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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公主,微臣有疾在線閱讀 - 第40節(jié)

第40節(jié)

    不一會兒,輕掩著的窗被人推開了,一個黑影落進了房中。

    季傾墨離開了暖園后,去了劉嬌的院子。

    人還未走近,劉嬌就遠(yuǎn)遠(yuǎn)地迎了上來。

    “給世子請安?!眲捎话萜鹕?,走近了季傾墨,伸手想挽上他的胳膊。

    季傾墨不著痕跡地閃了一下,避開了。

    “你知道我今日會來?”季傾墨徑直地進了院子,向屋里走去。

    劉嬌一怔,收回了手,笑道:“妾身無心睡眠,只能在院中望月思人?!?/br>
    說到最后,似哀似怨,惹人憐惜。

    季傾墨進了屋里,一股淡淡的花香迎面而來。

    坐到了圓凳上,挑眉看她,冷笑一聲:“思人?所思何人?”

    “自然是世子您?!眲缮锨?,坐到了季傾墨身邊,柔聲道,“自從世子與世子妃大婚后,妾身就很少見到您了,思念得緊?!?/br>
    “你這滿桌的酒菜又是何意?”

    季傾墨進門后便看見了這一桌的精致酒菜,桌上碗筷也備了兩副。

    “這酒菜妾身日日備著,不求每日。只盼著世子哪天到了我這院子,能嘗上一口?!?/br>
    劉嬌說著,還拿起了酒壺,把放在季傾墨面前的酒杯斟滿了酒。

    “不用再等了,今夜我便宿在你這?!奔緝A墨拿起筷子,夾了菜放進嘴里。

    劉嬌聽了,先是欣喜,而后又擔(dān)憂道:“那世子妃……”

    “今天不要再跟我提她,掃了興致?!奔緝A墨冷語打斷劉嬌的話,還厭惡地皺了皺眉。好似真的不愿再提起冉姒一般。

    劉嬌見了,心中更是歡喜,應(yīng)了一聲,又主動為他倒?jié)M了酒。

    “我越是寵她,她如今卻是越變本加厲!”季傾墨說著,又喝了一杯酒,“完全沒有了當(dāng)初的賢淑溫婉!”

    “世子,您醉了?!眲勺旖巧蠐P,溫聲說著,又給季傾墨倒了杯酒。

    “醉?不會……不會醉的……”話未說完,季傾墨就倒在了桌上。

    劉嬌放下酒壺,輕聲試探:“世子……世子……”

    見季傾墨毫無反應(yīng),劉嬌臉上才露了喜色。

    劉夫人給她的藥,起作用的時間比她預(yù)想中要快許多。

    她起身,親自將屋內(nèi)的燭火都一一熄滅了。原本燈火通明的房內(nèi)變得漆黑一片。

    劉嬌進了內(nèi)室,把身上的衣物都逐一褪去。

    她身上抹了特制的香粉,喝了那酒的季傾墨,即使在伸手不見五指的室內(nèi),也能尋香而至。

    忽然,她被一人從身后摟住。

    劉嬌感覺到對方的呼吸,嫵媚一笑。

    季傾墨竟蘇醒得如此之快?

    許是她身上的媚香因著體溫開始揮發(fā),劉嬌聞到了比之前更濃重的香味。

    而且在季傾墨身上,她聞不到一絲酒味。

    不等劉嬌多想,她身后的人的手和嘴巴都已經(jīng)開始不安分起來。

    不久之后,交纏在一起的兩個身子,受著藥物的支配,只剩下了最原始的本能。

    等到第二日醒來之時,已經(jīng)是晌午了。

    丫鬟打了水進來,供劉嬌洗漱。

    “世子呢?”劉嬌起身,覺得自己全身骨頭都酸疼得厲害。

    想到昨晚,又是甜蜜一笑。

    “世子好像一早便離開,上早朝去了。奴婢并未見到?!毙⊙诀邼窳伺磷?,遞給劉嬌。

    “行了,下去吧。讓水房燒水,我要沐浴?!眲上戳四?,對那丫鬟說道。

    “遵命?!?/br>
    一連三日,季傾墨都宿在了劉嬌的住處,沒有踏進暖閣一步。

    一時間,府中的下人都開始議論紛紛起來。

    說是冉姒和季傾墨吵架,兩人不睦,冉姒也因此失了寵,劉嬌仍舊是世子府中最得寵的女子。

    這幾日,劉嬌又開始囂張跋扈起來了,可冉姒也沒去搭理,仍然在暖園里該吃吃,該喝喝。

    有人說,劉嬌再怎么蠻橫,也只不過是妾,比不得冉姒這個正妻去。

    可也有人說,冉姒這是失了寵愛,怕了劉嬌,躲在暖園里不敢去招惹她了。

    “世子妃,這府里一些下人們,說話可是越來越難聽了。”

    秋江這幾日聽了不少對冉姒冷嘲熱諷的話語,免不了要與人爭上幾句,期間也受了不少氣。

    冉姒看了她一眼,翻了一頁書,淡淡一笑:“嘴巴長在他們身上,他們想說,我還能都阻止了不成?”

    “他們說得也太難聽了!尤其是劉嬌院里出來的丫頭,那眼睛都要長到腦門上了!”秋江氣道。

    一旁的秋憶伸出食指,點了點秋江的額頭,笑道:“你這性子真該好好改改。隨他們說去吧,世子妃早就想將這府里的下人來次大清血了?!?/br>
    “我這都憋著呢!可是憋得我渾身難受。每次他們提起世子在劉嬌院中留宿的事,我都特別想反駁他們。世子明明……”

    “秋江?!比芥Ψ畔聲ы粗?,冷言,“你該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秋江被冉姒冷漠的眼神嚇到,縮了縮脖子,細(xì)聲道:“奴婢明白?!?/br>
    “你先下去吧?!比芥@了口氣。

    秋江果然還是缺乏磨練。

    “嗯?!鼻锝低登屏艘谎廴芥?,確定她沒有生氣后,出了屋子。

    “秋江她……”秋憶有些憂慮。

    冉姒淡淡一笑:“放心,秋江雖稚氣,卻也知道輕重。不該說的,怕是打落了牙也不會說出去的?!?/br>
    “過幾日,劉老夫人的壽宴你就不必與我前去了。讓秋然和我一同前往即可?!?/br>
    “是。”

    “我要的東西準(zhǔn)備得怎么樣了?”

    “在這里?!鼻飸洀男渲心贸鲆粋€墨色的小玉瓶,遞給冉姒。

    冉姒看到一愣,很快又恢復(fù)了清冷的模樣。接過小瓶,放入了自己的袖中。眸中的神色幽暗不明。

    馬車平穩(wěn)地行駛在道路上,寬大的車廂內(nèi)只有冉姒和季傾墨兩個人,一時無話,安靜得很。

    冉姒在桌上擺了棋盤,坐在中間,一手執(zhí)黑子,一手執(zhí)白子,自己跟自己下棋。

    思慮了半晌,冉姒剛要落下一個黑子,卻被一只手阻止了。

    “阿四,這會兒該下的是白子才對?!?/br>
    冉姒轉(zhuǎn)頭,不說話,只狠狠地瞪了季傾墨一眼,在棋盤上落了一枚白子。

    季傾墨明顯看出了冉姒的惱意。

    那件事,他真的沒有刻意去隱瞞,只是她過了那么久都沒有發(fā)現(xiàn)罷了。

    倒了茶,捧到冉姒眼前:“夫人渴了嗎?”

    冉姒撇了他一眼,陰陽怪氣道:“讓您給我奉茶,小的擔(dān)當(dāng)不起。”

    “阿四,我真的無意隱瞞于你!”季傾墨將茶放在一旁,急忙解釋。

    “你自然不必事事同我說明白?!比芥︻^也不抬,只顧下棋。

    季傾墨郁郁。

    看來冉姒是真的生氣了。早知如此,他就應(yīng)該早早跟她坦白才是。

    只不過,跟她坦白以后,她會更生氣吧?

    “你們?nèi)齻€真是好師徒!”冉姒把棋子丟回棋簍里,對季傾墨冷笑,“他們兩個把妙手閣扔給我,去游山玩水也就算了。你竟然也把玄閣丟給我!你們冥靈宮的宮主都是好樣的!”

    說完,掀了簾子,也不等秋雪扶著就下了馬車。

    季傾墨緊隨其后,也下了馬車。

    他們到達劉府時,時辰已經(jīng)不早了。

    劉啟是當(dāng)朝丞相,劉老夫人又有一品誥命在身。前來賀壽的人自然不絕如縷,一波接著一波。

    “娘?!?/br>
    劉嬌是劉家的嫡女,劉老夫人壽辰,自然也跟著來了。只是坐在另一輛馬車上,比冉姒和季傾墨稍晚了一步。

    現(xiàn)在門口招待賓客的劉夫人見了來人,迎了上來:“參見世子、世子妃?!?/br>
    “免禮?!奔緝A墨淡淡道。

    冉姒站在他的身旁,嘴角保持著淡淡的笑意,朝劉夫人點點頭,算是回應(yīng)。

    臉上是平淡溫婉的笑,垂下的寬大袖子里卻不太平靜。

    季傾墨挨冉姒站著,趁她不注意時牽了她的手,任她如何動作,都不肯放手。

    “世子,三jiejie。”

    在冉姒專注于如何對付季傾墨的手時,一個嬌俏的聲音了傳入兩人的耳朵。

    ☆、秀恩愛啊

    “多日不見,三弟可好?”季傾染隨子車柔兒走近,微微笑著,彬彬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