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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田園之天才小酒娘在線閱讀 - 第236節(jié)

第236節(jié)

    大人雖然是有了蘇塵的建議以后才決定這樣問張虎,可是鑒于之前半個月里無數(shù)次讓張虎認罪都沒有任何效果,這次他也沒報什么希望的,只打算張虎不認就讓唐云瑾出來說,反正也能起到給張虎定罪的作用,只是有張虎自己供認效果會更好一點罷了,卻沒想到……這家伙今天居然真的這么配合!要不是知道絕對不可能,他都要以為是不是蘇塵吩咐張虎讓他認罪的了,不然蘇塵怎么會讓他這樣問張虎?就好像早就料到張虎一定會認一樣。

    當(dāng)然,就算大人去問蘇塵,后者也只會搖頭說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的確不知道張虎為什么會認罪,唐云瑾讓他這樣說,他就這樣做,她說張虎會認那就錯不了,自從認識唐云瑾以來,蘇塵對她就有著絕對的自信。

    公堂之上除了張虎的聲音一片安靜,就連陸蕓也只是在震驚之下保持著長大了嘴巴傻眼的狀態(tài),沒有再發(fā)出刺耳的尖叫聲和那些誰都不會相信蒼白的自我辯解。

    唐云瑾冷眼看著張虎的表現(xiàn),滿意地勾了勾唇,再看陸蕓隨著張虎供認的越多臉色越發(fā)灰敗,無聲地冷笑一聲。

    張虎這個沒用的廢物也算是為他以前犯下的罪,做過的那些惡心事做了些彌補了,有了他的證詞,陸蕓以后別想再翻身,哪怕有秦牧也別想!

    張虎做過的壞事太多,再加上他說的非常詳細,詳細到每一個細節(jié),陸蕓是怎么通過紅杏來找他,紅杏和他是什么關(guān)系,紅杏是陸蕓的什么人,以及每一次陸蕓付給他多少銀子,讓他怎么做,他又是怎么臨場發(fā)揮做更多等等,也因此,差不多說了小半個時辰才全部說完。

    外面聽著的人從一開始的震驚到后面的震怒,再到怒不可遏地到處找東西,聽不進官差們維持秩序警告的聲音拿到什么就往張虎身上砸什么,還有陸蕓,可以說是被這兩個惡心透了的人氣得完全失去了理智。

    其實別說是他們,就連那些官差們也聽得滿腔怒火,雖然張虎供認的那些里并不包括害人性命——嚴(yán)重到會直接讓張虎一命換一命定死罪的罪行唐云瑾一開始給張虎下暗示的時候就沒讓他在認罪的時候說出來,但說出來的這些就足夠所有聽者都憤起了。如果他們知道這還不是全部,估計連把張虎撕碎了的沖動都有。

    一個人犯些小偷小摸的事沒什么,但如果這些小偷小摸的事情積累的多了,十件,二十件,甚至更多全部都是一個人所為,積少成多本來沒多大的罪行也成罪不可恕的大罪了。有些人一輩子哪怕做過一次小偷小摸的事情都會因為良心不安而很久都寢食難安,可也有些人卻做得心安理得,反而以此為樂,不多做幾件心里都覺得不舒坦,做得多了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張虎就是其中典范。

    讓眾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張虎認罪時那種得意洋洋的口氣和神態(tài),那根本就是毫無悔改之心的表現(xiàn),或許在張虎心里他此時不是在認罪,而是在炫耀他的‘輝煌戰(zhàn)績’。

    這倒不完全是唐云瑾對張虎下了暗示的緣故,而是張虎自己心底的確把那些事情當(dāng)做自己很驕傲的事。在場的人此時聽到的這些,那天在果園的時候唐云瑾就已經(jīng)聽過一遍,當(dāng)時張虎的表情也沒比現(xiàn)在號多少,只是現(xiàn)在為了讓更多的人看清楚張虎的惡劣性,被她故意放大了罷了。

    她要報復(fù)的最主要目標(biāo)是陸蕓,至于張虎?古人最重視后代,張虎已經(jīng)絕后了,接下來就算他把所有罪名全部抖出來下半輩子都不能離開牢獄之災(zāi)她也不打算再多做什么了,張虎會為了自己做過的事情付出代價,而陸蕓?她還是自己親自來比較好,單單牢獄之災(zāi)可不能讓她心滿意足。

    陸蕓要是去害別人她或許還不至于多管閑事,最多冷眼旁觀?但犯到她頭上來,動她重視的人,就不行!

    等到張虎停下來,官差們也暫時壓下了外面差點起來的暴動,公堂之上再一次出現(xiàn)短暫的安靜,然后便聽大人干咳兩聲,臉上同樣有著火氣,扭頭問師爺:“一字不差地都記下來了?”

    師爺差點氣得把自己的胡子救下來,用力點頭,“全都寫下來了!”

    “那就讓他畫押!”大人磨著牙道。

    有了張虎的認罪,之前那張認罪狀的分量顯然不夠了,還有不少罪名上面根本沒寫,憑著之前那張認罪狀給張虎定罪未免太便宜他了!

    陸蕓直到看著官差把同樣一臉震驚得張虎的手指按到新的認罪狀上,才猛然醒悟過來,知道自己再說什么都沒有用了,那些官差,外面那些人尖銳厭惡的目光盯得她根本說不出任何狡辯的話,就算她說也不會有任何人相信。

    秦家的不干涉,秦牧的未露面,張虎的供認正如壓垮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讓她徹底絕望了,她知道,她再也別想過好日子了!如果說之前秦家或許還有可能在以后的某一天讓她重新回去,那么今天過后,這輩子她也別想再和秦家有任何關(guān)系了。

    大人看著陸蕓呆滯的表情,冷笑:“陸蕓,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還敢說自己是無辜的,我抓錯了人?”

    陸蕓張張嘴想說什么,大人又道:“就怕你再說一句自己是無辜的,外面的人我的人也攔不住了,到時候說不定他們一人給你一拳一腳的,你連牢房都不用待了。”

    陸蕓反射性地抿緊了唇,驚恐地在也不敢亂說話,她還沒有忘記剛被秦家趕走的那天被人追打的場面,那時追著她窮追猛打的少說也有十幾個,而現(xiàn)在在公堂外面的被張虎的話激起胸腔火氣的可足有上百人,她還記得那些人打在她身上有多疼,那些爛蔬菜臭雞蛋也讓她有種被人游街示眾的難堪,這些人是沒有臭雞蛋,可他們手里有隨地撿的比臭雞蛋更硬的石頭,一人砸她一下就能讓他頭破血流!上百人一起砸,再過來對著她拳打腳踢,她光是想象一下都覺得眼前發(fā)黑。

    也是因為張虎的意外老實,陸蕓再狡辯也無用處,比起人證指正,犯人自己的供認要更有說服力,所以唐云瑾暫時也沒必要走上公堂再多此一舉地指正張虎。

    張虎認完罪臉上一直處于呆滯的表情,顯然是尚未從暗示中醒過來,也是唐云瑾不想讓他再說多余的話,至少在離開公堂之前沒人問他話就繼續(xù)當(dāng)個啞巴吧。

    “大人!你看他們既然都認罪了!是不是至少該先打個一二百大板的!”外面忽然有人大喊一聲。

    緊接著其他人也如夢初醒得開始給大人提供建議,“對啊大人,在把他們定罪之前也該先打幾十大板以示懲戒的!否則光把他們送進牢里什么苦頭都吃不了怎么對得起那些被他們迫害的人!”

    “沒錯!尤其是陸蕓!”張虎已經(jīng)斷子絕孫,也算是真正體會了一把男人最痛,受了苦頭,所以打不打他他們要求還真不多,但對陸蕓,是怎么都不能放過!這女人完全稱得上是凌城最毒婦了!

    “幾十大板怎么夠!至少要一百吧!”

    “可是她一個女流之輩打一百大板會不會直接打死了?”

    “怎么?這種惡毒女人你還同情她不成?”

    “當(dāng)然不是!到時候就怕秦家會出面吧……”

    “她做了那么多缺德事,秦家還敢管?不是已經(jīng)趕出來了,以后就和秦家沒有關(guān)系了,沒看今天秦家人也沒人出面嗎!不過要是真的直接打死了確實太便宜她了!”

    “有道理!最好是天天打幾十大板才痛快!”

    唐云瑾,大人:“……”

    大人臉上有些訕訕,第一次發(fā)現(xiàn)凌城的百姓原來也可以如此兇殘,隨隨便便就要給人幾十上百大板,不過他也覺得這個提議非常合理并且很應(yīng)該,自然不會反對,拍了兩下驚堂木,朗聲道:“好了!都別說了!公堂之上怎么可以如此喧嘩!都安靜一點!該如何公斷本官自有主意!”

    外面的人總算稍微安靜了下來,大人的目光從他們身上掃過,看了看自從認完罪就保持沉默,臉上沒什么表情得張虎,最后落在陸蕓身上,道:“陸蕓,你指使張虎做了那么多惡事,今日人證物證俱在,再抵賴也沒用了,還是認了吧!”

    陸蕓一臉灰敗,沒承認,也沒否認,只是頹然得跌坐在地上,眼神茫然。

    大人繼續(xù)道:“鑒于你所犯之罪行引起眾憤,也的確很令人可恥,罪名不輕,為了不讓人以為判的太輕,本官還需要花些時間繼續(xù)收集罪證確保不會讓大家認為我斷案不公,在判罪之前,今日就先打你五十大板以示懲戒!”

    正如百姓們說的,一百大板他也懷疑陸蕓會不會承受得了,可不是同情憐憫陸蕓,而是不想就這么便宜了她。

    官差們平日里行刑都很重,張虎的認罪又讓官差們都難掩憤怒,下手肯定更重,一百大板?從沒受過這種皮rou哭的陸蕓不死也只剩下一口氣了。五十大板剛剛好,既不會威脅到陸蕓的命,也能讓她脫一層皮。

    不管是官差,唐云瑾,還是外面那些人,對大人這個決定都很滿意,如果可以的話,他們由衷地希望大人每天都能給陸蕓五十大板!讓她每天都屁股開花永不凋謝!

    兩個官差站出來抓住陸蕓的肩膀,后者看著官差手里備好的粗棍這才面露驚慌地開始掙扎起來,“大人,大人不要打!我認,我認罪還不行嗎,求求你了大人,別打我!把我關(guān)起來吧,把我關(guān)到牢里吧大人!別打我!”

    哪怕是十多年前還不是秦家二夫人,只是秦家的一個長工時,陸蕓的日子最多是辛苦一點,可也沒受過杖刑啊,最多只和此時外面的人一樣來湊熱鬧看過別人挨打,當(dāng)時還覺得特別解氣,可現(xiàn)在她能想到的就只有曾經(jīng)那些它看過的人被打時的表情有多猙獰,滿頭大汗,咬破嘴唇,疼得臉色慘白,屁股上血跡斑斑……這種酷刑她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連想都不敢想!

    可陸蕓越是露出這種驚懼的神情,在場的所有人便越覺得解氣,現(xiàn)在在知道怕了?怕了就好!就是要讓你怕,讓你后悔!不過該打的還是得打,只有切身地體會過那種疼痛才能讓陸蕓長記性,不然就這么算了陸蕓該以為自己做的惡事不是多大問題,是可以得到饒恕的了。

    官差和大人都沒有理會陸蕓的驚叫掙扎,兩個官差依舊穩(wěn)穩(wěn)地把再掙扎力氣也遠不及他們的陸蕓壓在地上,另一個準(zhǔn)備行刑的人往手掌上吐了兩口吐沫抓緊了粗棍,在陸蕓驚恐的眼神中狠狠地對準(zhǔn)陸蕓的屁股打了下去。

    “啊——!”慘叫聲頓時響徹整個公堂,而且是隨著棍子如雨般地落下,幾乎不間斷地在公堂上回蕩著,一聲接著一聲。

    棍子落下,慘叫聲緊跟其后,陸蕓那尖銳的聲音配上凄厲的尖叫,震得人耳膜生疼,不少人一邊看得大呼痛快,一邊不得不捂住耳朵避免魔音穿腦。

    唐云瑾也厭煩地皺起了眉頭,隨手從空間里拿出兩個棉花團塞進了耳朵里,周圍的噪音立刻小了不少,陸蕓的尖叫聲也跟貓叫一樣毫無殺傷力。

    官差和大人們都已經(jīng)見慣了這種畫面,半點反應(yīng)都沒有,也不對,反應(yīng)還是有的,只是和其他人一樣都是暗爽解氣的表情,陸蕓叫的越慘他們越痛快。

    呃……聽起來似乎有些變態(tài)?不過誰讓陸蕓那么沒人性呢,不會有人因為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就去蠢到同情她的。

    “求求大人……不要打……啊……了,好疼……我,受不了……了……啊……”陸蕓便叫便斷斷續(xù)續(xù)地哭著求饒,可惜行刑的人沒有半點減少力道的意思,大人更是沒有開口叫停的想法。

    如果陸蕓是個年輕貌美的姑娘,大人或許會生出點憐香惜玉的念頭,但陸蕓?沒了那些上好的胭脂水粉遮蓋臉上的皺紋,再加上最近在外面奔波出來的憔悴,臉上鼻涕眼淚糊成一團……任誰見了都不會想多看一眼。

    憐香惜玉?省省吧。憐惜她還不如憐惜一條母狗。

    在打了不到十下的時候,之前似乎一直發(fā)著呆的張虎就被陸蕓的慘叫聲驚醒,有些茫然得看著陸蕓被打,似乎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之前親口認罪以及畫押的記憶再一次模糊,估計下次大人再問他畫押的事情,給他看自己的認罪狀,他還是會說不是他寫的。

    本來對陸蕓就有著滿身滿心的怨恨,以前張虎自己也沒少挨杖刑,知道那種痛楚,所以他此時也是解氣的很,同樣別指望他這種把害人當(dāng)做樂趣的流氓會對陸蕓有任何同情,在他心里,和他的斷子絕孫的身心之痛相比,陸蕓這根本什么都不算!

    二十,三十……隨著打的板子越來越多,陸蕓的慘叫聲,求饒聲也弱了下來,到四十大板的時候已經(jīng)弱得幾不可聞。

    “四十七,四十八,四十九,五——十!”當(dāng)數(shù)到五十的時候,陸蕓像是解脫了一樣腦袋一歪,直接疼暈了過去。

    此時她的樣子和她之前回想起來的那些人的狀況差不多,滿頭大汗,臉色慘白,屁股上已經(jīng)看得見血跡,身上的衣服也被汗水濕透了,看起來格外地凄慘??墒侨匀豢床怀鲇心呐乱粋€人對她有一丁點的同情和不忍的表情,足以證明陸蕓引起了多大的民憤。

    有人看著陸蕓疼暈了過去,反而感嘆,“果然一百大板不可能啊……五十大板倒是有點太便宜她了?!?/br>
    此話得到了不少人的認同,哪怕是少算一點,按照陸蕓害過一個人打十板子,這五十大板也差得遠了!

    ------題外話------

    今天也只有一章。最近幾天估計要調(diào)整一下狀態(tài),生物鐘太亂,困得不行了==!

    ☆、269 再添神秘

    打也打過了,該招認的也讓張虎招認過,接下來也沒戲可看了,大人說了句擇日再定張虎,以及另外五個人還有陸蕓的罪行便宣布退堂,外面的人群在原地一輪了一會兒,才三三兩兩得各自散去,還意猶未盡地和同行的人討論著張虎和陸蕓的事情。

    唐云瑾看了眼之前陸蕓躺著的地方,冷哼一聲,摸了摸黑焰的頭,轉(zhuǎn)身離開。

    經(jīng)過今日,陸蕓已經(jīng)再沒有翻身的機會了,等過幾天官府這邊給她定了罪,牢獄之災(zāi)肯定少不了,離開秦家以后陸蕓固然是遭了些罪,但也只是相對于富貴之家的人驟然貧窮下來的苦難,真要說起來也不算是有多慘,也該讓她體會一下當(dāng)階下囚的滋味。

    不過,可別以為這樣就算完了,等讓她‘享受’一段時間的罪人生活再放出來繼續(xù)折磨。蹲大牢,這還只是個開始。

    唐云瑾看著官府的方向,扯了扯唇角,陸蕓,希望你能有所覺悟,苦難的日子才正要開始。

    但接下來嘛,人弄到牢里就可以先放一放了,安家那邊很快還有一場好戲看呢,可不能錯過了。這一次她只需要做一個旁觀者就夠了,她能做的已經(jīng)做完,剩下的就是秦梟的主場,害過他的人,也該由他親自收拾。

    秦牧,安宏,一個都別想跑。

    “小瑾,你怎么動手之前不提前通知一聲,也好讓我也去看看熱鬧啊。”蘇塵遺憾地嘆氣,之前陸蕓被官府抓走的時候他正在醉夢館里整理上個月的賬目,要不是官府那邊退堂以后派人通知了他一聲,又聽館里的客人提起,他都不知道她動作這么快,居然已經(jīng)讓陸蕓被抓起來了!

    “我會怎么做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們了嗎,去不去看又有什么區(qū)別。”唐云瑾低頭繼續(xù)算著云記的賬目,頭也不抬地說道。

    秦梟也坐在唐云瑾身邊幫她整理著這個月賣出去的酒水庫存,因為最近一段時間發(fā)生了很多事情導(dǎo)致云記生意大火,酒水賣的也是飛快,清算數(shù)目單靠唐云瑾一個人根本算不過來,云霄又要打理照看著云記的生意也抽不出太多時間幫她,秦梟理所當(dāng)然地就接下來這個工作

    蘇塵嘖嘖兩聲,糾正道:“當(dāng)然有區(qū)別,不是說陸蕓矮了五十大板嗎,能親眼看看那該死的女人被打也是一件暢快事?。∵€有那個賬戶,我可是聽張大人說過,賬戶這半個月來一直都沒認過罪,直到今天居然直接全部認了,張大人那邊還派人過來問我為什么如此料事如神,他哪里知道真正料事如神的是你,不是我。我還納悶?zāi)憔烤故侨绾文芸隙◤埢⒁欢〞J罪的,又或者是你使了什么特殊的手段嗎?小瑾,我可是好奇得很,你不打算替我解惑?我相信秦梟也一定很好奇!”

    唐云瑾道:“你自己好奇不要把梟也拖下水?!?/br>
    “怎么能說是拖下水,難道秦梟真的一點都不好奇?”蘇塵瞪著眼睛看向秦梟,后者淡定地搖了搖頭。

    “不好奇?!本退愫闷?,在她沒有主動說之前她也不想勉強她,何況那天在果園,雖然她并沒有特別解釋什么,但她做過些什么,他不說有十成把握說完全了解,也至少有八成。

    蘇塵瞇著眼盯著秦梟看了好半天,忽然道:“我可不相信你真的一點都不好奇,除非……你根本早就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問題!該不會是小瑾已經(jīng)告訴過你了吧!”

    唐云瑾和秦梟手上的動作同時頓了一下,下意識地抬起頭互望一眼,又默契地搖頭道:“你想多了。”

    “還說我想多了,看看你們這默契的配合,說秦梟不知情誰信?”蘇塵哼哼兩聲,“好啊,你們居然合起伙來瞞著我,小瑾,就算秦梟是你未來的夫君也不用如此厚此薄彼吧?真是太讓我傷心,我就知道,我在你心里的地位肯定不如秦梟,我早該料到的?!?/br>
    唐云瑾嘴角抽了抽,放下毛筆嘆道:“好了,別玩了蘇大老板!到了合適的時機該告訴你的我一定不會瞞著你,梟我也沒說什么,他知道的也都只是靠著自己的推斷?!?/br>
    “真的?”蘇塵看了眼秦梟,后者點了點頭。

    蘇塵立刻舒展了眉頭,笑得一如既往得妖孽,“聽你們這么說,我心里舒服多了,果然我在小瑾心里還是很重要的?!?/br>
    “是,你最重要了,現(xiàn)在可以不要再提那個令人反胃的女人了嗎?”

    “當(dāng)然,我也不想再提了?!苯裉鞗]看成陸蕓的慘狀,等下次再開膛的時候去看就可以了,反正他已經(jīng)讓張大人提前通知他了,這次總不會再錯過。

    唐云瑾把已經(jīng)算清楚的賬本合上,問秦梟:“安宏的壽辰是什么時候?”

    秦梟的眼底閃過一抹冷光,“三天后?!?/br>
    “三天嗎……也快了?!碧圃畦淅湟恍Α?/br>
    蘇塵是不太清楚唐云瑾和秦梟跟安家有什么大矛盾,如果說是因為楊家班的事情,看起來也不像,他只能肯定地說,這兩個人對安家的厭惡,不比對陸蕓少到哪兒去。尤其是秦梟,以他想來沉著冷靜,對任何事反對都格外冷淡的性格來判斷,能讓人感覺到他明顯的情緒波動,足以想見他對安家的反感。

    難道是因為安家一直想硬把安凝塞給他的緣故嗎?可據(jù)他所知,秦梟和安凝是從小一起長大,哪怕一直只把安凝當(dāng)做meimei,也不至于討厭到連帶整個安家都不待見吧?

    這么看來,就只有一種可能性了。那邊是過去安家曾經(jīng)算計過秦梟!什么時候?在他印象里符合這個條件的就只有,在唐云瑾上位來到凌城之前的秦梟被人綁架差點死在外面的那一次。當(dāng)時綁走秦梟的人都已經(jīng)被抓,禍?zhǔn)纂m然沒抓到,但城里大部分人心里還是有數(shù),多半是秦家內(nèi)部的一些人為了秦家的產(chǎn)業(yè)對秦梟下的手,他也覺得八九不離十,難道這里面還有些不為人知的事情?

    蘇塵若有所思地看了面色冷峻的秦片刻,才轉(zhuǎn)向唐云瑾,“小瑾,你對安家家主的壽宴感興趣?就怕,以你和秦梟的關(guān)系,還有安凝的事,安家那邊不一定會請你過去吧?!北緛碓撌浅蔀榘布遗龅那貤n被她半路截胡,安宏會愿意在自己的壽辰專程請她過去影響自己的好心情?其他賓客們見了她怕也會說安家的閑話吧?

    “不請我?”唐云瑾嗤笑,“如果他們還想繼續(xù)從楊家班買到我的戲本,再不愿意也得請我過去,除非他們不想戲班子繼續(xù)給他們賺更多的銀子?!辈还苁窃谌魏我粋€時代,誰會和錢過不去?更何況安家已經(jīng)嘗到了甜頭,想讓他們自斷財路根本不可能。

    所以準(zhǔn)確說起來,安家的壽宴,請或不請,去或不去,主動權(quán)都在她手里。

    “這么說,你肯定會去了?”蘇塵點了點下吧,饒富興味地問道:“是不是那天有什么好戲看?”不然她不會在把陸蕓的事情解決以后不立刻回云記打理云霄一個人忙不過來的生意,反而還跑去湊別人家的熱鬧,又不是什么親近的人,如果沒什么看頭,何必浪費時間,還耽誤自己賺錢?這不合理,也不符合她素來的行事作風(fēng)。

    “你是不是又打算做什么有趣的事?”

    “談不上有趣,老一套罷了?!睂Ω栋布夷侨喝?,還真不需要昂費她太多腦細胞,人家都主動送上門來給他機會了,她只要不客氣地收下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