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當(dāng)同人主角穿回原著、萌愛巨星小妻、吾皇萬萬歲、農(nóng)婦與蛇、于是我們離婚了、重生側(cè)福晉之逆命、[空間]田園記事、[綜]第一國師、千金歸來(作者:十月微微涼)、掌中人
這老者說了,其他原本有些不解的人,才慢慢反應(yīng)過來。 沒錯(cuò),能夠以一擊脆響,便擾亂原本流暢的琴律,說明這個(gè)人,絕對有驚人的琴樂天賦。 ——席景鶴當(dāng)然沒有,他只是五感敏銳,抓得住月清綺琴聲中的漏洞罷了。 祁靜然也忽然輕笑起來。 “怎么了?”唐書問他,不解。 祁靜然仰頭大笑,笑聲暢快,直抒胸臆:“沒什么,我就是覺得,當(dāng)真聽了這世上最美妙的琴聲之后,其他一切,都只是靡靡之音罷了。” 他說的那琴聲,自然是元晞的琴聲。 之前,他還沒來宋城,尚在京城的時(shí)候,與元晞見過面的那一次,有幸再度聽了元晞的琴聲。 元晞的古琴造詣,不可謂不大,幾乎是一躍千里。 這跟技巧無關(guān),已經(jīng)上升到心境了。 元晞在經(jīng)歷了許多磨礪,心境已經(jīng)達(dá)到了一個(gè)常人南及的地步,她的琴聲,才是真正的仙音妙樂,回味無窮! 唐書聽得心癢癢:“什么最美妙的琴聲?你聽過嗎?跟我說說,誰??!” 唐書不僅是個(gè)茶癡,也是個(gè)琴癡,最是喜愛古琴,可以為了聽著名大師之琴,奔波數(shù)千里。 這會兒聽了祁靜然的話,簡直不知道好奇成什么樣兒了。 可祁靜然卻不愿意說了。 而席景鶴,掃了月清綺一眼。 “匠氣有余,意境不足。你最好別彈,臟了我的耳朵?!?/br> 月清綺簡直氣得半死!卻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恰好這時(shí),元晞帶著席思回來了。 元寶一眼就瞄準(zhǔn)爸爸所在,歡呼地?fù)淞诉^去。 席景鶴那冷若冰霜的臉,瞬間融化,看著席思把自己油膩的嘴巴蹭在自己衣服上,還要往自己臉上湊,頓時(shí)無奈極了。 元晞看著這一幕,也好笑地走了過來,手上還拎著元寶的零食。 路過月清綺的時(shí)候,她多看了一眼,只是疑惑,這女子站在這里做什么。 誰知,月清綺見了元晞,才是猛地一震,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她看了看元晞,又看了看席景鶴。 表情頓時(shí)變得復(fù)雜起來。 最后,她居然什么也沒說,轉(zhuǎn)身離去,上了二樓。 那兩個(gè)跟著她的清秀女孩兒,急忙小跑著跟了上去。 眾人都有些疑惑,怎么月清綺什么都沒說,便離開了呢? 祁靜然好奇問:“弟妹,你認(rèn)識她?” 元晞?chuàng)u頭:“不認(rèn)識。” 但她總覺得,這月清綺身上,隱約給了自己熟悉的感覺。 唐書愣了愣,才緩過神來:“啊,這位就是弟妹吧?!?/br> 元晞沖著抿唇一笑。 祁靜然介紹:“這位的琴聲,就是我方才所說的世上最美妙了?!?/br> “當(dāng)真?”唐書興奮極了,又迫切又不好意思地說,“能不能,能不能讓我也聽聽?” 元晞倒是覺得沒什么,點(diǎn)頭應(yīng)了。 唐書起身,屁顛屁顛地把自己的珍藏古琴給抱了出來。 方才那放在外面的那張古琴,并非是他珍視之物,不然也不會就這樣放在公共場合。 元晞懷中抱著的這張,才是他真正的心愛之物。 元晞摸了摸,頓時(shí)贊道:“好琴?!?/br> 唐書熱切地看著元晞,惹來席景鶴不滿地一掃。 唐書尷尬地咳了兩聲,摸摸鼻子。 元晞低頭掃了掃琴弦,想了想,撥弄起琴弦來。 沒有固定的曲調(diào),只是隨興所至,隨意撫的調(diào)子罷了。 可就在元晞隨意撫的琴律面前,方才月清綺的所謂美妙琴樂,簡直就如同笑話! 其他人聽得沉醉,茶樓中頓時(shí)一片靜謐,而二樓都有不少聽到琴聲探出腦袋來的。 眾人心里只有一個(gè)想法—— 原來,這世上當(dāng)真有仙音妙樂! …… 月清綺快要把自己的衣袖扯爛了。 她怎么會在這里! 等等……難道方才那雪發(fā)男子,就是她的丈夫? 她咬著下唇,又轉(zhuǎn)而聽到下面飄來的琴樂。 那一瞬間,她幾乎有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涌上心頭! 可月清綺何等驕傲,還把這種傲慢從小就印在了骨子里面,怎會輕易說個(gè)服字。 她騰騰走出幾步,故意弄重的腳步聲,卻惹來幾個(gè)人不滿的目光。 月清綺的牙都快咬碎了。 一抬頭,忽的看見一抹雪白的身影,長身玉立。 “師兄!”她眼睛一亮,胸口的郁悶之氣一掃而空,提著裙子便跑了過去。 那人回頭看了她一眼,淡淡嗯了一聲。 目光,卻是落在樓下那角落茶座中撫琴女子上的。 “師兄,你不會也在看元……她吧!”她壓低聲音,語氣中的不滿都快要溢出來了! 那人沒回話,只是靜靜站了一會兒。 “進(jìn)去吧?!彼鋈晦D(zhuǎn)身。 …… 元晞停止了彈奏,其他人尚且沒有回過神來。 她若有所感,抬起頭。 只見一抹雪白身影,一閃而過,稍縱即逝。 卻甚是熟悉。 她忽的皺了皺眉。 第326章 煉氣士 臨別時(shí),唐書一臉依依不舍,目光始終流連在元晞身上。 祁靜然強(qiáng)忍著笑容,而席景鶴,早就黑沉著一張臉,眼神跟刀子似的在唐書身上割來割去。 唐書覺得頭皮發(fā)麻,壓力很大。 但是作為一名琴癡,對琴律的熱愛,還是讓他頂住了那威壓,朝著元晞伸出手:“大師啊,以后常來啊?!?/br> 元晞?wù)蛩闵焓只匚?,誰知席景鶴往她身前一站,高大的身子直接將她擋了個(gè)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 他一手還抱著席思,父子倆皆是不懷好意地看著唐書。 唐書渾身一個(gè)冷戰(zhàn)。 席景鶴握住他的手,聲音如常,卻莫名能聽出其中的冷意:“以后,就不用來了。” 這次唐書不敢反駁了,一張臉憋得通紅。 席景鶴看著乖得跟個(gè)鵪鶉似的不再言語的唐書,又瞥向祁靜然:“好笑?” 祁靜然咳了兩聲,連忙搖搖頭。 “哼,走了。” 席景鶴一手抱著兒子,一手牽著元晞,轉(zhuǎn)頭離去。 “人生贏家啊?!逼铎o然看著他的背影,雖然早已經(jīng)釋然,卻還是不可避免地流露出些許羨慕。 唐書哀戚地湊到他身邊:“阿祁,以后還能見到那位大師不?” 祁靜然拍拍他肩膀:“有機(jī)會?!薄?dāng)然是不可能的。 按照阿鶴那護(hù)著晞晞的模樣,很難。 唐書再敢靠近,那男人估計(jì)會把他撕碎。 不過畢竟是自己的好友,還是安慰兩句為好。 唐書惋惜地嗯了一聲,久久望著那離去的背影,還忍不住回味留戀今天今天的仙樂妙音,從此之后,恐怕他聽什么,都味同嚼蠟了!哎! …… 此時(shí),二樓臨街包廂。 窗戶被推開了小小的一條縫,兩人正好坐在窗邊的位置,敏銳的眼力,足以讓他們一眼就看到街面上站著的幾人。 實(shí)在是很難忽略,那一家子,便是天生的發(fā)光體,走到哪里去,都會吸引住所有目光的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