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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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周瑾瑜自小父母雙亡,他跟著奶奶長大的。他十六歲那年,奶奶也死了。他獨自一人生活,直到今天。然后他還表達(dá)了一下他會永遠(yuǎn)對陸維維好的決心。 這是天煞孤星吧?一個人把全家人都克死了…… 就算我們相信科學(xué)破除迷信,不去想天煞孤星的事,可這樣一個人還未成年親人就死光了,他的家教很成問題啊! 雖然現(xiàn)在看不出什么問題,可知人知面不知心呢!誰知道結(jié)婚后會怎么樣呢?到時候就晚了! 就這么著,客客氣氣地送走了周瑾瑜,陸氏夫妻把自己的想法和女兒說了。 陸維維自然不干。讓她和周瑾瑜分開,怎么可能?!不行!就不行!非他不嫁! 那天,陸爸爸打了陸維維。 她從小到大,爸爸罵過她很多次,這是第一次打她。 陸維維哭著跑出去了,她不知道該恨誰,好像誰都不能恨,又好像誰都可恨。外頭下著大雨,她在雨中跑了一會兒,冷得渾身打顫。 但她是絕不會回家的,于是去找周瑾瑜。 陸維維霸占了周瑾瑜的床,周瑾瑜打地鋪。她也不管別人的閑言碎語,就住在這里了。反正她從小到大經(jīng)歷的閑言碎語已經(jīng)車載斗量,她要是在意,早就嘔血死了。 她感冒了一個星期,周瑾瑜就在她身旁照顧了一個星期。 他那么好?。‰m然話不多,但做事很溫柔。他給她做飯,煮粥總是晾溫不燙嘴了才端給她,給她削蘋果,薄薄的蘋果皮垂在地上,削完之后她一扭臉說我不吃了,他就默默地自己吃掉,等她想吃的時候再給她削。 陸維維覺得,他那么好,她這輩子大概再也不會喜歡別人了。 一個月后,陸維維回到家,向她的爸爸mama宣布:我懷孕了。 陸爸爸氣得心臟病犯了。 去了醫(yī)院搶救。 搶救無效,死亡。 陸維維整個人都懵了。她無法相信,不敢相信。她伏在爸爸的遺體前痛哭,mama指著她,渾身哆嗦,邊哭邊說,“都是因為你,都是因為你……” 辦喪事的時候,陸維維聽到三姑六婆們背后說她。說她是個“賤貨”“喪門星”,說她害得自己父親早亡,說死的怎么不是她。 陸維維聽過那么多閑言碎語,都夠車載斗量的了,唯有這一次,她無力反駁。 她也想,怎么死的不是她呢! 或者,怎么死的不是她肚子里那塊rou呢! 她受了這么大打擊,哭了這么久,竟然還沒有小產(chǎn)! 陸維維想過打胎,打掉這個孽障??墒牵莻€小生命如此頑強,頑強地挺過母親最悲傷的時期,她突然又有點下不去手。 喪事辦完后,mama不愿意再見她。 周瑾瑜說,“你跟我走吧,跟我回我的家,我們的家?!?/br> 父親死后,陸維維迫切地需要一場來自現(xiàn)實的肯定,肯定周瑾瑜是個好人,肯定她的選擇沒有錯。她跟著周瑾瑜來到t市,一個比她的家鄉(xiāng)更大更繁華的城市。 周瑾瑜的家在一個幽深的小巷里,他的房子很小,卻很溫馨。周瑾瑜把房產(chǎn)證給了陸維維。 周瑾瑜說,“維維,我們結(jié)婚,我一定會對你好,我會給你更好的生活。我現(xiàn)在沒錢辦婚禮,但我不能委屈你。我有一個朋友要去南方跑生意,據(jù)說現(xiàn)在錢很好賺,去一趟回來,我就給你買好看的衣服和首飾了,把你打扮成漂漂亮亮的新娘,然后我努力賺錢給你花,你覺得怎么樣?” 陸維維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周瑾瑜要去做生意了,做生意要有本錢。他帶走了他們所有的錢,他的和她的,只給她留了一點生活費。 兩人約定最遲一兩個月他就回來??墒?,兩個月過去了,他沒有回來。 陸維維每天坐在窗前向外望,希望見到她日盼夜盼的身影。 可是沒有。 周瑾瑜的朋友倒是回來了。他帶回來一個可笑的消息。 “瑾瑜他讓我給你捎句話,說他不會回來了,你把孩子流掉,再找個好人嫁了吧?!?/br> 陸維維朝他歇斯底里地喊:“胡說八道,你給我滾?。?!” 他一定會回來的,給他一點時間,再等等。 從秋天等到了冬天,又從冬天等到了春天。 春暖花開的時候,陸維維給mama打了個電話。 mama哭了:“我就說那個男人靠不??!靠不?。 ?/br> 陸維維也哭了,“媽,我預(yù)產(chǎn)期就是這幾天,你能來看看我嗎……” 她覺得自己要崩潰了。還好,她還有mama,mama才是這世界上最親的人。 3月29日,陸維維永遠(yuǎn)記得這一天。 她一早起來本想去火車站接mama的,可是她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羊水破了,只好打了個車去醫(yī)院生孩子。 孩子生得很順利,可mama卻一直沒來。 從此再也沒來。 3月29日,陸維維永遠(yuǎn)記得這一天。這一天,她的mama走出火車站之后迷路了,在一個僻靜的小巷被小混混持刀搶劫。小混混捅了mama一刀,mama倒在血泊里。失血過多,死亡。 一個新生命,從孕育開始,就把她推向了家破人亡的結(jié)局。 1994年3月29日,從這一天開始,陸維維的世界里沒有愛,只有恨。 ☆、第 63 章 大學(xué)與冠軍 陸笙頭天晚上撒酒瘋,第二天起來全不記得了。她像往年一樣和南風(fēng)一起吃餃子逛廟會,陸笙拉著南風(fēng)的手,南風(fēng)沒有拒絕。 天氣很冷,陸笙的心情卻像溫暖明媚的春天。 徐知遙打電話問陸笙在哪里逛,陸笙隨口說了地點,哪知道半個小時之后,她看到徐知遙擠開人群走了過來,東張西望的,見到陸笙時,他咧嘴笑了。 陸笙有些奇怪,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徐知遙的視線往下掃,落在她和南風(fēng)交握的手上,便不再移動。那眼神看著有點刻意的八卦。 “咳?!标戵喜蛔栽诘爻榛亓耸帧?/br> 南風(fēng)垂著眼睛看她,她線條柔和的臉蛋似乎有些紅。 嗯,原來是害羞。不知怎么的,他竟然有一種安心的感覺。 徐知遙走到近前,陸笙看到他手里舉著一支大糖堆兒。 糖堆兒在別的地方叫糖葫蘆,在t市就叫糖堆兒。陸笙有點奇怪,“徐知遙你不是不愛吃這個嗎?” “給你的?!?/br> 她更奇怪了,“廟會到處都是賣糖堆兒的,你至于拿根糖堆兒跑過來嗎?!?/br> “你不知道啊,我聽說現(xiàn)在賣糖堆兒的特別喪心病狂,炒糖的時候在里面加膠水,就為了讓糖好定型然后不會化。我拿的這個是我們樓下孫大爺那里買的,他做了三十多年糖堆兒了,人特別好,你可以放心吃。” 陸笙有點感動,接過來嘗了一口。不知道是不是心理暗示的作用,她就覺得這個糖堆兒果然比別的好吃一些。 然后就三個人一起逛廟會了。陸笙雖然不喜歡別人打擾她和南風(fēng)的二人世界,但是徐知遙大老遠(yuǎn)地給她送糖堆兒,今兒還是大年初一呢,她也就不好意思有什么怨言了。不過她還是有點奇怪,問徐知遙:“你怎么來了?不給親戚拜年嗎?” “別提了,”徐知遙輕輕翻了個白眼,“我爸瘋了?!?/br> “???!”陸笙嚇了一跳。 “我不是要上北大了嗎,把我爸給高興的啊,嘴就沒合攏過。他帶著我給長輩們拜年去,也有人給他拜年。反正只要有人,他就把我拉出來給別人展覽一下,我都快成馬戲團(tuán)的猴子了!” 陸笙捂嘴偷笑,邊笑邊道,“你知足吧,好多人羨慕你都來不及呢!” 南風(fēng)聽著他們交談,沒有插話。他的視線落在陸笙的臉上,看著陸笙水潤的眼睛,他心想,這話里的“許多人”也包括你嗎? 徐知遙出來就不想回去被展覽了,于是當(dāng)了一整個下午的電燈泡而不自知,或者他就算“自知”了,也會選擇繼續(xù)當(dāng)下去。 他還老逗陸笙,買兩個面具,一個孫悟空的一個豬八戒的,他是大師兄嘛,自然豬八戒就分給陸笙了。陸笙捧著個豬頭,哭笑不得,追著他要打,倆人圍著南風(fēng)轉(zhuǎn)圈。 南風(fēng)就面無表情地看著他們玩鬧。 他真是老了啊,總覺得和這倆熊孩子的青春洋溢不那么相融。 南風(fēng)心里冒了一下這樣的念頭,頓時感覺不自在,立刻又否定了。他才二十六歲,風(fēng)華正茂,哪里老了呢。 所以他和陸笙還是很般配的,至少比徐知遙那貨般配。 徐知遙玩的很嗨皮,到最后該告別的時候,他一摸口袋,發(fā)現(xiàn)錢包沒了。 “啊啊啊啊啊!”徐知遙哀嚎,這個時候下場雪才能表達(dá)他那悲痛欲絕的情感,“我所有的壓歲錢都在里面??!今年的壓歲錢尤其多啊?。?!都!沒!了?。。。?!” 陸笙也挺著急的,一邊痛罵那個小偷,一邊問徐知遙,“里面除了錢有別的嗎?證件什么的?” “除了人民幣還有一張——”他說到這里突然掩住嘴。 陸笙追問道,“一張什么?” 一張師妹的小照片,夾在錢包的夾層里。 徐知遙不可能說實話,于是打了個哈哈答道,“還有一張很特別的人民幣,那個毛爺爺被畫了小紅臉,超萌的!” “……”陸笙無力地扶額。 為了安慰徐知遙,南風(fēng)給徐知遙的壓歲錢翻倍了,一千變兩千。 徐知遙問道,“南教練你給我兩千塊,是想暗示我很二嗎?” “別多想,你本來就二?!?/br> 徐知遙離開后,南風(fēng)抄兜慢悠悠走在陸笙身邊。由于腿長的差異,一般情況下南風(fēng)和陸笙一起走路時,不會用正常的步速,否則過不了一會兒陸笙就會被他落下,還得小跑著跟上。所以在她身邊時,他習(xí)慣性地走慢一些。 除了陸笙,別人沒有這個待遇。普通女孩子腿沒有陸笙長,南風(fēng)跟她們一起走時照樣健步如飛。他也不是有意的,說到底沒那么在意,就做不到體貼。 南風(fēng)一邊走,一邊問陸笙,“你也羨慕么?” “嗯?”陸笙偏頭詢問地看他。 “羨慕徐知遙,可以上北大?!?/br> “那當(dāng)然,哎?!标戵蠂@了口氣。清華北大耶,中國最高學(xué)府,誰沒做過這個夢呢?不過么,她是不可能的了。以她現(xiàn)在這個學(xué)習(xí)成績,想上大學(xué)都困難吧?如果走特長生路線,她只能去體院,好體院也有成績限制,要高考成績達(dá)標(biāo)的,她想都不要想了。 這樣看來,只能去專科體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