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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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自進(jìn)了房間,春眠放下行李,便開始在房間內(nèi)檢查一番,這些日子她一直都在跟著柳大夫?qū)W些藥理,可以分辨出一些毒物。 四下檢查無恙,春眠才稍稍放下心來和春曉一起整理行李。 杜子衿只覺得渾身乏力,看了看四周除了一張床外,就只是一張桌子和四個凳子了,連個可以休息的軟塌都沒有,無奈只好坐下奄奄的趴在桌子上。 “小姐累壞了吧!等春眠收拾好就到床上睡一會吧!”元嬤嬤到了一杯熱茶放在杜子衿手邊,見她奄奄無力的樣子,很是心疼,也還是杜子衿到揚(yáng)州后第一次這么長時間的馬車,第一次爬這么高的石階,本就大病初愈的身體,根本就經(jīng)不起這么折騰。 “嗯,一會午飯你們就先吃不用叫我了,我要好好睡一覺?!辈庞芯衩鎸酉聛戆l(fā)生到陰謀算計,杜子衿坐起身,喝了口熱茶,又開口對春眠春曉道:“你們兩人一會到寺院里轉(zhuǎn)轉(zhuǎn),最好能記得院內(nèi)的地形和個個出口,再看看可有其他的人也在寺里做客沒?找個借口別讓人覺得你們是有意的。” “這個包我身上,我是最會記路的了!”春曉無比自信的拍了拍胸脯,惹得房內(nèi)其他三人都捂嘴偷笑。 “剛才在寺院門口并未見到其他的停留的馬車,應(yīng)該不會再有其他人了吧?”元嬤嬤問道。 經(jīng)元嬤嬤這么一說,春曉也想起剛才杜子衿突然的停頓,和她看向竹林深處的事情,如今在想定是她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好奇的開口問道:“小姐剛剛可是在石階旁的竹林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難道還有人藏在里頭不成?” 春曉話落,元嬤嬤和春眠也都一齊看向杜子衿,杜子衿面上露出一抹冷笑,譏笑道:“有沒有人到是不清楚,不過我倒是聽到了馬叫聲,這方圓幾十里都只有這一座甘露寺,這馬的主人一定是到這甘露寺里來的,卻把馬藏在竹林里,想來這馬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我們暫住于此,還是小心些為好?!?/br> 元嬤嬤三人聞言都面色微沉,更加的提高了警惕,難保不準(zhǔn)這便是馮氏又在出什么幺蛾子,若是找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男子,壞了杜子衿的清白,到時候可就跳進(jìn)黃河也洗不清了。 待杜子衿睡下,春眠春曉便一起出了禪房,找了個理由在寺院里到處察看,元嬤嬤提高著警惕坐在房內(nèi)守著睡著的杜子衿,一直留心著房外的動靜,心里開始琢磨著這次平安回府后,一定要寫信給京城的杜夫人,讓她盡早的把杜子衿接回京城,有杜首輔和杜夫人在,杜子衿也不會再過這種提心吊膽的日子了! ------題外話------ 虐渣渣嘍!賞些收藏,花花! ☆、第十六章 陰謀初現(xiàn) 杜子衿醒來時已經(jīng)快過了午時,春眠春曉都已經(jīng)回來了,還畫好了寺內(nèi)的路線圖,杜子衿仔細(xì)的看了一遍,在心里記個大概,春眠也打聽到了寺里的確來了人,確實在她們之后來的,如今正在大師的房內(nèi)下棋。 杜子衿聞言詫異的看也一眼春眠,再次問道:“和大師下棋?” 春眠點了點頭道:“嗯,禪房門口守著的侍衛(wèi)是這么說,讓我們走遠(yuǎn)些別打擾了他們主子和大師下棋?!?/br> 杜子衿一時間心里煩悶不已,猜不透那人到底只是巧合來到還是馮氏請來的?若他真是后來的,那竹林里的馬會是他們的嗎?還是寺里藏著的另有其人,只是沒被人發(fā)現(xiàn)罷了? 在她們都沉默不語時,門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由遠(yuǎn)及近,定在門口,隨后便是幾下清脆的敲門聲。 杜子衿看了一眼春眠,示意讓她去開門,自己則起身做到了里間的床上。 春眠開門見到的是馮氏身邊的小玉,并未讓她進(jìn)來,站在門口低聲問道:“玉jiejie是有什么事嗎?” 小玉見春眠未讓她進(jìn)屋,還一直的堵著門口,便伸著脖子一個勁的往里瞄,卻只看到了坐在外間圓桌旁的元嬤嬤和春曉,并未見到杜子衿,無奈收回目光對春眠道:“你家小姐呢?我家夫人讓我來請她到寺里的翠竹園里,說是大師已在那里等她?!?/br> “我家小姐剛才睡下了,還沒醒呢,我去叫醒小姐,會把你的話傳給小姐的?!贝好咴捖浔戕D(zhuǎn)身進(jìn)了房內(nèi),隨手又關(guān)上了門。 翠竹園,今日她和春曉也是去過了,在寺內(nèi)的西南角,地處幽靜,與大師的禪房相隔甚遠(yuǎn),再說這時大師正在招待別的客人,那會有時間去翠竹園見她家小姐,這定是馮氏設(shè)好了陷阱,騙小姐往里跳呢! 春眠關(guān)了門,杜子衿便從里間走了出來,剛才小玉的話她都聽到了,看過春曉畫的路線圖,也知道翠竹園在什么地方,可至今都沒弄清楚那竹林里的馬到底是何人的?不過這也并不太重要,無論是誰?無論想干什么?她都會讓這一切都與杜明玉有關(guān)。 “小姐,這翠竹園不能去,那里地處偏僻,平日里連人都沒有,大師怎會約在那里為您問診?定是二夫人設(shè)了什么陷阱騙您過去呢!”春眠一臉怒氣道。 “就是,小姐可千萬不能去,要不就讓春曉替小姐走一趟吧,若是大師真的在哪,我便回來告訴小姐再去?!贝簳越又愿鎶^勇道。 元嬤嬤見杜子衿看向自己,卻沉默不語,心里也明白了她的想法,輕嘆一聲道:“小姐想去邊去吧,我們都跟著,這么多人也不信二夫人能翻出什么幺蛾子來!” 杜子衿聞言會心一笑,又看向春眠問道:“我讓你準(zhǔn)備的和杜明玉相似的衣服披風(fēng)都拿出來帶著,咱們就去會會她到底設(shè)了什么陷阱?” 房門再打開,小玉已經(jīng)離開,出了門,杜子衿一行人往翠竹園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偏僻寂靜,連四周的禪房,大殿都越來越少,直到?jīng)]有,只剩下成片茂密的竹林,穿過一條幽長的竹林小道,遠(yuǎn)遠(yuǎn)看到盡頭便是一座掛著翠竹園牌匾的院子。 杜子衿停下腳步,帶著春眠走近一旁茂密的竹林,讓元嬤嬤和春曉在路邊看風(fēng)。 竹林深處,杜子衿快速脫掉自己身上的外衣,換上讓春眠準(zhǔn)備好與杜明玉今日所穿相似的衣服,和幾乎一摸一樣的披風(fēng),帶上披風(fēng)的帽子,乍一看,兩人沒有什么不同。 換好衣服走出竹林,杜子衿又向小路盡頭的翠竹園走去。 走近了才看清這整個翠竹園都是由一根根竹子做成,通體碧綠,隱在這竹海深處,倒是個清幽寧靜的好地方! 院門半開,杜子衿直接推開竹門進(jìn)去,四方小院內(nèi)干凈整潔,看得出每天都會有人來打掃。 房門關(guān)著,屋內(nèi)也聽不到什么動靜,杜子衿示意春曉上前敲門,半晌,竹門打開,開門的是今天為她們領(lǐng)路的沙尼凈空。 “各位施主先到里面稍等,一圓大師稍后就到?!眱艨仗肿稣?,杜子衿一行人便都進(jìn)了屋。 房內(nèi)如院子里一樣干凈整潔,幾乎所有的事桌椅擺設(shè)都是由竹子做成,一室的綠意盎然,竹案上有香爐,香氣四溢,像是檀香又比檀香味道重一些,讓人聞久了覺得心里發(fā)悶。 這怪異的香味讓杜子衿提高了警惕,立即屏住了呼吸,剛想提醒元嬤嬤三人,便看見她們都已經(jīng)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心里一驚,立刻用手帕掩住口鼻,蹲下身叫了幾聲春眠春曉,卻無人應(yīng)她,心中懊惱,她怎么就沒想到馮氏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方式?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馮氏的聲音“都進(jìn)去了?” “都在里面了,估計這會已經(jīng)暈倒了?!眱艨盏穆曇粝肫?。 杜子衿聞言也立刻裝作昏倒在地,偷偷得把事先藏在袖子里的匕首握在手里,屏住呼吸等著門外的人進(jìn)來。 竹門被推開,杜子衿握著匕首的手不由得收緊,她背對著門,屏氣凝神,聽著腳步聲離自己越來越近。 翠竹園外,杜明玉鬼鬼祟祟的藏在竹林里,她知道馮氏把杜子衿騙到了這翠竹園里,本也想要跟著來看好戲,馮氏卻讓她好好的待在禪房里,這讓她怎么愿意,嘴上答應(yīng)著,等馮氏一走就立刻悄悄的跟了過來。 看到馮氏領(lǐng)著個男子進(jìn)了翠竹園,那男子她也是聽說過的,揚(yáng)州城里有名的無賴公子李文安,家里已有一妻和六位妾室,外面的紅顏知己更是數(shù)都數(shù)不過來,讓杜子衿嫁給這樣的男人做小妾,真是對她最好的折磨! 杜明玉見到那男子進(jìn)了房內(nèi),想著將要發(fā)生在杜子衿身上的事情,便覺得激動不已,恨不得立即就能見到杜子衿給別人做妾的那一幕。 等馮氏和和尚走開,她便悄悄的進(jìn)了院子,站在門前耳朵貼著門窗卻并未聽到房內(nèi)有一絲的聲音,又輕輕的把門打開一個小縫,透過門縫往里看,只見到地上躺著的元嬤嬤和春眠春曉三人,并未再有其他人,她心中疑惑,便悄悄推門閃身進(jìn)去。 ------題外話------ 元旦快樂!求收藏!求點擊!求花花! ☆、第十七章 閑王突現(xiàn) 杜明玉進(jìn)去一看,房內(nèi)的確沒有杜子衿,就連她親眼看見進(jìn)了這屋的李文安也不見了人,四下察看,發(fā)現(xiàn)房內(nèi)的一扇窗戶大開,這扇窗外便是茂密的竹林,幽深陰暗,不見一個人影。 她猜想杜子衿定是從這窗戶逃了出去,至于李文安也一定是追她去了,沒見到杜子衿受辱,心里不禁的失望,看著窗外幽深的竹林,想也追去看看,卻又有些害怕,猶豫半晌,還是不甘就此放棄,踩著窗前的凳子翻出窗外,不一會便隱沒在竹林之中。 杜明玉剛走,窗外的竹林之中便走出一男一女兩人,女的正是在房內(nèi)不見了的杜子衿,只見她軟弱無力,臉色微紅的倚在男子胸前,看向杜明玉跑去的方向,蒼白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只愿杜明玉此后不會后悔她今日的決定! 杜子衿身邊的男子臉色陰沉,幽深如墨的眼眸同樣看著竹林深處,眸底閃過一絲殺意。 收回目光,低頭看向懷中的女子,見她全身無力的靠自己的支撐才能勉強(qiáng)站起,面色顯出不正常的紅暈,唇色卻是慘白,緊蹙眉頭,從懷里拿出一個白色瓷瓶,想倒出里面的解毒丸,可無奈另一只手暫著,只好遞給杜子衿。 “里面是解毒丸,吃一粒便好。”清越如泉的嗓音,穿過耳膜,如泉水般柔和清冽。 杜子衿勉強(qiáng)抬起手接過藥瓶,一支白皙纖長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隨即拔掉了藥瓶上的紅布棉塞,她倒出一粒藥丸放入口中,有些吃力的咽下。 “你怎會在這?”杜子衿一邊拍著胸口一邊問面前本不該出現(xiàn)在這里的閑王韓辰皓。 剛才她假裝昏倒正等著馮氏放進(jìn)來的人一走進(jìn),便出其不意的拔出匕首,來保護(hù)自己逃脫,可還沒等那人走近,變聽到“咚”的重物倒地聲音,還不等她坐起身,便感覺自己被人抱起,一個晃神間便已越過窗戶,來到后面的竹林里。 睜開眼便見到讓她意想不到的閑王韓辰皓,他似乎并未發(fā)現(xiàn)她是醒著的,依舊抱著她對身后的侍衛(wèi)冷聲道:“那房內(nèi)的那個男人扔到竹林里去,再把馮氏的女兒也給我扔進(jìn)去!” 杜子衿不由得莞爾一笑,他倒是真知她的心意,這下杜明玉可真是有得享受了! 誰知還不等侍衛(wèi)來得及去找杜明玉,她就自己的送上了門,好無比知趣的跑到了竹林里,這下她可就是自投羅網(wǎng),怨不得別人了! “我若不在這,今日倒霉的就是你了!”韓辰皓涼涼的瞥了一眼懷里一點都沒有危機(jī)感的杜子衿,心里無奈又覺得慶幸。 若不是他無意間在街上看到了杜府出城的馬車,便讓邵剛打聽到今日杜府出門的是二夫人和杜明玉,杜子衿,想到那日在壽宴上那二夫人和杜明玉對杜子衿的爭鋒相對,心里不放心,便也跟了過來。 果不其然便看見了馮氏一個男子鬼鬼祟祟的在竹林商量著什么,悄悄走近一聽,便聽到了他們打算騙杜子衿來著翠竹園里,在房內(nèi)事先點燃迷藥,等杜子衿和她身邊的丫鬟都暈倒了,便讓男子進(jìn)房內(nèi)毀了杜子衿的清白。 如此一來,杜子衿便只能給那男子做妾了,可真是個陰狠毒辣的算計! 不過如今遭殃的就是馮氏自己的女兒了,不知道她看到只覺得女兒被人侮辱,不得不上門為妾時會不會后悔她今日的算計! 杜子衿自是無言以對,他說的沒錯,這次是她太過大意輕敵,險些讓他們得逞,若不是韓辰皓出現(xiàn)她如今這般還真的很難脫身,即使保得住清白,名聲也徹底壞了! “今日……謝謝你出手相救!不過你怎會在這?” 韓辰皓聞言一時不知該怎么回答,面色微紅,側(cè)臉避開杜子衿的目光,淡淡道:“我與這寺里的一圓大師有些交情,今日剛好無事來找他下棋?!?/br> 杜子衿詫異的看著他,原來在一圓大師禪房內(nèi)下棋的便是他!如今想來也是,馮氏找來的男子定是偷偷進(jìn)的寺內(nèi),又怎會去和一圓大師下棋呢? 暗自懊惱自己還是思慮不夠周全,連這么簡單的事情都沒想到。 服下解毒丸半晌,覺得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些力氣,便掙脫了韓辰皓的手臂,后退一步和他保持距離。 韓辰皓沒想到她會突然發(fā)力推開自己,等反應(yīng)過來懷里的人已經(jīng)在一步之外了,心中又是氣惱又是覺得好笑,他還真是救了個小沒良心的! 杜子衿不知他心中所想,想到還在房中昏迷不醒的元嬤嬤三人,不免有些擔(dān)心,輕聲道:“我的奶娘和丫鬟都還在房里昏迷,閑王可有方法讓她們醒來?” 韓辰皓聞言更是哭笑不得,這丫頭是惦記著他的解毒丸呢,自己不好意思開口就想讓他自己拿出來,還說的這么委婉,他總不能說自己沒辦法吧?年紀(jì)小小,就狡猾的像只小狐貍,真不愧是杜老狐貍的女兒! “自是有法子的!”韓辰皓一本正經(jīng)的點頭道,眼底卻閃過一絲狡黠。 兩人沒在走窗戶,繞了一圈從竹門進(jìn)到房間內(nèi),元嬤嬤三人還在地上躺著昏迷不醒,在杜子衿剛剛躺過的地方還遺落了一把花哨精致的匕首。 杜子衿見到剛想上前拾起,卻被韓辰皓搶了先,只見他把匕首那在手中察看把玩,又拔出刀刃,用指腹在刀刃上試了試,面上一臉的嫌棄。 “你就打算用這把匕首保護(hù)自己?估計就你這小貓似得力氣,再加上這豆腐都切不動的刀,根本就是羊入虎口!” 杜子衿被他的話一口氣噎在喉嚨里,只覺得剛剛覺得順暢的呼吸又變的滯塞,氣的連反駁他的話都說不來,只能怒氣沖沖的瞪著他,以表達(dá)她的不滿。 可這模樣落在韓辰皓的眼中卻顯得格外的生動可愛,白皙的小臉泛著紅暈,一雙眼眸也不再是他以前見到的那樣總是平靜無波,哪怕滿是怒意和不滿也是格外的生動靈活,有這孩子氣的可愛,讓他一時晃了神,心底深處那一根久未動過的弦突然像是被人撥動,久久的顫動不已! ------題外話------ 元旦快樂!求收藏!求點擊!求花花! ☆、第十八章 自食惡果 杜子衿見他久久沉默的看著自己,幽深如墨的眼眸似有流光閃動,一時間連空氣中都充滿著淡淡的曖昧,她面上發(fā)燙,側(cè)過臉避開他的熱烈的注視。 韓辰皓回過神,也是面色微紅,尷尬的摸了摸鼻尖,把手里的匕首還給杜子衿,對著空氣中叫了聲“邵剛” 片刻,剛才把馮氏找來的男子扔到竹林里的黑衣侍衛(wèi)便出現(xiàn)在韓辰皓面前,頷首恭敬的叫聲“王爺!” 韓辰皓指了指地上昏迷的三人,對邵剛吩咐道:“把她門都弄醒。” 邵剛聞言抬頭看了眼韓辰皓,又看了一眼杜子衿,心里一時有些迷茫,不知王爺說的“弄醒”是指用什么方式? 弄醒中了迷藥的人他是最有經(jīng)驗和法子,可大多都是對自己的兄弟或者是敵人,都是簡單粗暴的辦法,比如用冷水潑,用銀針扎手指,最溫柔的也就是掐人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