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靈山?！?/br>
    “啊……”我一臉詫異的看看跪在地上的老嫗，原本還指望她能帶我們找到靈山，誰知道這些跪在地上的人居然還指望著我。“問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們是怎么離開靈山，又為什么回不去？”

    薛心柔和老嫗交談半天，我看她表情越來越吃驚，她告訴我們整件事的始末，這支巫族的先民最開始也是生活在靈山，在老嫗的描述中，靈山的確是一座金城，她只知道，靈山就在這片一望無垠茫茫的林海之中。

    薛心柔說，聽老嫗的談話，巫族應該把月宮九龍舫當成了蛇神，畢竟他們沒有見到過形如蛇，但遠比蛇更加威猛巨大的龍，巫族為蛇神修建宮殿供奉。

    在修建宮殿的同時，蛇神要求巫族在神山的懸壁上開鑿出洞xue，而我們眼前這支巫族，便是當時受命前往此地開鑿洞xue的族人后裔。

    “這些洞xue是月宮九龍舫讓開鑿的？”我眉頭一皺說?！斑@么說起來，這些洞xue的開鑿應該還有其他含義才對?！?/br>
    “會不會是月宮九龍舫想要留下標識?！睂m爵想了想連忙對薛心柔說。“問問她，蛇神是什么時候到的靈山，而我們?nèi)ミ^的洞xue又是什么時候開鑿？”

    薛心柔詢問后，拿起樹枝在地上寫畫，她告訴我們，巫族有自己的歷法，她是在按照巫族的歷法換算我們的時間。

    “從時間看，應該在西晉之前五十年?！毖π娜峥粗厣献罱K計算出來的數(shù)字說?！吧呱竦搅遂`山?jīng)]多久，巫族便開始修建宮殿，而那些洞xue幾乎是同時間開始建造?！?/br>
    我在心里默默推算著這個時間，其他人還一頭霧水，不明白宮殿和洞xue之間的聯(lián)系，但我卻慢慢明白過來，從月宮九龍舫上前前后后失落的神器分別是，神域圖、涅槃輪以及黃金羅盤，到西晉前后，陸續(xù)已經(jīng)有四個人離開了月宮九龍舫。

    在山壁上留下巨大由洞xue組成的圖案，這是月宮九龍舫留下的標記，之所以沒有用羽龍，是擔心會被十二祖神發(fā)現(xiàn)，想必這個圖騰還有另外的含義，只有月宮九龍舫上的人才能看懂的秘密。

    月宮九龍舫停泊在靈山后，通過這個圖案向失散的人傳遞著消息。

    “那為什么會有船棺擺放在里面？”葉九卿問。

    薛心柔不慌不忙的解釋，整個洞xue完工足足持續(xù)了一百年，等到這支巫族想要返回靈山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們已經(jīng)找不到回去的路，對于一個世代生活在此的族群，對于密林的熟悉超乎我們想象，在他們眼里，穿梭在密林之中猶如如履平地輕車熟路。

    可偏偏他們怎么也找不到來時的路，所有的一切像是被更改過，他們曾經(jīng)嘗試找尋，但漸漸驚恐的發(fā)現(xiàn)，他們居然也會在密林中迷失，這片他們曾經(jīng)熟悉的林海突然便的陌生，和我們一樣，他們也不敢貿(mào)然深入。

    因此這支巫族便被困在此地，一直以來都試圖找到返回靈山的辦法，漸漸他們把希望寄托在蛇神的身上，相信只有在死后，效仿蛇神安息在船中，靈魂便可以返回故土。

    所以他們才會把首領的棺槨安放在洞xue之中，期望能得到神的庇佑和指引。

    “等等，就是說，這支巫族在負責建造洞xue的時候，還是可以返回靈山的？”葉九卿一本正經(jīng)問。

    薛心柔又詢問了一會，然后點點頭說，在蛇神的宮殿完工前，他們都是可以返回靈山的，而且修建洞xue所耗費的人力不比修宮殿少，一直需要不斷的補充人手，因此在蛇神宮殿竣工前，靈山的其他巫族也會被陸續(xù)派往此地。

    但巫族的結構等級很森嚴，由上到下分別是都鬼主、大鬼主以及小鬼主，擔任鬼主的都必須是巫女，而派往這里修建洞xue的是大鬼主，只有她才有權利返回靈山，但隨著蛇神宮殿的完工，大鬼主回去的次數(shù)越來越少。

    “難道返回靈山的路在改變？”葉九卿疑惑不解。

    “月宮九龍舫需要的是一處停泊的船塢，一旦建成之后，絕對不會讓船塢的秘密和位置外泄，從昆侖金闕和萬象神宮就不難看出，月宮九龍舫具有清除記憶的能力?！睂m爵心思縝密說?！斑@支巫族之所以還能記得關于月宮九龍舫的事，就是因為被阻隔在這里，因此記憶才得以保存，并且一代一代傳承下來。”

    “連本屬于靈山的巫族都無法知道返回的道路，我們即便知道靈山就在這片林海中，也找不到這處地方啊。”田雞大失所望。

    老嫗再次抬起頭，依舊用謙卑的目光望著我，薛心柔在旁邊翻譯，她和她的族人已經(jīng)在這里世代生活了上千年，只想要返回靈山故土，他們之所以食人，僅僅是因為堅信這是能和神溝通的方式。

    在老嫗的眼中，我是被神派來的使者，指引他們歸家的使者。

    薛心柔正想開口，被我阻止住，我猜她是想說實話，從老嫗的眼神中就不難看出他們是有多迫切想要返回靈山，當她看見我項鏈中的羽龍時，或許已經(jīng)黯淡千年的希望又重新被點燃，而且估計從未像現(xiàn)在這樣狂熱。

    一旦知道我們幫不了他們，這種希望湮滅后，他們會把憤恨和抓狂發(fā)泄在我們身上。

    “給她說，回去的路得挑選好日子才能動身。”我壓低聲音說。“事到如今只能先拖延著，看看能不能想到辦法?！?/br>
    我原計劃是先留在這里，從老嫗口中多了解一些靈山的消息，或許能找到一些線索，當然，這不過是緩兵之計，最重要的是看看能不能想辦法離開這里，畢竟和我們共處的是一支沒有開化，還堅信食人能得到力量的古族，一旦發(fā)現(xiàn)我們無法帶他們回家，后果不言而喻。

    可我的如意算盤似乎打錯了，從洞xue出來后，我們被打暈，是怎么來這里根本不清楚，事實上我們沒有誰知曉如今身在何處，葉九卿和田雞借故去探過路，可不管走到什么地方，放眼望去都是一望無際的林海，他們回來偷偷告訴我們，任何地方看上去好像都是一樣的。

    如果偷偷溜走的話，相信一旦深入?yún)擦趾芸炀蜁月?，再被巫族抓回來的話，估計就真的要成烤rou了。

    不過留在這里的日子倒是很愜意，每天幾乎什么事都不用做，身邊一直都被五六個女人服侍著，長這么大我還沒這么舒坦過，第一次體會到什么叫衣來伸手飯來張口，除了我堅決不吃她們提供的rou食外，我感覺自己活脫脫變成了神。

    若不是我極力阻止，她們會幫我洗澡，老嫗一直侍奉在我身邊，薛心柔這段時間也不停和她交談，漸漸薛心柔對巫族的文化以及語言越來越了解。

    “說真的，巫族的這些女子長的其實挺不錯的，為什么要在臉上紋面啊，而且她們的紋面圖案全都一樣?！睂m爵忽然好奇的對薛心柔說?！敖o問問，這紋面是什么意思？”

    薛心柔解釋，在原始部落中紋面無非有兩個原因，要么是權利的象征，要么就是審美，她也有些好奇，和老嫗交談，等到老嫗回答后，薛心柔的身體一下直起來。

    “怎么了？”田雞好奇的問。

    薛心柔一臉迷惑連忙對我們說：“她說紋身并非是巫族的傳統(tǒng)，是最后一個大鬼主留下的?！?/br>
    第385章 重返故土

    我大吃一驚，原本以為她們的紋面是靈山的傳承，薛心柔繼續(xù)追問下去，然后疑惑的告訴我們，從巫族的歷法換算，宮殿和洞xue幾乎是前后相差無幾完工。

    不過洞xue要先建造完成，而洞xue修建時間漫長，大鬼主會每隔十年返回靈山膜拜蛇神，以求得神的庇佑，大鬼主最后一次從靈山回到這里時，是準備帶著族人返回靈山，但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大鬼主卻找不到回去了路。

    而其他族人因為一直留守在此地修建洞xue，前后耗時百年，密林中的道路早已發(fā)生了改變，在沒人指引的情況下，他們也不知曉返回故土的路。

    “大鬼主既然能返回這里，不可能會遺忘回去的路啊？”田雞一頭霧水。

    “還有一個可能，不是說，蛇神宮殿和洞xue幾乎是同時完工，那就是說，大鬼主是最后一個離開靈山的人，既然月宮九龍舫停泊的船塢修建完成，這些參與人的記憶是會被清除的?！比~九卿一本正經(jīng)說?！按蠊碇飨嘈攀且驗樘崆半x開靈山，所以他的記憶雖然受到影響，但卻沒有被完全抹去，以至于他依稀還能記得一些和月宮九龍舫有關的事，可至于回去的路卻記不起來?！?/br>
    薛心柔繼續(xù)和老嫗交談，緩緩告訴我們，大鬼主在臨死前，把下一任繼承者叫到面前，好像是記起了什么，可最后也沒能說出口，只指著在地上畫出的一個圖案，讓下一任繼承者務必要傳承下去，并且要求在死后被埋葬于洞xue之中，同時通往洞xue的入口再也不能開啟。

    繼承者認為那是大鬼主留下的神諭，因此將圖案紋在臉上，并且要求族群中的巫女，都必須在特定的年紀，紋上這個圖案，在她們的心里，這個圖案是具有神性的，紋在臉上可以得到神的庇佑和力量。

    “難怪洞xue之中的棺槨在出現(xiàn)過斷層期，按照時間推算，在蛇神宮殿建造完成后，洞xue也隨之被關閉，可那位大鬼主為什么會做出這樣的決定呢？”我若有所思自言自語。

    “我認為唯一的可能是不想巫族被發(fā)現(xiàn)。”葉九卿想了想說。“我們能看到神山上的洞xue懸棺，也就意味著還有其他人也能看見，有懸棺說明林中有人，無疑暴露了巫族的存在，看起來大鬼主讓巫族與世隔絕，應該是想保守蛇神以及靈山的秘密不被外泄?！?/br>
    “葉叔說的有道理。”

    薛心柔看著我們說，巫族紋在臉上的紋身從時間看，有上千年的歷史，而有紋面風俗的西南少數(shù)民族，并非只有巫族，距離丙中洛不遠貢山還生活著另一支紋面的少數(shù)民族，獨龍族。

    薛心柔一邊說一邊在地上用樹枝畫出簡易的地圖，并指著告訴我們，獨龍族的人口一直很稀少，因此也極其神秘，而且從來沒有證實獨龍族的發(fā)源以及由來，

    獨龍族分布于貢山獨龍江流域的河谷地帶，位于高黎貢山以西，但當利卡山以東，位置距此不過兩百多公里。

    “獨龍族是一個近乎于原始的族群，男女均散發(fā)，少女有紋面的習慣，獨龍族人相信萬物有靈，崇拜自然物，相信有鬼?！?/br>
    薛心柔說到這里，我們不約而同看看四周巫族的人，聽薛心柔的描述，似乎能從獨龍族的身上看到巫族的影子。

    這些都是薛心柔從她爺爺研究的文獻中得知的，薛書橋一直對獨龍族的語言極為有興趣，一個人口稀少的族群卻有自己特有的文化和文字，薛書橋一直試圖研究獨龍族的文字，想要找到這支族群的來歷。

    薛心柔繼續(xù)對我們說，獨龍族少女把紋面稱為畫臉，是一種成人禮的形式，圖案大致相同。

    自眉心至鼻梁文刺相連的五六個菱形紋，然后以嘴為中心向鼻翼的兩側(cè)展開，繼續(xù)刺聯(lián)綴的小菱紋經(jīng)雙頰至下頜處，匯合組成一個圈，圈內(nèi)豎刺條紋方圈以上至眼睛的部位橫刺點狀紋。

    整個圖案就如同我們現(xiàn)在從老嫗臉上看的大致差不多，相信獨龍族的紋面圖案的傳承便是來至巫族。

    葉九卿低頭沉思片刻，抬頭鄭重其事說，在丙中洛幾乎都知曉神山的所在，而且還傳聞林中有守護神山的禁衛(wèi)，看起來是有人目睹過巫族的蹤跡。

    而巫族自從被隔絕在此已經(jīng)有上千年，難免有巫族的人離開這片林海，然后演化成新的族群，獨龍族很有可能是這支巫族的分支，以至于獨龍族才會擁有來歷不明的歷史和文化，同時也有著和巫族相似的語言以及紋面風俗。

    “對了，我想起來，獨龍族把定居的地方稱為貢山，在獨龍族的心里貢山是圣地，如果獨龍族是巫族的分支，我猜想他們把貢山應該當成靈山?！毖π娜嵴f。

    “貢山……”我皺了皺眉頭，在地上寫下一個貢字，上面是工，下面是貝，忽然眼睛一亮?！肮ぷ质俏鬃譄o人，貢山是暗示獨龍族源于巫族失散的族人，而下面是貝，貝在古時候代表金，靈山是金城，心柔說的沒錯，貢山其實指的就是靈山，這些獨龍族的人雖然從巫族分離，可在他們心里，返回故土的愿望從未磨滅過。”

    “這也能解釋，為什么會在蜀中出現(xiàn)有靈山圖騰的船棺。”葉九卿點點頭說?！翱雌饋磉@個族群隨著時間的推移，文化一直不停的在延續(xù)和傳承?！?/br>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最后一個大鬼主留下的圖案，會不會有其他的含義？”宮爵一臉冷靜問。

    “是啊，大鬼主在臨終前留下圖案，難不成這個圖案藏匿著什么秘密?！毖π娜嵬蝗慌d奮不已?！霸谛藿ǘ磝ue的這一百多年，只有大鬼主能往返靈山，你們說，她最后留下的會不會是和靈山金城有關的秘密。”

    “應該不會有這個可能吧，你們想啊，這些人夢寐以求就是為了回家，大鬼主當然也想回去，干嘛不帶著族人返回靈山，因為他自己都記不起來回去的路?！碧镫u搖搖頭說?！盎钪臅r候記不起來，還指望她臨死前能記起來??？”

    ……

    我和宮爵猛然抬起頭，就連剛才說話的田雞也自己愣住，我猜我們應該同時想起一件事，

    薛書橋從昆侖金闕返回后便的呆傻，一直渾渾噩噩神志不清，還有在去找尋祖神之殿的時候，我們遇到那個僥幸生還的老人，同樣也是癡呆，為他們兩個都在臨死前突然清醒過。

    雖然清醒極其的短暫，薛書橋最終只說出，找到了，這三個字，而那個老人也僅僅記起在祖神之殿中的遭遇，可見他們在臨死前都恢復了記憶。

    按照老嫗的描述，很可能記憶受到影響的大鬼主，在臨死前記起了些什么，可來不及講出來，便畫成了如今我們看見的紋身圖案。

    “這支巫族人最在意的事只有重返故土，大鬼主臨死前留下的圖案只會隱藏一個秘密?！蔽疑钗豢跉饧硬灰颜f。“返回靈山金城的辦法！”

    可這個圖案畢竟在巫族傳承了上千年，若是有發(fā)現(xiàn)，巫族早就該破解才對，這個圖案是巫族返回靈山的唯一希望，同時破解圖案上的秘密，也是讓我們不成為這些族群烤rou的唯一辦法。

    剩下的十來天，我們一直揣摩紋面的圖案，不過這方面的知識對于我們來說，就太過陌生，唯一還能指望的就只剩下薛心柔。

    圖案由無數(shù)沒有規(guī)律的點和線組成，薛心柔詢問過老嫗，紋面的圖案和巫族的文化傳承沒有任何關系，可見這些抽象的圖案并非是明確的代表什么。

    我們幾乎是幫不上薛心柔的忙，田雞好像對巫族文化很敢興趣，其實我們都清楚，他是對薛心柔感興趣，只不過找辦法能和薛心柔多說說話而已。

    田雞捧著從薛心柔哪兒拿來的筆記，上面有薛書橋?qū)τ讵汖堊宓难芯课墨I，田雞指著一篇奇形怪狀的圖案問：“這是什么？”

    “這是獨龍族的文字，下面的符號是我最近才填補上去，是巫族的語言系統(tǒng)，很奇特的是，巫族的語言有近乎于聲母和韻母的區(qū)分，他們用僅僅十八個圖案就組合出語言，是一種很高級的語言系統(tǒng)?！毖π娜崮托牡慕o田雞解釋。

    我相信田雞是聽不懂的，不過看著他孜孜不倦的樣子，我和宮爵在旁邊偷笑，還真是難為他了，為了能和薛心柔多說幾句話，也是不容易。

    “那這個和這個連在一起是什么意思？”田雞一臉認真的問。

    薛心柔埋頭看了半天，蠕動嘴角嘗試發(fā)音，揣摩了很久告訴田雞：“翻譯成我們的語言是月字?！?/br>
    “喲，應少這是打算往考古界發(fā)展呢?！蔽襾G過去一顆石子嘲弄他。

    “別鬧?！碧镫u白了我一眼，繼續(xù)捧著筆記問?！澳沁@幾個組合在一起是什么意思？”

    “亮?！毖π娜峥戳似袒卮?。

    “再問你一個，這幾個呢？”田雞突然有些激動。

    “灣。”薛心柔居然還有耐心回答，不過突然很好奇?！澳闶窃趺茨軓倪@些圖案中，拼合出月亮灣這三個字的，你又不懂這些圖案，隨便找?guī)讉€拼合在一起，出現(xiàn)連貫的詞機率太小了？”

    “別問我，你趕緊問她?！碧镫u神情震驚指著旁邊的老嫗?！皢査恢肋@附近有叫月亮灣的地方？”

    我們開始還沒在意，等到薛心柔和老嫗交談完之后，一臉吃驚的看著田雞：“你，你怎么知道林海中有叫月亮灣的地方，剛才她告訴我，在密林深處的確有一處叫這個名字的地方！”

    我們大吃一驚的看向田雞，他捧著筆記欣喜若狂對我們說，紋面上那些點，大小不一，他把每一排的點來對應巫族的語言，大的代表聲母，小的代表韻母，而在這些點上有線條，不偏不倚剛好是十八條，對應著下面的點。

    這些點看上去沒有規(guī)律的分布，其實是對應線條的順序，代表著在十八個語言系統(tǒng)中的位置，拼合起來剛好就是月亮灣。

    我們好半天沒說出話來，沒想到田雞誤打誤撞居然破解了巫族傳承千年的秘密，最后一個大鬼主在圖案中留下的是一處地名，相信這處地名和靈山金城有關。

    我連忙讓薛心柔問老嫗，從此地到月亮灣還有多遠，老嫗告之有七八天的路程，我突然笑了，看起來我真要成為她們的神使，帶領這支被隔絕在此的巫族重返故土。

    第386章 月亮灣

    我讓薛心柔轉(zhuǎn)告老嫗，叫她安排族群準備妥當，后天前往月亮灣，原本我是打算讓巫族的人給我們帶路，結果出發(fā)的時候，我才意識到這個巫族居然是在遷徙。

    他們的目光中沒有質(zhì)疑，只有確定的堅信，堅信我能帶他們返回故土靈山，我們一直享受著神使的待遇，這讓葉九卿有些渾身不自在，一路我們都被抬在樹木做成的椅子上。

    葉九卿在上面不時變化著姿勢，看他樣子有些束手無策，對我們說，無功不受祿，現(xiàn)在被人抬著倒是安逸，倘若找不到靈山，恐怕下場更安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