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6節(jié)
關(guān)于入地眼的事,就連葉九卿也知道甚少,不過有一件事葉九卿沒有說錯,他曾經(jīng)告訴過我,這十二個神秘的人雖然干的是盜墓的勾當(dāng),可實際上,卻擁有掌控著朝代的更替,國家的興亡的能力。 在此之前,我從來沒相信過這句話,可現(xiàn)在我相信了,一個卓明風(fēng)已經(jīng)足以讓我震驚,倘若這十二個人聚集在一起,即便是指點江山,恐怕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第248章 人骨海灘 解天輝的人折返回來催促跟上,這才打斷我們的談話和思路,雖然隨著卓明風(fēng)的死,關(guān)于入地眼的秘密又一次中斷,但終于是有了收獲,至少我們已經(jīng)知道卓明風(fēng)便是紫微十二將神的華蓋。 別看這小小的發(fā)現(xiàn),仔細(xì)想想,從開始追查月宮九龍舫到現(xiàn)在,我們雖然經(jīng)歷和發(fā)現(xiàn)過太多的事,但沒有一樣,是我們真正可以肯定的真相。 卓明風(fēng)是入地眼的人,這算是一個好的開始,或許就在這座沉寂海底千年的遺跡中,我們還能揭開更多的秘密。 通過九宮格機關(guān)后,又是漫長的通道,在火槽的照亮下,我們越來越深入海底山脈的深處,如果傳聞中,那座金玉滿山的宮殿真的存在,我猜應(yīng)該距離我們不遠(yuǎn)了。 因為剩下的淡水和食物已經(jīng)不多,一路上我們不敢再耽誤,馬不停蹄往前探索,宮爵聽覺異于常人,在離開九宮格機關(guān)大約有一天光景的時候。 “水聲?這里居然會有水聲?”宮爵望向前方一臉驚愕。 有水聲本是尋常的事,可這里卻是海底,最不該有的就是水聲,碣石金宮建筑在海底山脈之中,若是有海水涌入,這里頃刻間便會被淹沒才對。 我們從山體中的通道走出去,極其空曠巨大的地方,即便是腳步聲也能回蕩起聲音,通道的盡頭消失在一處懸崖的邊上,這里的地勢如同凹字,前行的路在對面,而我們身下居然是緩緩流動的海水。 直到站在懸崖邊才能聽見細(xì)微的流淌聲,很驚訝這里居然和外面的海水相連,但為什么沒有淹沒這里就不得而知。 要到對面去,就必須穿越懸崖下面的海水,這里的地勢是天然形成的,但兩邊的懸崖壁異常平整光滑,猶如是鬼斧神工劈砍出來,沒有一絲可以攀爬的地方。 我趴在懸崖邊查看,上面有明顯的雕鑿痕跡,可見在修建這里的時候,這兩處懸壁被特意的挖鑿過。 至于目的再明顯不過,兩邊的懸崖高大二十多米,如此光滑平整的石壁,任何人也休想攀爬上去,下面的海水雖然是流動的,可流速極其緩慢,在海面上漂浮著厚厚一層白骨,從上面看下去猶如骨海一般。 “這些尸骸應(yīng)該都是當(dāng)年修建這里的民夫,從岔路發(fā)現(xiàn)的文字看,碣石宮是分段修建,這里完工后,民夫被推下懸崖的海水中,最終被活活困死在這里?!蔽抑钢旅嬲f。 解天輝讓人發(fā)下繩索,下去幾個人誠惶誠恐游到海水中間,見沒有異常才對我們揮手示意可以下去。 這里的海水比我想象中要深,但幸好流速不快,游到對岸并不困難,只是四周全是漂浮的人骨,我們劃水而過,激起的浪潮讓尸骨相互撞擊,在陰冷的山體中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簡直就是暴君,這么多尸骨,得死了多少人?!碧镫u義憤填膺邊游邊說。“爬又爬不上去,就在海水里活活餓死,想想都痛苦?!?/br> “這些人怕不是餓死的?!睂m爵忽然停在前面。 我看見他手里拿著一根人骨,游到宮爵身邊,他把人骨遞到我們面前,那人骨上布滿凹凸不平密集而細(xì)小的孔洞,像是被什么東西撕咬的痕跡。 “這絕對不會是被餓死的尸骸?!睂m爵警覺的四處張望。“這些民夫被推下懸崖后,遭遇到什么攻擊,不但是皮rou無存,就連尸骨也被咬成這樣?!?/br> “這里是碣石宮,能有什么東西會攻擊這些民夫?”凌芷寒問。 “別忘了,這也是海底,而且這里和外面的海水相連,誰知道海底中有什么東西?!蔽夷艘话涯樕系暮Kf。 “這處凹地蹊蹺的很,左右兩邊懸崖林立,中間又有海水阻隔,形同一道天塹,分明是有意要阻斷通往前面的通道。”宮爵抬頭看了片刻認(rèn)真說?!鞍吹览?,兩個懸崖之間應(yīng)該架設(shè)橋梁連接才對?!?/br> “原先是有的,下來之前我查看的時候,在懸崖邊發(fā)現(xiàn)過有木橋基孔,其他的不用說,這地方從修建格局看,秦代是有重回到碣石宮的打算,我不相信,堂堂千古一帝,到了這里,還得和我們一樣,涉水渡河如此狼狽。”我點點頭說。 “那為什么現(xiàn)在看不見木橋?”田雞望向上方。 “早在我們來這里之前,碣石金宮已經(jīng)被開啟過至少兩次?!蔽邑Q起兩根指頭說。 “雷營衛(wèi)追擊赤井信成到過這里算一次,那另一次是什么時候?”凌芷寒問。 “通往碣石宮的海底井壁通道,早在赤井信成進(jìn)入這里之前就被炸毀過,守護這里的人根本不想有人靠近和知道碣石金宮的存在?!蔽也换挪幻忉尅!八麄兡苷ǖ溃瑯右材苷н@里的木橋?!?/br> “還有我們之前經(jīng)過的九宮格機關(guān)也能佐證朝歌的推測。”宮爵很冷靜的點點頭說。“當(dāng)時倭寇和雷營衛(wèi)生死相搏,若不是事先就知道碣石宮內(nèi)機關(guān)設(shè)置,恐怕這兩批人連水晶龍頭的機關(guān)都過不了?!?/br> 不知道是海水中那些不斷起伏撞擊的人骨,讓人不寒而栗,還是本身這地方就讓我感覺不安,我攙扶住凌芷寒,讓前面的宮爵和田雞趕緊游到對岸,在海水里我老是心神不寧。 兩個懸崖之間并不近,大約是橫渡一條江河的距離,海水中也并非暢通無阻,四處礁石林立像是一個天然的迷宮,要費很大的勁才能游出一小段距離。 解天輝讓我們走在最前面,估計是貪生怕死,拿我們當(dāng)墊腳石,游到中間的時候,我們都精疲力竭,后面的解天輝卻大聲粗魯?shù)囊贿呚?zé)罵一邊催促我們加快速度。 ?。?/br> 一聲驚叫從我們身后傳來,本來一直都提心吊膽,聽到聲音我們頓時轉(zhuǎn)過頭去,原來是解天輝手下一個人,在穿越礁石的時候,不小心手掌被鋒利的棱角割傷。 我們長松了一口氣,我忽然注意到,一向囂張跋扈的解天輝臉色突然大變,他動作異常敏捷的伸出手,穩(wěn)穩(wěn)一把抓住那人被割傷的手,看他的動作,應(yīng)該是想快速的替那人包扎傷口。 很奇怪,向解天輝這樣冷漠的人,居然會在意一個手下的傷勢,可傷口還沒來得及包扎,當(dāng)一滴鮮血從解天輝的指縫中掉落在海水中時,我第一次在他臉上看見了,稍縱即逝的一瞬驚恐。 解天輝立馬松開那人的手,指著我們剛才游過的地方,聲音冰冷:“回去?!?/br> 那人茫然的看看后面,一時間不知所措,估計是不敢抗拒解天輝的命令,詫異的游返,解天輝甚至都不愿意再多看他一眼,似乎這個人在他眼中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 他突然加快速度,游到我們身邊,用力推了我一掌,聲音急促:“趕緊游到對岸?!?/br> 我們不知道解天輝為什么會突然亂了方寸,可看他的表情也能猜到情況不妙,我邊往前游邊回頭看被解天輝遺棄的那人,他手上的血侵染在海水中,留下一道漂浮的血跡。 當(dāng)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傳來時,除了解天輝,所有人不約而同看向身后,那人生不如死的大聲喊叫,身體在海水中抽搐沉沒,像是海水里有什么東西在拖拽他,從海水中騰起一團鮮紅,翻滾的血水瞬間把他四周的海水染紅。 解天輝好像一點也不好奇,壓根沒回過頭,而是越來越用力推著我,大聲喊著趕緊游到對岸。 那人的慘叫還沒停歇,最后面的幾個人紛紛沒入海水里,伴隨著此起彼伏的哀嚎回蕩在山體中,忽然間,我發(fā)現(xiàn)四周原本平靜的海面,開始快速的旋轉(zhuǎn),那些漂浮的白骨相互撞擊的聲音更大,海水下面似乎有東西在游動,而且數(shù)量多的驚人。 漩渦帶動著尸骨快速的把我們包圍,距離對岸已經(jīng)不遠(yuǎn),可遭遇攻擊的人越來越多,回頭望去整個海面如今全是觸目驚心的血紅。 那些人從發(fā)出慘叫到被拖入海中僅僅是一瞬間的事,等他們再浮上來的時候,頃刻間活生生一個人已經(jīng)變成一副血rou模糊的骨架。 骨架周圍的海面如同沸騰的水,漸漸我終于看清,海水中那些密集攢動,貪婪啃食尸骨上僅存rou筋的是一群巴掌大小的魚。 顏色呈灰綠色,腹部為紅色,像是被鮮血染紅一般,它們短小的嘴中布滿密集的尖齒,咬合力大的驚人,能輕而易舉撕咬下尸骨上的皮rou。 “虎鯧!”我心里頓時泛起一陣寒涼,這是一種攻擊性極強,而且食rou的魚,最可怕的是,虎鯧從來都不是單獨行動,數(shù)以萬計的虎鯧魚群能瞬間吞噬一切活著的東西,何況從我們周圍起伏的波浪看,恐怕圍困我們的虎鯧多的嚇人。 虎鯧對血腥異常的敏感,丁點血腥便會引起整個魚群蜂擁而至,可虎鯧并非是生活在海底的生物,它們應(yīng)該是被專門飼養(yǎng)在這里,目的就是防止有人涉水闖入。 在岸上面臨危險,怎么也能想辦法閃避,可在海水中遭遇虎鯧的包圍,除了坐以待斃,我實在想不出有什么辦法能逃出生天。 第249章 輕車熟路 我又聞到那腥臭的味道,是從解天輝酒壺傳來,一直沒搞懂,這么難聞的東西,他是怎么能喝下去的,只不過這一次他沒喝,而是快速的澆淋在我們前面的海水中。 說來也奇怪,腥臭的酒一沾染到海面,四周把我們密不透風(fēng)包圍的虎鯧群立刻散開一處缺口,這些兇殘無比的虎鯧似乎對這酒極其的忌憚。 “愣著干嘛,傻不拉幾的,趕緊游到對岸去?!苯馓燧x一邊灑酒一邊大聲罵喊。 從解天輝酒壺中揮灑出去的液體仿佛有某種魔力,虎鯧群退避三舍根本不會靠近,但只要酒隨著海水被沖走,散開的虎鯧會頃刻間重新蜂擁而上。 我們走在最前面的反而變成最安全的,赤井嘉隆估計也看出這酒不同一般,從后面加緊游上來,虎鯧散開的缺口稍縱即逝,必須不停的澆淋才能驅(qū)散,等到解天輝用完酒壺里最后一滴酒,我們終于精疲力竭游到對岸。 驚魂未定的轉(zhuǎn)過頭去,海面中的缺口瞬間閉合,留在后面沒來得及跟上的人,在一片痛不欲生的慘叫聲中被拖入海水,翻騰的海面完全被染成血紅,我們站在岸邊觸目驚心看著一場血腥的屠殺,但卻沒有絲毫的辦法。 解天輝甚至都沒回頭,好像身后的一切都和他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一分鐘不到的時間,留在后面的十幾個人如今又慢慢漂浮上來,剩下的只有支離破碎血淋淋的骨架,蜂擁而至的虎鯧不停撕咬著上面殘存的皮rou,遠(yuǎn)遠(yuǎn)看去那些血rou模糊的骨架亦如在海水中掙扎。 空氣里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即便已經(jīng)沒有獵物可以吞噬,但虎鯧群仿佛被浸透在海水中的鮮血所激發(fā),變的更加兇殘和狂躁,密集的在海水中游弋。 漂浮在上面的那層厚厚白骨,如同波浪一般,向岸邊一層一層拍打過來,相互撞擊的聲音落在耳里,就像是鬼哭狼嚎般陰森可怖。 浪潮中會有虎鯧被沖擊到岸邊,解天輝讓人生火烘烤衣服,并且把岸上的虎鯧用木枝串起來烤,一個人吃的津津有味,似乎都忘了,就是這些東西,在不久之前才吃掉了他的同伴。 “酒壺里裝的是什么?”我看著篝火對面的解天輝問。 他隨手把酒壺扔給我,倒在地上,里面有圓圓透明的東西。 “這是什么?”宮爵也有些好奇。 “虎鯧的魚卵,這玩意只要聞到血腥,就會成群結(jié)隊出沒,什么都攻擊,可唯獨不攻擊自己的同類,尤其是虎鯧的魚卵。”解天輝一邊吐著魚刺一邊漫不經(jīng)心回答?!坝盟鼈兊聂~卵泡酒,酒氣會擴散虎鯧魚卵的氣味,所以它們才會散開?!?/br> “虎鯧不應(yīng)該生活在海底的,這里分明是被人特意飼養(yǎng),用來防止有人涉水通過。”凌芷寒一本正經(jīng)問。“你身上怎么會帶著可以驅(qū)趕虎鯧的酒?” 這個問題其實也是我最想知道的,就連赤井嘉隆也目光陰冷的看向解天輝,他隨意的抹擦嘴角,輕描淡寫回答:“遼東沿海十有八九靠海吃飯,誰不知道虎鯧的厲害,跟著你們下海,老子心里沒底,帶上這東西也是以防萬一,沒想到真還用上了,指望你們的話,現(xiàn)在就不是老子吃烤魚。” 解天輝的回答也沒有問題,所有人都體力透支,一邊烘烤衣服一邊休息,解天輝吃完烤虎鯧后,就躺在岸邊閉目睡覺,距離他不遠(yuǎn)的海水中,那些虎鯧依舊在聚集翻騰,根本沒有離開的意思。 我們補充了些食物和水,去查探的田雞回來,神情有些不對勁,他說在岸上也有大量的尸骸,不過大多是修建這里的民夫,但也有倭寇和錦衣衛(wèi)的。 “奇怪的是,這些尸骨沒有一具是完整的?!碧镫u說。 “不完整?”我眉頭一皺沒聽明白?!盎ⅥK再厲害也不可能上岸啊,怎么會尸骨不完整?” 田雞讓我們自己去看,從岸邊到懸崖還有一段距離,到處林立分布著山石,田雞所說的那些尸骨幾乎布滿整個灘頭,我們查看了很多具尸骨,果真如同田雞所說,尸骸七零八落四分五裂,看斷面凹凸不平,像是被什么東西撕咬成這樣。 但這絕對不會是虎鯧能做到的,我心中暗暗一驚,這些民夫退到岸邊后,還是遭遇到攻擊,從尸骨破碎的程度看,攻擊他們的東西不會太小,可這里除了海中的虎鯧外根本沒有其他東西存在。 “這里不宜久留,還是趕緊離開的好?!睂m爵側(cè)耳聆聽了片刻后說。 “這地方邪性的很?!碧镫u從地上拾起幾把繡春刀交給我們?!岸紟弦苑廊f一。” “這里少說也死了上千人,就咱們這幾把刀能有啥用?!蔽乙荒樋嘈舆^來說。 “咱們還有什么沒見過的,我反正是麻木了,拿著刀要提防的是那幾個日本子?!碧镫u把刀插在身后,往我們后面遞眼色。 回頭看見赤井嘉隆帶著他的人向懸崖邊走來,這一路上很少聽見他們言語,除了查找尸骨外,暫時也沒瞧出他們有其他意圖,不過這些人手中一直握著長長的布袋,里面裝的是什么,我們都見識過。 如今解天輝帶來的人已經(jīng)所剩無幾,我從來沒相信過赤井嘉隆,他們手里的布袋什么時候取下,殺戮就什么時候開始,這么簡單的事,就連田雞也能看通透,可偏偏解天輝卻渾渾噩噩無動于衷。 “現(xiàn)在還是安全的,沒有我們,赤井嘉隆也到不了碣石金宮,不過兔死狐烹的時候應(yīng)該不遠(yuǎn)了?!蔽疑钗豢跉獍训妒蘸?。 要離開這里,就必須攀爬上高達(dá)二十多米的懸崖,這里被特意的雕鑿過,崖壁光滑平整沒有任何能下手的地方,我們之前下來容易,可想要爬上去簡直難于登天。 我一路上都在算這里倭寇和錦衣衛(wèi)尸骸的數(shù)量,按照赤井嘉隆的說法,到這里的倭寇有三千多人,再加上雷營衛(wèi)的一千多人,但是到這里,那些尸骸加在一起不過才兩千多而已。 可見剩下的人是通過了這里,但在當(dāng)時,通往對面懸崖的木橋早被炸毀,那剩下的這些人又是用什么辦法離開的呢? “巖壁上有很細(xì)的凹槽?!睂m爵停在一處地方叫我們過去。 在他手指的地方,有大約一指長的細(xì)縫,很細(xì)窄手指都放不進(jìn)去,不像是用來攀爬的,這樣的細(xì)縫并非一處,我拿著手電往上照,發(fā)現(xiàn)這些細(xì)縫左右交錯很有規(guī)律的向上蔓延。 “細(xì)縫的深度不淺,既然能挖出這樣的細(xì)縫,為什么不鑿成便于攀爬的孔洞呢?”凌芷寒疑惑不解。 我回頭看看懸崖附近的灘頭,除了那些支離破碎的尸骸外,很多雷營衛(wèi)的尸骨身上都有倭寇的箭矢,從角度看應(yīng)該是從高處射下,我抬頭望向上面的懸崖。 “赤井信成是先到的這里,他勢必也清楚,自己調(diào)虎離山的計策雖然成功,但也拖延不了多長時間,雷營衛(wèi)很快就會追擊到此,所以赤井信成會留下一部分人在沿途阻擊雷營衛(wèi)。”我指著懸崖頂上說?!斑@里地勢險要,易守難攻,赤井信成的人都是有備而來,三千精銳想要爬上懸崖也并非難事?!?/br> “赤井信成會留下一批倭寇和弓箭手在上面阻擊雷營衛(wèi)。”田雞當(dāng)過兵,很快也反應(yīng)過來。 “所以在當(dāng)時的情況下,雷營衛(wèi)追擊到這里,根本沒有時間和機會挖鑿出攀登的地方,他們必須冒著箭雨快速的爬上懸崖?!睂m爵恍然大悟點點頭?!翱蓡栴}是,當(dāng)年雷營衛(wèi)是用什么辦法上去的呢?” “應(yīng)該和這些細(xì)縫有關(guān),這些縫隙中應(yīng)該插入過什么東……” 嚓! 一道寒光從我眼前閃過,一把繡春刀不偏不倚的插入到細(xì)縫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