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4節(jié)
秦梟不想因為安家的事情耽誤了她新鋪子開張的事情,所以這段時間住回了秦家,秦梟住在她那里的時候他們每天都能見面,睡覺前還會在一起說說話,如今二人只隔個兩三天才會在各自的鋪子里見上一面,每次見面倒是頗有那么一點小別勝新婚的新鮮感。 今天又到了要和秦梟見面的日子,唐云瑾處理好新鋪子的事情,讓新伙計把牌匾掛好,不禁揉了揉眼角。 不知道為什么,今晨開始她的眼皮就時不時地跳兩下,好像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發(fā)生一樣。 可是很快,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眼皮跳可能是最近休息的不太好,精神緊繃的緣故,本質(zhì)是她是不太相信什么左眼跳財右眼跳災(zāi)的話的,不然的話,她現(xiàn)在不停跳動的是右眼皮,難道她很快就要有麻煩了嗎? 在自己鋪子里還能有什么麻煩? 唐云瑾搖了搖頭,揮開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回頭看向正窩在角落里打瞌睡的黑焰和唐唐,有這兩只在,她真想遇到什么麻煩都很難吧。 “黑焰,唐唐,走了。”唐云瑾叫了一聲,也不回頭,直接走向門口,很快就感覺到后面有什么跟了上來,胳膊順勢往上一提,唐唐從背后直接竄上來跳到了她懷里,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她的胳膊上。 新鋪子距離秦梟接手的綢緞莊并不遠(yuǎn),走路大約不到十分鐘的時間就到了,也因此,當(dāng)已經(jīng)走了一大半的路程以后,唐云瑾便已經(jīng)聽見了那附近傳來的sao動聲。 sao動?唐云瑾皺起眉頭。 “怎么回事?”聲音聽起來還很混亂,可不像是街道上來往的路人發(fā)出的說話聲。 唐云瑾仔細(xì)聽了一會兒,有種不好的預(yù)感附上心頭,眼皮也毫無預(yù)兆地劇烈跳動起來,當(dāng)唐唐忽然驚呼一聲的同時,她也聽見了那些雜亂的聲音中有一道熟悉的聲音驚叫了一聲‘秦大哥!’ 這聲音是,安凝??? 那么他叫的秦大哥又是誰?為什么安凝的聲音聽起來這么驚慌? 不好!出事了!唐云瑾面色大變,飛快地跑向了綢緞莊的方向。 綢緞莊的門口已經(jīng)聚集了一些人,這些人似乎也知道里面出了事,只是綢緞莊的伙計們一直攔著外面的人,所以他們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 待唐云瑾出現(xiàn)后,綢緞莊里的秦家伙計一眼就認(rèn)出了她,激動地連喊她的名字,不過此時的唐云瑾可顧不上他,直接推開人群沖進了鋪子里。 綢緞莊她前兩天已經(jīng)來過一次,所以進門便直接往左邊會客的小廳跑去,剛走進去就看見兩個秦家扶著倒在地上面色發(fā)青的秦梟,安凝急得滿臉淚水地抓著秦梟的胳膊叫他。 看著明顯氣息虛弱的秦梟,唐云瑾面色前所未有的難看,二話不說推開一邊叫秦梟一邊道歉的安凝,另外兩個伙計很有眼色地同時推開,把地方讓出來。 唐云瑾立刻抱起秦梟,迅速給他診脈,察覺到什么以后面色越發(fā)難看,不管其他直接先從空間里拿出一粒藥丸喂到了秦梟的嘴里。 其實看到秦梟發(fā)青的臉色還有泛紫的嘴唇她就已經(jīng)猜到秦梟是中了毒,恐怕還是毒性非常強的劇毒,雖然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毒,但她從秦梟虛弱中脈搏中感覺得出,要不是秦梟長期不間斷地服用粉纓酒,恐怕此時已經(jīng)斷氣了。剛才給他服用的也是有著很強的解毒作用的解毒丸,但是……看脈象似乎效果很小。 唐云瑾身上的氣息驟然變得冷冽,看著秦梟呼吸微弱的樣子,抬頭看向還在不??拗f對不起安凝的目光是從不曾有過的狠辣,“你給他吃了什么!” 唐云瑾用讓人冰冷徹骨的聲音森森地問道。 安凝哭得雙眼紅腫,道:“我,我不是有意的,那東西只是讓他忘記以前的事情,并不會對他有什么損傷才對,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樣,我真的不是有心害他的!對不起,秦大哥,秦大哥他怎么樣了!” 安凝臉上的急切騙不了人,她的確沒說謊,但是那又怎么樣?她不知情就可以隨便對秦梟下手了嗎?就算不是毒藥,她想讓秦梟吃什么就吃什么嗎?還忘記以前的事情?忘記什么?忘記安宏害過他?還是忘記他和她的事情,然后讓安凝好再一次抓到機會和秦梟在一起? 不論是任何一個,都只能代表安凝有著自己自私自利的主意,絲毫不顧及會不會危及到他的性命!這女人,該死! lt唐唐,怎么樣! lt主人,秦梟身上的毒似乎非常罕見,空間里的那些解毒丸恐怕都沒什么效果,必須找到解藥才行。唐唐也知道事關(guān)重要,表情異常嚴(yán)肅,回答得也非常快。 唐云瑾身體微微顫抖地緊緊抱著秦梟有些發(fā)冷的身體,眼神冰寒一片。lt梟身上的體溫很低,呼吸也弱得幾不可聞,恐怕沒有多少時間。 lt嗯,最好是在六個時辰內(nèi)得到解藥,不然我怕……唐唐沒敢繼續(xù)往下說,它和唐云瑾是定了血契的關(guān)系,對唐云瑾的情緒變化最為敏感,此時唐云瑾身上那股讓人連靈魂都要被凍住的冷意讓它也不敢去刺激她。 “六個時辰……” “唐姑娘,你不是醫(yī)術(shù)很厲害嗎,你救救秦大哥好不好,我不想他有事,我不想害他的,唐姑娘,求求你一定要救救他,我不能沒有他……”安凝哭得跌坐到了地上,手不停地抓著唐云瑾的一直胳膊搖晃。 “閉嘴!”唐云瑾狠狠地把安凝甩開,然后讓伙計小心地扶著秦梟,走到安凝跟前,用極快的速度用力扼住了她的脖子。 “唔……”安凝目露驚恐地瞪大眼睛看著她,因為呼吸困難手指拼命地想擺開唐云瑾的手,可后者的力道大的出奇,她越是掙扎脖子上的力道便更重,沒多久她就覺得幾乎無法呼吸,驚恐之下再不敢多掙扎,只是用哀求和恐懼的目光看著唐云瑾。 對方眼底的殺氣讓安凝渾身汗毛都豎了起來,一股涼意從腳底躥了上來,迅速擴展全身。 “你究竟給他吃了什么!” “我,唔……放……”安凝痛苦地低哼。 唐云瑾厭惡地皺著眉頭稍微放輕了力道讓安凝開口,后者艱難地說道:“我只是,在他……茶里放了點藥粉……那只是讓人忘卻過去的藥……不一樣是現(xiàn)在這樣的……咳……” “是誰給你的藥!” 安凝瞳孔一縮,忽然露出驚懼難以置信的神色,哆哆嗦嗦地說道:“……是,我爹……” 唐云瑾目露兇光,咬牙切齒道:“安,宏!這老不死的!” 安凝這會兒也顧不上唐云瑾怎么罵她爹了,現(xiàn)在滿身滿心都亂成了一團,怎么也沒想到她爹給她的居然不是所謂的忘記過去的藥粉,而是……毒藥!怎么會!她爹這是還沒對害秦梟死心,居然還借她的手謀害秦梟?而且,她居然真的做了,她真的害了秦梟…… 唐云瑾冷冷看著安凝,只恨不得立刻掐死這個該死的蠢女人,可眼下最重要的是秦梟的安危,她必須盡快找到解藥才行,要是因為掐死安凝惹出事端耽誤了時間,安凝才真是死一萬次都不能抵消她的罪! 唐云瑾隨手一甩,直接把安凝甩到了一邊,整個人直接裝在墻壁上發(fā)出悶哼聲。 守著秦梟的兩個伙計雖然也對秦梟中毒的事急得要命,可見到唐云瑾這般從沒有過的舉動也嚇了一跳。 唐云瑾瞪著安凝痛苦的五官,猛然精神力一放,原本雙手放在被掐出印子的脖子上的安凝忽然慘叫一聲,痛苦地縮著身子捂住了頭。 “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或者是秦梟的面前,否則,死!”等到這次的事情了解以后,就算安凝是無意的,她也不會輕饒她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 唐云瑾轉(zhuǎn)身對伙計道:“把她給我扔出去,以后秦家所有的鋪子不準(zhǔn)再把她放進來,敢擅自進來就給我往死里打,出事了算我的!” 伙計們見到安凝痛苦慘叫的聲音已經(jīng)嚇白了臉哪兒還敢不答應(yīng),連連點頭應(yīng)承。 之后唐云瑾還想說讓伙計先守著秦梟,自己則去安家找安宏要解藥,但又不放心把秦梟交給其他人,便讓唐唐暫時留了下來。 讓伙計把秦梟抬到軟榻上躺下,唐云瑾冷著臉對唐唐叮囑,lt要是有人敢亂動秦梟,不論是任何人,哪怕是秦老爺子也不必客氣,用精神力先弄暈了扔一邊去,在我回來以前不要讓任何人再接近秦梟。 唐唐用力點頭,lt放心好了,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他的。 對唐唐的能力,唐云瑾有足夠的信心,也不再多浪費時間,讓黑焰回云記把炎火叫過來,便率先離開往安家走。 等到她來到安家的時候,黑焰和炎火也已經(jīng)到了,此時的炎火已經(jīng)成年,提及和黑焰相差無幾,兩只黑豹目露兇光地守在唐云瑾兩側(cè),任誰看了都知道來者不善。 安家的護院看見她這般架勢,嚇得趕緊進去稟報安宏,但唐云瑾可不管這些,更不可能在門外等著,無視剩下兩個護院的阻攔,直接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安家其他的仆人護院聞風(fēng)而來將唐云瑾團團圍住,管家更是面色警惕又帶著警告地說道:“唐姑娘這是何意!”目光掠過唐云瑾身邊的兩只黑豹,暗暗心驚。 不是說唐云瑾只養(yǎng)了一只野獸嗎?另一只明明是一只小豬崽,那么這一只?對了,云記掌柜似乎也有一只和唐云瑾那只模樣相似的野獸!只是不像唐云瑾這般經(jīng)常守在她身邊出現(xiàn)在人前。 云霄身邊那只只有很少一部分人見過,大多時候都是待在云記后院內(nèi),除了云記內(nèi)部的人以外其他人都沒機會見到,所以也導(dǎo)致很多人都不知道云記實際上有兩只黑豹! 要不是天嘯現(xiàn)在跟著唐云卓在軍營,空間里的狼王和狼群唐云瑾也暫時不打算拿出來,只打算繼續(xù)留作底牌,而對付安家人也不需要那么多的‘幫手’此時就不只是兩只黑豹了。 “讓安宏給我滾出來,否則我血洗安家!”唐云瑾毫不客氣地冷冷說道。 像是為了讓唐云瑾的話更有說服力一般,黑焰和炎火都沖著離它們最近的人發(fā)出了黑豹特有的咆哮聲作為攻擊前的警告,讓人心底發(fā)寒的獠牙也毫不客氣地漏了出來。 周圍的人驚得發(fā)出倒吸了幾口涼氣,管家也嚇得臉色發(fā)白,雖然他很想說讓唐云瑾不要開這種不可能的玩笑,可看著唐云瑾的眼神,卻怎么都說不出這種話來,因為他感覺的出來,她是認(rèn)真的。 正因為如此,管家心里更加驚懼萬狀,唐云瑾難道真打算血洗了安家?她不要命了?。繗⑷丝墒欠阜ǖ?,她難道還真打算把安家這么多人給……殺了不成? 這也太荒謬了! “你……” “少說廢話,要么讓安宏自己滾出來,要么你們就不要找死地當(dāng)著我的路,讓我自己進去找他,否則……黑焰,炎火?!?/br> 兩只黑豹不用她吩咐,直接撲向了護院當(dāng)中的其中兩個人,二話不說伸出利爪直接狠狠地劃在了那二人的胳膊上。 “??!” “?。 鳖D時兩聲慘叫聲在安家院子里回蕩,讓所有親眼看著這一幕的人肝膽俱裂。 唐云瑾是認(rèn)真的,敢攔著她的路真的會死的!這個想法一浮現(xiàn)出來,所有安家的人都驚恐地本能地后退了好幾步,有些膽小的更是直接尖叫著跑了。 剩下的還壯著膽子圍著她的幾個人,當(dāng)唐云瑾的目光一一掃過他們的時候,每個人的身體都不禁本能地抖了抖,一股危機感竄上來,讓他們背脊發(fā)涼,深怕他們會成為兩只黑豹的下一個獵物。 那兩個被黑豹抓傷的護院此時受傷的胳膊幾乎全是血,顯然之前的傷口不輕,臉色也因為失血過多而發(fā)白,管家怕真的鬧出人命來,趕緊讓其他人把這倆人帶走,而他自己,也不敢再隨便接近唐云瑾。 唐云瑾每往前走一步,周圍的人便跟著后退一步,根本不敢和她拉近距離。 見這些人只是守著不敢靠近過來,唐云瑾也不再耽誤時間,直接把精神力在安家整個擴散開,找到安宏的氣息以后直接奔著那個方向走了過去。 本來唐云瑾只是能聽,能看,卻不能靠著一個人的氣息找到他,此時也算是受刺激過度意外讓她本就極度敏銳的五感再度‘進化’得到了新的手段。 “黑焰,炎火,誰敢靠近,直接咬死?!碧圃畦涞叵铝嗣睿悴辉倮頃切┘蓱勚粗陌布胰?,徑自往安家更深處走。 如此冷酷的話更加讓安家的人確定,唐云瑾真的根本不在乎他們的死活。 怎么過去從沒聽說過云記老板唐云瑾竟會是如此冷酷無情的性格?看上去比之秦家二公子更加讓人心底發(fā)寒,不敢小覷。 不過,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唐云瑾突然獨闖安家?這一點大概除了安宏以外,安家其他人也根本毫不知情。 很快,唐云瑾就找到了安宏所在的院子,站在安宏的書房外,感受著里面那個氣息,唐云瑾直接對黑焰和炎火一揮手,二者二話不說直接對著那扇緊閉的房門撲了上去。 只聽‘劃拉’一聲,房門被輕松撞破,兩道黑色的身影也快速地竄了進去。 “啊——!走開!該死的畜生,走開,不要靠近我!”安宏驚恐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傳出,唐云瑾冷笑一聲,一步步地走了進去。 剛走到門口就聞到里面飄過來的一股血腥味,唐云瑾神色不變地看著安宏捂著被咬了一口正‘孳孳’往外冒血的大腿,冷冷道:“你給安凝的是什么毒,把解藥交出來,否則我現(xiàn)在就讓它們立刻咬死你?!?/br> 如果唐云瑾是自己先闖進來說出這般警告或者說是威脅的話,安宏或許還會有所懷疑,覺得她是虛張聲勢,可在已經(jīng)親自體會過被野獸撕咬皮rou的鉆心疼痛以后,安宏可再不敢存著任何僥幸心理了。 看著唐云瑾那雙和平日不同的不帶任何感情的雙眸,安宏第一次發(fā)現(xiàn),自己過去經(jīng)過各種途徑了解過的唐云瑾和現(xiàn)在站在他面前的人,根本不是一個人!或者該說,此時的唐云瑾,才是她很真正的樣子?還是這是被刺激過度才會激起她殘酷的一面? 但此時安宏被大腿上大量冒出的血嚇壞了,根本難以保持理智去分析什么,只是從她的話里聽出安凝必然是得手了,但既然還需要解藥就表示人還沒死!想到曾聽說的唐云瑾似乎醫(yī)術(shù)很不錯,安宏便忍不住暗暗咬牙咒罵,一定是她用什么辦法吊住了秦梟的命! 本來聽見下人說唐云瑾找上了門來的時候他也猜到肯定是安凝得手了,可還來不及得意就被忽然竄進來的黑豹狠狠地咬下一塊大腿rou,驚得他什么得意欣喜慶幸都沒了,滿心滿腦地只有一個念頭,這下完了!同時,也更加懊惱,為什么秦梟的命那么硬,那么毒的劇毒居然都沒能一下子毒死他! “我再問你最后一遍!把解藥給我,不然,就算我弄死你,在讓你斷氣之前,也會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唐云瑾一字一句地說道。 “我,我不知道什么解藥……”安宏捂著大腿上的傷口遲疑地說道。 唐云瑾面色一寒,“黑焰!” 黑焰立刻呲著牙再一次撲向安宏。 “等等——!”安宏驚懼地尖叫,可黑焰卻在他話沒說話的時候?qū)?zhǔn)他捂著大腿的那只胳膊用力咬了下去。 “啊——!”又是一聲慘叫,安宏胳膊上的衣袖上也很快滲出一大片血紅的血跡,安宏的臉色越發(fā)慘白了起來,額頭上滿是冷汗,嘴唇也因為疼痛咬出了血。 “解藥!”唐云瑾走過去,直接用腳踩在了安宏受傷的大腿上。 “不要!啊——!”安宏疼得連聲慘叫,聽得外面匆匆趕過來卻不敢靠近書房的安家護院和管家心驚rou跳,深怕等他們進去的時候安宏真的被那兩只野獸給咬死了。 盡管他們和書房隔著一段距離,但仍然聞到了從書房里飄出來的越發(fā)濃烈的血腥味,隔著這么遠(yuǎn)都能聞到如此明顯的血腥味足見安宏此時受的傷一定不輕! 在唐云瑾讓黑焰和炎火咬傷兩個護院的時候就已經(jīng)有人去報官了,但是真等官差來了,恐怕唐云瑾如果真有心要弄死安宏,官差來的時候安宏的尸體都已經(jīng)硬了! 安宏風(fēng)光了一輩子,從來都只有別人奉承他的份,從沒看過人臉色,上了年紀(jì)以后也是連大病都沒得過一次,何曾忍受過這般鉆心的疼痛?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他如此之近,哪里還敢遲疑,在唐云瑾打算讓炎火也上去咬一口的時候,連忙喊道:“我說,別,別咬了!” 唐云瑾叫住炎火,“說!” 安宏艱難地吞了吞口水,盡管知道一旦說出這些話可能唐云瑾還是不會饒了他,但他更清楚……如果他再不說實話,說不定唐云瑾真的有辦法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