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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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是睿王殿下。”那小太監(jiān)捏了捏銀票的厚度,心下十分滿意,于是又多說了兩句,“皇上近來心情不大好,我們這些奴才的日子也不好過,倒是睿王爺每每進(jìn)宮總是能討得皇上喜歡。公子不如從睿王爺這邊兒著手?!?/br> “多謝公公指點(diǎn)?!鼻f子凡聞言滿臉感激,趕忙又塞了一疊銀票。 那小太監(jiān)既完成了主子的命令,又得了豐厚的銀票,喜得眉開眼笑,回宮復(fù)命。邊走邊感嘆,莊家的人都是奇葩,十年前自愿外調(diào)的莊老爺子是,十年后抗旨拒婚的莊六小姐也是,方才那個,人傻錢多的莊二少,人忒好騙。 莊子凡得了消息,目送小太監(jiān)走遠(yuǎn),立刻上了馬急急的趕回莊府。 雅雅抗旨拒婚被關(guān)進(jìn)天牢,此事說大可大,說小可小,必須趕緊知會老爺子拿個主意才是好。畢竟雅雅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小姑娘,如何能受得了天牢里的那份苦? 莊府大門口,莊子凡一下馬就匆匆往老爺子院里趕去。 守在門口偷偷觀望的青梅一見二少爺回府便高興的朝著他身后看去,頓時白了臉,小姐怎么沒有回來?而且,二少爺?shù)臉幼幽皇切〗愠隽耸裁词聝??青梅咬著嘴唇慌慌張張的回了院子,將自己的?dān)心說與秋菊聽。 青梅眼里,小姐是最聰明的,小姐不在,就只能勉強(qiáng)找找秋菊出主意了。 “你可是看清楚了?”秋菊緊張的看著青梅,心下?lián)潋v撲騰的亂跳。她雖說是個奴婢,卻也是從小就在莊府里長大。在這府里最可怕的就是犯了錯被打板子,可宮里頭就可怕多了,早些時候她似乎聽廚房采買的那些人說過,宮里邊兒但凡有錯的,……十有八/九都是要?dú)㈩^的。秋菊的心頓時揪了起來,小姐千萬不能有事兒。 “真的,我看的真真的,只有二少爺一個人回來的?!鼻嗝芬娗锞找不帕?,頓時更加害怕,忍不住有了哭腔。 “噓,這事兒先別急著聲張,既然二少爺已經(jīng)回來,那么老爺必然會問的,到那時老爺知道,定然會生辦法的?!鼻锞罩荒苓@樣安慰自己。 青梅仍是十分擔(dān)憂,不確定的看著秋菊:“你說的是真的嗎?” “當(dāng)然是真的,老爺那么疼小姐,怎么舍得小姐去受苦?”秋菊如是道,只不只是在安慰青梅還是在安慰自己。 回廊后,莊子堯看著面帶驚懼的兩個丫頭,悄無聲息的回了自己房里。 jiejie是被靜妃傳進(jìn)宮問話的,依著jiejie謹(jǐn)慎小心的性子是不會犯錯的,那么……不是陷害,就是……莊子堯眼底暗紅升騰,思慮片刻,終于有了主意。他沒能力救出jiejie,但有人可以??! 聽了莊子凡打聽來的消息,莊老爺子面色僵硬,眼底浮現(xiàn)一抹愧疚。 當(dāng)年西陵進(jìn)兵來犯,大齊戰(zhàn)敗,獻(xiàn)上大齊最尊貴的朝陽公主締結(jié)百年之好。 朝陽公主雖有公主的封號,卻并不是皇室血脈,而是帝師謝氏一族的唯一傳人,謝綺月。 當(dāng)年的謝綺月為了莊氏一族遠(yuǎn)嫁西陵,臨走之前留下了一個瘦巴巴的女嬰,托由莊四爺代為照看。 那女嬰就是如今的莊嫻雅。 莊老爺子曾問過老四,這個女嬰的身世問題,然而莊老四次次都是閉口不言。久而久之,莊老爺子便也不再追究。沒多久莊四爺便成了親,娶了林氏。 一年后,林氏產(chǎn)下一女,卻是死胎。老爺子為了給莊嫻雅一個合適的身份,便隱瞞了死胎一事,封了接生婆的口,把當(dāng)時已經(jīng)快要一歲卻仍舊瘦小的莊嫻雅充當(dāng)林氏生下的女孩養(yǎng)著。 十幾年來,一直風(fēng)平浪靜,本以為沒事兒了,卻不想還是沒躲過。 莊老爺子深深地嘆了口氣,擺了擺手,“也罷,此事我自有辦法,你先下去吧,莫要與任何人說起此事?!?/br> 莊子凡關(guān)上門出去后,莊老爺子便寫了一封信,交由自己身邊的死士送出去。 …… “你說什么?!”楚墨塵的聲音冷的仿佛從牙縫里擠出來,手里捏著的翡翠杯化作一堆粉末,幽冷的眸子生出一股擇人而噬的戾氣。 “六小姐被皇上關(guān)進(jìn)了天牢?!睋涿娑鴣淼臍鈩輭旱贸L(fēng)噴出一口血來。 “今天發(fā)生了什么?”楚墨塵重新拿起一盞玉杯倒上酒,以那丫頭謹(jǐn)慎的性子怎么會被關(guān)進(jìn)天牢? “楚云傳來的消息說,今日一早靜妃娘娘派人傳話,請六小姐進(jìn)宮說話。”楚風(fēng)咬著牙關(guān),看來爺是真的把六小姐放在心上,否則何至于如此失去理智?上次爺動怒,似乎還是老主子去了的時候,就算是那時也沒有今天這樣可怕,楚風(fēng)總覺得,如果六小姐有個好歹,他們這些人怕是要跟著殉葬了。 “楚慕陽!”楚墨塵咬牙切齒的吐出三個字,狠狠地將酒杯砸在地上,面色沉郁,“吩咐楚玉進(jìn)宮,保護(hù)好她,誰若敢傷她,格殺勿論?!?/br> “是?!背L(fēng)心里,莊嫻雅的地位再次提升了一大截,楚玉是他們藏在宮里的一大暗棋,爺為了六小姐連楚玉都搭上了,不出岔子,六小姐這個主母算是跑不掉了。雖然很高興主子終于不是一個人了——但是總感覺主子還不如一個人的好,這樣是不是有點(diǎn)大不敬了? “二哥,雅雅怎么會被父皇關(guān)進(jìn)大牢?”楚晉安從外面進(jìn)來,也聽了一耳朵,當(dāng)下對楚墨塵的實力有了更深一層的了解,心下不禁一陣后怕,若是當(dāng)初他沒有聽莊嫻雅的勸告,執(zhí)意要爭奪那個位置的話,那下場……想一想就覺得心底發(fā)涼。 “這話你應(yīng)當(dāng)問問老三?!背珘m瞇眼,雅雅?叫得還挺親熱的,他怎么不知道晉安和雅雅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好了? “二哥不如一道去如何?聽聞三哥府里的高先生善于籌謀,智計冠絕天下。“楚晉安覺得,既然他沒有登上大位的資格,而三哥又不可能登位……那么,他早點(diǎn)找個靠山也沒什么的吧? “你想進(jìn)大牢陪著她么?”這個時候去見楚慕陽,腦子是被狗啃了?楚墨塵從來沒覺得這個五弟竟然也會有這么蠢的時候! “二哥,你看弟弟我像是那么蠢的么?那丫頭前些日子給我遞了個信兒,說是這些日子三個府上會有好戲,二哥,別告訴我你就不好奇?!背x安當(dāng)然不可能那么蠢,他總覺得那丫頭連今天的事兒都算計到了,所以才會有這么一手,就是不知道三哥府上會有什么好戲等著他。 “她說的?”楚墨塵身上直冒冷氣,那個對著他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死丫頭和楚晉安的關(guān)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 “對啊,那丫頭蔫壞蔫壞的,肯定又打三哥的壞主意呢!”楚晉安覺得,自從認(rèn)識了莊嫻雅他就感覺到了背后陰人看戲的好處,那滋味兒簡直不要再酸爽。 于是在楚墨塵心里泛酸身上冒冷氣的情況下,兩人達(dá)成了協(xié)議,楚墨塵暗搓搓的捉摸著,就算是沒事兒也要給他捅出個事兒來,否則怎么出他這一口惡氣? 從老爺子書房外的角落里出來,莊婉柔撫著臉笑得溫柔無比,很好,莊嫻雅那個賤人果真是嫁不成了,倒是省得她出手給人留下把柄這一遭。老天待她果然還是極好的,她本該就是當(dāng)王妃的命,甚至?xí)M(jìn)一步,只要睿王成事兒,她就是母儀天下又有何不可? 仿佛看到了睿王登位,而自己與他并肩共享天下的畫面,莊婉柔笑得更加志得意滿,匆匆回房里畫了個精致絕艷的妝容,就從后門出去,她現(xiàn)在真是迫不及待的想要見到慕陽,她要問問,他是不是為了自己才會讓莊嫻雅被關(guān)進(jìn)天牢的。 今天是個熱鬧的日子,無形中幾方人馬紛紛朝著睿王府進(jìn)發(fā),而比他們更早一步的是謝尚書的千金謝紫燕。 前日里她不小心偷聽到父親與叔叔的談話,聽說了睿王想要求娶莊家六小姐的事兒,心里十分難過,她不相信睿王會娶莊嫻雅,明明她才是他喜歡的人,他對她那么好那么溫柔,怎么會娶別人呢? 于是謝紫燕早就偷偷溜出府,跑到睿王那里非要問個清楚。 “紫燕,你怎么了?”楚慕陽看著眼眶通紅的謝紫燕微微詫異,最近她纏得太緊,和莊婉柔那朵解語花總是爭吵不斷,弄得他很煩,上次沒忍住說了狠話,不是說再也不理他了么?怎么又來了?就不能讓他辦點(diǎn)正事兒么? “你真的要娶莊嫻雅?”謝紫燕揪著帕子眼眶紅紅哽咽著問道。 “你怎么會這么說?我怎么會娶她呢?”莊嫻雅被傳召到靜妃的春華宮時,他就在屏風(fēng)里面坐著,莊嫻雅那種狠心絕情,巴不得與他劃清關(guān)系,把他看到泥里的樣子他記得再清楚不過了,怎么可能還會有一絲想娶這個女人的想法兒?那個小賤人這般羞辱與他,沒弄死她就是他大度了,還娶她?做夢!等到他登上帝位,讓她做個女/奴還差不多! “真的?”謝紫燕心里忍不住冒出幸福的喜悅,爹爹果然是騙她的,她就說慕陽這樣風(fēng)光霽月才華絕世的男人怎么會娶莊嫻雅那樣無才無德又刁鉆跋扈的女人?她可是聽別人說了,莊嫻雅仗著莊老太太的寵愛在府里邊兒可霸道了,簡直都要橫著走路了!這樣的女人怎么配得上她的慕陽? “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楚慕陽捏了捏謝紫燕的臉蛋,將她摟緊懷里,雖然這女人纏的緊了些,但她背后的尚書府卻是很合他的意的,謝尚書此人雖然只是一介尚書,但其牽扯到的人連起來卻足以支撐半個朝堂。 皇帝最忌大臣專權(quán),就連內(nèi)閣的兩位都只剩下說話的權(quán)力,至于說具體想辦點(diǎn)什么?呵呵,那也要底下的官員敢聽他們的不是?是以,除了御史臺,就只有戶部吏部禮部兵部可以用了。 父皇不喜結(jié)黨?是,那是對于旁人來說的。前些日子太子被廢,皇上心結(jié)抑郁,醉酒春華宮,不小心說出來他會是下一任太子的消息,如此他還有什么還怕的?再說,有母妃和靜妃在,還怕父皇會懷疑他么? “殿下……”莊婉柔看者眼前刺眼的一模,真是恨不得將楚慕陽懷里的那個女人千刀萬剮,她費(fèi)勁心思的防范著莊嫻雅,卻又被這個賤人橫/插一腿!莊婉柔恨得險些咬碎了一口銀牙,臉色扭曲的露出個笑容,一副寬容大度的樣子道:“謝小姐是來看慕陽的么?難怪謝尚書正四處派人出來尋找謝小姐?!?/br> 謝紫燕聞言身體一僵,隨即笑得有些勉強(qiáng),一臉委屈,“莊小姐這話什么意思?即便是你看不慣我,也不能這樣敗壞我的聲譽(yù)。我來這里找殿下,卻是爹爹吩咐我與殿下送信的?!?/br> 爹爹雖然沒讓她送信,但是她不小心聽到了一件事,不知道會不會對慕陽有幫助。 “是嗎?難道是我看錯了?”莊婉柔也并不準(zhǔn)備在這個問題上多做糾纏,看得出睿王殿下這會兒心情正是不怎么愉快,莊婉柔心思動了動,溫婉一笑,“殿下,方才二哥哥回府說jiejie被貴妃娘娘叫了去,還沒回來,要婉柔來和殿下打聽一聲,不知jiejie她什么時候能回來?” 她可不會說莊嫻雅因為觸怒了圣上被關(guān)進(jìn)天牢,這樣不是沒事找事兒,上趕著讓謝紫燕取笑她么?莊婉柔之所以會這樣說,一是一廂情愿的認(rèn)定撞線亞之所以會被關(guān)進(jìn)天牢一定是睿王殿下從中斡旋的,爺爺和爹爹不是最寵愛她么?只要殿下略施小計把莊嫻雅從天牢里解救出來,那么爺爺和爹爹定然會欠下睿王一個人情,到時候睿王殿下奪位之時,他們定不會袖手旁觀的,如此她再嫁與殿下,豈不是好上加好,錦上添花了? 謝紫燕總覺著莊婉柔似乎是在說真的,爹爹近來對她總是來找睿王殿下已經(jīng)很不滿了,如果再被他發(fā)現(xiàn)她又到睿王府的話,肯定又要禁她的足的。謝紫燕挑釁的看了莊婉柔一眼,踮起腳尖親在睿王的臉上,趁機(jī)將自己聽到的消息告訴了睿王。 而這樣從莊婉柔的視線來看,就正好是謝紫燕不要臉的親了睿王,睿王卻沒有拒絕,甚至還回應(yīng)了!莊婉柔氣得臉色發(fā)白,卻還要為了維持自己溫婉體貼的解語花形象,露出小臉,心里恨得嘔血。 謝紫燕親近了心心念念如神一樣的睿王,心里激動又歡喜,輕蔑地看了莊婉柔一眼,甩著帕子扭著小蠻腰,風(fēng)姿搖曳得的走了。 楚慕陽聞著鼻端的馨香,眉梢輕揚(yáng),似乎沒料到這謝紫燕竟是如此的奔放,與莊婉柔相比較,倒另有一番風(fēng)情。 但他這副樣子在莊婉柔眼里卻是對謝紫燕留戀無比依依不舍了,當(dāng)下莊婉柔對謝紫燕的憤恨就又上升了一層。 謝紫燕走后,莊婉柔的表情就變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兒,她總覺得今天格外的熱,這剛剛才過了年,初春還未至,正是寒冷凍人的時候,她怎么會覺得這么熱?莊婉柔忍不住想解開扣子吹吹風(fēng),好驅(qū)散身上的熱意。 “婉柔怎么這會兒來了?”聽了謝紫燕的消息,楚慕陽頓時心里一緊,他以為父皇是寵愛與他才會聽?wèi){靜妃的話,要將莊嫻雅指給他做王妃的,卻原來并不是這樣,這樣的認(rèn)知讓楚慕陽的心情極為不快。 “jiejie被關(guān)進(jìn)天牢,我怎么能夠不來?殿下可知jiejie犯了什么錯?”莊婉柔眼角眉梢盡是擔(dān)憂,將一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又敬愛jiejie的好meimei形象演繹得入木三分。 “這是你的意思,還是莊家的意思?”若是在謝紫燕告訴他這件事之前,楚慕陽或許會認(rèn)為是莊婉柔的意思,但現(xiàn)在他卻在慶幸之余又感到好笑,莊婉柔到底是抱著怎樣的想法說出這些話的?以前只覺得她小女孩性子,任性可愛,現(xiàn)在卻只覺得沒腦子到家! “慕陽這話是什么意思?jiejie到如今還沒回來,我們闔府上下自然都是十分著急的,難道我還會偏你么?”莊婉柔臉上的表情差點(diǎn)掛不住,急切的辯解道。 楚慕陽見此如何不知她這話背后的意思,他直至的看著莊婉柔不說話,知道莊婉柔差點(diǎn)變了臉色才收回目光。摸索著手里的佛珠,楚慕陽低低的嘆息一聲無奈道:“是我太過謹(jǐn)慎了,只是如今卻由不得我不謹(jǐn)慎?!?/br> “這是為何?和我jiejie有什么關(guān)系?”莊婉柔不解的看著楚慕陽,莊嫻雅不就是進(jìn)宮去見靜妃娘娘么?難道她還做了什么不成? “靜妃娘娘派人傳話,你jiejie她……其實不是莊家的女兒?!背疥柊氪怪?,似乎有些為難,“婉柔,這件事本王不敢?guī)停矌筒涣四??!?/br> “什么?你說我jiejie……她不是莊家的女兒?”莊婉柔心里一喜,卻又有些不敢確定,如果可以,她真不希望莊嫻雅是莊家的女兒。從小莊嫻雅就比她更的老祖宗和全家人的喜歡,就連總是一副生人勿近模樣的大哥和平日里很少正眼看人的二哥都對她另眼相看,如今二哥更是把她當(dāng)做掌中寶一樣的寵愛著,如果她不是莊家的女兒——那么那一切就應(yīng)該是她的! 爹爹的寵愛是她的! 老祖宗的疼愛也是她的! 爺爺?shù)钠珜櫯c看重是她的! 哥哥們的疼愛也是她的! …… 這一切本該全都是她的,卻被莊嫻雅奪走了?她憑什么?一個冒牌貨憑什么占著她的位置不放?她又憑什么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對著她囂張跋扈頤指氣使? 莊婉柔心里涌出一股不可遏止的狂喜,她滿眼期待的看著觸楚慕陽,希望得到一個確切的答案——莊嫻雅真的不是莊家的女兒。 “我并不能確定真假,但既然是靜妃娘娘派人傳的話,想來應(yīng)該是假不了的?!背疥柌[眼,莊婉柔不知道并不代表莊家的其他人不知道;同樣,莊婉柔知道,就相當(dāng)于莊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楚慕陽忽然覺得莊婉柔的沒腦子其實也是可以原諒的。 “殿下,婉柔……婉柔覺得這件事是不可能的,jiejie是母親十月懷胎生下的,這是闔府的人都知道的,殿下…可能是弄錯了?!鼻f婉柔心里高興的恨不得叫出來,面上卻還是要做出一副絕不相信的樣子。 “婉柔,不管她是或者不是……你都要注意一點(diǎn),這件事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楚慕陽深深地看了莊婉柔一眼,嘆息著開口。莊嫻雅的身份并沒有表面上看的這么簡單,如果莊家不能為他所用,那么——還是毀掉的好! 莊婉柔并沒有往深里想,她只知道莊嫻雅不是莊家的女兒,她所享有的一切都是她的!莊嫻雅是個假貨!雀占鳩巢的假貨! 楚墨塵聽這房里的聲音,眉梢微蹙,冷眼掃向楚晉安,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楚晉安見狀立馬舉雙手表示自己無條件贊成。 莊婉柔出來的時候,楚墨塵與楚晉安已經(jīng)悄悄的來,又不留下一絲痕跡的悄悄地去了。 —— 看著昏暗的天牢,莊嫻雅微微勾了勾嘴角,撩著帕子彈了彈石床上的灰塵,在床角坐下?,F(xiàn)在想來,真正想要讓她進(jìn)宮的其實不是靜妃,而是皇帝。 自她重生以來,無形之中改變了很多事,所以很多事情也不會一成不變的按著上輩子的軌跡來行走的。 之前林氏被人綁架失蹤的那兩天里,楚晉安查到的消息和楚墨塵送來的消息是截然不同的,而這兩人又都不可能會騙她,所以林氏失蹤的那兩天——其實是那兩個消息的結(jié)合。 其中都牽扯到了血影樓——西陵第一暗樓。 也是前些日子,看到那塊赤金血影令的時候,莊嫻雅才忽然想通的。上輩子血影樓只存在于傳說里,皇上駕崩前西陵進(jìn)兵來犯……不對,應(yīng)該是朝中出了叛臣,與西陵里應(yīng)外合,大齊險些淪為西陵的附屬國,后來還是鎮(zhèn)南侯和鎮(zhèn)北大將軍聯(lián)手歷時三個月打退了西陵大軍。然而,大齊江山卻仍是搖搖欲墜,因為西陵第一暗樓血影樓,屠戮了大半朝堂—— 還是不對,如果血影樓那么厲害,為什么不直接滅了大齊皇室?莊嫻雅覺得她一定忽略了什么,只可惜上輩子的那個時候她已經(jīng)被楚慕陽軟禁在囚室里不得出,所以這里面一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 血影樓,西陵皇,大齊…… 莊嫻雅覺得無形之中有一條線,把這三者聯(lián)系到一起,那么這條線究竟是什么呢? ? ☆、43謝綺月 ? 皇帝來到天牢的時候,莊嫻雅正抱著膝蓋縮在墻角里,大概是困極了,就連烏黑的發(fā)絲垂落到臟污的地上也沒有在意。 這一瞬間,皇帝就想到了多年以前的謝綺月,那個時候,那個同樣被關(guān)進(jìn)天牢的女子是怎樣面對的?皇帝覺得自己記不大清楚了,但總歸是沒有屈服的吧?不然怎么會遠(yuǎn)嫁西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