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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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收著。”他冷著臉,“這是無價之寶,即使是元嬰修士都不會看到你,也不會發(fā)現(xiàn)你,帶上它你就像不存在一樣。” 隱身符,隱身術(shù)多了,但是能做到這一點的,還沒有聽說過。 龐脈脈學(xué)的小隱身術(shù)和這個簡直不能比。 “……激發(fā)時的靈力你現(xiàn)在是夠的,而且只要你激發(fā)了,一整天都不需要再用靈力來維持它。有了它你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危險,只要不去主動碰別人。”趙千行依然冷著臉,“這不是送你的,事后要還給我,我還有用?!?/br> 龐脈脈有點暈:任何人都無法發(fā)現(xiàn)的隱身狀態(tài),而且沒有時間限制,雖然不能跟人動手,但是哪里都去得……這也太逆天了。 這樣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人做出來的?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有望補上那一更,為了給玩命寫的我加油,你們要多留言打氣??! ☆、第74章 公子如玉心如鐵 琳瑯寶山所在的極南之地,周圍綿延千里都是群山,這里的山和物產(chǎn)豐富的西岳山脈不同,相對是比較荒蕪的,也有不少可怕的靈禽異獸,周圍荒無人煙,是哪個國家都不屬于的蠻荒之地。 而最近,它迎來了它八百年一次的輝煌。 各門各派的精英修士和無門無宗的高階散修齊聚于此地,金丹遍地,元嬰也是八百歲以下基本齊聚。 化炁弟子們在這里不過是來看看有沒有哪位前輩手指縫里漏出來的東西或者是期望走點狗屎運也許就福緣臨頭了呢。 但這里基本不是他們的舞臺。 多年未見的老朋友在這里或許有機會把酒言歡,誰知道一入寶山,是否還能活著回來。 刻骨仇恨的宿敵都當做彼此素不相識,打算到了琳瑯寶山里頭再來個你死我活。 許許多多的隨身洞府大大小小地安札在附近山里,有的很大,大如替這里的山脈增加了一個山頭,如守元宗便是如此,所有來的弟子全部住在如同一座山的隨身洞府里,也不讓別派進去,也不出來交際。 有的就是個人的,很小,比如龐脈脈的小樓。 哦,還有比她的更小的,而且造型很像藍精靈的蘑菇房子…… 還有一個小宗門,占的散修的名額,他們叫“地行宗”,到了之后就全宗幾個人一起打地洞,很快打出一群錯綜復(fù)雜的地洞來,彼此之間還有地道連接,其速度之快,工藝之精湛,設(shè)計之合理巧妙,足以讓鼴鼠都要來拜師…… 盧真和大師兄云騰都有隨身洞府,盧真的比較大,云騰的就是三間茅舍,端木無傷有個非常華麗的大帳篷,而魯師姐沒有,于是龐脈脈把小樓也放出來,和魯師姐同住,而讓陳青路去大師兄那里借住。 合一宗到得算是晚的,還有七天琳瑯寶山就要開山了,擠一擠也無妨。 然后龐脈脈發(fā)現(xiàn)師父和大師兄一下就忙起來了,他們認識的別的宗門的人不少,可能因為是大名鼎鼎的煉器師的緣故,在同一階層的修士里都非常受歡迎,大部分人都想結(jié)識他們和維持關(guān)系。 正如龐脈脈所遇到的同門幾乎都對她很客氣一樣,一位前途光明的煉器師誰都寧可結(jié)交而不是得罪。 端木無傷應(yīng)酬也是很多的,陳青路躲起來修煉了,林英師兄不大露臉,而趙千行干脆失蹤了。 哪里都沒看到他的影蹤。 魯師姐下山不多,不過別的友派認識她的人還是不少的,只是因為她一貫風(fēng)格比較冷若冰霜,所以沒什么朋友,于是還總是和龐脈脈黏糊在一起。 琳瑯寶山開山前三天,該來的人差不多都來了。 最后一批到的聲勢最大。 雪白的天馬一共八匹,從云端踏云而來,后面拉著一輛烏黑的看不出是什么木的馬車,卻裝飾了無數(shù)奇珍異寶,如螺鈿一般鑲嵌在馬車的車廂和車頂木板,甚至車轅上,既不對稱也無規(guī)律,華麗而奇異。 馬車和馬在空中飛行,如行平地,看著并不快,一轉(zhuǎn)眼卻已經(jīng)到了近前,沒人撒花瓣,也沒人奏樂,這馬車卻仿佛自帶光環(huán),地上的數(shù)百人在這一刻都安靜下來,仰頭看著。 馬車周圍前后,還有十六位貌美如花的女修士各自駕馭自己的法寶開路或追隨,這十六位美貌女子竟全部都是金丹修士! 而近前才看到,那八匹雪白的天馬,肋生雙翅,頭生雙角,體型巨大,口鼻如龍,正是天馬之中最為罕見強大的天龍馬。 平常連元嬰修士欲求一匹當做騎獸而不可得,這里卻八匹一起用來拉馬車。 龐脈脈默默判斷,就連合一宗掌教恐怕也沒有這樣的財力。 兩名飛在最前面的金丹女修士俯沖下來,用靈力清場開路,原先站在這一片的修士們紛紛避讓,地上被清空了一大片空地,以便讓馬車著陸。 八匹天龍馬俯沖而下,馬蹄下塵土飛揚,馬車卻是穩(wěn)穩(wěn)著陸,一點聲響也沒發(fā)出,仿佛它一直在地面奔馳一般。 等到馬車停穩(wěn),一個老者和一個中年男子,看上去都是元嬰真君的樣子,領(lǐng)了一群弟子,上前拜倒在地,口稱:“恭迎山主!” 馬車里并無聲響,過了片刻,車門才悉悉索索地打開,一個渾身裹著純黑色絲緞,光著腳的少女先下來了車。 她面容甜美,甚至有種天真,皮膚雪白如牛乳,在車門下來時先探下一只光著的腳來,試探著要站到地面上,卻不夠高,因為探出腳著地,以至于整條潔白光裸的小腿都露在了外頭,在黑色絲緞的映襯下,更顯得觸目驚心。 她身上的絲緞并不是衣裳,而只是一塊布料,可能是簾子,也可能是披風(fēng),大概她本來是沒有衣裳的,因為要下車,才臨時裹著,因而時而是小腿,時而是肩膀,總是隨著她的動作走光,然后她再慌忙去掩蓋。 看不出她的修為,但總應(yīng)該是一位修士吧,不至于一米高的馬車都下不了,可她偏偏怯生生夠了半天,那模樣真是我見猶憐,龐脈脈都忍不住想去扶她下車了,而旁邊那些人卻個個視若無睹,偶爾能聽見的也只是別的宗門的男修士們咽口水的聲音。 少女總算是努力了半天,一只潔白如玉的大拇指尖觸到了地面的塵埃,她發(fā)出一聲驚喜的低呼,整個人跳了下來,慌慌張張又匆忙的動作,弄得黑色綢緞許多地方飄起,不知道走了多少處春光。 小巧□□的雙足站到了粗糙滿是碎石塵土的地面上,她便立刻趴伏在車門之下,甚至扯掉了背部的黑色綢緞,露出雪白柔嫩的背來。 直到這時候,才有一只穿著雪白云靴的男人的腳,毫不留情地踩在她光溜溜的玉背上。 原來,竟是覺得裹著絲綢讓他踩是不敬,只有那樣美的玉背直接踩才配得上這男人的身份嗎? 一只腳踩下,另一只腳才伸出來,一個穿著素白仙衣的年輕男子從馬車里下來,他一眼也沒看腳下的少女,踩得更是毫不留情,那少女被他踩得身子顫了顫,雪白的背上更是留下了腳印,仿佛嬌嫩的落花遭人無情踐踏,引得不少男修士都心生憐惜。 不過,大部分人眼中都不再看到那少女了,而是只看著從她身上踩過的這個男人。 盡管他一派慵懶,眼睛里仿佛看不見任何人,但是……風(fēng)華絕代不足以說明其英姿。 他只要站在那里,就無人能夠忽略他,也不是說他英俊到怎樣的地步,卻可以將任何人的英俊襯得不值一提。 “果然是……公子如玉啊。”魯師姐沉默了半天,才無限悵惘地冒出這么一句。 龐脈脈有些汗,不是說魯師姐的目標是端木無傷嗎?這些日子看下來似乎她對端木無傷也沒什么感覺,估計是她家?guī)煾敢粠樵傅摹墒牵绻瓷厦媲斑@個修為至少在元嬰期以上,只是表面年輕實際不知道幾千歲的男人……沖著人家姬妾遍地,而且至少都是金丹期,連墊腳石都要用美少女的架勢,就是個不把女人當人看的…… 當然,公子如玉的修辭方式也確實沒錯就是了。 跪在地上的修士們再次向山主請安,弄得跟皇帝巡視群臣百官山呼萬歲一般,那白衣男子才懶洋洋揮手叫他們都起來。 龐脈脈想起他是誰了。 天下有這樣的排場和地位,又長得這般模樣,還隨身帶著十六妾侍,又被叫做“山主”的,除了瑯琊山主王燕臺再無旁人。 而那十六位金丹女修士,正是他的“十六姬”。 他的女修士們紛紛上前伺候他,卻又不敢隨意碰觸到他,模樣恨不得一個個跪在地上舔他的靴子,或者干脆躺倒讓他當?shù)靥鹤摺?/br> 而他連一眼都沒看那些女修士們,反而指著依然趴跪在馬車前,露著背的少女,帶著淡淡厭煩道:“趴都趴不穩(wěn),帶下去。” 那十六姬中一個穿紫色衣裳,容貌端莊秀麗的金丹女修士便越眾而出,向他單膝跪倒,說了一聲“是”,便朝那少女走過去。 少女駭?shù)皿@恐不已,渾身發(fā)抖,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般朝下掉,卻不敢哭出聲來,直到那紫衣女修士拿出一個小口袋一般的大錦囊來,這才哭著低聲哀求:“……公子饒命……” 而王燕臺卻看都沒看她,紫衣女修士便把錦囊一招,那少女仿佛游魂一般,被吸了進去。除了一聲尖叫哭喊,什么都沒留下。 看得人毛骨悚然。 王燕臺作為七大宗之二的瑯琊山的宗主,名聲實在太響了,地位也確實比這里任何一個人都要高,所以即使不是瑯琊山的,也都紛紛低頭向他行禮。 畢竟其余六宗的宗主都沒有來。 而王燕臺是必須要來的,他的瑯琊山離這里最近,每次琳瑯寶山開啟的儀式,都由他來進行。 他的歲數(shù)沒人知道,到底主持了多少次琳瑯寶山同樣沒人知道。 至于他的修為,據(jù)說已經(jīng)到達了合道期。 但他始終一副走馬章臺,金鞍駿馬的王孫公子做派。 王燕臺處置了不盡如人意的rou質(zhì)墊腳石之后,心情似乎好了一點,含笑的目光四下環(huán)顧,但凡是碰觸到他目光的人紛紛躲避,不敢與他對視。 王燕臺眼神掠過這些人,嘆息了一聲:“今年一個老朋友也沒來,還真是寂寞……” ☆、第75章 寶山開啟 合一宗的人都頗為緊張,畢竟瑯琊山和合一宗不合盡人皆知。 而且現(xiàn)在瑯琊山主王燕臺在這里,他們的宗主可不在。 何況,據(jù)說王燕臺已經(jīng)進入合道期,而合一宗主卻只是元嬰圓滿。 王燕臺目光朝這邊掃來,大概是魯師姐輕聲的一句“公子如玉”被他聽到了。 她雖然說的極為小聲,但是即便金丹修士,要聽到也不難,何況是這樣的人物呢? 王燕臺目光掠過之處,仿佛一秒鐘可以鮮花遍野,一秒鐘可以千里哀鴻,所有生殺榮辱,都在他帶著淡淡的厭倦的眼睛里。 凡是被他看到的人,都忍不住心神震顫。 心性差的,甚至膝蓋發(fā)軟,就要跪倒在地。 魯師姐僵硬著腰背,挺直而沒有佝僂,但是她和龐脈脈還是一起識相地低垂著頭。 王燕臺的目光在她們二人面上掃過,沒有片刻停留,顯然,姬妾都要至少金丹期,這樣兩個化炁期的小姑娘引不起他絲毫興趣,大概連給他當下馬石也未必夠格。 何況,他身邊的十六姬燕瘦環(huán)肥,各有各的美態(tài),而龐脈脈和魯潔,雖然都是美女,卻算不上傾國傾城。 王燕臺歷來都是開啟琳瑯寶山的主持者,沒人知道為什么會這樣,也沒人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他為人津津樂道的故事和傳說,大概說幾天幾夜也說不完,沒人知道他這樣無視所有理法,放蕩不羈的人,又為什么肯擔當這樣的角色。 他的目光越過魯潔和龐脈脈兩個小姑娘,投向了合一宗帶頭來的元嬰修士,令那位師叔祖渾身威壓都一顫。 龐脈脈心里不安起來: 這里分明是瑯琊山的主場,而作為瑯琊山的對頭的合一宗豈不是非常不利? 為什么出發(fā)前不管是師父還是宗門還是趙千行都沒提到這一點呢? 不過,王燕臺也不過是盯他們兩眼,就索然無味地移開了目光。 瑯琊山的人早已為他準備好了行宮,他就這樣在大家目送之下帶著十六姬和大批隨侍弟子入住了,準備三天后開啟琳瑯寶山時再出現(xiàn)。 凝注的空氣在他離開后慢慢松弛下來,修士們終于敢于開□□談和走動,各自去干自己的事。 合一宗弟子們大概都感覺到了不安,紛紛靠近自己的同門中關(guān)系好的人,龐脈脈也去見師父盧真,魯潔和她一起去了。 盧真的隨身洞府還挺大的,還有個小花園種著奇花異草,小橋流水的,龐脈脈她們到了之后發(fā)現(xiàn)大師兄云騰也在。 “師父,”龐脈脈開門見山,憂心忡忡說,“那個什么瑯琊山主,會不會對咱們合一宗不利。” 盧真搖搖頭,示意云騰跟她們說說。 云騰咳嗽了一聲,聲音衰老但態(tài)度十分耐心:“師妹和魯師妹不必擔心,瑯琊山主和本門宗主之間算得上是私怨,雖然因為他們不合兩門弟子不相往來,但是卻也不會隨便動手,王山主如此身份,更加不會對咱們下手?!?/br> “什么私怨”姑娘們總是好奇的。 這個云騰也不清楚了,他看向師尊,盧真咳嗽一聲,說:“今天來迎接王山主的瑯琊山那兩位元嬰尊者你們看到了?” 眾人點頭稱是。 “……那位看上去年紀略長的是瑯琊山的左護法,他……他原本是本門宗主的親傳弟子,想不到成嬰之后,不知何故竟然叛出了本門,被宗主追殺……而瑯琊山王山主收留了他,公然表示不怕和本門為敵?!北R真說起來有點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