝服,換上常服,一面道,“在皇祖母那兒,正好碰到公主他們給皇祖母請安?!?/br> “他們?nèi)ソo父皇請安的時候,我正好也在御書房。”蕭長風(fēng)說著,又道,“如今是一家人了,你也不必這般客套,直接喊新安便是?!?/br> 簡珞瑤挑了挑眉,沒想到蕭長風(fēng)連這個細節(jié)都注意到了,當(dāng)然心里也是受用的,嘴上卻道:“客氣些總不會出錯,況且以公主的性子,只怕也不會喜歡我喊得這么親切?!?/br> “你是她嫂子,擔(dān)心這些作甚?” 簡珞瑤便點了點頭:“行,聽王爺?shù)摹!?/br> 說罷,簡珞瑤放下蕭長風(fēng)換下來的朝服,轉(zhuǎn)身進屋去抱蕭重乾了。 蕭長風(fēng)也踱步進了里間,面上卻寫著沉思,沉聲道:“新安不但是meimei,她的駙馬還是王妃的表兄,關(guān)系理應(yīng)比他們親近些,王妃倘若沒意見,下回沐休,我想請他們夫妻來府里做客?!?/br> 簡珞瑤抱著蕭重乾,聽到這話委實有些驚訝,回頭看了蕭長風(fēng)一眼,“王爺說得沒錯,只是我與表哥許多年沒見,關(guān)系早已生疏,請了來只怕尷尬?!?/br> “無妨?!笔掗L風(fēng)淡定的把蕭重乾接到自己懷里,勾著唇道,“雖說關(guān)系親近,駙馬也是外男,我原就沒打算叫王妃招待他,你招呼新安便是了。” 他又不是馬大哈,自然還記得柳攸與自家王妃訂過婚的消息,表兄妹青梅竹馬,喜上加喜,若不是新安中間插一腳,這會兒只怕也是琴瑟和鳴的。這般尷尬的身份,他怎么可能還讓他們見面。 “王爺打算親自招待駙馬?”簡珞瑤挑眉,心里跟明鏡兒似的,蕭長風(fēng)說得冠冕堂皇,只怕是找個借口跟柳攸接觸。 畢竟是表兄妹,簡珞瑤對柳攸甚至柳家了解不少。柳家是江南的老牌世家,對京里的貴族而言不算入流,卻也不容小覷,江南一帶最是團結(jié),世家之間互為姻親,其富貴自不必提,杭州世家的奢侈生活,并不比京城差些。 更何況江南文風(fēng)鼎盛,自古才子出江南,柳家學(xué)風(fēng)好,青年才俊不少,柳攸作為有名的才子,交游廣闊,結(jié)識了許多文人才俊,雖說因著身份無緣于朝堂,但拉攏他的好處卻非常多。 尤其是蕭長風(fēng)現(xiàn)在的處境,不方便有大動作,即便安寧侯能給他拉來助力,可但凡作為一個有抱負有想法的男人,都希望培養(yǎng)自己的人,牢牢把人才掌握在自己手里——蕭長風(fēng)的這一點野心,從知道他和自己二哥接觸時,簡珞瑤便已經(jīng)看出來了。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把柳攸拉過來,讓他出面幫忙網(wǎng)羅人才,柳攸的身份就算遮擋不住蕭長風(fēng),被圣人知道了頂多也只當(dāng)小打小鬧,只要蕭長風(fēng)不拉攏他的臣子,便不算個事。 既然蕭長風(fēng)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簡珞瑤該提醒的也提醒了,便不再多說什么,幫著他準備了帖子。 新安公主接到睿王府的帖子,委實措手不及。 別瞧新安公主這些日子十分安靜低調(diào),她可不是習(xí)慣默默無聞的人,如今越是沉寂,越是在用心策劃,重還京城,第一次亮相尤為重要,新安公主打定主意要把宴會辦得大氣,讓所有人都不管小覷她。 結(jié)果請客的帖子還沒送出去,先收到了睿王府的請?zhí)?,新安公主憋著的氣就這么被戳破了,好好的計劃被打破,新安公主心里頭委實不爽。 可是就像簡珞瑤說的,她現(xiàn)在今非昔比,就算新安公主仍不把簡珞瑤放在眼里,也不能不顧忌蕭長風(fēng)的臉面,所以也只能不情不愿的回了帖,好聲氣的接受了邀請。 不過回完帖子,新安公主轉(zhuǎn)頭便對宮嬤嬤怒道:“簡氏故意不讓本宮好過是不是!” “怎么會,殿下您怕是想多了。”宮嬤嬤勸道,“老奴派人打聽過,據(jù)聞睿王妃自從嫁給睿王后,行事素來有分寸,就沒有出錯過。奴婢倒是覺得她面面俱到慣了,給殿下您遞帖子也是習(xí)慣使然?!?/br> “習(xí)慣?”新安公主冷笑一聲,“她知道本宮瞧不上她,如今成了本宮的嫂子,本宮惹不起,只能遠遠躲著,眼不見為凈,她倒好,上趕著出現(xiàn)在本宮跟前,難道不是故意讓本宮不自在?” “殿下您不自在,她能好多少?”宮嬤嬤溫聲安撫道,“提起過去,除了指婚那一回被人攪和壞了,往日睿王妃在殿下跟前,可只有伏低做小的份,如今她見了您,焉能不想起過去?” 新安公主抿了抿唇,被宮嬤嬤順了氣,心里頭好受許多。 宮嬤嬤打量著她的神色,跟著笑道:“況且奴婢覺得,睿王妃這手段倒真真是高,以前的事多少人看在眼里?這會兒等著瞧熱鬧的只怕也不少——殿下您才回京幾日,在您跟前念叨睿王妃風(fēng)光無限的人,可不下于數(shù)十個了。其用心可想而知?!?/br> “如今睿王妃搶在所有人跟前,給主子您下了帖子,打得是親戚的旗號,請了您和駙馬一同去,這般舉動,毫無意外顯得她坦蕩又大氣,也給了所有人一個信號,她早已忘記了過去的事,而殿下您和駙馬如期赴約,也表示將過去的事翻了篇,彼此重修于好,這日后還有人來您跟前挑撥離間,那便是心思險惡了——就算是有那心思的,也要掂量掂量,這關(guān)系他們能不能調(diào)撥得起?!?/br> “嬤嬤這么說,簡氏倒是借著本宮,得了不少好處?” “殿下也不必不忿?!睂m嬤嬤笑道,“咱們確實反應(yīng)慢了,陷入被動地位,可現(xiàn)在只有答應(yīng)赴約這一條路可選,好處自然也是有的,日后殿下耳根能夠清凈不少,您說是不是?” 新安公主心說自己其實很享受那些阿諛奉承的聲音,不過一手把她帶大的嬤嬤用這么溫柔又確切的眼神看著她,她也不少意思否認,便點了點頭。 宮嬤嬤想了想,又道:“還有一點,奴婢不知當(dāng)說不當(dāng)說?!?/br> “嬤嬤有什么事盡管說罷?!?/br> “殿下與駙馬嫌隙已久,之間裂痕太深,可也不是無法挽救。老奴瞧著駙馬是個心性開闊的,以往是咱們走入了誤區(qū),駙馬對殿下不茍言笑,恐怕并非因為睿王妃本身,而是睿王妃的處境。” 新安公主果然還是在乎柳攸的,宮嬤嬤這話無疑是在她心口撒鹽,她皺著眉有些不悅,卻又忍不住示意宮嬤嬤繼續(xù)說下去。 “男子多少有些英雄思想,更何況睿王妃還是駙馬的表妹,睿王妃因為他遭了罪,前幾年過得很不好,婚事不順,險些就嫁不出去了,這種狀況下,您讓駙馬如何安心與您過日子?” 新安公主抿了抿唇,有些不忿,卻也不得不贊同。 宮嬤嬤見狀,不著痕跡的安撫道:“奴婢覺得,與其說駙馬怪您,不如說他為睿王妃的處境而內(nèi)疚,自然而然遷怒到殿下您身上,好像只有對您言辭厲色,才能對得住睿王妃一樣。” 新安公主臉色果然緩和了許多,宮嬤嬤繼續(xù)道:“可如今不一樣了,睿王妃嫁給睿王,那是天大的喜事,又生了皇長孫,在皇家站穩(wěn)了腳跟,這回借著睿王妃請客的機會,讓駙馬爺親眼見一見,睿王妃如今過得多舒心,駙馬爺心里頭這個壓力落下了,日后才能安心守著殿下您過日子,您說是不是?” ☆、第114章 03.15 宮嬤嬤廢了九牛二虎之力,總算把新安公主勸服了,赴約那日新安公主昂首挺胸去的,結(jié)果簡珞瑤根本連柳攸的面都沒見,他們進了睿王府,就有丫鬟領(lǐng)路,一個去了前院,一個進了后院。 剛與柳攸分開,新安公主便看了宮嬤嬤一眼,宮嬤嬤也抿了抿唇,實在太過意外了。 她之所以會跟殿下說那番話,其實是給自家殿下提個醒,睿王妃當(dāng)姑娘的那陣子,確實被他們殿下打壓得有些狠,想是憋屈的,被殿下塞進宮選秀,她卻陰差陽錯被圣人只給了睿王當(dāng)正妃。 睿王妃是揚眉吐氣了。至于她們殿下,就成了偷雞不成倒蝕把米的代表。 奈何不湊巧 ,睿王妃還沒嫁給睿王之前,殿下便隨駙馬出了京,并未見到睿王妃真正揚眉吐氣的時候。如今自家殿下回來了,睿王妃拋開成見,第一個下帖子請殿下入府做客,雖說是有其他考量,但是她代入想了想,睿王妃此舉未嘗沒有炫耀之意。 便是她們還遠在江南的時候,就沒少聽過睿王妃成親后過得有多滋潤,太后和圣人護著,睿王寵著,睿王的后院里一個通房妾侍都沒有,連出身比睿王妃好太多的安王妃和誠王妃,都比不上睿王妃過得舒心與體面。 可畢竟聽歸聽,沒親眼見過,睿王妃只怕是不甘心的。 所以她心里琢磨著,這一趟上睿王府做客,睿王妃少不得要提及從前,“感謝”自家殿下一把。 最重要的是在自家殿下跟前,表現(xiàn)表現(xiàn)她與睿王是如何的相敬如賓、琴瑟和鳴——自家殿下與駙馬形同陌路,見了以前不如她的睿王妃都過得這般滋潤,少不得心頭大怒,被刺激得失了分寸,那就更如了睿王妃的意。 沒錯,宮嬤嬤的潛意識里,是把這一趟當(dāng)鴻門宴的,所以才會費那么大勁的把新安公主心頭的不悅勸下去,無論如何,對方如今貴為王妃,不說比自家殿下更尊貴,可畢竟是殿下的嫂子,睿王的面子不能不給,真要鬧了什么,吃虧的多半是自家殿下。 只是宮嬤嬤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睿王妃竟這般不按常理出牌,她先前費的那番功夫都白瞎了! 但不管怎么樣,宮嬤嬤在新安公主面前,還是沒表露出來。 新安公主除了有些失望,不能照著計劃進行,但心底倒又隱隱松了口氣,對她來說,簡氏與駙馬不見面,那是最好不過了。 作為主人,早在公主府的馬車到門口的時候,簡珞瑤已經(jīng)得到消息了,進了新安公主進屋,才抱著蕭重乾起身迎了過去,“來了?這孩子太黏人,不好去門口迎接,還望公主見諒?!?/br> 這自然是客套話,新安公主也沒當(dāng)真,扯著嘴角笑了笑,便把目光轉(zhuǎn)向蕭重乾,道:“幾日不見,皇長孫看著又長大了許多。” “可不是,一天一個樣呢?!焙嗙蟋幹缹Ψ讲辉敢馀c自己應(yīng)付,當(dāng)然她也沒心情熱臉貼冷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