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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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么來了?” 瓔珞笑,她如今已經(jīng)是霍家妾,已然不復(fù)以往青棠身后那個端莊大丫頭的模樣,她雖還年輕,但臉上已有倦色,“云姑娘,我嫁人了,如今夫家擔(dān)心大姑娘的情況,又念著我和大姑娘昔日的主仆情誼,才許我隨太太出來的?!?/br> “你過的好嗎?” 瓔珞彎了眼睛,不說話了。 “霍水仙對你不好?” “沒甚么好不好,我是個妾,上頭還有太太,家里還有黃柳二位姨娘,好不好都是我自己要嫁的,大姑娘成全我,也算讓我得償所愿?!?/br> “那就是不好?” “大姑娘當(dāng)時就同我說了,都是自己的選擇,半點不由人?!?/br> 云娘瞧她,“青棠那樣看重你,若是讓她知道你過得不好,她該有多傷心?!?/br> “我沒有不好,是我自己不爭氣,黃姨娘生了兒子,柳姨娘也懷上了,我......” “柳絲絲也懷上了?”云娘道:“霍水仙可真行啊,這才幾天,史家出了事,青棠人都不見了,他還能和姨娘生孩子,還連著生兩個?” 瓔珞垂著頭,再抬頭時,眼里有淚光,“云姑娘,我家大姑娘她......?” “青棠沒事,她跟著去京城了,你回去同你家那位霍大人說,說青棠跟史家回去了,說史家一家子都沒事,好得很?!?/br> “真的?” “史家若有事,霍水仙能幫什么忙,他一個五品守備,連圣上的面兒都見不著,他有這閑心,不如管好自己,別給史家惹麻煩就是最好的事?!?/br> “哎”,云娘嘆口氣,“你回去同霍水仙說,說讓他跟范大人說說情,他們不是一個地方出來的同僚嗎,范大人如今和魏北侯府是姻親,魏北侯是侯爺,在圣上面前說話,怎么都是有點兒用的,嗯?” 瓔珞又福禮,“多謝云姑娘?!?/br> 云娘揮手,“不必,你過得好才行,也不枉青棠這樣待你?!?/br> 瓔珞道:“我方才好像瞧見顧公子了,他也來吃關(guān)家的喜酒?” “嗯,關(guān)家把請柬送過來了,他礙不過臉面,也來了。” “那他和我家大姑娘?” 云娘道:“他呀,他馬上就準(zhǔn)備去找你家大姑娘,你有沒有甚么話要同你家姑娘說的,讓他給你捎過去?” 瓔珞咬咬嘴唇,說:“最近老爺和一個太監(jiān)走得很近,我好像聽大姑娘說過,一個宮里來的太監(jiān),大姑娘說他不是好東西,叫......” “誰?” 瓔珞道:“何枯。何枯送了老爺一處宅子,這回柳姨娘要生產(chǎn),家里張羅著搬家呢?!?/br> “搬家?” “搬去瘦西湖,家里太擠了,住不下,如今又新添人口,所以要搬家了?!?/br> 云娘冷哼,“霍水仙腦子被狗吃了,這個時候搬家,他不知道史家出事了?” 瓔珞沉默一會兒,說:“我懷疑......懷疑......” 云娘瞧她,“怎么啦?” 瓔珞搖頭。 “怎么,你倒是說呀,不說我怎么幫你?” 瓔珞吸口氣,說:“我算了柳姨娘有身孕的日子,不對呀,她身孕三個月,可三個月前,她......” “她還沒進(jìn)門?” 瓔珞搖頭,“三個月前,大人根本不在家里,那時候大姑娘回家過年,大人正巧在下頭縣衙查庫房,大人下了縣衙半個月,算算日子,她......” “她是不是還沒進(jìn)門就和霍水仙好上了?” 云娘道:“是不是她和霍水仙早有私情,知道她懷了孕,霍水仙才娶她?” 瓔珞捏著手,“不是的,是齊疏朗齊大人從揚州調(diào)入南京城,晚上在鳴柳閣設(shè)宴,那晚上柳絲絲才和老爺對上眼的,聽老爺說,他過去沒看上柳姨娘,就是當(dāng)天晚上黃姨娘鬧,鬧得他心煩,他一氣之下,才決定將柳姨娘帶回來的?!?/br> “好一個多情的霍大人!” 云娘撇嘴,“柳絲絲日子不對,你沒同你家老爺說?” “我見不著老爺,見不著他,黃鶯生了個兒子,柳絲絲跟著也懷上了,太太那里還有一個蝶起少爺,一個多月里,我只見過老爺一回,還是黃鶯吵著要去踏青,老爺叫我陪著她去?!?/br> 瓔珞側(cè)開臉,她笑一笑,“大姑娘說的對,做妾以后,命都是別人的,半點不能有分寵的念頭,若是多一點多余的心思,家里幾個姨娘就鬧得雞飛狗跳,還有太太,她時常回張家住著,根本不管家里,家里的事情,都是黃鶯說了算的。 云娘側(cè)目,“黃鶯,她懂什么?” 瓔珞搖頭,“她懂也罷,不懂也罷,老爺寵著她,信任她,也喜歡她?!?/br> “瓔珞姑娘,云姑娘,有人來了?!绷醿涸谕忸^敲門,云娘道:“我現(xiàn)在住在靈隱寺后山,你抽空過來一趟,顧家那位恐怕有話同你說,咱們不說了,這處人多?!?/br> 瓔珞點頭,打開門,同玲兒一道走了。 見云娘上樓半晌,媚春上來尋她,“喂,說什么呢,酒都敬完了,方才你是沒瞧見,關(guān)葉錦喝多了,一張臉煞白煞白的,哪有人喝了酒臉上不紅反而發(fā)白的,真是奇哉怪也......” 云娘低聲道:“我瞧見瓔珞了,她跟張家那位一起來的。” “瓔珞,青棠的丫頭?” 云娘點頭,“她給霍水仙做妾去了,她說柳絲絲也懷上了,但她懷疑不是霍水仙的種。” “噓!” 前頭有人,媚春揚起臉沖關(guān)葉錦笑,“新郎官好,今天新郎官最大,人生有四喜嘛,我祝關(guān)公子新婚愉快,婚姻長長久久,祝您年年有今日......” “咳咳”,云娘咳一咳,“關(guān)公子,您別介意,她喝多了,喝多了啊?!?/br> 云娘將媚春一扯,“別擋住新郎官敬酒,走,你擋路了!” 關(guān)葉錦端著酒杯,后頭有個小廝專門捧著酒壺,關(guān)家的公子穿繡紅的錦袍,他說:“無妨,林姑娘很風(fēng)趣,希望林姑娘一直都能這么風(fēng)趣。” 伊齡賀與顧惟玉一人丟了五千兩的禮金,酒席過后還有一輪敬茶,伊齡賀丟了兩個金元寶,顧惟玉丟了一張一百兩的銀票,藍(lán)浦一直在旁邊看著,嘴里念叨:“關(guān)家這是斂財啊,哪有這樣的,送這么重的禮,你們欠他的?” 新娘子一直沒出現(xiàn),據(jù)說是關(guān)家直接將人接回了府里,沒到春意鬧露面,但客人們都安排在春意鬧吃酒,吃了酒席,還能上樓摸牌,上頭有廂房,夫人們閑聊摸牌的,男賓們聽曲喝茶的,通通樓上請,茶余飯后一系列的活動,管夠。 藍(lán)浦嗑著瓜子,“酒也吃了,茶也喝了,咱們回去吧?!?/br> “嗯,走吧?!?/br> 見媚春與云娘一道下樓,顧惟玉起身,藍(lán)浦也跟著起身,她拍拍手,“關(guān)葉錦要笑死,你們兩一出現(xiàn),就包了他這春意鬧一年的花費。” 媚春瞧見伊齡賀,湊過去低聲說了幾句。 云娘看顧惟玉,顧惟玉問:“怎么了?” “砰”,一陣兒輕響,眾人扭頭一看,顧孤妍站不穩(wěn),跌在凳子上,昏過去了。 ...... 陳七沒死,她活到了一個叫霍青棠的女孩子身上,“太太,是這樣的......霍家那位姑娘一眼就認(rèn)出了我和少爺,您想啊,她怎么能認(rèn)識少爺呢,她又怎么能認(rèn)識我呢,她一個官家小姐,聽說都沒出過揚州城......后頭,咱們?nèi)ツ暇┏浅跃?,又碰見了霍姑娘一回,?.....” 寶卷啰啰嗦嗦了半天,又不知齊氏聽懂了沒有,他說一句停一下,說一句停頓片刻,末了,齊氏看他,“你倒是繼續(xù)說??!” 等寶卷說完,齊氏念一句:“色身乃必死之物,生命無影又無形。” 齊尚書聽了半晌,問:“那丫頭現(xiàn)在何處?” “哎,前些日子鳳陽府碼頭炸了,霍姑娘也傷了,這頭應(yīng)該是和陳大人在一處,興許是回京了。” 齊氏道:“回京了就回京了,甚么是興許回京了?!?/br> 寶卷回:“聽我家少爺說,陳大人已經(jīng)認(rèn)了七小姐,不知陳大人有沒有寫信過來,說七小姐找到了?” 齊尚書起身,寶卷連忙去扶,老人嘆口氣,又看齊氏,“你去京城看看,如果真是小七回來啦,那固然好,若不是小七......” 齊氏抬頭,“父親的意思是?” 齊尚書道:“怕是惟玉那孩子中意姓霍的姑娘,他怕陳瑄不同意,這是求你來啦?!?/br> 齊尚書看寶卷,“你家少爺可是這個意思?” 寶卷低頭道:“甚么事情都瞞不過您老人家?!?/br> 崔氏在一旁站著,旁邊兩個小丫頭攙著她,她沖齊氏招手,齊氏走過去,“母親,怎么了?” “你這番去京城,不若就隨月兒一道過去,你們在一處,也好有個照應(yīng),另則......” “嗯?” 崔氏道:“另則,你和陳瑄長期這樣僵著也不好,如果你們還能過,就好好過,你這一去就不要回來了。” “母親,我......” 崔氏拍拍齊氏的手,“若是不能過,你不若與他和離,我和你父親雖不中用,但這個主還是能為你做的。孩子,后頭還有好多年,你還有很多好日子,無謂在陳瑄身上費盡了,嗯?” ☆、歸家 霍青棠被孟微冬找到, 半道上又被陳瑄截了胡, 那天晚上慌慌亂亂的,霍青棠似乎叫了陳瑄一聲‘爹爹’, 孟微冬聽到了,可他沒有聽清楚,等他去問陳瑄的時候, 那人同他打哈哈, 說:“孟大都督聽錯了?!?/br> 孟微冬也不同陳瑄爭辯,次日,他指著碼頭的快船, “霍姑娘身上有傷,不若我們先回南京城,再做打算?!?/br> 陳瑄不同意,他直接否定了孟微冬的提議, 他說:“霍姑娘是個單身的女子,久留在外多有不便,他會立即送霍姑娘入京, 送去史家,也好同史侍郎有個交代?!?/br> 陳瑄坐南京兵部的快船回京了, 帶著霍青棠,孟微冬在遠(yuǎn)山堂里坐著, 捏著手指,霍青棠跟陳瑄走了已經(jīng)十多天了,如今已經(jīng)四月中旬, 漕河冰封的地兒都化了,春水漲快,船行也快,若是順利的話,他們也應(yīng)該抵達(dá)北京城了。 “大都督,京里回了話,說圣上體虛,身邊的人給他換了丹藥,上頭問,咱們的孔雀膽還有沒有了。” 孟府管家孟仁走進(jìn)來,躬身道:“還有蟾宮,說他們從云南又得了新藥,問甚么時候給咱們送過來?” 孟微冬張開手指,他轉(zhuǎn)動指尖戒指,“蟾宮的賬本子送來了嗎?” 孟仁回道:“送來了,阿邱也傳了消息,說他已經(jīng)到了洛陽,只是還沒混進(jìn)顧家做花匠,信里說,顧家的花匠都是自家培養(yǎng)的,并不在外頭雇人?!?/br> “金玉交章的配方弄到了嗎?” 孟仁搖頭,“沒有。顧家今年也沒同蟾宮做生意,蟾宮派人去問了幾回,顧家回話說,說他們當(dāng)家的不在,要做生意,非要當(dāng)家的同意才行?!?/br> “顧家不做生意,蟾宮就不會自己想想辦法?” 孟仁勾著頭,“阿邱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