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因此他們根據(jù)事先設(shè)定好的勘探路線進(jìn)行搜索,最后發(fā)現(xiàn)山林深處這間木屋,原本是想在這里借宿一晚,誰知道半夜竟然在木屋下發(fā)現(xiàn)隊(duì)友的尸骸,他們這才意識到事態(tài)的嚴(yán)重。 因?yàn)槟疚葜兄挥幸粋€看上去十七八歲的女子,他們也沒過多在意,本想向女子問清楚情況,可突然肚痛難忍,聽到那女子說話的聲音詭異陰森,完全和她的容貌不相符合。 他們完全無力反抗,被女人囚禁在這里已經(jīng)很久,昨天終于找到機(jī)會,刺傷女人逃了出去,可是那女人只要一吹竹哨,他們就渾身痛的生不如死,感覺有東西在身體里咬噬。 三人為了逃命,不顧一切和女人搏斗,本來有機(jī)會殺掉她,可最后關(guān)頭 男人說到這里,目光呆滯的再抽笑一聲,我們面面相覷,不明不白竟然成了幫兇,這個女人會蠱毒,想必應(yīng)該就是我們要找的苗巫,但萬萬沒想到,我們竟然被她那張單純稚嫩的臉給騙了。 從木屋上傳來下樓的腳步聲,那個女人舉著蠟燭,在忽明忽暗的光線中慢慢走下來,站在我們面前,想欣賞獵物一般挨個打量我們,嘴角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詭笑。 “正愁著不知道該上哪兒去找人,沒想到居然給我送上門。”女人的聲音嘶啞難聽。 “你到底想干什么?”田雞憤憤不平問。 “遠(yuǎn)來是客,我會把你們喂的白白胖胖?!迸岁幚涞幕卮稹?/br> 當(dāng)她走到薛心柔面前,好像對女人,她特別感興趣,伸出手輕輕的撫摸薛心柔的臉,目光中透著興奮和激動:“這張臉多美啊,要是給我該有多好?!?/br> 薛心柔厭惡的偏開頭,女人看的入神,一時(shí)間不知道他要干什么,松開薛心柔后,她站到宮爵面前,突然一怔,上下打量了宮爵半天,然后把鼻子靠近宮爵的身體聞了幾下,忽然意味深長的笑出聲:“這張臉也生的俊” 說這女人的手緩緩抬起,向?qū)m爵的身體探過去,我生怕她要對宮爵干什么,奮力想掙脫繩索,宮爵一臉惶恐的注視女人的手,頓時(shí)也驚慌失措。 “想干什么沖我來!”我憤怒的大聲喊。 女人根本不理會,手已經(jīng)伸到宮爵衣服里,像是在摸索什么,我聽見宮爵喊叫一聲,拼命扭動被捆綁的身體,想要擺脫女人的手,就在這個時(shí)候,我看見女人露出心滿意足的詭笑,手已經(jīng)緩緩從宮爵衣服里拿出來。 我想要惡毒的咒罵去吸引女人的注意,可她對我似乎并沒有多少興趣,感覺她看我的眼神和看一個死人沒有什么兩樣。 女人走到那個已經(jīng)醒過來的男人旁邊,嘴角的笑意凝固在臉上,嘶啞的聲音感覺是在吞炭:“白白養(yǎng)了你們大半個月,居然敢刺傷我,跑出去見了陽光,你們就成了廢人。” 女人越說聲音也尖銳詭異,我這才看見她提著一個木桶,用勺子挖出滿滿一勺漿糊一樣的東西,就是之前我們吃的,上面還有小小的蟲子在里面蠕動。 她把勺子往那個男人嘴里灌,男人死活不愿意張嘴,女人氣急敗壞,上前一把抓住男人的臉,像是對畜生一般,強(qiáng)行掰開男人的嘴,把勺子里的東西灌進(jìn)去。 或許是她以為男人無力反抗,剛把勺子取出來,男人拼盡全力,重重一頭撞在女人的臉上,同時(shí)把嘴里的東西吐在女人的身上。 女人痛苦的慘叫一聲,踉踉蹌蹌退了好幾步,渾身污濁不堪,她用手捂著自己的臉,我看見有鮮血透著她的指縫流淌出來,看起來這一下被撞的不清,男人近乎于瘋狂的笑,似乎是最后的反抗。 女人渾身顫抖,慢慢松開手,我們驚恐的看見,她的左邊臉頰竟然凹陷下去,原本那種漂亮的臉如今變的詭異嚇人,她亦如是被紙糊出來的臉,鮮血從破碎的地方不斷涌出。 她憤怒的樣子讓那張變形的臉顯得更加丑陋恐怖,很快女人從身上摸出竹哨,男人的笑聲頓時(shí)戛然而止,看得出,他對這個竹哨的恐懼刻骨銘心。 女人把竹哨放在口中,吹出持續(xù)不斷抑揚(yáng)頓挫的聲音,突然間,被捆綁的男人表情痛苦的扭動身體,伴隨著撕心裂肺的慘叫,我驚愕的看見,他裸露在外面的手臂,由內(nèi)向外出現(xiàn)一處處細(xì)密的牙印,沒冒出來一個,男人都痛不欲生的喊叫,他的臉已經(jīng)完全變形,皮膚下被游動的東西拉扯的恐怖猙獰。 我們在旁邊看的噤若寒蟬,薛心柔已經(jīng)閉上眼睛不敢再繼續(xù)看下去,女人嘴中吹響的竹哨越久,那男人痛苦的程度越大,隨著一聲慘叫,男人渾身痛苦的抽搐,頭不停在擺動。 剛才還完好無損的兩只眼睛,如今變成兩個留著黑血的窟窿,眼球已經(jīng)破裂,中間在蠕動的分明是兩條細(xì)小的毒蛇,正探著頭從男人混雜著濃血的漆黑眼眶中往外鉆。 不單是眼睛,他身體其他地方不斷被嘶啞開,很多蛇頭如同破繭而出般鑲嵌在他身體上,恣意的扭動著五彩斑斕的身軀,一點(diǎn)一點(diǎn)從男人的身體里掙脫出來。 我只感覺后背透出的冷汗,就連向來膽大的田雞如今也驚恐的不知所措,男人身上的衣服,透出斑斑血跡,像是浸染墨汁的宣紙,快速的蔓延,直至整件衣服全被染成血紅色。 密密麻麻的毒蛇從他身體中撕咬出來,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中還有往外游動的毒蛇,兩只空洞的潰爛的眼眶中還流著黑水,片刻功夫之前還活生生的男人已經(jīng)剩下血rou模糊的尸骸。 女人這才心滿意足取下竹哨,那些游動的毒蛇像是能被這哨音驅(qū)使,女人打開一個土壇,所有的毒蛇全都爬進(jìn)去。 我下意識蠕動喉結(jié),那個男人吃的東西,我們也吃過,之前黃平提醒我們千萬要小心,我還真沒把蠱毒當(dāng)回事,如今親眼所見蠱毒的兇殘和恐怖,倘若這個女人吹響竹哨,宮爵和田雞還有薛心柔的下場會和旁邊這個男人一樣。 女人收起竹哨,看起來好像沒有對我們動手的打算,如今她在乎她的臉,遠(yuǎn)比在乎我們要多,她舉著蠟燭走到釘在柱子上的鏡子前,剛好就在我們對面,能清楚的看見鏡子中,女人那張令人不寒而栗丑陋嚇人的臉。 她像是捏泥人一般,在臉上擠壓,好像試圖把凹陷的臉還原,可是她擠壓的次數(shù)越多,透過鏡子,我們看見那張臉越來越恐怖,大小不一的眼睛,歪曲的筆直,被拉長的嘴,這些變形的五官被擠壓在一張臉上,看著鏡子中的女人,她已經(jīng)變成一個讓人懼怕的怪物。 女人終于停止了動作,那雙陰森的眼睛看著鏡子中的自己,突然發(fā)出一聲嘶啞的喊叫,像是在宣泄,更像是對這張臉的不滿,她歇斯底里的用雙手抓扯。 透過鏡子我震驚的看見,她竟然把自己的臉活生生撕扯下來,并且脫掉衣服,一絲不掛站在鏡子前,裸露出少女曼妙背影,更加令人恐怖的事還在繼續(xù),她對著鏡子發(fā)瘋一般抓扯自己的身體。 一層血淋淋的人皮被她完全撕扯下來,我們惶恐的看著眼前發(fā)生的一切,等到女人慢慢轉(zhuǎn)過身,一個血rou模糊,沒有皮膚的怪物直挺挺站在我們面前。 我甚至能看見她皮下的筋rou和血管,可那個女人竟然沒有絲毫痛疼的樣子,一雙漆黑的眼睛在一片血色中格外醒目,她抬起雙手,漫不經(jīng)心的打量自己的身體,我更愿意相信她是在欣賞這血淋淋的軀體。 就在那一刻,我竟然看見她嘴角露出詭異的笑意。 第460章 剝皮 臨行前黃平叮囑了我們很多話,是我太掉以輕心,完全沒當(dāng)回事,黃平是苗人,對蠱毒多少知道一些,他說苗巫因?yàn)橹菩M,長時(shí)間和毒物接觸,會導(dǎo)致眼角赤紅,手背上有青黃條紋,因?yàn)槎疚飸峙旅缥?,所以苗巫所居住的地方,絕對看不到任何蟲子。 這讓我想起昨天到木屋的時(shí)候,我還感嘆這房間中干凈的甚至看不到蛛網(wǎng),現(xiàn)在才明白是自己一時(shí)大意,直到現(xiàn)在,苗巫撕扯下身上的皮膚,我才看見她眼角令人觸目驚心的赤紅,和手背皮下那一道道詭異的青黃。 幽暗潮濕的地下室里,只有那忽明忽暗的燭光在搖曳,火光中那個沒有皮膚的苗巫,讓我們惶恐的不敢出聲。 她根本沒有注意我們,而是緩緩走到對面的墻角,那里被骯臟的麻布所覆蓋,苗巫掀開麻布,我們看見一個瑟瑟發(fā)抖的女人,渾身上下一絲不掛,四肢張開被牢牢捆綁在墻角。 旁邊丟棄的是衣服,和之前那三個男人穿的一樣,想必她就是失蹤的地質(zhì)勘探院,而在墻角處還隨意的堆砌幾具血rou模糊的尸骸,應(yīng)該是在我們來這里之前,就被苗巫殘殺的人。 那個女人長發(fā)垂肩,渾身顫抖的看著苗巫,張開的嘴發(fā)出嗚嗚的聲音,始終沒有聽見她說出話來,她張開嘴,我這才看見女人的口里只剩下半截舌頭。 苗巫走到女人的身邊,她驚恐萬分的扭動身體,目光中透著沒有絲毫生機(jī)的絕望,苗巫偏著頭打量女人,伸出血淋淋的手觸摸著她裸露的身體,喉嚨里發(fā)出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啞笑聲。 我們不知道苗巫打算干什么,直到看見苗巫從旁邊拿起一把匕首,按住女人的頭,刀尖在她頭頂劃破出一個小小的傷口,女人發(fā)出含糊不清的慘叫,鮮血順著女人額頭流淌下來。 我們在一旁看的義憤填膺,田雞拼命掙扎,想要去救那女人,可被捆綁的太結(jié)實(shí),連田雞這樣的臂力都掙脫不了,更別說是我們。 “王八蛋,沖著老子來?!蔽覛饧睌臎_著苗巫大喊。 “慌什么,按著順序來,早晚會輪到你們。”那個血人轉(zhuǎn)頭死死盯著我們說。 苗巫轉(zhuǎn)回身,抹去女人臉上的血跡,我始終不明白,一個如此殘暴毫無人性的人,為什么看著那驚慌失措的女人,目光中會有異常珍惜愛護(hù)的感覺。 然后苗巫從旁邊拿起一個小木盒,打開后里面全是密密麻麻蠕動的蟲子,體型猶如螞蟻般大小,苗巫將整整一盒蟲子小心翼翼倒在女人的頭頂上,開始的時(shí)候,女人只是毛骨悚然的晃動頭,試圖把蟲子抖落下去。 可我發(fā)現(xiàn),這些蟲子似乎對血腥極其敏感,即便抖落在地,也迅速的重新爬回女人頭頂,然后不顧一切往傷口里面鉆,女人含糊不清的慘叫愈發(fā)撕心裂肺,她整個人都在痛苦的顫抖。 我們惶恐的看見,先是女人的頭皮在松動,然后她的臉開始浮腫,直到整張臉皮完好無損的從她臉上被分離,我這才意識到,那些蟲子的作用。 它們從傷口進(jìn)去后,不斷咬噬讓人皮從身體中脫落,女人痛苦的哀嚎越來越低弱,她就像是在脫一件衣服,直到整張人皮滑落下來,一個血淋淋的身體呈現(xiàn)在我們眼前,女人如今痛不欲生,甚至連呻吟的氣力都沒有,低垂著頭偶爾會抽搐一下。 我蠕動著喉結(jié),感覺后背完全被冷汗浸濕,一直在掙扎的田雞,估計(jì)是被眼前的景象震驚到,一言不發(fā)張著嘴,薛心柔自始至終都沒有睜開過眼睛,而宮爵不停的蠕動嘴角。 苗巫看著地上的人皮,心滿意足再次吹響竹哨,那些蟲子重新爬回到木盒中,苗巫從地上拾起完整的人皮,像是穿衣服一般,小心翼翼披在自己身上。 人皮不可能和她的身體完全重合,皺巴巴的套在她身體外面,像一個正在蛻皮的怪物,更讓人看的心驚膽戰(zhàn)。 等到人皮完全穿好,苗巫推開一處天窗,外面的陰冷的月光照射進(jìn)來,苗巫走到月光下,慢慢伸展開雙手,讓自己被月光照射,就在那刻,我吃驚的發(fā)現(xiàn),她身上皺巴巴的人皮竟然慢慢開始變的平展。 詭異的和她的身體嚴(yán)絲合縫緊緊貼在一起,等到她轉(zhuǎn)過身來的時(shí)候,我們目瞪口呆震驚的完全說不出話,苗巫竟然變成之前那個女人的樣子,而且還是一模一樣。 我頓時(shí)想起了小時(shí)候,將軍用來嚇我的故事,畫皮! 這個苗巫竟然可以利用蠱毒,讓自己不斷的換上新人皮,聽她的聲音應(yīng)該很蒼老,可她卻能用蠱術(shù)讓自己不停擁有年輕的外貌。 難怪她看見薛心柔的時(shí)候,會那樣的在意,就如同之前我始終不明白,苗巫對那女人為什么目光中透著愛惜,她在意的根本不是人,而是美貌女子的人皮。 苗巫換上新的人皮以后,也沒再地下室中停留,而是提起一個木桶離開,聽見外面已經(jīng)沒聲音,薛心柔才睜開眼睛,忽然發(fā)現(xiàn)宮爵臉色蒼白,我們經(jīng)歷過那么多事,也沒見他害怕成這個樣子。 “看著我干嘛,想點(diǎn)辦法啊?!睂m爵心有余悸說。 “這個苗巫不好對付,她手上那個竹哨可以控制蠱毒,我們應(yīng)該已經(jīng)中了蠱,就算我真的百毒不侵,但你們”說到這里我下意識看看旁邊那具男人的尸骸。 “先從這兒出去再說?!碧镫u平靜下來到處張望。 我看見不遠(yuǎn)處有一個遺落在地上的土陶碗,用腳吃力的勾了很久,終于挪過來,用力一腳踩碎,然后把碎片踢到身后,頓下身摸索拾起碎片,用邊緣摩擦繩索,耗費(fèi)了很長時(shí)間,終于割斷捆綁的繩索。 我連忙把其他人松綁,若非親眼所見,真不知道蠱毒如此霸道,田雞從地上拾起苗巫丟棄的匕首,田雞向來嫉惡如仇,看他的樣子估計(jì)不活剝了那人,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不要亂了方寸,如今形式和我們之前遭遇的不一樣,苗巫手里有竹哨,那東西沒拿到手之前,暫時(shí)不能輕舉妄動?!蔽野聪绿镫u握刀的手。 薛心柔把手指放在嘴邊,又指了指頭頂,示意我們不要驚動了上面的苗巫,我躡手躡腳手上臺階,透過縫隙看見苗巫在屋里走動,像是在收拾什么東西,完全沒有注意到下面的我們。 我靜悄悄走回來,壓低聲音說,等到苗巫睡覺的時(shí)候再動手,這個時(shí)候,我看向?qū)γ娴膲Ρ?,那里有一個像是神龕的臺子,擺放著一些祭品,正中間是一個被紅布遮掩的東西。 看起來苗巫在這里供奉著什么,我好奇的走過去,小心翼翼揭開紅布,頓時(shí)大吃一驚,下面竟然是一尊純銀雕像,而雕刻的正好是骷髏麒麟。 這東西想必就是黃平所說,那五個長沙土夫子從墓中挖出來的器物,如今竟然出現(xiàn)在這里,不用想也能猜到,殺土夫子和收貨人的就是這個苗巫。 我突然有些莫名的憤怒,甚至連自己也說不清原因,苗巫傳承的終究是九黎宗教,所謂的蠱術(shù)也應(yīng)該是發(fā)源于九黎先民,這些曾經(jīng)信奉祖神的子民,竟然供奉的不是祖神,而是骷髏麒麟,或者說骷髏麒麟所代表的那個偽神。 落在我眼里,總有一種挑釁和褻瀆,祖神曾經(jīng)創(chuàng)造了九黎的輝煌,這些苗巫不但沒有引以為傲,居然背棄自己先民的信仰。 想到這里,我突然暗暗一驚,從什么時(shí)候開始,我竟然潛移默化的在去敬畏祖神,甚至把祖神當(dāng)成一種信仰在維護(hù),我甚至連自己完整的記憶都沒有恢復(fù),可已經(jīng)不知不覺中接受我是入地眼的事實(shí)。 就在這個時(shí)候,頭頂上的光線黯淡,我們聽見苗巫的腳步聲向外走去,然后木屋被關(guān)上,苗巫離開了木屋,深更半夜不知道她要去什么地方。 我們連忙摸索著從地下室上去,透過窗戶的縫隙,只看見苗巫舉著火把的背影消失在山林之中,要離開這里必須先毀掉那個可以cao控蠱毒的竹哨,但不知道為什么,我突然動了殺機(jī),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如此強(qiáng)烈的渴望看著苗巫死在我手上。 “跟上去看看,指不定苗巫還有其他的秘密,或許和骷髏麒麟有關(guān)?!睂m爵壓低聲音說。 我點(diǎn)點(diǎn)頭,抹黑跟了上去,雖然辨別不出苗巫的蹤跡,可她手中的火把在夜晚的山林各位醒目,我們跟著忽明忽暗的火光前行。 沒過多久,火光停了下來,我們停在腳步,撥開草叢看見苗巫站在一處山洞邊,她警覺的四處張望后,舉著火把走進(jìn)山洞中,我們緊隨其后,一進(jìn)到山洞就聞到迎面而來的腥臭,像是什么東西腐爛的味道。 我們躲在石柱后面,苗巫點(diǎn)燃山洞深處的火盆,那是一處圓形的石室,不知道是用來干什么。 嗷 忽然間,一聲低吼從石室深處傳來,像是某種怪物的叫聲,我心里頓時(shí)一驚,苗巫似乎在山洞中飼養(yǎng)著什么東西。 第461章 噩夢 石洞中陰暗潮濕,能讓人想到的只有暗無天日這四個字,我們看見苗巫放下火把,走到石室的一處角落,那里有一排排挖好的土坑,里面放著被封閉的木箱子,我數(shù)了數(shù)應(yīng)該有二十多個。 其中一個木箱蓋子掀開,可我們看不到里面是什么,苗巫昨背對著我們蹲在前面擋住了我們的視線。 她的右手邊是一個木桶,看見她從木箱子里摘出一朵朵蘑菇放在旁邊木桶里。 嗷…… 那吼聲又傳來,仿佛是來自地底的惡魔,我循聲到處找尋,這才發(fā)現(xiàn),在石洞的正中有一個凹陷的黑洞,光線太暗,看不清里面是什么,但聲音就是從黑洞中傳來。 “莫要急,莫要急,我馬上就來喂你?!泵缥椎穆曇羯n老嘶啞和她的面相格格不入,異常詭異。 苗巫站起身的樣子很吃力,不像她這個年紀(jì)該有的遲緩,估計(jì)在這張人皮下,應(yīng)該是一個丑陋蒼老的婦人,當(dāng)苗巫移開身體瞬間,我們幾乎同時(shí)目瞪口呆的看著她之前蹲著的木箱子里。 里面長滿了蘑菇,就是之前薛心柔說口感很好的那種蘑菇。 不過蘑菇不是長在木箱子里,而是長在躺在箱子里的尸體上! 那些蘑菇從尸體的皮膚下面生長出來,我能清楚的看見裂開的皮膚里面還露著骨頭,躺在里面的尸體像土壤般栽培著這些蘑菇,兩只眼眶里已經(jīng)沒有了眼睛,一簇簇蘑菇詭異的盛開在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