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楚玨蹙眉道:“但是你也說過,有一個藥師傀儡?;鹚幰矔薪刮??!?/br> 胡悅坐起來看著窗外說:“但是距離有差別,火藥的燃燒和煙火都是在很高的半空。而女子的表演主要是在水中以及她能夠躍起的高度。而且如果火藥被沾染身上,她大多時間在水中依然會被水沖走,怎么會一上岸就聞到一股那么濃的焦糊味道?” 楚玨給他披了一件衣服,自己也穿衣起身,他說:“你的意思是這個女子有問題?” 胡悅搖頭說:“不,她應(yīng)該沒有問題,但是那個侏儒老者卻有些古怪。因為他一直都盯著女子手中的杖子?!?/br> 楚玨問道:“監(jiān)視?” 胡悅搖了搖頭,問道:“理由為何?他為何要監(jiān)視這個女子,這個女子手中的杖子從何而來,那只鳥看似不像鳳凰。但是我也看不出它是什么鳥。而他們之間又和你所說的催命羽毛有什么關(guān)系?這是不是很有意思呢?楚兄?” 楚玨摸著下巴,他聽著胡悅連珠炮似的提出的問題,忽然笑了出來說:“鳥兒的問題,自然要問鳥兒。百鳥朝鳳,你手中的青鸞羽毛或許會給你幫助呢?” 胡悅瞇眼看著楚玨,他說:“你給我此物,想必早就算好了要讓我插手此事吧?” 楚玨回頭按住了胡悅的額頭,他說:“賢弟只知說對了其一,卻說錯了一點。我并不知道那兩個藝人?!?/br> 胡悅打開他的手,然后起身穿衣洗漱,說:“有什么好處嗎?” 楚玨習(xí)慣性地喝著茶,看著胡悅說:“好處就是你可以知道你前面疑問的所有答案?!?/br> 胡悅洗了一半臉轉(zhuǎn)頭看著楚玨,楚玨微微一笑,朝著他舉了舉茶杯說:“我不信賢弟在知道了這些之后,會‘按兵不動’。” 胡悅冷笑一聲,繼續(xù)胡亂地洗臉。不過眼角卻朝著昨夜那個不知名的羽毛,羽毛已經(jīng)徹底看不清了。說:“我們先去你所說的那幾個已經(jīng)收到羽毛的人家,” 楚玨說:“當(dāng)然可以,還未入殮,你還能看到尸體?!昂鷲倱u了搖頭說;“此事問死人已經(jīng)沒用了,活人倒是可以問問。那么接下來還請楚兄帶路了?!?/br> 兩人整裝待發(fā),就在剛要出門之際,紅翹卻匆匆而來,她喘得上起步接下去地說:“公子,你快隨我去,昨夜咱們看傀儡戲的那一老一少,其中的老的死在了岸頭,那個瘸腳女子說要見你。你快來吧,否則官府來人,就越說越混了?!?/br> 胡悅看了一眼楚玨,楚玨也是搖搖頭,三人不在多言,立刻朝著畫舫岸邊趕去。此事在尸體邊上已經(jīng)聚集了很多人,官府的人也已經(jīng)來了。 尸體被白布蓋著,女子坐在樹底下。沒有哭,只是臉色慘白。直到胡悅他們幾人來了,她才轉(zhuǎn)過頭看著胡悅,她開口第一句話便是:“公子救我……” 所有人的視線都投向了胡悅,胡悅扶住額頭,他搖頭輕聲對著身邊的楚玨說:“幸好她沒說是我殺了那老頭,否則我現(xiàn)在就被壓入天牢了。” 女子瘸著腳,她艱難地?fù)沃茸诱玖似饋恚藭r她已經(jīng)沒有穿著表演的服飾,渾身上下都是補丁,已經(jīng)是仲秋了,但是依然穿的極少。站在人群中顯得又瘦又弱,她跌跌撞撞地朝著胡悅走去,胡悅連忙伸手扶住她說:“姑娘請慢些說,有什么事情,這位老者是怎么死的?” 她站穩(wěn)身子說:“我名喚清音,他是我義父,而我是被他撿來的。昨夜夜里我們收攤回住處,想著過些日子去南方討生活,這兒等元宵再回來。但是爹爹不何故突然離去,不過在他走之前他曾對我說昨夜遞上手絹的男子乃是非常人,如若遇險,此人必能求助。” 眾人聽到她這話,看胡悅的眼神更加怪異,邊上的官差和仵作已經(jīng)走上前,仵作說:“這個老頭是跌入水中淹死的。身上沒有明顯的傷痕,但是不知為何尸體卻在岸上被發(fā)現(xiàn)。 官差問清音道:“你可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為何你要對這個公子求救?你們二人是否認(rèn)識?” 清音低著頭回答道:“爹爹從來都沒有結(jié)過仇家,不知為何他出去的如此匆忙,只是我覺得有些害怕……最近我一直都覺得自家茅屋頂上好像有什么東西在,而這位公子我是昨日的時候有過一面之緣,其余的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br> 官差對視一眼,又朝著胡悅問話:“她說的可都是真的?你也過去不曾見過此二人?” 胡悅點頭道:“回二位官差,的確如此,這位姑娘我只昨日見過一次而已?!?/br> 官差又追問道:“那么,她的義父為何又要提起你?你究竟是何人?” 另一個官差湊近他說了幾句話,那個人從頭到底打量了胡悅一番,最后忍不住朝著楚玨看了一眼,之后便擺手道:“既然如此,那么你們都先不要離開住處,此事未查明之前你們都有嫌疑。尸體抬回衙門,你們幾個來幫忙。” 待人全部走后,看客很快也散去了,那瘸腿的姑娘一直都皺著眉頭,咬著嘴唇。臉色極其慘白,眼神中似乎還有什么沒有說透的事情。但無論旁人如何打聽,她也直搖頭翻來覆去只是前面的那幾句話。 胡悅走上前去想要攙扶女子,女子卻抽回了手,她看著胡悅說:“公子你能救救我嗎?爹爹死了,現(xiàn)在只剩下我一個人,如果……如果我再收到那羽毛……” 胡悅和楚玨同時開口問道:“羽毛?” 清音點點頭,她從袖中抽出一快帕子說:“就是這些。” 胡悅發(fā)現(xiàn)在手絹中居然有數(shù)十根羽毛,如果說每出現(xiàn)一根羽毛就會死人,那么這二人怎么會到現(xiàn)在才出危險?而這女子身上那股焦糊的氣息也更加的濃重了。 清音看著胡悅她說:“我也不知道,但是最近我一直聽到屋頂傳來哭泣的聲音,而我卻特別的口渴難耐。” 胡悅說:“你手中的棍子是從何而來的,你可知曉?” 清音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他說:“那是我一直帶在身邊的東西,我是一個孤兒,也許因為我的腿……所以我很小就被遺棄了。我有記憶的時候,就是爹爹一直在照顧我。我們二人相依為命,如今只剩下我一人在這世上了。” 胡悅說:“對了,怎么未曾見到昨日的那只鳥?” 清音搖頭道:“這只鳥不是我養(yǎng)的,我們表演的時候它自然會出現(xiàn),而且非常有靈性。如果我們有多余的口糧便會給它一些?!?/br> 楚玨說:“難道,在其他的時候這只鳥不會出現(xiàn)?” 清音點頭,他說:“爹爹和我生活極其不易,二人相依為命,我們本來就吃不飽飯,怎么可能再去養(yǎng)一只鳥呢?” 楚玨沒有在詢問,清音見他們二人都沉默下來,心中也是坎坷,她問道:“懇請幾位仗義相助,我現(xiàn)在一個人也已經(jīng)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我行動不便,本來還能和爹爹一起混口飯吃,而如今我已經(jīng)舉目無情了?!?/br> 胡悅看了看虹翹,說:“這樣啊…可否麻煩翹兒暫時安置一下姑娘,但是請不要安置在船舫,找一個地方讓她住便行了?!?/br> 虹翹連忙開口道:“不礙事,不礙事,清音姑娘一個人也沒辦法照料自己,我看實在不行就住我這兒吧?!?/br> 胡悅擺了擺手道:“翹兒聽我的,安排一個干凈方便的地方給清音姑娘,然后如果合適,麻煩你多照應(yīng)一下,清音姑娘你一人住方便嗎?” 清音點頭說:“爹爹身體也不好,所以雖然不如常人這般利索,但是卻也能夠自己料理自己?!?/br> 胡悅微微頷首,他說:“那么再有勞虹翹準(zhǔn)備一些生石灰,還有就是這個地方必須要有柳樹。如若無差,我與這位公子將于今晚來見你。請一定要確認(rèn)是我們兩人,你才放人進來。如果是其他人敲門,你一定不要出聲應(yīng)聲,也不要開門。” 清音連連點頭,虹翹說:“沒事沒事,我在岸邊有一處宅子,雖然久不居住,但收拾一下便可。那么姑娘就隨我來吧?!?/br> 胡悅看了一眼清音,問道:“姑娘你是否不能吃葷腥?” 清音為之一愣,她說:“家中本就清苦,的確從未吃過rou食,粗茶淡飯足矣?!?/br> 胡悅點點頭,朝著她拜了拜,紅翹攙扶著清音便往岸邊走。 待其余人都走了,胡悅看著杵在邊上的楚玨道:“看來這事你多少知道些?楚兄你可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啊?!?/br> 楚玨本沒有表情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笑意,他跟在胡悅的身后說:“那么就先請賢弟說說看這件事情你現(xiàn)今的猜測?” 胡悅白了他一眼,他抖了抖衣擺,說:“我依然不知道此事的詳細(xì)脈絡(luò),但是我能夠明白的一點就是,羽毛并非是是隨意落下,羽毛和這位清音姑娘身上的棍子有著很深的聯(lián)系,而楚兄應(yīng)該知道此種的聯(lián)系。所以你給了我這根青鸞羽毛??磥硎窍胍凳疚沂裁矗俊?/br> 楚玨哈哈哈大笑,他說:“不愧是賢弟,我想要賣關(guān)子也沒法做到。的確我知道那個棍子的由來,但是我卻不知道為何會在這位姑娘的身上。但是由此棍子在身邊,照道理那些羽毛是不會落到她頭上的。但是現(xiàn)在這老者死去了,后續(xù)之事卻不知會怎么想演變。而且就像賢弟說的,這女子身上還有非常濃重的妖邪之氣。” 胡悅抓了抓頭發(fā),他說:“都是謎,連個謎面兒都找不到,看來現(xiàn)在只能從能知道的東西入手了,我們還是先去看看那些收到羽毛的那些大戶人家吧?!?/br> 楚玨卻拉住胡悅的手說:“不用急,我們應(yīng)該先去看那個老者的尸體?!?/br> 胡悅壓低聲音說:“楚兄,那是衙門……我不方便去。” 楚玨挑著眉毛說:“有何不便,有我在你那里都能去?!?/br> 于是乎胡悅只得黑著臉,被楚玨像是小媳婦一般拖著,路上行人就看到一個世家公子拖著一個窮酸秀才往衙門趕,邊上的小娘子拉著自己的孩子指指點點,不用細(xì)聽也知道就是說以后千萬別得罪顯貴,否則念書也是白搭。 胡悅一路上被拉著走,他就覺得這事和楚玨是脫不了關(guān)系的,在中秋前夕突然說要離開一段時日,回來之后就給他一片青鸞羽毛,而之后就出現(xiàn)這非鳳卻有極似鳳凰的羽毛。他過去不愿意探聽楚玨是何人,那是因為他覺得沒必要,過段時間他就準(zhǔn)備卷鋪蓋走人了。但是如今他在觀情齋一住就是好幾年,而且越住越習(xí)慣。 越習(xí)慣越是不能久留,不知從何時起胡悅就思索著怎么開溜。也許是當(dāng)楚玨一直都在說他看似無情卻是多情的時候吧。 就那么想著如何不動神色的開溜的胡悅已經(jīng)被楚玨拖到了衙門門口,這情景有點像是兩個準(zhǔn)備對簿公堂,此時邊上的衙役站著看到此二人便扯著嗓子喊:“你們二人干嗎的?衙門前不得無事逗留!” 楚玨拿出一塊玉佩,衙衛(wèi)不明,楚玨只道:“進去告訴你家大人,就說楚君來訪?!?/br> 胡悅站在邊上,一臉我只是個跟班的神色,楚玨看了他一眼道:“賢弟接下去就是要進去咯?!?/br> 胡悅嘆了口氣,他嗯了一聲,打開扇子。但是捏扇子的手的關(guān)節(jié)十分突出,看似這里的氣氛讓他非常不適,他的臉也比平日更加蒼白些許。 但是胡悅依然故作鎮(zhèn)定,很快衙衛(wèi)后跑來一個像是師爺?shù)娜顺鰜碛樱@個師爺胡悅也認(rèn)得,當(dāng)初鬼子母一事中,能夠一眼判斷多次案件乃是一人所為,并且還能推測出非外地人所謂。所以對于這個人胡悅多少有些留意。此人姓左,明一棋,只知道此人非常有學(xué)士,善謀略,但是卻也不肯為官,寧可再府衙中做一個有名無實的師爺,他的來歷也沒人可知曉,看不出此人的年歲,莫測也只有而立之年,但是卻非常老辣,很多事情都是他代替府尹下達命令,甚至和宮中一些達官貴人也暗下有交情。一直處于暗處,從不冒頭露臉,各道中人稱呼他為暗府尹,也是意思他雖無一官半職,卻是一個不能小覷的官場老手。 師爺出來和善地拱手道:“二位前來,相比是為了查看那老者的尸體吧?!?/br> 胡悅微微笑道:“正是如此,左師爺如果不介意,可否通融一下?” 左師爺面露難色,看了一眼楚玨,隨后開口道:“大人現(xiàn)在不在府內(nèi),但在下也非一官半職,只能算是一個參謀,并不能做主?!?/br> 楚玨見左一棋如此說,便也攀著說下去:“自然不會讓師爺難做人,這事我會負(fù)責(zé),因為這個案內(nèi)畢竟?fàn)砍兜搅宋疫@為朋友,所以我也想要看一下,如果不放心還請左師爺一道陪同,我二人也想要聽聽師爺?shù)母咭?。如若有人問起你大可把我名諱說出,自然會有人來找我問話。我也不會為難左師爺?shù)??!?/br> 左子易見道楚玨攔了責(zé)任,便也痛快地答應(yīng)。胡悅跟著兩個人,明顯走路要慢了下來,楚玨在邊上發(fā)現(xiàn)了他的異狀,他不動神色扶著胡悅的后背,胡悅只覺得原本冰冷寒氣好像稍微緩解了一些,臉色也變得好看點。 二人跟著左一棋出了衙門,胡悅此時才大大滴松了一口氣,但此時已然渾身透著寒氣,一副生人勿將的樣子,只有楚玨站在他邊上,也不知道他這樣付樣子有沒有被人察覺。 他跟著眾人來到了矮屋,門口只有一個老頭在清掃,見到由左一棋也恭恭敬敬地拜道:“是師爺前來,不知今日有何要事?” 左一棋微笑道:“今日送來的那個老者尸體可有妥善安置?” 老人聽到那具尸體,面露懼色,他壓低聲音說:“左師爺,不知此事是否當(dāng)講,但是這具尸體實在有些古怪。老朽不敢把這具尸體放在屋內(nèi),只能在邊上搭了一個篷子?!?/br> 左一棋問道:“如何古怪?” 老頭皺著眉頭靠近他們,像是生怕被什么東西聽到一樣,說:“那老頭身上有好多的羽毛!弄掉了還會再有,弄都弄不干凈?!?/br> 胡悅問道:“那么我們能看看那具尸體嗎” 老頭點了點頭,他領(lǐng)著幾人走道屋子的后邊,那里有一個用破草席搭出的篷子。尸體就平放在一個擔(dān)架上。上面蓋著布,胡悅上前,他拉開了蓋在上面的布料,老者的除了臉以外,其他所有的地方都覆蓋了灰黑色的羽毛。 邊上兩個衙役怪叫著嚇得連退好幾步,左一棋也是倒吸一口氣,他在衙門那么久古怪的尸體看多了,沒見過那么詭異的。 尸體身上鋪滿了羽毛,而且尸體非常的矮小,所以看上去就不像是一個人類的尸身,倒有幾分像是禿鷲的尸體。雖然是白天,但是在這樣的情況下看到依然覺得陰森恐怖。而尸體的面部也是說不出的詭異,五官幾乎像是癟下去一樣,他的頭發(fā)也是稀疏,花白的頭發(fā)草草地扎著一個發(fā)髻,好像隨時都會睜開眼睛一樣。 那師爺和衙役都站得很遠,只有胡悅和楚玨站在尸體的邊上,楚玨咦了一聲,他伸手撣開了羽毛,那尸體的手上好像握著什么東西。 胡悅也看著,楚玨用力搬開了他的手,尸體的手里握著一個一塊木頭,木頭上有一個像是鳥一樣的浮雕。 但是只有鳥頭,楚玨拿起那個木制鳥頭說:“為何只有鳥頭?” 第28章 棲鳳(下) 楚玨把鳥頭木雕扔給了胡悅,胡悅拿起來打量著,邊上的左一棋看著鳥頭說:“奇怪,這個飾物之前驗尸并未出現(xiàn),為何現(xiàn)在窩在了此人手中?” 胡悅轉(zhuǎn)頭問道:“左師爺可知道此人的死因?” 左一棋皺著眉,他看了一眼尸體,開口說:“他身上沒有任何傷口,也沒有任何中毒現(xiàn)象。死因的確只是溺水,不過……” 左一棋眼神一閃,他說:“二位可知道最近有些世家朱門一直有人離奇死去?!?/br> 胡悅點頭道:“略有耳聞?!?/br> 左一棋接著說:“而且據(jù)我所知,這老者和那位姑娘曾經(jīng)都去過那些府上獻過表演。” 胡悅和楚玨相互看了一眼,楚玨的嘴角微微翹起,顯然這件事他是知道的,而且也不想再瞞著胡悅。 胡悅微微瞟了一眼楚玨,但是也不說什么,反而繼續(xù)問道:“那么左師爺有何想法?” 左一棋說:“不滿二位,我覺得之前那些大戶人家的離奇死亡,可能和此二人有關(guān)系。而這老者之死,我覺得和那位獨腳姑娘有關(guān)聯(lián)。所以此時現(xiàn)在只剩下清音姑娘一人還有聯(lián)系了?!?/br> 胡悅說:“你覺得是清音姑娘弄得鬼?” 左一棋說:“對,所以如果不出意外,我準(zhǔn)備觀望幾日,如果這個女子沒有出事,那么我邊準(zhǔn)備捉拿她,因為只剩下她了?!?/br> 胡悅打開扇子,他看了幾眼尸體,最后搖頭說:“左師爺不愧為暗府尹,你是想要讓我們替你排除這個可能性,還是想要我們替你找出真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