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葉九卿目光落在照片上,將軍也走了過去,葉九卿疑惑的慢慢拿起照片,表情越來越凝重,透著我完全看不懂的震驚。 “這……這是我,還……還有宮羽?”葉九卿吃驚的抬頭看我,然后指著照片問?!斑@……這是在什么地方拍的?” 我聽見葉九卿這樣問,再看著他的表情,我的眉頭比葉九卿皺的更緊,我認識的葉九卿狡黠睿智,而且城府極深心機頗重,特別是他那張能把死人說活過來的嘴。 我太了解葉九卿,跟在他身邊十年,他什么時候說的是真話,什么時候說的是謊言,我都能一目了然。 可麻煩的是,我可以肯定,這一次…… 他說的是真的! 一個出現(xiàn)在照片中的人,卻不清楚照片的來歷和拍攝的地點! 第66章 遺忘的時光 本來這些困擾我的謎團,我試圖從葉九卿身上找到答案,可如今葉九卿卻用迷茫的目光看著我,他比這個房間里任何人還迫切的想知道原因。 “這照片上的是葉掌柜?”田雞疑惑不解指著照片問。 “這人的確是我?!比~九卿回答的磊落?!翱晌彝耆挥浀眠@張照片是在什么地方拍的,而且怎么還有宮羽?” “照片拍攝的時間是1942年,葉掌柜好好想想,是不是時間太長遺忘了什么?”宮爵一臉愕然。 “1942年……就是四十年前,那個時候我才二十多歲。”葉九卿低頭細細思索良久?!澳莻€時候我還不認識宮羽?!?/br> “這照片上,有沒有你認識的人?”我急切的問。 葉九卿重新看了一遍照片,很確定的搖頭,樣子極其的茫然困惑。 “四十年前……”將軍表情凝重對葉九卿說。“那個時候剛好是我見到掌柜的時間,掌柜的腿也是那個時候受傷的,我從來沒問過掌柜,當時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葉九卿深吸一口氣緩緩坐下,默不作聲的沉思半天,思緒好像已經(jīng)回到很久以前,我們靜靜等著葉九卿去追憶那段往事,過了很久才聽見他低沉的聲音。 葉九卿告訴我們,四十年前他在盜墓這個行當嶄露頭角,年紀輕輕已經(jīng)一騎絕塵,有一天他收到一封匿名的信,打開以后發(fā)現(xiàn)只有一張繪有圖案的紙,落款處有時間和地點。 “邀請函!”薛心柔為我們講述她爺爺薛書橋經(jīng)歷的時候,提到過相同的事,那封信便是神秘招募者向十二個人發(fā)出的邀請函,我激動的問?!叭缓竽??你既然收到過邀請函,照片中又有你,說明當時你赴約了,為什么你卻不記得照片的事?” 葉九卿不慌不忙的繼續(xù)說,紙張繪有一條雙翅的飛龍,葉九卿從圈里前輩的口中得知過月宮九龍舫的傳聞,他知道雙翅飛龍就是月宮九龍舫的標志。 葉九卿當時年輕氣盛,血氣方剛,對于一個盜墓賊來說,還有什么比找到月宮九龍舫更有成就感的,而且如果傳聞是真的,那足足一船的寶藏讓無寶不落的葉九卿勢在必得。 而那封信中出現(xiàn)羽龍圖案,說明知道月宮九龍舫的并非他一人,葉九卿想要查探虛實,便按照信中時間和地點如期而至。 “你去了約定的地方,那為什么……” “別打岔,讓葉掌柜說下去?!睂m爵打斷了按耐不住的田雞。 “我的確是去了,信中約定的地點是在格爾木,我趕到的時候突發(fā)一場病?!比~九卿下意識按按自己的傷腿?!澳莻€時候我還不是瘸子,我向來都是獨來獨往,生病后一直昏迷,等我醒來后,見到的人卻是……” “我,是我。”將軍接過葉九卿的話。“那個時候我剛在遼東搗騰完一個西夏古墓,打算返回西南出貨,當時兵荒馬亂不安全,帶著貨大路是不敢走,我穿山越嶺途經(jīng)格爾木時,在郊外一個帳篷里看見昏迷不醒的掌柜,那是我第一次見到掌柜?!?/br> “你還記不記得見到掌柜的時候是什么時間?”我問。 “你這不是瞎扯嘛,四十年前的事了誰能記得清楚?!睂④姄u頭回答。 “具體的時間現(xiàn)在已經(jīng)記不清,不過將軍把我?guī)Щ馗駹柲镜臅r候,當?shù)夭刈寰佣嗾s上過節(jié),后來了解到是藏族的朝山節(jié),在每年的六月四號,就是說將軍發(fā)現(xiàn)我時候已經(jīng)是六月份?!比~九卿想了半天告訴我們。 邀請函上的約定時間是五月九號,而將軍看見葉九卿已經(jīng)是一個月之后的事,將軍說他發(fā)現(xiàn)葉九卿的時候,他還昏迷不醒,左腳上纏繞著繃帶,看樣子傷的不輕,等葉九卿醒過來,將軍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那個時候葉九卿已經(jīng)什么都不記得,能記起最后的一件事是他趕到格爾木,這中間將近一個月時間內(nèi)發(fā)生的所有事,葉九卿渾然不知。 “我開始以為葉哥是被人搶劫了,當時兵荒馬亂世道亂的很,可葉哥當時身上還蓋著毯子,身邊還有食物和篝火,我到之前葉哥旁邊應該還有其他人,我以為是葉哥的同伴外出,特意守在旁邊等了幾天,可也沒見到有人回來,后來我還在葉哥身上找到一根金條。”將軍說到這里看看葉九卿。“葉哥醒來我問他什么,他都搖頭什么也記不起來。” 葉九卿默默點點頭聲音黯然,說他醒來就看見將軍,完全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想要坐起來發(fā)現(xiàn)腳撕心裂肺的痛,從那以后腿腳就不利索,他明明是去赴約可怎么也想不起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距離格爾木幾十公里外的荒郊帳篷。 “難道我真去過昆侖金闕……”葉九卿重新拿起照片,表情一片茫然。 “薛心柔說他爺爺薛書橋從國內(nèi)返回后就神志不清,想必也是因為昆侖金闕的緣故?!碧镫u接過話一本正經(jīng)的說?!叭~掌柜應該去過昆侖金闕,瘸的腿指不定就是在昆侖金闕里面?zhèn)??!?/br> “這樣看起來,葉掌柜和其他的人從昆侖金闕返回的時候,一定發(fā)生過什么事,或許不關(guān)是葉掌柜,就連其他人也記不起和昆侖金闕有關(guān)的事?!睂m爵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那也說不過去啊,我們也去過昆侖金闕,四十年前那十二個人離開的出路,我們也走過,沒遭遇到什么事?!蔽野偎疾坏闷浣獾膰@口氣。 “昆侖金闕里……都有什么?”葉九卿已經(jīng)不執(zhí)著四十年前的往事,聲音有些激動的問。 “黃帝崩,葬橋山,文獻中記載的是真的,我們在昆侖金闕中看見黃帝的冰棺,而且也證實大禹去過昆侖金闕,并且從金闕中的龜背上得到洛書,那地方你真該親眼看看,這恐怕是我迄今為止見過最壯觀的帝陵。”說起昆侖金闕我至今依舊難以平復。 葉九卿神情激動不已,看得出他對那地方極其的向往,他明明是經(jīng)歷過這一切的人,可惜他的那段記憶如同被抹去,心潮澎湃的聽我對他描述我們在金闕中的見聞。 “等有時間,帶我去一次,我葉九卿盜了一輩子墓,沒想到還能有幸見識天下共主的帝陵?!比~九卿臉上透著興奮和淡淡的惋惜。 “得去,得去,里面耳室里的玉器珠寶堆積如山,我裝了背包結(jié)果稀里糊涂留在里面,下次多帶上些人。”田雞說到昆侖金闕,唯一能讓他惦記的就是那些寶藏。 “堆積如山,多大的耳室?”將軍的性子和田雞很像,兩人說到這個立馬投機。 “大的去了,您是沒瞧見,里面的玉器那不是論塊,是論樹,整整一樹一樹的掛滿,這么大……”田雞在手里比出鴿子蛋大小的圓。“就這么大的夜明珠,一棵樹上全掛的都是。” “我的乖乖,那夠吃幾輩子了啊?!睂④姷难劬妥焱瑫r變大,然后蠕動喉結(jié)。 “昆侖金闕最大的秘密并不是這些。”我也慢慢坐下,之前的焦躁現(xiàn)在也漸漸平復,對于這個結(jié)果其實我挺開心,至少我一直信任的人并沒有欺騙過我,重新給葉九卿倒了一杯水?!瓣P(guān)于月宮九龍舫……是真的!那艘船真的存在,整個昆侖金闕其實是巨大的船塢,月宮九龍舫曾經(jīng)在冰宮中停泊過。” “好,好,好……”葉九卿端水杯的手抖的厲害,他已經(jīng)無法掩飾自己的興奮和激動,以至于只能簡單的重復這一個字?!拔揖椭肋@不是傳說,這一輩子我都在探墓尋寶,但真正讓我魂牽夢繞的只有這艘寶船,這輩子我葉九卿沒什么遺憾的,如果有生之年能讓我親眼看到月宮九龍舫,此生足矣?!?/br> 第67章 機緣巧合 我像是在彌補他的遺憾,巨細無遺的把昆侖金闕中所有的事全都講述給葉九卿和將軍,講到最后那個女人從我們手里拿走青銅球時。 “青銅球?”葉九卿表情變的嚴峻。“不惜一切讓你們?nèi)ダ鼋痍I就是為一個青銅球,這東西看來非同小可,對方是什么來歷,你們搞清楚了嗎?” “沒有,韓晉跟在金主身邊那么長時間,連金主的名字都不知道,那個女人拿去青銅球,聽她口氣以后還會來找我們。”我回答。 “那這事就還沒完,看來這個金主對月宮九龍舫知道的遠比我們要多?!比~九卿默默點點頭。 我讓葉九卿仔細看看那張合影,按照我們的推斷,金主應該是四十年前去過昆侖金闕的人,我讓葉九卿辨認一下,照片中有沒有他認識的人。 葉九卿按著重新逐個看了一遍,除了宮羽之外其他的人他都不認識,或者說他已經(jīng)記不起來了,我指著父親告訴葉九卿,他搖頭沒有絲毫的印象。 原本指望可以從葉九卿身上得到這些謎團的答案,如今看起來,所有的一切恐怕要我們自己去解開。 “照片你收好,日后指不定有用的上的時候,看來我把事情想簡單了,四十年前原來我就接觸過月宮九龍舫,那艘船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葉九卿把照片推到我面前?!白铋_始出現(xiàn)在黃帝的帝陵里,距今已經(jīng)幾千年,每隔一段時間就會出現(xiàn)一次,最后一次居然是羅布泊……” “羅布泊?”我們?nèi)寺牭竭@個地名都驚愕的說出聲。“你怎么知道最后一次出現(xiàn)在羅布泊?” 葉九卿朝將軍看了一眼,將軍立刻機靈的開門出去,回來的時候向葉九卿點點頭,看樣子葉九卿要告訴我的事極其重要。 “來找你原本是有事告訴你?!比~九卿壓低聲音冷靜的問?!爸飦碚椅遥f你們?nèi)チ饲嗄敬?,為什么會突然去那地方??/br> “這事有些不對勁,有人故意向知秋提供了青木川遺址的線索,引導知秋去探查結(jié)果發(fā)現(xiàn)了地下的祭壇,向知秋透露消息的人,絕對知道我們在找月宮九龍舫,是想通過她來轉(zhuǎn)告我們?!?/br> “知秋說青木川發(fā)現(xiàn)的祭壇被炸,是你們干的?”將軍在門口的縫隙中一邊張望一邊回頭問。 我搖頭,把在青木川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全告訴了葉九卿和將軍。 “溫儒炸的?!”葉九卿眉頭一皺,樣子很吃驚。 “溫駝背活的不耐煩了吧,這老東西知道知秋和葉哥的關(guān)系,他居然敢炸墓,如果不是他們機靈,估計知秋已經(jīng)埋里面了?!睂④娨宦牪淮笈?/br> “你們認識溫儒?”宮爵詫異的問。 “怎么會不認識,溫儒和咱們沒少打交道,老東西從葉哥手里得到多少消息,不然他哪兒有今天,沒想到溫駝背敢對知秋動手?!睂④娀鸨庖稽c就著。 “溫儒似乎并不是針對知秋,而是不想留住青木川地下的祭壇。”田雞搖搖頭說?!八颜ㄋ幦惭b在祭壇所有的支撐點上,顯而易見是想毀掉祭壇,至于誰在祭壇里他根本不在意。” 葉九卿說他在年輕的時候就認識溫儒,作為考古的人來說,溫儒的確是探墓的高手,而且所用的手法全是盜墓行當里的,這些都是薪火相傳的秘密,圈外人根本接觸不到,至于溫儒是從什么地方學的就不得而知。 溫儒在考古界被稱為泰斗翹楚并非完全是浪得虛名,本來考古的和盜墓的交集并不多,但明面上大家干的其實都是同樣的事,所以相互之間都是知道對方的,何況以葉九卿的名頭,溫儒既然考古就不可能不知道。 到后來葉知秋陰差陽錯成了溫儒的學生,礙于葉知秋的關(guān)系,葉九卿萬般無奈也得和溫儒打交道,溫儒能在考古界獨占鰲頭,其中有一大部分原因要歸功于葉九卿,若不是他把一些重要古墓的消息透露給溫儒,他也不可能在考古界一鳴驚人。 “看來我小瞧了溫駝背,他應該也知道月宮九龍舫,不過炸墓這事就說不過去,他一定隱藏了什么秘密,回去我讓封承派人好好探探他的底?!比~九卿提到葉知秋臉色立刻焦灼擔心。“溫儒知道知秋和我的關(guān)系,他也清楚我葉九卿的手段,竟然敢炸墓也不怕傷到知秋,說明比起我來說,那祭壇里的秘密更重要,以至于可以讓溫儒這樣的老狐貍鋌而走險。” “把知秋叫回來吧,她跟在溫駝背身邊早晚要出事?!睂④娫陂T邊憂心忡忡的說。 “不用,響鼓不用重錘,溫老狐貍心思縝密,一般不會輕舉妄動,你回頭挑一樣東西給他送過去,什么都別說?!比~九卿處變不驚的搖搖頭?!熬驼f一句,青木川知秋能安然無恙多謝他照顧……” 將軍點點頭,葉九卿這話是敲山震虎,話雖然說的客氣,可其中的意思相信溫儒自個也能掂量出輕重。 “我來找你也是為了青木川的事?!比~九卿喝了一口水接著說。 青木川發(fā)現(xiàn)的地下祭壇動靜太大,墓門上的羽龍圖案如今人盡皆知,但凡有點來頭的人都知道這是月宮九龍舫的標志,葉九卿說我們離開青木川后,即便地下祭壇被毀,可四處盜墓賊蜂擁而至,試圖從廢墟中找到蛛絲馬跡。 葉九卿從葉知秋口中得知我們?nèi)耸й櫱叭ミ^青木川,因此著手調(diào)查和青木川地下祭壇有關(guān)的事,結(jié)果和葉知秋一樣追查到盧生的身上。 “知秋已經(jīng)告訴過我們,建造地下祭壇的人是秦始皇,監(jiān)工的事盧生,而在地下祭壇完成后,盧生就銷聲斂跡?!蔽尹c點頭。 葉九卿說他和我想的一樣,這么隱秘的祭壇完成后,參與修建的人勢必不得善終,盧生就成了唯一一個知道祭壇秘密的人,因此葉九卿打算從盧生的身上往下追查。 “兩千年前的事,就知道一個名字,怎么查?。俊睂m爵問。 “趕巧了,封承之前是教書先生,而且來頭還不小,文革的時候被打成黑五類分子,被一群紅衛(wèi)兵打的只剩下一口氣,我從牛棚中把他救回來?!比~九卿不慌不忙的說?!霸诘弥嗄敬ǖ叵录缐捅R生有關(guān)后,封承回憶起一件事,他被流放改造的時候,認識了一個同樣被批斗成黑五類的人,閑聊中那人告訴封承,自己的先祖便是盧生?!?/br> 我就知道學識淵博的封承有些來歷,可從未聽他提及過,能被打成黑五類的人,多少都有些本事,之前一直奇怪向封承這樣學富五車的人怎么會干盜墓,沒想到他和葉九卿還有這樣的淵源。 葉九卿接著往下說,那人也是才高八斗的學者,被打成黑五類惶惶不可終日,和封承一見如故便給他說起自己的家事。 最開始這人并不知道先祖是盧生,他是歷史學家,祖上就是名門望族,傳到他這一代趕上紅色革命,紅衛(wèi)兵打砸他家祠堂時,發(fā)現(xiàn)一本封存的家譜,他從家譜中追根溯源竟然發(fā)現(xiàn)自己是盧生的后人,不過從盧生那代開始變隱姓埋名。 他家歷來都要求子弟熟讀家訓,說是先祖遺留,勸告后世子孫詳讀四書五經(jīng)可得曠世之寶,最開始那人以為先祖的意思是,熟讀圣賢書修身齊家平天下,是書中自有黃金屋的含義。 可最后他竟然在家訓中發(fā)現(xiàn)秘密,先祖所傳家訓每一行都有兩個數(shù)字,這人靈機一動把這些數(shù)字和四書五經(jīng)中的文字比對,竟然得到一句完整的話。 意思是說盧生把一樣價值連城的寶物埋藏在祖山,祖山就是祖墳的意思,那人大喜過望多次前往祖墳查探,可卻一無所獲,后來被批斗,家中祠堂和祖墳都被砸毀,那人痛心疾首知道先祖遺留的寶物從此銷聲斂跡,便把這個秘密告訴了封承。 封承當時并沒在意,這一次聽到青木川的地下祭壇居然和盧生有關(guān),這才想起那件陳年往事。 “我們在祭壇中找到一個玉匣,里面除了青銅龍馬外,的確還有一個空白的凹槽,里面的東西被人拿走。”田雞欣喜的看著葉九卿?!爸覆欢ň褪潜R生在家訓中提及的寶物。” “時間隔的太久,封承當時奄奄一息根本沒在意,只知道那人的名字,所以我們這段時間一直試圖找到那人,暫時還沒有消息,不過封承說記得那人提及過祖山的位置,已經(jīng)派人走訪查探?!比~九卿信心十足的點頭?!暗叵录缐热怀霈F(xiàn)羽龍,想必也和月宮九龍舫有關(guān),盧生從祭臺中帶走的東西非同小可,一旦找到指不定能有月宮九龍舫的下落?!?/br> “我們本來打算繼續(xù)跟進,葉哥擔心你安危一直心神不定,這么重要的事都放下,就想趕回來看看你有沒有到家?!睂④娫陂T邊冷冷的盯著我。 “我……”這事是我太急躁,沒顧及葉九卿和將軍的感受,我問出那些話時我很艱難,可相信他們聽到比我更難受,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什么。 “能平安回來就好。”葉九卿一臉豁達,一笑而過穿起葉知秋送給他的鞋,走了幾步心滿意足?!斑@閨女沒白疼,這鞋大小剛合適?!?/br> “今兒您過壽,我給忘……”我埋下頭感覺有些對不住葉九卿,他對我掏心掏肺,結(jié)果我居然狼心狗肺。 “葉掌柜,您是前輩,不知道您今天大壽,宮爵在這兒祝掌柜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睂m爵站起身彬彬有禮。 “掌柜,他說的都是空話,等咱把事處理完了,我?guī)ダ鼋痍I,里面滿屋的寶貝,你隨便挑當是給您過壽的大禮。”田雞實誠沒那么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