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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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展飛本來心情就不好,提到婚期,整張臉更是黑了一半,直接問道:“從安怎么了?” 從知道他過來,季長風就猜到了他的來意,并不覺得奇怪,只沉著臉說:“遇到了一點麻煩,只是不知道那人的目的?!?/br> 葉展飛沉默了一會兒,“你覺得呢?” 季長風轉(zhuǎn)頭看著窗外,外面還是一片白色,薄唇輕啟,意味深長地說道:“也許只是意外,想搶點錢財,也許是……” 他話說到一半便停止了,葉展飛卻已經(jīng)意會,接著他的話說道:“也許是季家?!?/br> 兩個人面面相覷,都陷入沉思,這件事看似針對季從安,卻來得奇怪。 葉展飛從季氏出來,便開車到陳家。陳菲的父母都在,正和陳菲說著話。陳菲見他過來,臉色有些不好,“怎么這么晚才過來?都過了預(yù)約的時間了?!?/br> “公司有事。”即使陳菲父母在場,葉展飛依舊面不改色地給了一個籠統(tǒng)的回答。 陳菲完全不相信他的說辭,挑了挑眉,“可我給你打電話,你助理說你出去了。” “嗯?!比~展飛點點頭,“有急事就出去了,手機落在了公司。” 陳菲雙手抱胸,被他堵得沒話可說。陳父坐在一邊,見兩人僵在那里,便清了清嗓子,開口說道:“有什么事比婚姻大事還重要?” 葉展飛看向陳父,不卑不亢地回答:“一個新項目在談合作,之前就約定好了,確實重要。” 陳父瞇了瞇眼,看著葉展飛的神色也漸漸有些不滿起來,“今天試婚紗不是也提前約定好了嗎?那個什么項目,就非得你一個總經(jīng)理出面談合作不成,公司上下就沒有適合的人了?” 空曠的客廳里,在陳父說完話之后,氣氛一下子變得更加沉悶。陳母從廚房里端了咖啡出來,見丈夫和未來女婿正對峙,不由得皺了皺眉,走上前去調(diào)和,“展飛來啦,剛剛我們還說到你和小菲的婚禮。你們下午不是約好要去試婚紗嗎?現(xiàn)在還來得及,趕快過去吧?!?/br> 說著,上前推了推陳菲的手,低聲說道:“快去。” 陳菲看了看板著臉不悅的父親,本來一開始他就不同意這門婚事,每每看葉展飛都不滿意,這會兒更是對葉展飛橫眉豎目。再看葉展飛,根本就沒有意識到自己有什么不對,坦然地站在客廳里。如果再僵持下去,說不定父親一怒之下會和葉家解除這段婚約。 想到這里,陳菲咬了咬唇,起身走到葉展飛的身邊,“我們走吧?!?/br> 葉展飛點點頭,“嗯?!?/br> 在兩人出了門,陳父才將手上的報紙重重地砸在桌幾上,對妻子說:“這樣的男人,你怎么放心把小菲交給他?” 陳母將咖啡端到陳父面前,嘆了口氣坐到他身邊,“你以為我就愿意嗎?明知道展飛不喜歡小菲,還將小菲送到他身邊本就是愚蠢的??墒怯惺裁崔k法呢?小菲就是喜歡他,還死心塌地非他不嫁了?!?/br> “我怎么就生了這么一個女兒,這世上好男人一大把,偏偏要找這樣一個男人。”陳父現(xiàn)在開始后悔,沒有堅定自己的立場,答應(yīng)女兒極力促成這段婚事,終究在他心底留下疙瘩。一想到,就生氣。 陳母搖搖頭,“展飛年輕有為,人也長得帥氣,不怪小菲會喜歡上他。只是……” “只是什么?葉展飛一門心思掛著別的女人,就算他再好,也配不上我們小菲?!闭f到這里,陳父又蹙起眉頭,面色極其不好。 這些道理陳母也知道,但是畢竟是女兒的選擇,安慰著丈夫,“你就別瞎cao心了,兒孫自有兒孫福?!?/br> 沈琰陪著季從安從警察局出來,迎面吹來一陣涼風,撲在臉上有些疼。季從安下意識地瞇起雙眼,沒一會兒臉上多了一絲溫暖,她緩緩地睜開雙眼,入眼是沈琰輕輕牽起的嘴角。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臉,然后下移將她的大衣裹緊,確定脖頸上的圍巾系好了,才放下手,“晚上想吃什么?” 男人臉上溫和的笑意,讓季從安幾乎忘了之前在警局里得到的消息,案件無法偵破,如果今后事情沒有繼續(xù)惡化,估計會就此不了了之。她的心情說不上好壞,就是覺得有點不踏實,現(xiàn)在那股不踏實倒是少了一些,“回去吃?” 沈琰笑著點頭,“好?!?/br> 兩人正準備離開,卻都看見了一直等在警局外的葉展飛。他從車上下來,站在車子旁邊微擰著眉看著他們。 有些天不見了,葉展飛似乎比上次在影院見面要瘦了一些,仔細看的話會發(fā)現(xiàn)他眼下一片淡淡的青灰色,面色也不是很好,總之讓人覺得過分的憔悴。季從安抿了抿嘴,下意識地側(cè)過頭看一眼身邊的沈琰,見他也低下頭看自己,心不由得咯噔一下。 沈琰早就聽說過季從安和葉展飛之間的事情,又看了一眼葉展飛那邊,猜想他們大概有話要說,眉毛輕輕挑了挑,輕啟薄唇柔聲說道:“我去取車?!?/br> 季從安訝異地看著他,直到沈琰給了她一抹微笑,才放下心來看著他走開。 沈琰離開后,葉展飛一直注視著季從安臉上的表情,那種有些不舍有些依賴的目光,既然不知不覺地從自己的身上移到了別人身上。他心底慢慢地涌起一陣酸澀,往前走了幾步才停在季從安的面前,雙眸一直緊緊地凝視著她,好半天才說道:“從安,我聽說你出了一些事?!?/br> 聽他這么說,季從安并不覺得意外,真正讓她意外的是,葉展飛會出現(xiàn)在在這里,難道是特意過來等她的嗎?她想著,又不由自主地在心里狠狠地鄙夷自己,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看上去精神一點,對上葉展飛說:“其實也沒什么事,只是意外而已?!?/br> 葉展飛強忍著伸手牽住她的沖動,目光一直小心翼翼地在她的身上打轉(zhuǎn),和上次見面沒有多大變化,甚至臉色更好了一些。饒是這樣,他仍不放心地問道:“還好嗎?” 他放在她身上的眼神太過熾烈,季從安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一步,點點頭,“嗯,還好?!?/br> 葉展飛任著她將兩人的距離拉開,只目光沉沉地盯著她看。他想告訴她自己會保護她,想告訴她不會讓人欺負她,可是這些話放在這里,終究是不適合他說出口。至于此,兩人皆是沉默,陌生的氣息在他們之間開始彌漫開來。 “葉展飛,聽說你的婚期已經(jīng)定了?!逼?,季從安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恭喜你?!?/br> 葉展飛心中一凜,心像是被人狠狠地踩碾了一般,臉刷地一下白了下來,“誰和你說的?” 季從安向來明白葉展飛對這門婚事的無奈,可是即便如此也不能更改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葉展飛選擇接受了現(xiàn)實,她也遇見了沈琰,曾經(jīng)再相愛的兩個人,如今也只能各自安好。她心里是感謝葉展飛的關(guān)心,卻再不能承受他那份關(guān)心里灼熱的愛戀。她的心重重地跳了一下,面上沒有半點別樣的情緒,只輕輕地說道:“沒有人和我說,但是整個t城還有誰不知道葉家和陳家的婚事呢?” “從安。”葉展飛急切地打斷她云淡風輕的話語,身下的手也一時性急抓著她的雙肩,緊緊地箍著她面對自己,半垂著雙眸,“別說了,你難道不知道……” 季從安的視線從葉展飛的肩上過去,落在了已經(jīng)走了過來的沈琰身上。他走得不快,徐徐而來,一臉的從容不驚,在視線與之相對之時,他停在了他們身后不遠不近的地方,對著她輕輕彎了嘴角。 她的身子一顫,試著從葉展飛的手里掙脫出來,可他卻用了力氣,她只能朝著葉展飛身后喚了一聲,“沈琰?!?/br> 葉展飛準備了一肚子的話,就這樣被她生生地打斷了。他的雙唇抖了抖,在聽見身后響起了一陣輕穩(wěn)的腳步聲后,才緩緩地松開攬著季從安的手。 沈琰從葉展飛的身后走了上來,沒有去看他,只微微低下頭看著季從安,出聲問道:“要走了嗎?” 季從安點點頭,主動上前牽過他的大手,他的手掌寬厚溫暖,恰好將她的手包著,只是這么輕輕地握著,便讓她的心安定下來,“嗯?!?/br> 纖細白皙的手輕而易舉地纏繞著男人的大手,沈琰和葉展飛都不約而同地將視線落在那里,前者微微有些愣神,后者神色里更多得是癡痛。 沈琰最先回過神來,抬頭看著葉展飛,手下一動,十分順利將季從安的五指松開,將兩人牽著的手化作了十指相扣,微笑著對還在出神的葉展飛說:“葉先生,那我們先走了?!?/br> 兩人走了幾步,身后的葉展飛的身子才在冷風中晃了晃,整個人差點摔在了正化著冰的地面上。 “從安。” 再次開口的葉展飛,聲音沙啞難聽。被沈琰牽著的季從安下意識地停下腳步,回過身去,站在原地的葉展飛整個人看起來是那么落寞無助。 “這一次,我們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 周邊的一切變得安靜極了,仿佛萬物都不存在了一般,只有那冷冽的寒風肆無忌憚地席卷著三個人的身子。 沈琰微擰著眉頭看向葉展飛,再看向身邊的季從安,有那么一刻他覺得是自己在橫插一桿破壞了別人的感情。就在他幾乎快要松開季從安的手時,感覺她握著自己的力度又加大了幾分,幾乎是毫無縫隙地緊緊相握。 “是的。”季從安點點頭,雙眼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已經(jīng)紅了起來。 沈琰以為她會哭,但是卻遲遲不見有淚水掉下來。沒一會兒,就見到她輕轉(zhuǎn)過身,那雙眸望定了他,柔聲說道:“我們早就回不去了?!?/br> 前一句,她是說給葉展飛的;后一句,是給沈琰的。 葉展飛筆直地站在那里,遠遠地看他就像是一座雕塑,沒有華麗和唯美可言,只是一座沒有了靈魂的雕塑。 在他那雙無望的眼眸里,有個男人已經(jīng)代替了他站在季從安的身邊,兩人安靜地相視,男人伸出手耐心而溫柔地替從安捋著被風吹亂的發(fā)絲。 沈琰眸中的情意,根本令人無法忽視,他嘴角帶著淺淡的笑意,讓葉展飛嫉妒不已。他多希望自己也能像沈琰一樣,毫無顧忌地站在自己心愛的女人面前,替她遮風擋雨??伤耘f是不甘心,她是他發(fā)誓要守候一輩子的女人,是他這一生最難割舍的思念。 “無論我做什么,都晚了嗎?”葉展飛身下衣袖里的拳頭攥緊,從來沒有這么強烈的危機感,‘也許他就要徹底地失去她了’這樣的想法一直徘徊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 “即使我現(xiàn)在和陳菲解除婚約,也不行嗎?” 和陳菲解除婚約…… 沈琰和季從安都轉(zhuǎn)過頭看他,他臉上的絕決讓季從安僵了一瞬,腦子里‘轟’地一聲,竟一時說不出話來。 不知過了多久,她才紅著雙眼嗤嗤地笑,松開沈琰的手,一步一步地重新走回了葉展飛的身邊。 沈琰愣了一會兒,低頭看著自己已經(jīng)空了的右手,上面還余下她掌心的溫度。再想起她剛剛那凄冷的笑聲,心里抽了一下,忙抬頭看向她的身影。 季從安滿面慘白,眼眸底的憤怒與失望尤為清晰,她站在葉展飛的面前,“葉展飛,你什么意思?你終于決定要和陳菲解除婚約,然后和我在一起了嗎?” “從安,我只想要你回到我的身邊?!眱H此而已,難道就連這樣的要求都只是奢望嗎? 葉展飛望了灰蒙蒙的天一眼,直接將身前的女人摟在懷里,讓她的身子緊緊地貼著自己,以此填滿他空洞的心。 季從安全身上下沒有一處不再戰(zhàn)栗,她咬了咬唇,將葉展飛狠狠地推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臉上,眼淚也生生地逼了下來,“葉展飛,你怎么會是這樣的一個人?” 她失望了,對面前這個男人失望了。 “如果當初葉家決定和季家退婚的時候,你能夠站出來說一聲‘不’;如果當初我告訴你我爸爸的死另有蹊蹺時,你選擇相信我;我們也許就不會變成這樣?!?/br> 她痛哭流涕,深深地吸一口氣,繼續(xù)說道:“葉展飛,當年我打算和叔叔同歸于盡的時候,你在哪里?我一個人在警局里待了十天,那十天你在哪里?我為什么會離開t城,你知道嗎?因為這個城市,除了怨恨和愧疚,我再也沒有什么可以留戀的了?!?/br> 葉展飛往后退了兩步,腳下一滑,堪堪在地上摔了一跤。他根本就沒察覺到身上的疼痛,只盯著季從安看,她的臉上都是淚水,她的長發(fā)凌亂不堪,她的話語幾乎將他凌遲。 過去的事情,一幕幕地在眼前回放。他不禁問自己,那時候他都在哪里,都在做什么。為什么會放任她一個人,為什么會造就今天這樣的局面。 沈琰震驚地看著他們,季從安的話他都聽見了,仿佛發(fā)現(xiàn)了許多秘密,卻又無法猜透。他沉著眸,還未來得及多想,已經(jīng)見到季從安身子一軟坐到了地上。他邁著健步,幾步上前將她扶在懷中,“從安…” 熟悉的氣息,熟悉的懷抱,季從安放心地靠在沈琰的身上,借著他的手臂撐著站了起來。葉展飛也準備上前,卻被她的眼神給狠狠地逼退了。 她隨手將眼淚都抹去,直視著葉展飛,只有一句話:“葉展飛,婚姻不是兒戲。你已經(jīng)傷害過我了,難道還有再繼續(xù)傷害別人嗎?” 不等葉展飛開口,季從安已經(jīng)別過頭去,雙手搭在沈琰的手臂上,“沈琰,我們走吧?!?/br> 回到家里,沈琰一如往常,換了家居服,便一個人進了廚房做飯。季從安好幾次站在廚房門口看他,都被他趕到客廳里去。 直到晚上吃過飯后,季從安才抬起頭看他,“沈琰,我想和你說說我和葉展飛的事情?!?/br> 他回過頭,清明的雙眸異常的好看,“好,等我洗碗出來?!?/br> 室內(nèi)的大燈沒有打開,只點著一盞暗黃色的壁燈,沈琰從廚房里出來,就見到季從安一個人站在室外陽臺上吹著風。 他眉頭一皺,從衣架上拿了她的大衣走過去,直接披在了她瘦削的肩上,“外面這么冷,你穿這么少,擔心著涼?!?/br> 季從安回過頭,見他沉著一張臉,微笑著看他替自己攏著大衣,“沈琰,你對我真好?!?/br> 沈琰一愣,手也停留在她的肩上不動,低嘆一聲,“你真容易滿足。” 她輕輕地笑,早前哭腫的雙眼,此時已經(jīng)有些消了,但還是讓人無法忽視,“知足常樂?!?/br> 她明明在笑,可是那樣輕松的一句話語,在沈琰聽來卻十分的沉重,而且特別地傷感,讓人不愿再聽下去。 他直接走上前,站在她的身邊,與她齊肩。 “十五歲那年,我的爸爸意外過世,后來mama也改嫁了。十八歲的時候我被爺爺接到了季家老宅,在那之前我就認識了葉展飛。葉展飛的爺爺和我爺爺是好朋友,所以兩家除了生意上,生活中也經(jīng)常往來?!奔緩陌岔艘谎凵蜱?,發(fā)現(xiàn)他面上并沒有什么表情,便望向外面,邊說著邊陷入了回憶。 除了爺爺和哥哥,十八歲的季從安對任何人都是淡淡的,也不親近。即使她早就和葉展飛認識了,但還是對他保持警惕。葉展飛和季長風的性子差不多,對她的耐心出奇的好,季從安越是不搭理他,他越是對她好。葉展飛比她大一歲,兩個人因著年齡相近,興趣愛好也諸多相似。沒多久,便好得跟一個人似得。 季家有一個什么都很優(yōu)秀的季長風,葉家也有一個出類拔萃的葉展飛,季老爺子欣賞出色的人,所以對葉展飛一直都是另眼相看。季從安二十歲那年,季老爺子就和葉老爺子商定兩個孩子的婚事。 季家和葉家訂了婚約,在t城各大報紙頭條都上了一遍。那時候,季從安和葉展飛是所有人眼里的青梅竹馬,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連季從安自己都認為,他們會就這樣走入婚姻的殿堂。 “兩年前,我偶然聽到我的叔叔在和別人打電話,我不知道他和誰通話,但是我能夠從他的那些話語里猜出,我爸爸的死并不是那么簡單的?!?/br> 說到這里,季從安頓了一下,轉(zhuǎn)過頭看向沈琰,“我叔叔在我爸死亡這件事上動了手腳,這件事我告訴了爺爺、哥哥還有葉展飛,可是都沒人信我。我一個人去查,查了很久,一點線索也沒有。沈琰,你知道嗎?我差點就撞死了我的哥哥……” 她睜著一雙大眼,那眼里慢慢都是傷悲。不用再繼續(xù)說什么,沈琰對她的過去都已經(jīng)猜出了七八,心疼了起來,動容地抬起手,輕輕地摸了摸她的頭,然后大手一攬就將她抱在了懷里,頭枕在她的發(fā)上,“這兩年,一個人是不是很辛苦?以后,無論遇到什么,還有我。” 天上開始飄雨,一滴一滴順著風飄落在她的額上和手背上,冰冰涼涼。季從安努力地吸了吸鼻子,才止住再次翻涌而來的情緒。 沈琰將她又抱緊了幾分,貼近她的耳朵,“從安,你還有我?!?/br> 他們說了一夜的話,都是季從安一個人在回憶,沈琰不發(fā)一言地聽著。到最后季從安的嗓子都啞了,再說話,聲音艱澀難聽,“他們都認為我不正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