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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田園之天才小酒娘在線閱讀 - 第229節(jié)

第229節(jié)

    景博天嗤道:“拿安信和秦梟比?這話虧你這當?shù)囊舱f得出口,秦梟的能力是安信能比得上的嗎?你個身在福中不知福的老頭子?!?/br>
    天睿和天白他都覺得不錯,可也清楚哪怕是天睿比起秦梟也還有些距離,秦莊倒好,居然還嫌棄起來了?

    “有能力又如何,被個沒什么背景的女子給迷住,連家都不顧了!”秦莊越說臉上的氣就越明顯。

    景博天卻是聽得皺眉,這意思秦莊對云瑾的印象真的很不好,是因為云瑾寫的那出戲?還是最近秦家的這些事秦莊都怪到云瑾身上了?又或者是因為安凝,一開始就對云瑾有偏見?

    要不怎么說姜還是老的辣,秦莊有過的心理活動都被景博天一一猜中了。

    “唐云瑾自己靠著雙手撐起一家酒鋪,短短不到半年的時間,云記酒鋪已經(jīng)是凌城生意最紅火的鋪子,這難道還不能證明她的能力?秦梟娶了她對他的幫助肯定不會小?!本安┨熨M解地看著秦莊,“秦家難道還差那么點背景?非要找個相當?shù)牟潘闶桥涞蒙锨貤n?”

    難道最重要的不是秦梟喜不喜歡?

    “門當戶對有什么不對!”秦莊說的理直氣壯。

    景博天道:“整個凌城能和秦家門當戶對的怕也沒幾個,嚴格說起來只有安凝一個吧,你這根本是要逼著秦梟娶安凝,也不管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歡。”

    “怎么不喜歡!”秦莊哼道:“他們從小一起長大還能沒感情嗎!”

    “感情也分很多種,據(jù)我所知,秦梟對安凝怕只有兄妹之情?!边^去對安凝有那份意思是他小兒子天白,可惜安凝的心在秦梟身上,如今,天白對安凝似乎也絕了念想,反倒是對……

    景博天搖搖頭,突然道:“之前秦梟打理的鋪子被砸,我看你也沒對秦牧做什么吧。”

    突然的轉移話題讓秦莊有些愣神,但還是道,“該警告的已經(jīng)警告過了,也把我手里的另一家鋪子給秦梟當做補償。”換言之,在他心里,砸鋪子的事情已經(jīng)了了,最近秦家這么多事,鋪子被砸的事在他心里早就成了過去式,也沒想到景博天會再次提起。

    景博天嘆道:“秦牧已經(jīng)不只是一次做類似的事情了吧,我知道你是不想他們兄弟相殘,可在我看來,從頭到尾都是秦牧一直在找秦梟的麻煩,示他為眼中釘,認為秦梟的存在擋了他的路。秦梟即便是做什么,也不過是反擊回去。你在事后的處理手段,在我看來,在秦梟看來,都是在維護秦牧。也或許,在心里本來秦牧就比秦梟更重要?所以秦梟哪怕受了委屈也得忍著?”

    “誰說的!”秦莊怒瞪著眼睛,“秦梟才是秦家的嫡子,當然比秦牧更重要!”

    “我倒是沒看出來?!本安┨斓穆曇粲悬c冷,“我怎么看怎么覺得你就是恨不得讓你們父子關系徹底破裂,無法愈合才痛快?!?/br>
    “你說什么!?”秦莊惱火地站起身。

    景博天當沒看見一樣,繼續(xù)道:“秦牧做過些什么,陸蕓又做過些什么,你心里還沒有數(shù)?可你自己又是怎么做的?秦莊,什么人是惦記著你的錢,什么人卻被你冷了心失望透頂你還看不透嗎?”

    秦莊面色僵住。

    “你知不知道自己的所作所為只會把秦梟推得越來越遠,再這樣逼著他,他終有一天會徹底對你不再抱有任何期待。”

    秦莊憋了半天才道:“我是他爹!”

    “有你這么當?shù)模俊本安┨斓哪抗飧裢怃J利。

    秦莊被景博天說得惱了,他知道景博天也只是出于關心才說這些,可被他這么指責自己的家務事,心里還是不痛快。

    “我又沒說不準他娶唐云瑾!在你來之前我就把他叫回來說了他可以娶唐云瑾!”

    “哦?”景博天沒露出意外的表情,反而篤定地問:“有什么條件?”

    景博天那副把他看透的眼神讓秦莊覺得有些狼狽,目光微微閃了一下,才道:“只要他把安凝娶回來,和唐云瑾做平妻,我就答應!”

    “平妻?”景博天氣笑了,“秦莊啊秦莊,你可真是越老越糊涂了,這種話你居然也說得出來?娶安凝回來和唐云瑾做平妻?當初怎么沒見你說讓陸蕓也和回雪一起給你做平妻?”

    秦莊臉色大變。

    “陸蕓不是先給你生了個兒子嗎?母憑子貴你難道不該也給她這個待遇?如果當初你給了,陸蕓這些年就不會為了秦家女主人的身份背地里小動作不斷了吧?”

    秦莊呼吸加重,氣得臉紅脖子粗,提起鳳回雪,目光中也透露出凌厲來,“我這輩子愛的人只有回雪!除了她,秦家不會再有第二個女主人!”

    “呵,這話現(xiàn)在才說是不是太晚了?”鳳回雪已經(jīng)抑郁而終,臨終前也早就秦莊失望至極,要是她還在世,知道秦莊是怎么對她的孩子的,怕是會后悔嫁給秦莊吧。

    “你自己說自己愛的只有回雪,可現(xiàn)在卻有比這秦梟去娶安凝?你不覺得很可笑嗎?還平妻?虧你想得出來!秦梟若是會答應,他就不是秦梟了?!备粫区P回雪的兒子!

    “安信之前來看你,就是慫恿你讓秦梟娶安凝吧?也虧你居然還真被說服了?!本安┨焓負u頭。

    “和安信沒有關系,我本就一直對安凝很滿意,那丫頭才貌雙全,又和秦梟一塊兒長大,她哪里不好,你們一個個都覺得我的決定不對!”秦莊面色焦躁不耐,皺起眉頭,眼尾間的皺紋也顯得越發(fā)明顯。

    “平妻已經(jīng)是安家的底線了,安宏是不可能讓安凝給秦梟做小的?!?/br>
    景博天平靜地看著秦莊道:“安凝是沒什么不好,可是秦梟不喜歡。”

    這個理由難道還不夠嗎?

    “秦梟早就說過他只會娶唐云瑾,這不是做不做小的問題,而是除了唐云瑾,他根本不可能選擇不管是安凝還是其他任何女子。你那么想讓他去安凝,究竟是因為安凝這個人,還是安家?安凝固然不錯,可唐云瑾,只要你不要帶著偏見,也會發(fā)現(xiàn)她不比安凝差?!鄙踔猎谒磥?,靠著安家才有今日在凌城內(nèi)的好名聲的第一美人安凝,比起唐云瑾完全靠自己打拼回來的成就,差得太遠了!

    “若你真的為了秦梟好,就該尊重他自己的選擇,感情是勉強不來的?!鼻丶业亩咳克姆?,一方面惦記著為自己的孩子爭取更多的秦家的家產(chǎn),另一方面又何嘗不希望能得到秦莊的心?從最好的年華一直守在秦家守到人老珠黃,又等來了什么?正如秦莊說的,他的確只愛過鳳回雪一人,可他辜負了回雪,也不可能再對其他任何女子動心。

    秦梟現(xiàn)在對安凝無意,以后也不可能有,他是鳳回雪的兒子,看似性格方面隨了秦莊,可本質上卻和鳳回雪一樣,一樣深情,一樣固執(zhí),一旦認定一個人,便是一輩子都不會改變,哪怕那個人對自己而言并非良人。

    好在,和鳳回雪比,秦梟已經(jīng)找到了能和他相伴一生的人。唐云瑾和秦梟,他覺得在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了。

    秦莊性子本就固執(zhí),順著他來,他或許還會軟化,可一旦和他唱反調(diào),那就別指望他還能保持理智了,哪怕這個人是有幾十年老交情的景博天也不例外。

    景博天這種帶著提醒又似教訓的語氣正好觸了秦莊的雷,要不是還顧及著二人的情分,怕是早就不管不顧地把景博天轟走了。

    可關鍵的時候,他突兀地想起了秦梟離開時的那些話,心里咯噔一聲,本想脫口而出地不管怎么樣秦梟都必須娶安凝的話硬生生咽了回去,臉色也陰晴不定起來。

    秦梟離開以后他一個人想了很多,景博天說得這些他也不是沒考慮過,只是最后仍是拉不下臉來改變主意,他知道,只要他退讓,秦梟不會真的不管秦家的事,唐云瑾就算沒煽動外面的人,若他不再反對她和秦梟的事,為了秦梟,怕也會想辦法盡快平息了那些sao動。

    可一旦如此,安凝便再無緣做他的兒媳,而按照秦梟所言,唐云瑾不論如何都不會輕易放過陸蕓,她沒能力,那個蘇塵也會幫著她,還有秦牧怕也會受些牽累,單單只是接受一個唐云瑾,在他心里,這些需要付出的代價還是大了點,不值得。

    哪怕秦家的sao動平息,秦家這段時間的虧損唐云瑾什么都做不了,安家卻能幫到秦家,這也是他始終認為安凝更合適秦梟的原因。

    景博天仍然定定地看著秦莊,后者沉默了半晌,最后只是說了句,“我已經(jīng)讓安信回去告訴安宏,秦梟會娶安凝做平妻?!?/br>
    如果他再臨時改變主意,為了不讓秦安兩家的關系進一步產(chǎn)生裂痕,就必須親自上門和安宏說清楚并且賠禮道歉,之后還要接受他心底并不愿意接受的兒媳婦,若只是為了秦梟還沒什么,可再加上一個唐云瑾,他怎么想都拉不下這個臉面。

    景博天又怎么會不了解秦莊的性子,固執(zhí),頑固不化,還很好臉面,可臉面竟比自己的親子還要重要嗎?

    “你……哎?!本安┨斓哪樕鲜茄陲棽蛔〉氖还苁菒矍?,還是親情,秦莊都看不透。

    “你終究是不懂,所以注定只能讓鳳回雪失望,最后就那么去了。”景博天嘆息,“她已經(jīng)死了,你還要這般逼著她的孩子,其他事或許那孩子會看在你是他父親的份上,看在生養(yǎng)之恩的份上讓步,但在這件事上,他不會讓的。”如果秦莊以為一直僵著,早晚有一天秦梟會妥協(xié),那就大錯特錯了。

    “秦梟和他娘一樣,對感情很專一,從一而終,看似冷清卻最重情。”不像秦莊,看似對鳳回雪情深意重,他的所作所為卻只會讓人感到?jīng)霰 ?/br>
    景博天也沒了繼續(xù)勸的意思,聲音有些冷淡,“不要以為可以只靠著學院就能維持住永遠的親情,感情是經(jīng)不起消耗的。你可想過,或許這是那孩子給你的最后機會。若你再讓她失望,你們的父子情分大概也走到頭了?!?/br>
    景博天說得太過篤定,讓秦莊都不禁渾身一震,心里有些慌了起來。

    ☆、261 折磨人的方法很多

    說什么秦梟和他的父子情分會走到頭?怎么可能,不可能!姓景的胡說八道!

    秦莊不停地搖頭,眉頭擰成了一團,神色不虞,內(nèi)心一邊否認著景博天說得話,一邊又不自覺地認為對方說的是事實。

    景博天已經(jīng)離開,可他說的話就像秦梟臨走時留下的那些仍然想不透的令人忐忑的話一樣,不停得縈繞在秦莊的腦子里揮之不去。

    隨著景博天和秦梟的話交錯著不斷浮現(xiàn)的同時,秦莊原本固執(zhí)的想法也有了軟化的跡象,只是不甚明顯,也仍然因為心有不甘而沒能完全放下。

    不過不管怎么說,至少景博天的到來還是有一定的作用。

    ……

    唐云瑾看過景老爺子早上讓人送過來的信以后沉思片刻,隨手把信收進了空間里,聽見前廳里蘇塵抱怨著肚子餓了快點開飯,莞爾一笑,收起思緒端著準備好的飯菜出了廚房。

    “果然還是小瑾的手藝最好了,自從吃過你做的飯菜,我就覺得不管是家里的廚子做的,還是醉夢館的廚子做的菜都不是味兒?!碧K塵一邊快速夾著自己愛吃的菜,一邊感嘆。

    唐云瑾給秦梟夾了兩筷子菜,淡定道:“就算你恭維我,我也不會給你去當廚娘的,想吃以后常來蹭飯好了,我又不會介意?!彼看谓o他們做菜都是用的空間里的蔬菜大米,味道當然不是外面的蔬菜大米可比,也就是偶爾給云記的伙計做點好吃的犒勞他們的時候會用在其他鋪子里買的材料。

    空間產(chǎn)物畢竟都不是凡品,哪怕云記的伙計也都算得上是自己人,但唐云瑾也沒大方到因為空間里存貨多就隨便拿出來的程度。

    蘇塵笑瞇瞇道:“等的就是你這句話,這幾天在家里吃的是食不下咽,天氣又還很熱,我就只能去云記多吃點冷飲解解饞了,要不是最近不想打擾你和秦梟培養(yǎng)感情,我可是恨不得天天到你這里來蹭飯?!?/br>
    秦梟看了眼蘇塵,神色自若地舀了一勺豆腐送到唐云瑾嘴邊:“張嘴?!?/br>
    唐云瑾順從地張嘴把豆腐吃下,然后對蘇塵道:“我和梟感情好得很?!边€培養(yǎng)什么?都已經(jīng)到了談婚論嫁的地步了,要不是她尚未及笄,秦老爺子那邊也沒低頭,秦家也有事沒處理完,秦梟怕早就恨不得立刻和她拜天地了。

    “是是是,你們感情好,可憐我孤家寡人一個還要看你們在我面前恩恩愛愛的,小瑾你那句話怎么說來著?對,你們這就是在拉仇恨值!小心我哪天嫉妒之下也動心思拆散你們!”蘇塵哼哼兩聲。

    可惜,半點威脅的作用都沒有,唐云瑾一點反應都沒有,秦梟更是干脆地說道:“做得到就試試看好了?!?/br>
    語氣里的自信讓蘇塵嫉妒得牙根癢癢,拳頭也很癢!

    唐云瑾道:“醉夢館的蘇老板可是迷倒了凌城多少姑娘,你想找個人恩愛難道還找不到?”

    蘇塵可憐兮兮地哀嘆,“可是沒有像小瑾這么好的??!”

    唐云瑾理所當然地點頭,“當然,我是獨一無二的。”

    蘇塵:“……”雖然話是沒錯,但怎么小瑾自己來說就這么別扭呢。

    三人你一眼我一語地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最近一段時間一直因為秦家的事,云記過于紅火的生意忙碌,他們都好些日子沒能如此好好得吃一頓飯了。

    等到酒足飯飽以后又稍微寫了歇,唐云瑾才提到了正經(jīng)事。

    “張虎他們是不是快被放出來了?”

    那幾個地痞被抓本就只是因為在秦家鬧事還想揍人才被官差抓走,實際上沒有任何證據(jù)證明他們干過什么事情,也不可能關太久。

    蘇塵笑道:“是差不多要放了,不過我已經(jīng)給官府那邊放了話,讓他們繼續(xù)把人留下來待幾天,怎么說也要等陸蕓滾出秦家,和秦家脫離了關系以后才能把人放出來吧?!辈贿^到時候是不是還有機會出來就說不好了。

    秦梟道:“最遲明天陸蕓就會被掃地出門?!崩蠣斪拥钠?,說出去的話輕易是不會收回的,何況陸蕓已經(jīng)把秦家拖累的連家門都不能出了。

    只有陸蕓離開秦家,秦家才有可能擺脫掉被人堵在家里不能出門的境地。

    “小瑾,你確定你有辦法能讓陸蕓的罪行能夠定下來?”

    “當然?!碧圃畦S手把一張紙拿出來遞給蘇塵看,“你認為,有了這東西還不夠嗎?”

    之前沒給蘇塵看是覺得時機未到,如今陸蕓很快就要脫離秦家,這東西拿出來也無妨。

    果然,蘇塵看了這東西以后臉上露出驚喜之色,嘖嘖道:“這可是好東西啊,有了這東西為證,陸蕓根本連一點翻身的機會都沒有?!?/br>
    “這還只是一部分?!碧圃畦溃骸叭羰前盐沂掷锏臇|西全都拿出來,不只是陸蕓死定了,就連秦牧都別想有安生日子過。”

    蘇塵好奇道:“那你是打算之用這一張,還是把手里的籌碼全用掉?”

    “暫時這一張足以?!碧圃畦抗庵型钢湟猓叭绻皇亲屗龂L嘗牢獄之災,未免太便宜她了!”

    凌城可有不少人心里對陸蕓的厭惡和仇恨不比她少,她總要給那些人一個報仇的機會吧?如果陸蕓后半輩子都在牢里度過,還怎么讓其他人泄憤?

    蘇塵道:“秦牧怕是不會眼看著你把他娘送進牢房內(nèi)自己卻什么都不做吧?!?/br>
    秦梟冷聲道:“我不會給他插手的機會的。比起陸蕓,在秦牧心里,秦家的產(chǎn)業(yè)比她重要多了?!?/br>
    蘇塵了解地點頭,在這樣的大家族里,談母子親情未免有些可笑,越是重視身外物的人,越是會對感情看得淡薄,只要能得到自己需要的東西,其他盡可拋棄,若是給秦牧一個選擇,是繼續(xù)爭秦家的產(chǎn)業(yè),還是放棄繼續(xù)惦記秦家產(chǎn)業(yè)讓她娘留下來,不用懷疑,秦牧必然會選擇前者,不但如此,心里怕還會虛偽得自我說服說,等他把秦家掌握在手里,以后總有一天會把他娘接回去。卻不想想,唐云瑾和秦梟會給他這個機會嗎?

    有些人啊,就是當局者迷看不清失態(tài),自以為自己有能力爭,殊不知在其他人看來他不過是個跳梁小丑。

    唐云瑾更是直接道:“他要是還敢妄動,之前砸梟的鋪子的事我不介意再跟他好好算算賬,他娘的罪狀我能弄到,還會差了他的嗎?”

    蘇塵摸著下巴道:“動陸蕓是無妨,但要是連秦牧一塊兒收拾,就怕秦老爺子那邊又該有話說了吧?!彼墒且呀?jīng)聽他們說了老爺子對小瑾印象不怎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