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蔣梅花此般一喊,吳桐反而不樂意了:“我家的rou,我家的女兒怎么就不能管了?” “就是。小悅為什么不能過問這事?我正打算跟小悅好好商量商量呢!”就連陶怡,也反其道而行之的轉(zhuǎn)向了秦悅這一邊。 “我看你才是弄不清楚的人吧!又不是找你借rou,你在這里插什么嘴?想要貪吃就閉上你的嘴,真是一丁點的眼色都不會看……”伴隨著陶外婆絮絮叨叨的埋怨,蔣梅花頃刻間成為了眾矢之的,沐浴在所有人的責怪眼神中。 蔣梅花自覺很委屈。她又沒說錯,干什么大家都偏向秦悅?就算是為了吃到rou,也用不著這樣卑躬屈膝吧?大不了不吃這頓飯,還能餓死他們不成? 然而,縱使蔣梅花心中想的如何有骨氣,嘴上卻絲毫沒說要轉(zhuǎn)身走人的事。雙腳如同生了根般定在那里,只等著吳桐去把rou拿過來。 “年后?!痹俣瘸读顺肚貝偟母觳?,韓韜的聲音很低,卻甚是清晰,“年后就還?!?/br> “看在你的情面上?!鼻貝偵钏计?,終是松了口。 韓奶奶這才松了口氣,雖然心中百般不情愿,卻也沒有多說其他的話。反正她只管能吃到飯就好,其他的跟她無關,她不會cao心。 蔣梅花更是猶如見到曙光,雙眼發(fā)亮,沒有多想就脫口而出:“多拿點rou過來??!這么多人等著吃飯,總不能太寒酸吧?” “寒酸?可是我家就那么點rou,沒有多的??!”秦悅已經(jīng)挪動的腳步停下,看向蔣梅花的眼神透著清澈,“梅花嬸子又不是不知道我爸跟我媽離婚了。我跟著我媽過日子,家里哪來那么多的錢去買rou?” 這一下,輪到蔣梅花無言以對了。她哪能想到,秦悅會在這個時候提及秦大海和吳桐離婚的事?更預料不到,秦悅會拿這事當借口,擺明了是想要給她難堪。 “能拿多少就多少?!痹僖部床幌氯サ捻n奶奶總歸還是開了口,以著命令的口吻說道。 “行吧!”秦悅撇撇嘴,也不跟韓奶奶爭,拉著韓韜走了出去。 看秦悅和韓韜去拿rou,吳桐便沒跟上去,轉(zhuǎn)身與陶外婆一起繼續(xù)給大家倒水。 唯有陶怡,好笑的看著秦悅和韓韜慢悠悠的背影,翹起了嘴角。她敢保證,這兩小孩絕對不是單純?nèi)ツ胷ou的。又或者說,這頓午飯究竟吃不吃得上,恐怕還是未知數(shù)。 陶怡的想法沒有錯。秦悅和韓韜的確沒打算很快回去,兩人一并鉆進了秦悅家的廚房,手腳麻利的開始做起了飯。當然,只是做五人份的飯菜。 因著身負做午飯的任務,蔣梅花只得一個人等在院子里,眼巴巴望著門口,盤算著待會該怎么暗地里扣下rou菜的事。然而,她等來等去都沒等回秦悅和韓韜的身影,反而把自己凍了個半死。 越想越不對勁,蔣梅花悄悄瞥了一眼堂屋。發(fā)現(xiàn)堂屋的門關的嚴實,索性就獨自找了出去。剛剛陶怡說吳桐家就在隔壁?她倒要過去看看,秦悅和韓韜到底在玩什么把戲。 秦悅家的大門從里面鎖住,蔣梅花自然是進不去的。不過,她還是眼尖的發(fā)現(xiàn)了秦悅家廚房冒出來的煙。將耳朵貼近了聽,還能聽到廚房里剁rou炒菜的聲音……剎那間的功夫,蔣梅花炸了。 “秦悅,你給我開門!滾出來!”只覺被秦悅戲耍的蔣梅花大力拍門,甚至還用上了腳。 踹門聲很大,聽得秦悅直皺眉頭。為了以防她家大門被蔣梅花踹壞,她還是出去開了門。 蔣梅花鬧出來的動靜很大,不但秦悅和韓韜聽到,韓奶奶等人也不得不再次站起身,出來一探究竟。 “媽,你干什么呢?”韓銀第一個沖出來,瞧見蔣梅花居然在踹別人家的大門,頓時大呼不妙。 “兒子你出來的正好!趕緊來幫媽踹門!我就不信秦悅和韓韜能躲在里面一輩子都不出來!”蔣梅花氣呼呼的喊道。 什么?秦悅家的大門?韓銀臉色登時黑了下來,幾步走過去,一把拽住了蔣梅花:“媽,你這是在干什么???有話好好說。” “松手。”見韓銀非但不幫她踹門,還過來攔住她,蔣梅花掙扎著要繼續(xù)伸腿。 “蔣梅花!”吳桐的喊聲隨后響起,帶著滔天怒氣,“你踹誰家的大門呢?” 跟出來的韓奶奶也是一臉怒氣,恨鐵不成鋼的望著蔣梅花。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怎么才一會兒沒盯著,蔣梅花又鬧出事來了? “媽,秦悅和韓韜躲在里面自己做飯呢!他們根本就沒想把rou拿出來!”蔣梅花氣憤難當?shù)暮鸬馈?/br> 狐疑的掃了一眼秦悅家的大門,恰逢秦悅把門打開,韓奶奶直接就質(zhì)問道:“你和韓韜躲在里面自己做飯?” “什么叫躲?我在自己家里做飯,有什么問題嗎?”聽到韓奶奶的話,秦悅只覺得可笑無比。 “那你……”韓奶奶也反應過來她的問話不大對,頓了一下繼續(xù)道,“那你干嘛鎖上大門,而且韓韜呢?他怎么還沒把rou拿回家?難道他不知道家里還有一大屋子的人等著在?” “韓韜在等我做好飯才能把rou拿回去?。∥覜]做好飯,怎么知道我需要多少rou?沒有留下足夠的rou,我怎么把余下的rou借給你們?”秦悅說的那叫一個溜,只不過話里的意思就不那么招人喜歡了。 韓奶奶的臉徹底黑了下來。如果到現(xiàn)在她還看不出秦悅是在故意耍她玩,她就白活這么一大把年紀了。 秦悅不是自家孩子,她不好出面訓斥。但是韓韜,韓奶奶自認還是有資格教訓的。沒有再望向秦悅,韓奶奶推開秦悅就想往里面闖:“韓韜呢?讓他出來。” 秦悅沒有攔韓奶奶,就算想攔也攔不住,索性就抱住手臂等在一旁。她相信韓韜不會讓自己吃虧,他們兩人可是早就套好口供的。 韓奶奶看到韓韜的時候,韓韜正提著一塊rou朝外走。沒有給韓奶奶開口質(zhì)問的機會,韓韜手中的rou已經(jīng)說明一切。 被韓韜面無表情的無視,韓奶奶一肚子的話憋在嗓子眼,差點就心肌梗塞了。果不其然,比起韓韜,韓金和韓銀才是她的好孫子! 終于見到rou,蔣梅花也不管其他了,直接奪過韓韜手中的rou,心中的郁結總算消退些許。 蔣梅花此般舉動,落在眾人眼中,有嘲笑的,亦有實在看不過去的。沒來這里之前,韓奶奶說,陶怡帶著韓韜在靈溪鎮(zhèn)享福。可事實上呢?廚房里只有大白菜和蘿卜的事,還是蔣梅花親口嚷出來的。午飯的rou菜需要找隔壁的吳桐母女借,甚至要等到秦悅先把飯做好才能拿到剩下的rou…… 離開了清泉村,陶怡和韓韜到底過的是什么樣的日子,還需要用言語來說明嗎?韓奶奶這是把自家兒媳婦和親孫子往死里逼?。∵€有蔣梅花,簡直是喪心病狂! 太多太多的情緒涌現(xiàn)心頭,韓家一眾人最終還是沒能厚著臉皮留下來。如果他們真的吃了這頓飯,一定會一輩子都良心不安的。他們不是韓奶奶幾人,即便有占小便宜的心理,也絕對做不到那般的黑心腸。所以,接二連三的,眾人都告辭了。 ☆、第97章 眼看著眾人仿佛約好似得離開,韓奶奶的面上委實掛不住。然而縱使如此,她也說不出留人的話。她從來都不是不會看局勢之人,眼下顯然是他們這邊處于劣勢,再呆下去怕是只會招來更多的羞辱。 蔣梅花卻是不管羞不羞辱,在她而言,能占到便宜就是好事,其他問題都不在話下。秉持著這樣的念頭,蔣梅花非但沒覺得丟臉,反而一副理所當然的態(tài)度立在原地,手中的rou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棄的。 “既然大家伙都走了,那么我們就干脆不留飯了?!碧胀馄乓诲N定音,恰好說到蔣梅花最為在意的事。 “為什么?菜都拿出來了,為什么不做?”蔣梅花瞪圓了眼睛,說著就要提著rou往韓韜家的廚房走。她才不管別人怎么做,這頓午飯她吃定了。 “客人都離開了,還做什么做?”陶外婆虎著臉攔在蔣梅花面前,上手就去搶rou。 蔣梅花也不是吃素的,眼明手快的躲了開來:“不行!我們一家子不是客人?這么多張嘴都等著在呢!” “你們一家愛去哪吃就去哪吃,我們家不留人。”沒有了韓家那一眾親戚在旁邊,陶外婆不再留情面,直接跟蔣梅花杠上了。 “你……”見陶外婆不肯讓開,蔣梅花轉(zhuǎn)過頭,望向面色鐵青的韓奶奶。 “吃了再走?!表n奶奶不想認輸,也不可能輕易認輸。陶外婆如何作為,她完全不放在心上。反倒是陶怡和韓韜的態(tài)度,成為了韓奶奶心中的一根刺。 “不可能!”陶外婆怒喊一聲,隨即又加重語氣補充道,“門都沒有!” “陶怡,你就是這么做別人家兒媳婦的?”韓奶奶不跟陶外婆爭執(zhí),矛頭頓時瞄準了一言不發(fā)的陶怡。 陶怡本來不想跟韓奶奶爭吵的,但是韓奶奶似乎打定主意不肯罷休。既然這樣,她也就不會客氣了。抿抿嘴,陶怡的聲音很輕柔,帶著一股說不出的無辜:“媽你這是什么話?我哪里做的不好嗎?” “你哪里都做的不好。”沒想到陶怡居然還有臉敢問她,陶外婆一揮袖子,指了指陶外婆,“你們母女聯(lián)手把我們韓家人攔在門外,是什么待客之道?行,就算在你們眼中,我們不是客人,那好歹也是一家人吧!什么叫一家人?連頓午飯都不肯招待算一家人?” “可是媽不是已經(jīng)跟我們分家了嗎?”比起韓奶奶的激動,陶怡的語氣很是平靜,“既然不是一家人,當然要說兩家話。當初媽和大哥大嫂把我們母子趕出清泉村的時候,不是都把話說的很清楚了?怎么這會兒又跑來自長嘴巴了?莫不是還有哪里沒有分清楚,要不要請村長過來幫忙評個理?” “少動不動就拿村長壓我!不要以為韓韜和秦悅做的那點事就頂天了,全清泉村的人都巴望著靠你們養(yǎng)活?簡直是笑話。沒有韓韜和秦悅四處蹦跶之前,也沒見咱們村有誰家被活活餓死。也就村長吃你們那虛偽的一套,甭想同樣糊弄我?!表n奶奶何嘗不知道村長的立場?打一開始,村長就處處維護陶怡和韓韜。等到韓韜和秦悅開始在清泉村收購,村長更是不管走到哪里都高聲贊揚韓韜和秦悅的作為,只差沒有立碑頌揚、感恩戴德了。 “沒人想要糊弄你。只要你別再時不時的出現(xiàn)在我們眼前,我們巴不得把你當成陌生人。”陶外婆不屑的撇撇嘴,指了指離開的方向,“所以,識相就趕緊走,別杵著招人嫌了?!?/br> “弟妹,你是真的連頓飯都小氣的不肯招待咱媽?”不敢置信的望著態(tài)度強硬的陶怡,蔣梅花總覺得她越來越不認識往日這個和氣的妯娌了。 曾經(jīng)的陶怡確實待蔣梅花這個大嫂很和氣,但是現(xiàn)下的她早就轉(zhuǎn)變了心態(tài),自然不可能再回到從前。被蔣梅花盯著,陶怡絲毫沒覺得臉紅,肯定的點了點頭:“咱們還是不要往來比較好?!?/br> “你的意思是,從今以后都打算跟我們韓家老死不相往來了?這就是你的態(tài)度?你幫韓韜做的主?”韓奶奶根本不相信陶怡會做出這樣的選擇,冷下臉來。 “我的立場是這樣。至于小韜,我相信他會站在我這個當媽的身邊?!倍颊f逆境出人才,越是困苦的處境越是能磨練人。自家兒子的成長,陶怡看得極為清楚。韓韜從小就是有主見的孩子,現(xiàn)下更是如此。 “是嗎?韓韜,你確定不認我這個親奶奶了?連帶你大伯、大伯母、堂哥堂弟他們,全都不要了?你可要想清楚,你媽姓陶,說到底就是個外人。但你不一樣,你姓韓,是我們老韓家的孩子。你就算不看在我們其他人的情面上,也得想想你可憐早逝的爹……”說到最后,韓奶奶假作傷心的抹了抹眼淚,便是打算用起苦情牌了。 韓韜則是半點不為所動,看也不看韓奶奶的哭戲,扭身去看秦悅:“你鍋里的菜是不是要糊了?” “呀,我都忘了!”秦悅是真的忘了自家廚房鍋里還燉著豬蹄,尖叫一聲,拽著韓韜拔腿就往里跑,“韓韜,你趕緊去看看,別把鍋給燒干了。” 就算過去這么久,秦悅依舊不會做飯,廚房里的事肯定是由韓韜做主的。是以就算她再著急,也沒忘記拉上韓韜。 陶外婆、陶怡和吳桐三人自然知曉這其中的緣故,好笑不已的看著兩個孩子急匆匆往里跑,也不跟進去,任由韓韜和秦悅?cè)フ垓v。三人心中都有數(shù),雖然小悅不怎么靠譜,韓韜卻是絕對靠得住的,完全不需要她們擔心。 與此同時,趁著蔣梅花的注意力被韓韜和秦悅的動靜轉(zhuǎn)走,陶外婆猛地上前一步,搶下了蔣梅花手中的那塊rou。再之后,不等蔣梅花反應過來,快步走回家中,從里面插上門栓,竟是不打算讓其他人進門了。 被一并關在門外的陶怡和吳桐不禁傻眼。這是什么狀況? 蔣梅花更是直接跳腳,追上去就想繼續(xù)踹門。然而這一次,有吳桐攔著,蔣梅花的腳并沒能如愿踹上去,只得氣的直叫喚。 “行了,閉嘴!”韓奶奶被吵的頭疼,不耐煩的呵斥道。 “媽,你看看她們!都被人欺負到這步田地了,你倒是好歹說句話??!”要說今天最讓蔣梅花不滿意的,還是韓奶奶的不作為。半點魄力都沒有,也不見往日的雄/風,太讓她失望了。 韓奶奶自然知曉蔣梅花想要她出面,但是……無聲的長嘆一口氣,韓奶奶定定的望向陶怡。她比蔣梅花更看得清楚形勢,現(xiàn)如今的陶怡,她卻是拿捏不住了。這樣的認知讓韓奶奶很是憤怒,更多的是無力。 她手中沒有了能威脅陶怡的籌碼,就算再不甘心,韓奶奶也只得乖乖認命。這個兒媳婦,她要不起。韓韜那個孫子,她更是不知不覺中徹底的得罪了。以前沒覺得有什么了不起,此刻被寒冷刺骨的冬風一吹,韓奶奶忽然就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早知道當初就不要做得那么絕,這樣一來指不定今天還有回轉(zhuǎn)的余地。陶怡想要糊弄別人還行,但卻蒙騙不了她的利眼。只看陶怡和韓韜現(xiàn)如今的底氣就能看出,這兩人手中不差錢,過的好著呢! 可是凡事沒有重來一次的機會,饒是韓奶奶再惦記陶怡和韓韜身上的油水,今天也半點榨不出來。 “媽,不然咱們就先回去?”韓海鮮少會頂撞韓奶奶的決定,也總是默默在背后支持著蔣梅花的種種決定。只因他相信,這兩個女人都是一心為著他們家好,也決計不會吃虧。可是今天的狀況,顯然不是那么一回事。 “回什么回?就這樣被當成垃圾似得掃地出門?你能咽的下這口氣,我咽不下?!币蛑粎峭┳еY梅花掙脫不開,僅僅能做的就是扯高嗓門不斷的沖著緊閉的大門大喊大叫。 然而,無論蔣梅花再大的喊聲,陶外婆也沒有開門的打算。任憑門外吵鬧嘈雜,她只負責鉆進廚房將rou好好收起來。隔壁小悅家的廚房香味飄來,不是在燉rou就是在熬湯,她只管等著兩個孩子做好了給她端過來就行,不需要費其他的心。 韓奶奶其實也很想如蔣梅花那般撒潑,她不是沒有這個實力。不過眼看著左鄰右舍漸漸涌出來的人群,為了避免被人看笑話,她還是強忍住了。 “媽,夠了,咱們還是回家吧!別再喊了?!表n金和韓銀也覺得丟人,被圍觀的視線盯得臉上火辣辣的。以往在村里也就算了,鄉(xiāng)親們都知道他們媽的德行??墒菗Q了外面,總還得維持一下表面的尊嚴不是?咬咬牙,兩兄弟一左一右的,將蔣梅花拽走了。 “媽,咱們也……”蔣梅花被帶走,等同去掉一個□□煩。韓海松了口氣,轉(zhuǎn)頭打算說服韓奶奶。 不過讓韓海意外的是,他的話還沒說完,韓奶奶就自己提腳走人了。雖然覺得有些詫異,韓海卻是沒多想,片刻也不耽誤的跟了上去。總算可以離開了,不用留在這里繼續(xù)丟臉…… 韓奶奶是憋著氣的。沒能在陶怡家里吃上飯,還平白無故丟了人,怎能不讓她窩火?無奈她沒能提早預防到陶怡和韓韜的強勢態(tài)度,這次就姑且退讓一步,以后定會加倍奉還! ☆、第98章 沒有了韓奶奶等人的找茬,這個新年總體而言還算溫馨。面包店是在正月初三這天開始重新營業(yè)的,面包工廠的上班時間則是定在了正月初八。沒有任何意外的,所有的事情就這樣步入了正軌。 對于秦悅來說,初中的學業(yè)其實沒有她想象的那般艱難。有了韓韜的督促,加上崔琪琪的幫忙,她的學習成績一路飆升,進步迅速。 與此同時,衛(wèi)景在班級的名次也漸漸往前挪,可喜可賀。待到初三統(tǒng)考,竟是超常發(fā)揮,一步邁入了年級前三十的門檻。 高中,韓韜和衛(wèi)景都沒有選擇靈溪高中,而是報考了市一中。 作為全市第一,優(yōu)等生韓韜無論走到哪里都是享有特殊待遇的。靈溪高中更是給予他三年免除學雜費以及高達一千元獎學金的承諾,只可惜依舊沒能撼動韓韜的決定。 盡管以韓韜的能耐,不管去哪所高中都肯定能發(fā)光發(fā)亮,但是秦悅堅持市一中的師資力量較之靈溪高中要高上不止一個檔次,極力唆使韓韜接下市一中拋過來的橄欖枝。 跟秦悅想法相同,陶怡和吳桐也支持韓韜去上市一中。作為省重點高中,市一中的聲名絕非靈溪高中可以比擬。 眾所周知,市一中曾經(jīng)好幾年都出過省高考狀元,年年都能確保百分之三十的一類大學錄取率。而靈溪高中,僅僅能保證的百分之十一類大學升學率,卻唯有極少數(shù)方能掛鉤重點大學。 外界謠傳,考進市一中,就等同一只腳跨入重點大學的大門。雖然有些夸張,卻也并非沒有半點事實依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