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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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西溏伸手拉也拉不起來,最后就有點(diǎn)惱火了,“那你要怎么著?說什么都不聽,你看看墨兒,母皇跟他說的話,他都聽進(jìn)去了,你呢?是不是得母皇打你屁股,你才知道聽話?” 小曦兒委屈著一張小臉,可憐巴巴的看著魏西溏:“母皇……” “起來!”魏西溏冷著臉,“不起來母皇就要生氣了。” 小曦兒的奶娘和照顧的宮女太監(jiān)急的要死,紛紛給她暗示讓她站起來。 小曦兒撇著嘴,漂亮的大眼睛里包著大大的淚滴,委委屈屈的看著魏西溏,伸出藕斷似得的小胳膊,用小胖手的手背擦了下眼淚,乖乖站了起來。 低著頭小腦袋不說話。 魏西溏看了又有些心疼了,對她伸手,小曦兒乖乖走了過去,還時不時抽噎一下。 看著小人兒哭的可憐巴巴的,魏西溏嘆口氣,伸手把她抱到腿上坐著,道:“怎么?還覺得委屈了?不聽話的孩子,母皇自然不會喜歡,母皇都跟你說了,母皇有事,拖延不得,你還鬧著,母皇如何能高興?再者,母皇也是擔(dān)心你們父王,若是母皇去了,找到了父王,豈不是好事?你說呢?” 小曦兒抹眼淚,道:“曦兒不乖,聽?wèi){母皇打屁屁?!?/br> 魏西溏笑:“你乖了,母皇自然不會打你屁屁?!?/br> 她低頭親了下小墨兒的腦門,道:“墨兒就很乖,你多跟墨兒學(xué)學(xué),知道嗎?母皇出宮這一段時間,你們兩個要乖乖聽皇奶奶的話,若是皇奶奶回來告你們的狀,母皇可就真要打你們板子了。還有,寫字的時候不需要欺負(fù)顏先生,先生是頂頂有才學(xué)的人,被你氣壞了還得了?” 小墨兒伸出小手摸摸她的臉,奶聲奶氣的說:“母皇放心,我們很乖。” 小曦兒點(diǎn)頭:“很乖?!?/br> 魏西溏笑道:“好,母皇放心。” 兩個小東西雖然心不甘情不愿,不過,倒是乖巧了很多,也不放賴了,省了魏西溏不少事。 女帝的行程一定,自然就是要準(zhǔn)備車輦儀仗,待準(zhǔn)備好之后,那些被欽點(diǎn)隨行的官員便隨著女帝浩浩蕩蕩啟程,朝著北方雨地進(jìn)發(fā)。 一時之間,女帝親駕北方雨地的消息倒是很快就傳播開,這讓陷入災(zāi)情之地的百姓倒是得了安慰,好歹女帝并非完全不知情,如今御駕親臨,更是把災(zāi)情記在心上。 女帝自登基一來心系百姓一說再次流傳開來。 事情還未做出幾分,話傳了出去,這安撫民心的效果在女帝啟程的時候就達(dá)到了一半。 伴駕的朝臣倒是慶幸當(dāng)初沒有大力阻擾,否則如今女帝出行造成的局面可就是大大打他們的臉了。 雖說如今也是被打的不啪啪響,不過女帝這不是沒發(fā)怒嘛,倒也沒人再說要臉的事了。 魏西溏看著一路的情形,眉頭倒是擰了起來,對于付錚沒能及時趕回金州倒是稍稍放了心。 這一路雨水成災(zāi),淹了不知多少莊稼,民房更是倒了一片,眾多災(zāi)民拖家?guī)Э谠诼飞闲凶?,也不知要往哪里去?/br> 在朝中的時候,她倒是知道有災(zāi)民落難,可那時候有的不過都是些數(shù)字,如今這數(shù)字變成了活生生的人在跟前,這對忍心的沖擊不是一點(diǎn)兩點(diǎn)。 更為可悲的是,那些災(zāi)民在看到她出宮之后,皆是一副感恩戴德猶如她是救苦救難觀世音菩薩的表情,她分明只是從宮里移到了宮外,還什么都沒做。 “來人,傳朕旨意,前方設(shè)災(zāi)棚,施粥賑災(zāi)。這些災(zāi)民行走的樣子全無力氣,分明就是食不果腹力不足行,這樣下去,死的人便會多了?!蔽何麂鐕@口氣,“傳令回金州,讓戶部的賑災(zāi)盡快安排,天上下錐子也給朕先把災(zāi)民安撫??!” “遵旨!” 說來也怪,魏西溏自離開金州,一路往北的三日后,帝駕所過之處,皆風(fēng)停雨歇,甚至還有地方竟開始放晴,這等奇觀很快傳散開來,倒是讓女帝曾經(jīng)“凰女”之名再次掀起浪潮,百姓無不贊嘆吉祥鳥轉(zhuǎn)世一說果真不假。 女帝天生貴不可及,就連老天爺都懼怕女帝君威,陛下所到之處,風(fēng)雨自要避上一避。 這事一來,那些跟隨女帝的臣子愈發(fā)閉了嘴,若早知陛下帝威如此,他們還勸什么勸,該是早就勸陛下出來走上一走,興許這雨就沒法子下這么大了。 私底下臣子們相互也嘀咕:“這老天爺實(shí)在是開眼,知道陛下親臨巡視,這雨都不敢下了?!?/br> “早知如此,當(dāng)初在朝堂上還爭什么爭?怕是早就反過來勸諫陛下親臨北境了?!?/br> 天禹多事之際,一事未平一事又起,魏西溏心緒煩悶,又擔(dān)心付錚安危,哪里還管那般多的傳言。 當(dāng)務(wù)之急便是找到付錚,以及賑災(zāi)。 帝駕一行行程緩慢,不過,一路賑災(zāi)之名倒是傳播開來。 在一處頗為擴(kuò)闊的施粥盆內(nèi),魏西溏甚至親下帝輦,動手為一個帶著孫女的老人施粥,那白發(fā)蒼蒼的老人跪倒匍匐在地,長跪不起。 魏西溏感慨良多,這路走來,與平常之時又是不同境地,哪里想到這一遇災(zāi),就會這樣慘境。 帝駕出行五日后,當(dāng)初魏西溏派出的第一支探查隊(duì)伍突然有人回來稟報(bào),說在一處頗為偏僻的村落里,發(fā)現(xiàn)過王爺一行人的蹤跡,當(dāng)時正是為了避雨才在那村落的一家客棧落腳,只是,待他們找到的時候,那客棧已然成了廢墟,不但如此,還有被火燒過的痕跡。 魏西溏一聽,頓時急了:“那客棧中可還有他人在?可有人受傷?那周圍的百姓可有說王爺最后去了哪里?” “陛下,我等趕到那里時,就是一片廢墟,至于王爺去了哪里,屬下還不能確定,不過屬下已和劉統(tǒng)領(lǐng)等人兵分三路,朝不同方向追尋去了?!?/br> 魏西溏在帳篷里走了個來回,眉頭緊擰,半響才道:“既然那里是王爺最后出現(xiàn)的地方,朕便要親自過去探查一番?!?/br> 下面幾個人一愣:“陛下!” 魏西溏抬眸看了他們一眼:“朕的王夫,朕親自去看有何不可?” “那外面……?” 魏西溏掃了一眼大帳的門,道:“朕自會安排好今晚動身,朕等不得了?!?/br> 這私下離開大隊(duì)伍,自然是十分冒風(fēng)險(xiǎn)的事。 無鳴那是一定要跟隨左右的,同時跟著的還有顏白以及兩個京中的將軍。其他暗衛(wèi)的布置顏白自會處置。 顏陰不知從哪得到了消息,好容易掙扎到御前的顏陰顛顛跑去找魏西溏,死活要跟著一起,“陛下,您看跟著的都是粗人,臣好歹是個文人,遇到個什么事,若是能憑嘴皮子解決,哪里還需要動粗?臣跟著自有臣的用處,陛下您說是不是?難不成若是遇到一兩個刁民,還要陛下花費(fèi)口舌趕人?小人替陛下打發(fā)了就行,陛下覺得呢?” 魏西溏被他煩的頭疼。 顏陰這小子最近幾年就跟顏白較上勁了,干什么都要扯上顏白,后來魏西溏才發(fā)現(xiàn)原來是顏老太傅家大房和二房爭勢,顏陰為了不讓大房落了下風(fēng),自然要處處爭上一爭。 她看了顏陰一眼,真不明白小時候乖巧溫順的小顏陰,長大了怎么就變成這德性了。 那時候他被人七皇子欺負(fù)了都不敢吭一聲的,看看如今這痞某樣,沒皮沒臉了都。 “行了行了,你要跟就跟著,不過到時候苦了累了可不準(zhǔn)喊,別指望人家?guī)椭恪!蔽何麂鐩]好氣的看了他一眼,要不是他近兩年做事還算用心,哪里還要聽他說話,直接就扔出去了。 當(dāng)然,天禹像顏陰這般沒皮沒臉差點(diǎn)連命都不要的臣子吵著鬧著要跟陛下一起微服的還沒幾個,是以難得的這一個魏西溏倒是沒收拾,好歹算是應(yīng)了。 顏陰一聽,急忙道:“陛下,臣這就收拾東西去,千萬千萬要等著臣??!” 說著,急急忙忙跑去收拾東西去了。 魏西溏無語的看著晃動的帳篷門簾,看向顏白:“顏家的子弟,可是都像他這樣冒失?” 顏白一臉尷尬,雖然不是一房的,可那也是顏家的子孫,他自然不會說顏陰的壞話,只是道:“想必二弟是得了陛下應(yīng)允,一時興奮吧。” 魏西溏出行那是偷偷的,臣子知道也不能怎么著,不但如此,還得隱瞞陛下行蹤,萬一讓人知道,陛下這安危也要讓人cao心了。 一行人趁夜出發(fā),駕馬連夜趕往那處小村落,只在后半夜的時候在一處災(zāi)民歇腳地方歇了一陣。 顏陰為了跟顏白斗,精神抖擻的跑前跑后,干什么都很積極,就差跪地上給陛下舔靴子了。 顏白一臉無語的看著顏陰拍馬屁,魏西溏則是一臉嫌棄的看著拍馬屁的顏陰,問:“你在家里你娘子面前是什么模樣的?” 顏陰一年前才剛?cè)⒘硕Y部尚書的小女兒,這對于天禹的男子來說實(shí)在是晚了些,好在顏陰愿意娶,就讓顏太傅高興,之前他就是玩瘋了,說什么一個人最好,省的后院一堆女人斗的你死我活的,沒意思。 ☆、第226章 周游山(1) “臣在家里,那自然是老爺了,不過在陛下面前,臣怎么也不敢稱老爺啊,”顏陰說的輕松,一臉奴才相的捧著碗送到魏西溏面前:“主子請用茶。” 顏白看了顏陰一眼,過來,拿銀針試了水才敢讓魏西溏飲下。 顏陰覺得自己又輸了顏白一局,很是不高興。 魏西溏懶的理他,閉目眼神歇了一陣,待天微微發(fā)亮的時候,便下令繼續(xù)趕路了。 待魏西溏一行人趕到那處地方,果然看到一片廢墟,根本就是遭遇了一場大火才有了這樣的場景。 再加上周圍的百姓說,發(fā)火當(dāng)晚,有人聽到這里有打斗的聲音,這里的村民都是膽小怕事之徒,誰都不敢出來,光聽到聲音就嚇破了膽,第二天再來看時,就是眼前的這樣了。 她看著那地方,心里愈發(fā)的慌亂,就盼著付錚如今正躲在什么地方,這么大的雨還能燒起這樣的火,可見這火有多大了。 她在周圍走訪,希望探得付錚的行蹤,結(jié)果卻始終不得而知。 “主子,”一個暗衛(wèi)靠近過來,道:“剛剛得到陳大人的飛鴿傳書,說他們在周游山附近,從一個獵戶那里打聽到有幾個人,似乎有些像王爺和他的三個護(hù)衛(wèi)……” 魏西溏猛的站起來,“哪里?” “周,周游山!” 魏西溏直接沖到馬跟前,道:“即刻啟程,朝周游山方向前進(jìn)?!?/br> 提到周游山,魏西溏的腦子就想起了相卿,相卿就在周游山,雖說遇到付錚的幾率極小,可這不等于沒有呀。 再一個,不管怎么說,付錚在周游山附近這事,好歹有了點(diǎn)他的下落,不但排除了付錚謀反的嫌疑,也讓她知道,原來付錚確實(shí)是遇到里事。 付錚的身份,有人刺殺這也正常,只是不知刺殺之人究竟是什么人。 按理來說,北貢想殺付錚的人一定不少,西闡寧焱自然也不會排除嫌疑,畢竟天禹滅了北貢,西闡也有憂慮,再一個便是朝中有人異心,想要?dú)⒏跺P重整天禹朝局,這也是魏西溏知道的,再然后,便是大豫。 想必大豫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天禹滅西溟、南翼以及北貢的目的,東方長青一定警覺到了天禹的目的,魏西溏完全相信東方長青有要?dú)⒏跺P的理由。 魏西溏知道,其實(shí)東方長青是個不愿意動殺戮之心的人,所以大豫那樣強(qiáng)盛,都未曾動擴(kuò)張之心,她知他心里有天下蒼生,知戰(zhàn)爭中最為悲苦便是天下的百姓,所以他的智慧和心性會決定他殺最少的人,保最多的人。 他有可能會認(rèn)定,既然付錚能攻下北貢,假以時日就能攻下大豫,而他不愿戰(zhàn)爭,所以他殺付錚,讓她少了助力,來達(dá)成他不愿開戰(zhàn)的目的。 握著韁繩的手微微發(fā)緊,魏西溏眉頭緊皺,腦中千回百轉(zhuǎn),對付錚下手的人,必然是切身利益相關(guān)之人,否則,不會冒這么大的風(fēng)險(xiǎn)。 魏西溏擰著眉頭,把有可能對付錚下殺手的人在腦子里盤了又盤,卻最終都沒找到個確鑿的人物,不過是她設(shè)想的人物,究竟會是什么人,還是要找到付錚之后問上一、二才能知道。 周游山山脈龐大,高聳入云。山上草木叢生,樹木繁密,對于被追殺的人來說,躲在這里是最佳的地方。 付錚的身后只跟了三個人,至于其他的人,付錚動了動身體,牽動身上的傷口,怕是早就不在人世了。 如果知道會遇到這樣一遭,他說什么也不會提前出發(fā),本想早日見到陛下和孩子,哪里聊想到天降大雨,隔山斷路,一步都走不得。 若是單純遇到雨路倒也不急,偏生這樣的節(jié)口又有刺客追殺,如今那群刺客鍥而不舍一路追擊,根本就沒有放棄的打算,以致現(xiàn)在被迫進(jìn)入周游山。 付錚略略擔(dān)心,也不知陛下如今是何情形,只盼著她別太過擔(dān)心才好。 一步?jīng)]踩上,付錚往后退了一步,身側(cè)的護(hù)衛(wèi)急忙伸手扶?。骸巴鯛?!” 付錚擺擺手:“無礙,還能走!” 身上的傷口一直沒能得以愈合,剛有愈合的跡象,便會因?yàn)樽汾s上的刺客撕裂。 付錚有些無奈,面對千軍萬馬都未曾怕過,他卻擔(dān)心自己會死在這偌大的密林中,懼怕自己再也見不到陛下和兩個皇兒。 身邊僅剩的三個護(hù)衛(wèi),只有一人完好,其他兩人皆負(fù)了傷,這樣的狀況,也不知能不能撐到下一次刺客到來的時候。 如今幾人只能走這種難走的小道,因?yàn)樨?fù)傷,走的還很慢,同時還要警惕有人追蹤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