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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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4 章 沒感覺與愛無能 得知鄭嘉芮是從臺階上摔下來才扭傷的,急診室的值班醫(yī)生讓她先去拍了個片子,看看有沒有骨折情況。 鄭嘉芮拿著片子在辦公室聽醫(yī)生診斷時,南風和陸笙等在外面。 南風側(cè)頭看陸笙,小家伙低著頭掰手指玩兒,不知道在想什么。他看著她下頜柔和的線條,輕聲問,“不生氣了?” 一句話提醒了她,她偏開頭,“哼。” 南風有些好笑,“我今天確實忘了,以后會注意的,你不要氣了好不好?我給你買了巧克力,本來想今天拿給你的,你又不想出門。我明天給你送過去?” 陸笙撇一下嘴角,她沒說話,南風卻知道她已經(jīng)不氣了。他挺想捏捏她的臉,可惜她已經(jīng)是大姑娘了…… 把人哄好了,南風也就放心了,他對陸笙說,“你先回去吧?!?/br> “不急?!?/br> “怎么不急,你門禁時間要到了,回去晚了就要受罰。” 陸笙小聲說,“我今天不回去了?!彼荒苋淌苣巷L獨自陪著鄭嘉芮,孤男寡女的,多危險啊。 南風搖頭,“別鬧了,快回去。” “我不?!?/br> 她很少這么任性,他揚手作勢要打她,她嚇得一縮脖子,眼神亂飄。 南風的手快速落下來,卻輕輕的拍在她的頭上。其實教練打?qū)W生這種事和稀松平常,不過,他終究是舍不得打她的。 “嘿嘿嘿嘿?!彼α?。 南風啼笑皆非,手掌蓋在她頭上輕輕一撥,她的小腦瓜便順勢歪了一下。南風:“傻樣!” 陸笙撓了撓后腦勺,給自己找了一個理由,“我是擔心你啊,萬一她又讓你背呢?!?/br> “不會了,醫(yī)院里有拐杖?!蹦巷L說到這里,話頭一轉(zhuǎn),問,“今天為什么跑出來?” 陸笙托著腮,“我突然想看電影了?!?/br> “都幾點了還看電影?” “就是想看嘛?!?/br> 他有些無奈,“你怎么也人來瘋了,都是徐知遙把你帶壞的?!?/br> 她吐了吐舌頭,心想徐知遙這個槍你先幫我躺一下啊……然后她特別天真無邪地眨眼睛,“南教練,你和鄭嘉芮是在約會嗎,男女朋友那種?” 南風好笑道,“小孩子家不要打聽這種事?!?/br> “我不是小孩子了,我什么都懂。” 南風顯然沒把這話當回事。陸笙感覺好挫敗,低頭掰了一會兒手指,干脆鼓起勇氣說道,“南教練,你不要和鄭嘉芮在一起?!?/br> “嗯?為什么?” “因為我不喜歡她?!彼痤^和他對視著,癟著嘴巴,腮幫子微微鼓起來,賣萌賣得很明顯。 阻止別人談戀愛,這個要求很無理,陸笙完全沒有立場說這種話,她能有的,只是撒嬌賣萌打滾耍無賴了。 這是看在他對她好的份兒上。 大概她這就算“恃寵而嬌”吧,撒嬌的嬌。 南風輕輕鎖著眉,“你怎么越來越任性了?!彼芟胗柍馑龓拙?,可是看著她水潤瑩亮的黑眼仁兒,以及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很莫名的,他的脾氣就是調(diào)動不起來,無法醞釀出訓斥她的情緒。 唉,他能怨誰呢?她這樣,還不是他慣出來的! 南風深吸一口氣,說道,“陸笙,你自己說過,你的每一分每一秒都比別人珍貴?,F(xiàn)在你忍心在這里浪費時間嗎?” “我……” “乖,聽話,回去吧?!?/br> “好吧?!彼磺椴辉傅仄鹕?,一邊走一邊碎碎念,“你們不能在一起呀,她一點都不心疼你。你的腳有舊傷呢,不許再背她了,也不能背別人……抱也不行!” 南風擺手,“好了我知道了,快回去吧。”他看著她離去的身影,終究還是有點不放心,起身追上去,把她送上出租車之后,順手把車牌號拍了下來。 陸笙走前把剛才在醫(yī)院繳費的發(fā)票都給他了,“一共一百零六塊五毛,記得讓她還錢!” “……”他有點哭笑不得地接過來。 鄭嘉芮的診斷結(jié)果出來了,醫(yī)生說她沒有骨折,只是扭傷了,擦點藥,回家冰敷,過兩天就能好了。 南風果真給鄭嘉芮弄了跟拐杖來,她很堅強地拄著它,他真的沒再背她抱她,甚至也沒怎么扶她。 他最后把鄭嘉芮送到她樓下。鄭嘉芮問他要不要上去喝杯茶,南風搖搖頭道,“現(xiàn)在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了,早點休息。” 鄭嘉芮生平第一次發(fā)出這種邀請,被干脆利落地拒絕了。她是何等高傲的一個人,此刻心中負了點氣,打趣道,“我都這樣了,你還擔心我對你做什么嗎?” 這話有一點曖昧,她不信他聽不出來。然而他的回應卻有點刻板,“太晚了,我該回家睡覺了?!?/br> 鄭嘉芮覺得,他說這樣的話,多半是在暗示她,他的作息很規(guī)律,生活習慣很好,以及,沒有混夜店的壞習慣。 并非是她自作多情,憑這些天兩人的來往,她不信他對她沒那方面意思。 她知道他這一招很高明,按兵不動,以退為進,一步步把她引入他的網(wǎng)中。愛情的世界里你來我往,拼的就是誰更有耐心、誰能掌握主動權,這些她都懂??墒谴丝?,她只想拋開一切,心甘情愿地走進他的網(wǎng)里。她靠近他,拄拐杖的手松動了一些,整個人的身體微微向前傾,倒向他的懷里。 南風扶住了她。 鄭嘉芮仰頭望著他。今天沒有星星,天上只掛著半塊月亮,月光朦朧又純凈,如暗暗浮動的香氣。她心頭微動,一手攬著他的脖子,看進他的眼睛里。他的眼睛比月光還純凈,幽明深邃,像遙遠的行星。 南風一手扶著她的腰,緩緩低下頭。 他要吻她了。這個意識讓她的心尖兒輕輕顫著,她閉上眼睛,長睫毛瑟瑟抖著。 南風低頭,再低一些。他并非不諳人事的小子,他知道該怎樣調(diào)情,該怎樣約會戀愛。此刻鄭嘉芮美麗的臉龐近在眼前,夜色那么美,氣氛那么好,他該吻下去。 他幾乎要吻下去了。 只是在那一刻,在荷爾蒙最該旺盛的那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內(nèi)心竟然一片平靜。平靜得仿佛靜止的荒原,或是無風的沙漠。 不該是這樣的。 鄭嘉芮等了好久,沒有等到她期待中的吻。她睜開眼睛,意外地看著他。 她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直起腰,面色如常。仿佛剛才突然的逼近,只是她的幻覺。 南風松開手,扶了一下她的肩膀,和她拉開一些距離,她只好又靠著拐杖才能站穩(wěn)。 南風說,“回去吧,早點休息?!?/br> 鄭嘉芮惱羞成怒,“南風你什么意思?!” 南風有點無奈,卻終于決定實話實說。他并非不會哄女孩子,只是他不屑于欺騙她們。他說道,“鄭嘉芮,我確實想嘗試和你交往?!?/br> “那……” “可是我對你并沒有感覺?!?/br> 這話太直接,直接得近乎殘忍,仿佛一個血巴掌扇到鄭嘉芮臉上,使她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她也是天之驕女,身后跟著的追求者車載斗量,何嘗受過這種羞辱?她冷冷地說,“南風你這個混蛋!” “我很抱歉?!?/br> “你,你……”她還想罵,可是她罵什么?罵他說話太直接?似乎這種事情,直截了當?shù)卣f遠比拖泥帶水要強吧?她還生氣什么?不,她不是生氣,她只是不甘,不甘于他為什么對她沒感覺,她憑什么對他沒感覺! 鄭嘉芮也有鄭嘉芮的自尊和傲氣,她深吸一口氣,終于覺得,他都把話說這么明白了,她再糾纏也沒什么意思。于是她擺了一下手,轉(zhuǎn)身離開了。 南風確實是從心眼里感到抱歉的。他發(fā)覺他把程序搞錯了。談戀愛這事兒,不能找一個人去培養(yǎng)感覺,那樣很辛苦,成功率也低。他該先有點感覺再發(fā)展的。以及,欣賞和喜歡完全是兩碼事兒。 唔,一次失敗的求偶,總結(jié)出來的經(jīng)驗還蠻多的…… 過了幾天,南風把凌峻宇約出來喝酒。凌峻宇一見面就說,“南風,你跟鄭嘉芮分手了嗎?” “我們從來沒在一起過,”南風說完,又奇怪地看他一眼,“你怎么知道這事兒的?” “嘿嘿嘿嘿你別管我怎么知道的,”凌峻宇拍了拍南風的胳膊,笑道,“我就是納悶了,鄭嘉芮有哪一點不合你心意?樣貌、家世、人品、性格,甚至學歷、事業(yè),她樣樣不缺。這樣的你都不滿意,你到底想要什么樣的?” 南風喝了口酒。他今天把凌峻宇約出來,也是想傾倒一些自己的心事。他說,“不是她的問題,可能是我的問題。” “你……有問題?”凌峻宇狐疑地看著他,接著,視線向下移,有意無意地往他下三路瞄。 南風很無語。凌峻宇有個特長,任何話題,他都能在三句話之內(nèi)奔向十八禁,真是獨門絕技。 南風敲了敲桌子,“我不是指這種問題。我是覺得,我大概……沒有愛的能力?!?/br> 和鄭嘉芮告一段落之后,南風回顧了自己的過去。他發(fā)現(xiàn),這些年,他并非沒有遇到過合心意的——他很明確知道自己喜歡什么樣的類型??墒怯龅街笠矝]怎樣,他沒有沖動,沒有感覺,沒有為得到那些姑娘而努力,也沒有為失去她們而沮喪。哪怕姑娘投懷送抱,送上芳唇了,他都沒有一親芳澤的欲望。 完全沒有心動的跡象。 在最血氣方剛的年紀,他過著像和尚一樣的生活。不止身體上,更是精神上。 這太不正常了。 凌峻宇聽他分析完,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在我看來,沒有愛的能力,等同于沒有zuoai的能力。南風你就是那方面不行!難怪呢,那么多姑娘投懷送抱,你都……” 南風搖了搖頭,挺后悔把這貨約出來的。語氣聽凌峻宇三俗的無聊解讀,不如去找個心理醫(yī)生問問。 凌峻宇突然想到了什么,神色詭異起來,他小心地問道,“你……不行的,都是女人?” “嗯。”南風已經(jīng)不想解釋兩人關于“行”與“不行”的想法差異了。算了,求同存異吧,畢竟是發(fā)小兒,捏死多可惜啊。 “那么,”凌峻宇吞了一下口水,“男人呢?” 南風有點疑惑,“什么男人?” “我的意思是,你跟女人不行,會不會是因為,其實你偏好的是男人?” 南風差一點把酒杯扔在他臉上。 ☆、第 45 章 過年咯 臘月二十六這天,南風去了濱海。 老城區(qū)一座小白樓的一層,門口掛著一個半舊的塑料牌子,上書四個大字:馮特斯洛。 這樣一個名字,散發(fā)著nongnong的國產(chǎn)十八線廚具品牌的氣息。實際并不是。它是一個心理咨詢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