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節(jié)
“嗯,那眼下你可有何難處?” 聽著那低低的沙啞聲,耿寧兒覺得甚是窩心,本想說并沒什么需要勞煩他的,可忽然腦中靈光一閃,扭頭看向背后的他,笑盈盈的道:“還真有件事要勞煩王爺呢,您可不能推脫哦?!?/br> 聽著耿寧兒的話,在看到她臉上那燦爛的‘jian笑’,胤禛忽然緊蹙劍眉,有些謹(jǐn)慎的看著懷里的人,他總有種自己即將要掉進她的陷阱一般的感覺。使他不禁有種一股寒氣正肆意的鉆入他的身體,而她的燦笑更是使他想起了除夕之時,他所經(jīng)歷的事情,這額頭不禁也冒出了些許的冷汗來。 作者有話要說:感覺越寫越神展開,圓圓已經(jīng)在神展開的道路上,一去不復(fù)返了~~~~ 嚶嚶嚶嚶…… 第94章 南巡第二站紹興(完) 瞧出了胤禛雙眸中的緊張,耿寧兒強逼著自己掛上了素日里那副溫婉賢淑的模樣,憋住自己的笑意柔聲道:“不是您說的有何需要要說與您聽?方才還因著妾身的瞞報,而疾言厲色呢,怎的王爺,這會兒難不成您要打退堂鼓不成?” 耿寧兒的話一下子就戳到了老四的痛處,劍眉一下子皺的更緊了,嘴角微微抖動了下,“爺何時言而無信過?何事,你但說無妨,爺給你辦了就是!” 知曉自己的激將法成功了,可耿寧兒怎么都有種不真實的感覺。依照胤禛平日里的脾性來斷言,他是斷斷不會這般輕易上當(dāng)?shù)?如今就這般輕易的被自己給激發(fā)了?耿寧兒左思右想也沒能想個明白,終是抱著疑問確認了起來,“王爺,此話當(dāng)真?” “……”雖說胤禛并沒有言語,但耿寧兒自他那深邃的雙眸中瞧出了一股舍身取義的意味。 ‘噗’ 耿寧兒迅速抬起雙手,欲要掩飾自己的笑意,不想?yún)s被一雙大手給抓住了,爾后,堂屋內(nèi)便爆發(fā)出了一陣哈哈大笑。而此時慘遭人笑的胤禛,臉上不但沒有露出一絲絲的不悅,反而這漆黑的雙瞳中承載了滿滿的寵溺,嘴角更是微微上翹。過了一會兒,耿寧兒笑的有些上氣不接下氣了,耳邊才傳來了他特有的低啞嗓音,“笑夠了?” “……”這下到是輪到耿寧兒不敢言語了,機械的扭過頭看向身后的人,擺出一副甚是討好的模樣,氣喘吁吁的道:“妾身失態(tài)了,還請王爺責(zé)罰。” 胤禛斂眉佯裝動怒,垂下首在耿寧兒的脖/子上呵著/氣,“確實當(dāng)罰?!闭f罷,便將人攔腰抱起向著臥房走去。而另一方面,對于胤禛突如其來的動作,耿寧兒根本就沒反應(yīng)過來,等到她反應(yīng)過來了,人也已經(jīng)被他給壓/在了身/下,盯著他那深邃的不見底的雙瞳,耿寧兒嬌羞的喚道:“王爺……” 爾后,屋外是晴空萬里,知了聲聲,屋內(nèi)則是幔帳輕揚,一片漣漪。 *** “耿格格,九福晉來了。”云惜快步的踱到耿寧兒的更前,向其稟報著。 耿寧兒一聽,慢慢的將手中的書放到了小桌上,一手搭在了云惜的手上,自榻上起了身,爾后,慢慢悠悠的向堂屋外走去。不過,這人還未出了堂屋,這董鄂黎萱便急沖沖的走進了堂屋,一見耿寧兒開口就道:“你讓我辦的,我都已經(jīng)給你辦成了,東西何時給我?” 耿寧兒笑了笑,并未接茬兒,卻向董鄂氏俯身行起了禮來,“妾身見過九福晉,九福晉吉祥?!?/br> 董鄂黎萱這會子哪有那個閑情逸致受耿寧兒的禮啊,甚是不耐的揮了揮手,“行了,起吧?!?/br> 緩緩的起了身,耿寧兒不看董鄂氏,反而撇頭對著身旁的云惜柔聲細語道:“云惜,去給九福晉泡茶,難得九福晉肯屈尊降貴的跑到咱們這兒,咱們可是不能失了禮的。要拿那最上好的茶,招待才是?!?/br> “是?!?/br> 待到云惜出了堂屋,耿寧兒這才看向一臉急不可耐的董鄂黎萱,掛上如常的柔順笑容,對著她輕聲言語道:“九福晉莫要著急,先坐下來涼快涼快,用點子茶,潤潤喉才是?!?/br> 董鄂黎萱眼看著耿寧兒一副優(yōu)哉游哉的模樣,這心里頭的火別提竄的有多高了,可偏生她又不能沖著她發(fā),誰讓自己的小辮子讓她給抓住了呢?一屁股就坐在了椅子上,氣呼呼的道:“耿氏,你到底想怎樣?你叫我辦的事兒,我給你辦妥了,如今你到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樣,一點也不著急!” 聽了董鄂黎萱的話,耿寧兒這心下不禁冷笑了起來,‘我自然是悠閑自得啊,這事本就該你急,我又何須焦急?!贿^心里如是的想著,這面上還是要做足的,于是,耿寧兒面露柔笑,對著九福晉道:“福晉您又何須如此焦急?妾身應(yīng)承您的,自是會做下的,只是,眼下還不到時候,還需福晉您在多耐心等候等候了?!?/br> “什么!”一聽耿寧兒的話茬,這董鄂氏就坐不住了,噌的一下子椅子上跳了起來,怒氣沖沖的瞪著耿寧兒道:“你膽敢耍我!” “哎,九福晉,莫急,莫急。您看妾身話都還未說完,您可到好,就炸了鍋了。那這交易還如何能繼續(xù)下去呀?” “那你說,你想怎樣?” 這董鄂氏越是這般的急躁不堪,耿寧兒這心里就越是舒爽,待到云惜將茶端進來之際,耿寧兒這才不疾不徐的再次開口道:“九福晉您要的物件,妾身會給,這人嘛,妾身不是說了還需深思熟慮下?” “那你要等到何時才交給我?” 云惜一聽耿寧兒的話,這奉茶的手就哆嗦了起來。耿寧兒的眼睛自是沒有看漏,唇邊的寒笑一閃而過,“九福晉,這不是品酒宴還沒辦完呢?您這活兒也才算完成了一半兒呀。這妾身就是想要將東西交予您,也得等這事真真正正有個了斷才是,您說是與不是?” 董鄂黎萱心下梗著一口氣兒,憤懣的道:“你抓著我的把柄,自然如何都是你說的算,我豈有說不的權(quán)利?!?/br> “福晉說笑了,妾身不過一介卑微的侍妾,又豈能要挾您呢?您可是九爺?shù)牡崭x,您說是不是?” “你!我就等著事完了,若是到時你還是不肯將東西交予我,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哼!”說罷,董鄂氏帶著滿心的怒氣,就憤然離去也。 于是乎,這董鄂黎萱前腳剛邁出了堂屋,這云惜便噗通一聲的跪在了耿寧兒的跟前,淚眼婆娑的對著耿寧兒哭喊道:“耿格格,奴婢求您了,求您千萬別將奴婢交給九福晉啊。若是,奴婢到了九福晉的手里,那是必死無疑??!格格,奴婢求您了,只要您不把奴婢交出去,您讓奴婢作甚,奴婢都做,只求您饒了奴婢一條小命吧?!?/br> “哦?叫你作甚,你都愿意去做?” 像是看到了一絲絲的希望,云惜連忙如搗蒜般的點頭,“是,是,是,只要格格您饒了奴婢的小命,您讓奴婢作甚,奴婢就作甚!” “讓你背叛你的主子,轉(zhuǎn)而為我做事,你也愿意?” “奴婢愿意,今后,奴婢定當(dāng)為耿格格馬首是瞻,為您鞠躬盡瘁死而后已,還望格格您饒奴婢一命?!?/br> “行了,你的決心我知曉了,你且先下去吧。” “是,奴婢告退?!?/br> 瞧著云惜的背影,耿寧兒心下不禁冷笑。如此輕易就背叛主子的奴才,她是絕不會輕信的,只不過留著她也有她的用處罷了。就比如制約董鄂氏,也比如,往烏喇那拉氏的身邊插個眼線,總之,云惜這次隨她出來,算是被她給勞勞的握在手里了,想怎么用,也就隨她耿寧兒的心意了。 這暗地里該辦的事情,耿寧兒一件一件的都辦妥了,現(xiàn)下,就該是考慮明面上的事情了。離宜妃定下品酒宴的日子還有幾日,耿寧兒一來要統(tǒng)籌酒宴的整體,這二來關(guān)于這表演的事宜,也需她仔細斟酌才是。此次,酒宴事關(guān)康師傅,可是一點點也馬虎不得的。這宴會的事宜,好歹有容凝與老十三幫襯著,大體上已是搞得七七八八了,所以,耿寧兒也無需再多費心思摻乎進去了,畢竟容凝與老十三二人在這方面可比自己有經(jīng)驗多了,剩下的也就是她要展示才藝的問題了。 想到此,耿寧兒這心不禁沉重了起來。上一世乃至是穿越前,她都只是顧著看書,從未想過要修習(xí)一種才藝傍身。如今,可是要在康熙大帝的跟前展示,若是稍有差池,輕則則是跌了胤禛的顏面,重則可就有可能小命不保啊。思前想后,耿寧兒還是覺得應(yīng)當(dāng)保穩(wěn)才是。于是乎,她快步的回到了臥房,凝神靜氣的進了空間練習(xí)起了容凝之前教給自己的曲子。 時間過的說快也快,說慢吧它也慢,離品酒宴還有一日的時間。這日,耿寧兒、兆佳容凝、胤祥與陰沉臉的胤禛湊到了一起,開始了四人的第一次合作。 “哎,不對,不對,四哥,你的不對。”胤祥蹙著眉,一臉無奈的表情瞧著臉黑的不能再黑的老四,說道。 “……” 站在老四的身旁耿寧兒,已是深刻的感受到了他周身所散發(fā)的寒意,下意識的瑟縮了下,柔聲道:“呃,十三爺,這不是剛開始合練?王爺他不熟悉實屬情有可原的。你也就別苛責(zé)他了,我們再來一次吧。” 胤禛斜眼瞅了一眼耿寧兒,這眼神里傳遞著威脅的意味。而耿寧兒在收到對方那充滿危險意味的眼神,也只得硬著頭皮的照單全收了,縮著脖兒,露出一臉的討好笑容,對著胤禛道:“王爺,我們再來一次,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