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 看來她今晚又不好過了!哎,都是宜妃的錯,沒事辦什么品酒宴,還非要看各個福晉側(cè)福晉的才藝演出,害的她一時鬼迷心竅的把老四坑了來,如今她當(dāng)真是有苦難言啊。 哎,不作死就不會死,耿寧兒這次是真真切切體會到這至理名言的的含意??!心中不禁大聲哀嚎道:“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呢?真真是悔時晚矣,悔時晚矣?。 ?/br> 品酒宴當(dāng)日 以往的酒宴或是宴會,一般都會安排在白日或是晚上戌時左右??晒巸簠s別出心裁,將此次的品酒宴安排在了子時,且著這燈都點的極少,于是,此時的長亭內(nèi)燈光甚是昏暗,周圍更是晦澀不清。 康熙大帝這步子剛一踏進(jìn)長亭,忽的長亭周邊的宮燈便亮了起來,一條長長的方桌就擺在了亭子的中央,方桌的旁邊擺著的不是木椅而是坐墊,也只有方桌前的主位上放著一把紅木雕刻的木椅。 眾人一見康師傅來了,都行起了禮來,“兒臣(兒媳、妾身、奴才)參見皇阿瑪(皇上),皇阿瑪(皇上)吉祥?!?/br> 環(huán)視下了四周,康熙瞧著眼前的景象,不禁挑眉,瞅了瞅四周的點點燈光,轉(zhuǎn)身看向身后的宜妃,微微一笑,“愛妃,你這品酒宴到是別致的很啊?!?/br> 宜妃哪想到耿寧兒的布置竟是這般,內(nèi)里的心不禁滿布疑惑,微楞了一下,連忙回到:“萬歲爺,您就先瞧瞧,待這品酒宴完了,妾身在細(xì)細(xì)的向您稟報。” “嗯,如此也好?!闭f罷,便坐到了主位上,瞇起眼觀察起四周來,微微揚手,“今個既是家宴也就沒那么多禮講的,都坐吧?!?/br> “謝,皇阿瑪(皇上)!”一眾人也都盡數(shù)落了座。 等到眾人都坐了下來,方才點亮的宮燈一下子又滅了不少,只是在亭內(nèi)主位的附近,留了幾盞明亮的宮燈。爾后,長亭的中央處的天空,忽然升起了許多的天燈。這些天燈與皎潔的月光以及點點的星光交相輝映,形成了這夜里的一道絕景。這眼前的美景還沒顧得過來,忽聞一陣時快時慢的琵琶聲,眾人連忙尋聲望去,便瞧見中央處,點點光輝下,三福晉坐于長亭中央,抱著琵琶彈著《十面埋伏》。曲子與眼前的景象相融合,使人不禁聯(lián)想起楚霸王項羽的遭遇。 “李德全,賞?!?/br> “喳?!?/br> 宜妃坐在康熙的下首,聽到了他的話茬,借著燭光又看到他的笑臉越來越大,這心下不禁啐道,“這耿氏倒也有些能耐,哼?!?/br> 康師傅的一眾兒媳婦,一個個可都不是蓋的,這個頂個的才藝,真是讓人應(yīng)接不暇啊。終于到了最后的時刻,也就是耿寧兒與兆佳容凝獻(xiàn)藝的時候了。忽然長亭內(nèi)外的宮燈都被熄滅了,人人都沉浸在了漆黑的夜色里。等了一小會兒,耳邊并沒有傳來任何的聲音,康師傅不禁微蹙濃黑劍眉,側(cè)身問起了宜妃,“愛妃,這是何意?” “這……,萬歲爺……”對于耿寧兒搞得東西,宜妃哪里知曉,便支支吾吾起來。 而就在宜妃心下暗咒耿寧兒之時,荷塘里忽然傳來了一聲蛙叫,爾后便是夜蟲的低鳴聲與布谷鳥的蹄聲。剎那間,整個長亭像是被一陣清風(fēng)拂過般,而亭內(nèi)的人此刻都如沐清風(fēng)般,通體舒暢愜意。就在人們都在悉心聽著池塘里的蛙叫與蟲鳴鳥叫之時,琴聲輕起,歡快的鼓點與清脆的笛聲緊隨其后,一時間,來自自然的悅耳之聲與人類的絲竹之聲相互融合,相互攜伴,使人有種仿佛置身于深林一般,愉悅悠長。 待到曲調(diào)漸到結(jié)尾之時,長亭處螢火蟲漫天飛舞,點點光暈配合著那美妙動聽的樂曲,簡直使人有種身臨仙境一般,這樣的景色實在是太美了,也太過驚艷了,驚艷到康師傅竟站起了身,慢慢的走到亭子的中央,連聲贊道:“妙哉,真乃妙哉!” 作者有話要說:文案上掛著是圓圓的新文,目前正在存稿中, 是一片重生的現(xiàn)言文,主打溫馨勵志, 有喜歡的小主們可以先收藏看看哦~~, 預(yù)計會在8月中旬開坑,最晚8月底一定會開坑的; ps:女主演奏的是吳金黛的《森林狂想曲》,大家可以去聽聽看,尤其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很有感覺哦~ 第95章 南巡第三站杭州 就在康熙大帝走向長亭的中央時,長亭邊的宮燈隨著他的步伐一個一個的亮了起來。而胤禛與胤祥一瞧康師傅向著他們走來了,便停住了手里的鼓槌與笛子,齊齊的給老康打千行禮:“兒臣給皇阿瑪請安了,皇阿瑪吉祥。” 而站在老四身旁的耿寧兒,借著皎潔的月光,瞧著眼前這個被后世稱頌了幾百年的千古一帝康熙。這是她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瞧見這位千古一帝的尊容,濃黑的劍眉微微上聳,微弱的月光下,他的那雙眸子好似黑曜石一般閃閃發(fā)亮,面上雖帶著微笑,卻仍是使人有種惴惴不安的緊張感。耿寧兒想,“這大概就是所謂王者的威嚴(yán)吧?!?/br> 就在耿寧兒還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時,兆佳容凝伸手扥了扥耿寧兒的衣角,爾后便俯身向康熙行禮請安,“容凝給皇阿瑪請安,皇阿瑪吉祥?!?/br> 聽到了容凝的請安聲,耿寧兒這才發(fā)覺了自己的失態(tài),慌忙的跪了下去,俯首貼地道:“奴才耿氏,見過吾皇,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本就是家宴,無需多禮?!?/br> “謝皇阿瑪(皇上)?!?/br> 隨著胤禛他們緩緩起了身,耿寧兒這心下仍是不住的打著鼓,下意識的就往胤禛的身后靠了去。感覺到身后之人的緊張與不安,胤禛并未回首,只是身子微微向/左/傾了傾,將身后的人擋在在了自己的身后。 “朕到是從未聽過如此清爽的曲子,這是何曲?” “回皇阿瑪?shù)脑?,這曲子叫《夏夜》,是容凝為了此次酒宴特地譜的曲子,您自是不曾聽聞的。”胤祥甚是自豪的說道。 “哦?原是如此。早就聽說老十三的媳婦是個精通音律的才女,果然是名不虛傳啊,哈哈……”康熙一面贊起了兆佳容凝,一面大笑了起來。 聽著康熙的贊賞,兆佳容凝有些害羞的道:“皇阿瑪,謬贊了。這曲子雖是容凝譜的,但與這蛙蟲鳴叫相融相合的想法,卻不是容凝想的,這都是寧……,是四哥的侍妾耿氏所想。”說罷,兆佳容凝還不忘扭頭瞧了瞧藏在胤禛背后的耿寧兒,向其眨了眨眼,好似再說,“我們是好姐妹,我是不會忘了你的?!?/br> “是啊,皇阿瑪,不單單是這曲子,就連我四人合奏以及這酒宴的布置,構(gòu)想,還有這時辰統(tǒng)統(tǒng)都是耿氏她安排的?!崩鲜膊贿z余力的附和起兆佳容凝道。 這下到輪到耿寧兒窘了。雖說她也曾想過要好好的在康熙大帝的面前露露臉,給他留個印象什么的,可如今,事到了眼前了,耿寧兒卻又退縮了。不論先前她在底下妄想過多少遍,準(zhǔn)備了多少感言,只是面對著康熙,面對著他那雙黑眸,她就是有種腿肚子轉(zhuǎn)筋,話都說不利落的即視感。所以,明知容凝與胤祥是一片好心的在為她請功,但耿寧兒這心下卻不禁哀嚎起來。 她現(xiàn)下真想找個地縫把自己藏起來。 “哦?朕方才還在想,老四能與你們一起合奏,也是稀奇的了,原是如此啊?!甭犃素废榕c容凝的話茬兒,康熙大帝的目光便停留在老四的身上,確切的來說應(yīng)該是他的身后,黑眸之中卻沒有半點的波動。 知曉耿寧兒不安的心思,本想將她隱匿于自己身后,不承想?yún)s被胤祥與容凝給打亂了,胤禛心下難免有些抑郁。如今,瞧著定于自己身后的目光,老四思忖了下,身子終是向旁邊移了移,將身后之人暴露到了康師傅的面前,“稟皇阿瑪,耿氏她從未見過這么大的仗勢,所以眼下她有些……” “這些可都是你做的?” 渾厚低沉的聲音傳進(jìn)了耳里,身子先是一怔,下頜都快要貼到鎖骨了,耿寧兒細(xì)若蚊絲的答道:“是。” “寧兒,皇阿瑪問你話呢?” 由于耿寧兒的聲音太小了,就連站在她身旁的兆佳容凝都沒能聽清楚,于是她便心急的開口催促了起來。 “你且把頭抬起來?!笨祹煾翟俚?。 這下子是沒法逃了,耿寧兒只得依言慢慢地將頭抬了起來。 借著暈黃的燈光,康師傅端詳起了方才被胤禛隔在身后的耿寧兒。粉黛彎眉,狹長的星瞼,暈黃的燈火下甚是白皙的小臉兒,身上翠色的衣衫把她那恬淡素雅的氣韻烘托的恰到好處。 康熙再次出聲問道,“這些可都是你做的?” 也不知是被嚇的過了頭,還是怎的,抬起頭與康熙大帝對視之后,耿寧兒這心下反而沒了方才那股惴惴不安的緊張感,這人也坦然了許多,回話兒嘛,也就自然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