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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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千行皺著眉頭,帶著嫌棄地把那圓球給收了。 龐脈脈正要張口,趙千行用目光阻止了她。 她看了一眼旁邊的大師兄他們,發(fā)現(xiàn)他們根本就沒看趙千行的手。 這么有沖擊力的畫面,為什么不看?就好似根本看不到一樣。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龐脈脈心里其實有很多不解,甚至多到她不知道該先問哪一個,然而此刻他阻止她問,她也就不開口。 說白了,她都沒想明白自己該不該知道。 或者,他不說她就不問吧。 趙千行收好那疑似金丹的圓球,云騰他們紛紛向他問好,說:“多謝趙師叔援手。” 其實云騰和端木無傷,都比趙千行年長,也比他入門早得多,只是修士不論年歲,直論境界修為,所以不管多大,他們是化炁修士,就得管金丹修士叫師叔。 只是,云騰叫得看不出一點勉強和不樂意,端木無傷的不甘不愿卻表現(xiàn)在了臉上。 趙千行朝他們點了點頭,招手叫龐脈脈:“過來?!?/br> 龐脈脈依言走過去,在他跟前站住,相隔兩三尺。 趙千行突然伸手,抓住她手腕,拉了一把。 龐脈脈站不穩(wěn)也抗拒不了他的力量,一下子被他拉進了懷里,她有些驚慌,用雙手撐住他胸膛。 趙千行低下頭,微微帶著不耐煩,說:“別動?!?/br> 他的手掌攏住她后頸,并且順著后頸往上摸,摸到了后腦勺處。 龐脈脈感覺到他有些冰涼的靈氣有些侵入了她的后腦。 她有點緊張,渾身發(fā)硬。 趙千行突然冷笑了一聲,說:“果然?!?/br> 然后,她感覺他靈力一吐,她顱腔里有什么東西似乎被他破壞掉了,然后他便松開了手。 龐脈脈抬著臉,看著他眼睛,等他解釋。 趙千行垂目看著她雙眸,開口說:“碰到君無忌那個貨色了?” 龐脈脈點點頭。 趙千行冷哼了一聲,說:“回頭找他算賬?!?/br> 龐脈脈突然心中一動,說:“我找到了生發(fā)源珠,被他拿走了,就教了我一些陣法當(dāng)做補償。”她既要說明自己如何學(xué)來的陣法,也想把生發(fā)源珠的事情點明。 或許這事比較重要。 趙千行臉色微微一變,最后還是冷笑了一聲:“這下他如愿以償了?!庇值皖^對龐脈脈說:“下回一起跟他算賬?!?/br> 聲音柔和了幾分。 龐脈脈從身上拿出隱身令,還給他。 趙千行沒接,“你先拿著,等這陣子用完再還我。” 龐脈脈又收了回去。 云騰和端木叔侄二人都震驚兼且無語地看著他們。 龐脈脈有些汗,真是難為他們了,先是看著趙千行凌空懷抱一團空氣,說不定還要猜測些什么,然后看到龐脈脈一閃即逝,剛出現(xiàn),又不見了…… 趙千行面對著他們,冷淡道:“端木真君的事情我知道了,事到如今,你們也沒別的辦法,我?guī)銈兿然匚易陂T去吧?!?/br> 眾人又都一驚。 端木無傷瞳孔微微一縮:“你的宗門……?” 端木馥有些激動,問:“你知道這是怎么回事?” 云騰卻什么都沒說。 趙千行冷冷說:“我名謝橒,師從崇真郭深門下,為了查一些舊事方才隱姓埋名進入合一宗?!?/br> 眾人皆震驚不能語。 趙千行竟然是別的宗門混進合一宗的探子! 而且這個宗門居然是天下第一大宗的崇真派! 而且他還是崇真掌門,號稱天下第一人的郭深的親傳弟子! 郭深可是早已合道,號稱半步地仙的人,他什么時候有了如此年輕的弟子? 為什么所有人都沒聽過謝橒這個名字!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六一快樂 ☆、第95章 追兵 趙千行居然是臥底,而且還是崇真派到合一宗的臥底。 他就這么坦然承認(rèn)了。 而且還要把他們也帶回崇真派! 至于他隱姓埋名改頭換面到合一宗是為了查什么,他不說,大家自然也不好問。 一時間,在場的男子們都有些凌亂。 龐脈脈心中雖然早已有了一些明悟,但是也沒想到他竟是崇真門下。 云騰師兄最先回過神來,拱手道:“謝前輩,家?guī)熀徒拜呍诤颓嗝穭σ约瓣戩菡嫒丝鄳?zhàn),不知前輩可能施以援手?” 龐脈脈本也要請托謝橒,但是云騰師兄搶先開口,她心里還是一暖,看了大師兄一眼,隨即也向謝橒看去。 謝橒看向龐脈脈,看她雙眸如水,目透央求,微微頜首,道:“走!” 他的飛劍極快,在場眾人皆不能及,他皺了皺眉,拉了一把龐脈脈,道:“你來給我?guī)?。”就把她拉上了自己紫色的飛劍。 雖然知道他們看不見自己,龐脈脈還是有些尷尬,看了其余三人一眼,看端木叔侄二人面色都不很好,而云騰大師兄卻是面帶微笑。 她忍著尷尬想要說些什么,飛劍已經(jīng)沖天而起,果然比他之前用的要迅速很多。 于是她說:“這就是這次在琳瑯寶山得到的么?” 謝橒沉默了一下,才說:“嗯,它叫流離劍?!?/br> 龐脈脈低聲道:“如此煊赫的劍光,名字何以如此哀戚?” 謝橒沒有回答,揮手給她罩了護罩,頓了頓,問:“……我在琳瑯寶山里一直在找你,你……可曾遇險?” 龐脈脈想起當(dāng)時被君無忌咬,搖搖頭道:“幸得有你的隱身令,有驚無險,只是后來遇到了君無忌那個變……呃,奇怪的人……” 謝橒淡淡說:“他本是個天才,因為化炁太早了,九歲便化炁了,所以就無法長大,一直九歲的樣子,要等元嬰大成以后才能隨意變幻法身。幾百年都是孩子的模樣,是個男人也難以忍耐,不免性情古怪,又兼他少年得志,本就任性……這次得了生發(fā)源珠,估計閉關(guān)幾年就能長成大人模樣了?!?/br> 龐脈脈暈了:“天哪,原來沒成年就化炁會這樣嗎?那他成就金丹之后也沒改變嗎?” 謝橒似乎想說什么,卻忍住了,最后還是淡然道:“沒有。所以從他之后,就沒人敢在十六歲之前化炁了?!?/br> 龐脈脈也沉默了。 這確實有些悲催。 不過自己為何從未聽說這種說法呢? 如果是這么有名的案例,怎么可能不被傳揚告誡……雖然她一時間想不起來有哪個十六歲之前化炁的反例,但是確然總有種不對勁的感覺…… 謝橒似乎不欲多提君無忌的事情,問她盧真和姜胖子所在方位,他們二人身上有隱神珮,謝橒也找不出來,龐脈脈指點了大致方位,好在謝橒還可以用神識搜尋他們的對手二人,準(zhǔn)確定位。 距離尚且有一段,謝橒驅(qū)劍如電,一時沒有說話,過了會,終于忍不住,對龐脈脈說:“……趙一顧得了端木真君的靈珠,想必要閉關(guān)一段時間了,不會有空來搜查區(qū)區(qū)‘余孽’,合一宗元氣如此大傷,短期內(nèi)元嬰修士都要在宗門內(nèi)坐鎮(zhèn),也不會再派出來,你們危險并不大,我已通知崇真門人前來接應(yīng)……” 龐脈脈向來擅長精準(zhǔn)聽出言外之意,忍不住便問:“那你……” 謝橒淡然道:“我得了這劍,身后跟著麻煩,在一起恐怕連累你們……” 龐脈脈心里不知道為何有說不出的難受,低頭片刻,低聲道:“……什么麻煩……” 謝橒看著前面人低垂的雪白頸項,聽著她不同于以往的煩亂語氣,本來清澈委婉動聽的聲音最里頭里似乎還帶著一些不舍,心中不禁一軟,低聲道:“你別怕,我送你們跟我們崇真派的人會合再離開?!?/br> 龐脈脈不由自主地把指尖握在了拳頭里,在自己掌心掐出了印子,依然語氣不甚好,提高了聲音問:“……什么麻煩?” 謝橒沉默了一會兒,道:“王燕臺和君無忌?!?/br> “為了你的流離劍?” “嗯?!?/br> 龐脈脈胸口有什么東西翻涌。 真是受夠了,這個弱rou強食的世界…… 王燕臺和君無忌,一個合道,一個元嬰,在他們面前,自己連一只螞蟻都不如! 在謝橒面前,自己向來就已經(jīng)是螻蟻之屬了。 現(xiàn)在連謝橒也要被人這樣追趕謀算……自己能做得了什么? 一直在努力,卻依然沒有多大力量! 保護不了師父師兄,保護不了朋友,保護不了自己……也幫不上他一點忙…… 只能總是靠著別人來保護自己! 直到他一只手握住她肩膀,龐脈脈才發(fā)覺自己的肩膀在發(fā)抖,她僵住。 “別為我擔(dān)心,”他淡淡說,“也別怕?!?/br> 身后的男人,氣勢陡然升高,仿佛能穿透這天地。 他的聲音卻突然溫柔低沉了下來:“……總有一天,你也會強起來的。” 龐脈脈突然間就想流淚了。 而此時腳下的劍猛然加速,她來不及說話,也來不及流淚。 紫色閃電猛然俯沖下去,沖向地面。 找到他們了! 地面上的戰(zhàn)斗也已經(jīng)接近尾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