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節(jié)
這幾天他們每天都到商會坐上個把時辰,而每天這張胖子也都會到商會來,并且每一次都要和幾個商人說些不陰不陽的話,很討人嫌,唐云瑾和唐唐對這胖子都沒有半點好感。 而且?guī)滋斓挠^察,也足夠他們確定,但凡是這張胖子主動接觸上誰,就是他看誰不順眼要找麻煩!可是,她招他惹他了?他們根本不認(rèn)識吧,難道只是看著礙眼? 唐云瑾摸摸臉蛋,她自覺沒有多漂亮的臉蛋,但也沒長一張討人厭的臉,哪怕是穿著男裝也是個看著讓人很舒服的小少年。 那這張胖子……? 在她思索間,張胖子已經(jīng)自顧自地坐到了她對面的空位上,翹起腿,一只rou感十足的手放在桌上用了幾分力道敲了敲,引來鄰桌的側(cè)目。 張胖子一揚(yáng)下巴,用看鼠輩的目光盯著她看了會兒,嗤了一聲:“小子,你是打哪兒來的?不是本地人吧?” 唐云瑾處變不驚地繼續(xù)喝手里的茶,淡定回道:“不是本地人就不能來商會嗎?!?/br> “是沒說不能來?!?/br> 張胖子哼了一聲,“平日里這兒也有不少外地來的商人坐下來和凌城的商戶們聯(lián)絡(luò)聯(lián)絡(luò)感情,談?wù)勆?,不過你……我看你這幾天天天到商會來也沒見和什么人接觸,可不像是來談生意的?!蹦抗饴湓谧郎弦呀?jīng)被消滅了一大半的點心盤,嗤笑道:“看著倒像是來占便宜白吃白喝的?!?/br> 唐云瑾面色不改,“難道這些茶水點心不是免費(fèi)供應(yīng)的嗎?還要付錢?” 張胖子沒想到她會這樣問,一時被噎得說不出話來,眼神也越發(fā)不善,“這些吃的喝的是商會免費(fèi)提供的不錯,但這些是給進(jìn)進(jìn)出出的做生意的商人準(zhǔn)備的!不是給你這種想白吃白喝卻對商會沒半點貢獻(xiàn)的臭小子準(zhǔn)備的!” 來往的商人們大多都會按時給商會叫‘會費(fèi)’,這所謂的貢獻(xiàn)自然也是指唐云瑾根本不是教過這錢的外來商人,而這還是張胖子特意到商會小窗口去確認(rèn)過的。 如果唐云瑾知道張胖子如此有心,一定也會忍不住翻一個白眼,找人麻煩還特意提前做了功課,這人到底是有多閑? 唐云瑾道:“現(xiàn)在沒貢獻(xiàn),不代表以后沒有,我才剛來這里沒多少天,不先了解一下這里的情況,如何能斷定這里指的我……付出?”一時沒注意,差點把投資兩個字蹦出來,想來就算說了張胖子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張胖子瞪著眼睛不可置信地看她,沒想到她居然敢在商會里這么口出狂言,不怒反笑道:“小子,你是從哪個窮鄉(xiāng)僻壤里來的土包子,敢在凌城說這種話?怎么著,還怕這偌大的凌城不夠你個毛小子伸展拳腳的?哼,就怕你這毛沒長齊的臭小子想做點什么,在這凌城也做不起來吧!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口出狂言又沒點真本事,早晚要餓死。” “人貴在有自知之明,嗎。”唐云瑾點點頭,“這句話說的倒是很好,我原封不動地回送給你?!蹦阕约河袔捉飵變芍夭恢肋€敢挑釁天香樓,好意思來說別人? 幾天時間不但夠她了解張胖子討人嫌的本性,更足夠她知道,這張胖子的生意也不過就是凌城一個二流小酒樓罷了!經(jīng)觀察,商會里進(jìn)進(jìn)出出的商人們但凡認(rèn)識張胖子的有一半以上都對張胖子沒有好感,自己混到這份上還不自知,居然有臉跑過來教訓(xùn)她? 周圍幾桌發(fā)現(xiàn)這邊情況的人有些對她同情地?fù)u頭,有些則不認(rèn)同地皺眉看張胖子,但也沒人多管閑事地出來插手。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道理誰不懂? 張胖子被唐云瑾這句話激得臉?biāo)查g紅了起來,氣的,然后厚實的大手也用力一拍桌子,怒道:“臭小子,你態(tài)度也太囂張了!” 唐云瑾冷淡地看了他一眼,沒什么情緒卻又透著似有若無冷意的眼神讓張胖子莫名心里跟著顫了一下。 唐云瑾很快收回視線,把空掉的茶杯放回桌上,杯底碰到桌面的輕微聲響和張胖子的怒喝與拍桌之舉形成鮮明的對比。 “比起態(tài)度囂張來……”唐云瑾勾起唇角看他仍按在桌上的大手,淡淡道:“我遠(yuǎn)不比張老板你?!?/br> “你!”張胖子幾乎要把本就不大的小眼睛瞪出來,明明唐云瑾從始至終態(tài)度平靜,也沒說幾句話,可這么幾句看似輕描淡寫的話,卻愣是句句讓他無言以對,更讓他惱怒不已,只覺得自己被一個小毛頭給戲耍了,倍感羞辱! 其實這位大叔,你真的想太多了,就這么幾句話就成羞辱了,那你怎么不想想,你平日里每天‘羞辱’過,被‘羞辱’的次數(shù)還少嗎?那得被‘蹂躪’成什么樣了? 唐云瑾仍嫌不夠似地繼續(xù)用她平穩(wěn)淡定的語氣說:“上回沒規(guī)定沒教過登記費(fèi)的人就不能入內(nèi)吧?何況,在場的又有哪一個第一次教登記費(fèi)之前沒進(jìn)出過這里?要是不交錢就不能進(jìn)來,豈不是前后矛盾了?” 不進(jìn)來怎么交錢?不交錢又不能進(jìn)來,這顯然是一個很可笑的問題。 鄰桌有人想明白了發(fā)出一陣笑聲,張胖子兇狠地瞪了那人一眼,那人很快收斂了笑意,倒不是說怕了張胖子,而是實在是怕麻煩。張胖子這人出了名的事兒多,但凡有點理智的都不愿意和他多家糾纏,不過,看他出丑還是有很多人樂意的。 同時,也有幾個人對唐云瑾這個經(jīng)過幾天下來在角落這一片混了個臉熟的小子有了挺好的印象,只覺得年紀(jì)輕輕地就能讓張胖子吃癟,前途無量!看她處變不驚,說話不卑不亢,條理分明,想也知道必然不是簡單的人物,更不可能是張胖子口中所說的來蹭吃蹭喝之輩。 張胖子憋了半天也不知道該用什么話來反駁,好一會兒才只狠狠說了句,“光有個嘴皮子有什么用!你若真是來凌城做生意的,就和商會里隨便哪個商人都好,談一筆生意給我看看,證明你不是來蹭吃蹭喝的啊!” 唐云瑾好笑地看著他,問道:“我為什么要證明給你看?”你算哪根蔥??? “再說,找合作對象也要找合自己心意的,能讓雙方都受益又能合作愉快的,哪能隨便找個人就談生意?張老板平日里談生意難道就是這么隨意的嗎?我真為光顧你們酒樓的客人們擔(dān)心?!?/br> “你,你,你——!”張胖子的臉色已經(jīng)被她氣成了豬肝色,唐云瑾只希望他沒有高血壓,別一個受不了直接氣暈過去,她可不想把自己的錢花在給這種人買降血壓藥上,說起來,這里有降血壓的藥嗎?嗯,中藥調(diào)配一下還是能配出有降血壓的配方的,或許她下次就可以多釀幾種針對中老年人容易得的病癥的藥酒。 之前釀的藥酒里雖然也有適合老年人喝的,但也只是增強(qiáng)免疫力,沒有針對性治療某種疾病的,大多是根據(jù)男女兩種不同性別,還有老幼增強(qiáng)免疫力方面,下次確實可以從這方面再多增強(qiáng)一點,相信也會給云記帶來很大一筆財富。 張胖子絕對想不到他被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空擋里,唐云瑾還能走神想著怎么把自己的生意做得更好,如果知道了,他可能真的會氣暈過去吧? ------題外話------ 特別感謝一下13952000386親一直以來的支持,本來最近因為個人原因一直更新很少,還有讀者愿意繼續(xù)追下去我已經(jīng)很欣慰,沒想到這位親還特意一下子給了我三張月票,很感動,╭(╯3╰)╮!當(dāng)然,也感謝其他沒有怨言一直默默追文的親們,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143 商會巧遇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張胖子和唐云瑾誰在這場嘴仗里勝出了,而張胖子自己自然也知道在唐云瑾這里討不到好,繼續(xù)下去也只是讓自己更丟面子,此時他真是恨不得狠狠地揍眼前的小子一頓,更后悔不該在沒了解對方脾氣之前貿(mào)然送上門來讓人削他面子! 商會里雖然沒有商會會長一類職務(wù)的人維持秩序,卻有一批為了防止商會內(nèi)部出現(xiàn)不和諧爭斗的人員,而單反主動挑起事端的人也會被商會警告,并且一定時間內(nèi)限制通過商會進(jìn)行一些買賣。 事關(guān)起身利益,也沒有哪個人傻到自己主動挑事,張胖子再沒理智,想到可能會讓自己少賺不少錢,也只能硬壓下對唐云瑾的怒火,暗自想著等出了商會再秋后算賬! 張胖子不是個多會掩飾心思的人,唐云瑾很容易從他的面目表情和眼神中讀出他的想法,不過也沒放在眼里,想找她麻煩哪兒那么容易,她打不過難道還不會進(jìn)空間避開嗎? 只會用武力解決的人只能證明本人智商不夠用,只能用武力補(bǔ)足! 張胖子不敢用武力,可又覺得下不來臺,一時僵持,唐云瑾也絲毫沒打算給他臺階下。好笑,人家來找麻煩未果,她這個被找麻煩的還給人臺階下?她又不是腦袋被驢給踢了。 也幸好這時出人意料的,樓上忽然起了不小的sao動,附近很多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過去,面露憤怒尷尬的張胖子立刻面露喜色,趁機(jī)裝模作樣地對她哼了一聲,壓著聲音說了一句‘我們等著瞧!’然后深怕這sao動馬上就會過去,匆忙離開她這桌,也去看樓上的動靜。 等著瞧?唐云瑾看著張胖子的背影嗤笑,罵不過就跑,還要留狠話?真是老把戲,一點創(chuàng)意都沒有。 lt才這么兩句話就被堵得沒話說了,這胖子也不怎么樣嘛,嘖嘖,便宜他了!這樓上的人下來的也真不是時候,沒看見這邊正準(zhǔn)備教訓(xùn)人嗎!唐唐嘴里碎碎念著也順著其他人目光向樓梯口看了過去。 就在唐云瑾也想跟著附和兩句時,唐唐忽然尖叫一聲,嗯……是在意識里尖叫,只有她一個人被摧殘。 lt——是秦梟! 唐云瑾剛想伸過去擰它耳朵的手一下子頓住,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等看清楚那走下來的人熟悉的面容時也不由地一怔。 還真是秦梟!他今天怎么也在這兒??? 不只是他,他身后緊跟著的還有掛著微笑,裝模作樣拿在手里把玩的紙扇,再后面甚至連安凝都在!今天這是什么日子,前幾天一個沒遇上,今天全都到齊了! 他們后面還跟下來幾個中年大叔,其中一個看起來年紀(jì)都有六十多了,不過她是一個都不認(rèn)識,也沒太注意。反而在看見秦梟的第一時間稍微挪了挪位置,把自己本就不大的身影藏起來。 倒不是都撞上了還要藏起來不讓他們知道自己來到了凌城,而是……下來的這些人周圍的氣氛看上去很不對勁??! 雖然只看了一眼,仍能感覺得出秦梟的情緒不太對,也可以說他現(xiàn)在很不高興!盡管面上看著仍然是和平時一般無二地繃著一張臉,面無表情看不出喜怒的樣子,可那抿緊的嘴唇,還有微微鎖起的眉頭,以及眼神中的細(xì)微情緒變化,都足夠讓已經(jīng)很了解他的唐云瑾知道,秦梟不高興。 是哪個不長眼的敢去惹秦梟?唐云瑾從前方人群的縫隙中掃了眼他們后面那幾個上年紀(jì)的人,是這幾個? 不只是秦梟,景天白臉上的微笑也不太自然,笑不達(dá)眼,完全是為了保持形象掛起來的敷衍的笑容。 這是遇見問題了?在場的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前面三位年輕人和后面幾個老家伙之間的氣氛很僵硬,可偏偏那個年紀(jì)最大的仍然不依不饒地在秦梟三人下樓時仍然嘴巴不停地說著什么。 唐云瑾離得有點遠(yuǎn),但好在有唐唐的精神力‘加持’,很容易就聽見了那老家伙到底在掰扯什么。不聽還好,這一聽才發(fā)現(xiàn),說的內(nèi)容居然還和她有關(guān)?準(zhǔn)確說,是她的云記。 那就難怪秦梟和景天白的臉色都不太好了! 那老頭還算知道有些話不能叫太多人聽見,所以聲音壓得很低,其他被這幾個凌城很有分量的人物吸引過去的人又不敢貿(mào)然靠近,所以也基本聽不見他們在說什么,只是心里也在暗暗猜測,能讓這些人聚在一塊兒是不是有什么大事發(fā)生。 唐云瑾拍拍唐唐的腦袋,讓它把其他人小聲的議論直接‘屏蔽’掉,然后聚精會神地聽已經(jīng)走下樓,坐在樓梯邊沒人坐的空位上說話的幾人。 哦,不對,目前為止還只有那老頭兒一個人自說自話,景天白只在坐下后給秦梟和安凝,以及他自己各倒了一杯茶,然后默默飲茶,對耳邊聒噪的聲音充耳不聞。 要說聽得見老頭兒說話,又比較認(rèn)真聽的,大概當(dāng)屬唐云瑾這個他們以為不在場又和老頭兒談到內(nèi)容息息相關(guān)的另一個當(dāng)事人了。 老頭兒說的話大體就是一下幾個內(nèi)容—— “景二少,你也該知道這商會的存在本身就是為了維持凌城內(nèi)的時常平衡,避免一些可能打破這種平衡隱去混亂局面的事情,難道你不認(rèn)為云記的存在已經(jīng)造成了這種影響嗎?” “我也不是說要杜絕云記的酒的流通,畢竟那么難得一見的好酒的確需要廣為流傳,讓世人皆知其美妙滋味,但也正因為如此,單靠天香樓怕是沒辦法迅速讓云記的酒被更多人所知曉吧?!?/br> “我也知道云記似乎確實沒有意愿與更多凌城乃至其他洛水鎮(zhèn)以外的商戶合作,但既然有天香樓的先例在,想來云記也并不是完全杜絕,只是有一些特殊的,其他商戶未曾發(fā)覺的理由吧?若景二少不愿意替我們?nèi)ズ驮朴浀娜苏?,不妨把天香樓能和云記達(dá)成共識的原因說出來,也好我們也有個努力的方向,不要盲目地去碰壁,浪費(fèi)人力物力卻不得其門而入?!?/br> 三句話把沒用的內(nèi)容刨除掉剩下的內(nèi)容基本可以總結(jié)為:云記的酒賺錢!你賺錢了我們也想賺錢,你別藏著自己賺錢不讓我們賺錢! 說白了還不就是眼饞天香樓生意好,賺錢多,想從天香樓的嘴里摳出來點碎rou渣滓?如果可以的話,最好能摳出來一整塊的rou,而這塊rou自然是越大越好! 明明就是從個人利益出發(fā)想讓景天白把本屬于他們景家自己的利益拿出來分享,居然還以一副是為了保持凌城平衡的姿態(tài),暗示天香樓的作為會引起其他商戶的不滿,總而引起混亂。 要不怎么唐云瑾不喜歡應(yīng)酬呢,這古人說話就是饒,饒好大一個圈說一堆廢話都說不到主題,要么就是把主題藏得很深,還要別人絞盡腦汁地去想他話里隱藏的含義,聽不出來還要嫌你不識抬舉,故意裝聾作??! 也幸好有云霄這個得力助手在,云霄的沉默屬性在洛水鎮(zhèn)已近傳開了,來和云記談生意的人從來都是直接不如主題絕不浪費(fèi)口舌,因為云霄會直接無視,也不敢浪費(fèi)口舌,因為云霄不耐煩了可能掉頭就走。(唐云瑾特別囑咐過的。) 總之,就這么幾句話,唐云瑾已經(jīng)完全能理解為什么秦梟會不高興了,煩都被煩死了,說話的人不累聽的人都累了! 但凡有點眼色的人都該看得出來景天白和秦梟的冷淡態(tài)度意味著什么,又或者說面上的神態(tài)代表什么。退一萬步說,你沒點眼色,閱歷總該有點吧?看人的經(jīng)驗也沒有?你們年紀(jì)都是白長的?光長白頭發(fā)不長腦子? 那幾個大叔老頭兒自顧自地坐到秦梟他們對面,等那老頭兒說完也不等景天白回答,老頭兒左側(cè)的中年大叔緊接著接茬說:“我還聽說云記還開了家米鋪,據(jù)說生意也很好?。俊?/br> 秦梟的眉毛微微一動,目光冰涼地抬頭看了那人一眼。 最先說話的老頭兒是做酒樓生意的,本來生意只比天香樓差了那么一點,算是凌城第二,當(dāng)然現(xiàn)在也還是地兒,只是從天香樓開始賣云記的酒一來,兩者之間的差距就拉得更大,基本沒有追上去的可能,坐實了萬年老二的地位。 而后說話的這個,則是做米鋪生意的,不過和秦家米鋪自然是完全沒有可比性,只是勝在是凌城的老字號,誠信不錯,名聲還是有的。 “云記的酒能受到那么多人的追捧,云記老板卻又開了家米鋪生意還很好,若是再做大了,秦二少就不怕云記的手伸到凌城來,影響了秦家的生意嗎?” 這話說得有點夸張了,以秦家在凌城和北方一帶的地位,短時間內(nèi)想做到和他們一樣大,影響到他們的生意,幾率低到可以忽略不計好嗎!至少在忽略唐云瑾有靈玉空間的情況下,確實不太可能有人能迅速崛起到讓秦家感到威脅。 唐唐更是直白地翻了個白眼,表示對那大叔的危言聳聽表示鄙視!明明是他自己擔(dān)心受影響,還把秦家扯進(jìn)來,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能和秦家相提并論? 唐云瑾更是注意到景天白唇角的笑容都加大了不少,而一直表現(xiàn)得如往常一樣溫婉的安凝此時也微蹙柳眉看著那大叔,顯然是對有人惹秦梟不高興感到不悅。 ------題外話------ 本來這段是我盼了很久才等到的一直想寫的內(nèi)容,劇情也都想好了,但是偏偏今天狀態(tài)不佳,寫不出來%_lt%,沒辦法,為了質(zhì)量,只好明天繼續(xù)了。你們先委委屈屈把…。我怕我再不更今天又更不上了。 ☆、144 親上了 lt主人,那人怎么和張胖子一樣不長腦子啊。唐唐絲毫不隱藏對那中年禿頂大叔的鄙視。 唐云瑾沒說話,但面上的神情分明認(rèn)同了唐唐的說法,的確是不長腦子,她本來以為在商會這種人多嘴雜又都是心眼比較多的jian商的環(huán)境中,出來一個張胖子就很稀奇了,沒想到又碰見一個,而且瞧那幾個人能和秦梟他們說上話,周圍想湊熱鬧的人又沒人敢湊過去的情況,似乎還是挺有威望的?就這幅尊榮? 至少張胖子還知道在景天白不在的時候抱怨抱怨天香樓吃獨食,這會兒張胖子敢吭一聲嗎?可這禿子卻是膽很肥啊,光這一點的話她還是挺佩服對方的,這人是怎么好好活到現(xiàn)在沒被封殺的? 后來唐云瑾知道了,因為這禿頂大叔背后有靠山!還是在京城當(dāng)官的!雖然據(jù)說只是京城最低級別的一個小官員,但再小人也是京官,民不與官斗,官商勾結(jié)什么的……聰明點的都不會正面和這禿頂對著干,除了三大巨頭。你背后有人,三大巨頭的關(guān)系網(wǎng)還能少了嗎?何況就算不像禿子和那京官一樣有親戚關(guān)系,只要有利益關(guān)系,照樣能拉過來當(dāng)靠山。 秦梟直接無視了禿頂大叔,徑自沉默喝茶,只是周圍的氣壓明顯又低了一些以表示自己的不快。 景天白雖然面上帶笑,心里的鄙視也不比唐唐少,只不過不是對禿頂大叔,而是盯上天香樓的那個老頭兒。 最初也不知道是誰聽說天香樓要推出一種全新的酒,而且價格高昂時還嗤之以鼻,說天香樓托大了,拿自己的生意和名聲開玩笑,結(jié)果怎么樣?全凌城的人都知道了云記的酒滋味好,天香樓也大賺特賺,于是現(xiàn)在又眼紅了,惦記上了,想分一杯羹? 不說天香樓和他們景家不是這些人可以惦記的,就單單一個云記也不是他們能算計得了的!洛水鎮(zhèn)不也有人想算計云記嗎,最后什么好處沒撈著還把百年基業(yè)給耍沒了,多大的能耐啊。 面前的老頭兒開的酒樓正是凌城的老字號,敢在景天白面前理直氣壯并且義正詞嚴(yán)地暗示天香樓吃獨食不厚道,還不就是靠著那點資歷嗎? 介于禿頂大叔的確很沒腦子,三人都沒打算搭理他,直接越過他,景天白對老頭兒道:“孫老板,我早就說過天香樓和云記也只是合作關(guān)系,云記看得起天香樓愿意和我們做生意,我只能說或許是我比較合云記老板的眼緣,并沒有什么特別的途徑,所以你希望的,我怕是無能為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