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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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晨光中突然走出一個人,背著光看不清面容,只能看到他高大的身影,和一身黑色布衣,腳步很快,長長的胡同他好像幾步便走完,迎上胡同外明亮的晨光,大刀闊斧的一張臉漸漸清晰,正是昨晚消失在這的王立舯。 而這個胡同旁的宅院也已經(jīng)清晰,其中一家正是狀元府。 王立舯已經(jīng)在這守了好幾日,狀元府的雖也有暗衛(wèi)但到底還是不如閑王府的守備甚嚴(yán),他會經(jīng)常悄悄潛入狀元府,隱在暗處看著楚心,從見她第一眼起他就知道那是她的女兒,和他的妻子是那樣的相似,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讓他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但他卻從未上前過。 一開始他是想直接帶走楚心,讓她遠(yuǎn)離京城,回到安全的山上,可當(dāng)他看到在狀元府中開心明媚的笑容時他猶豫了,這笑容是以往楚心在山上時從未有過的,那時的她雖然也會開心的笑,可笑容中終有那幾分的落寞孤寂,而在這里有得只有幸福。 看得出她很喜歡這里,而且皇上也已經(jīng)駕崩,京城比那也就相對安全的多,于是他便只是每日暗中的看著她,見狀元府的人,對她都很好,莫思聰和莫夫人也都寵著她,便也更不想去打擾。 只要她是安全,他便也就可以毫無后顧之憂的去做他堅持了一生的事情。 …… 杜子衿收到楚心和莫思聰?shù)拇蠡檎埣砀吲d的去給母親送去,又陪母親說了會話便離開打算去子衡的院子去看看六皇子,想到前世六皇子在皇后自殺后,便被韓卓言流放到貧瘠之地,最后死在半路上,心里也是有愧疚的。 這兩日六皇子在府里,她也看出他是個年紀(jì)不大卻謹(jǐn)慎老成的讓人心疼。 讓春眠做了香甜的桂花酥,這兩日看著六皇子似乎挺愛吃甜食,這點倒是和子衡志趣相投,而且兩人的相處也十分的融洽,向來鬼精如狐貍的子衡在六皇子面前卻顯得有些呆萌,看著兩人的相處真是讓她覺得別扭,卻又理所當(dāng)然的溫馨。 她沒讓春眠春曉跟著,六皇子不喜歡見生人,便一個人提著食盒穿過走廊往子衡的院子走去。 就在走到子衡院子門外時,杜子衿突然感覺到背后有人在跟著她,這杜府里到處都是暗衛(wèi),六皇子在這,韓辰皓便又多派了些人手來,外人理應(yīng)是進(jìn)不來的,但她感覺向來準(zhǔn)確,便下意識的放慢了腳步,突然回頭看了一眼,可什么人也沒有,卻也讓她越發(fā)的不安。 前面便就是子衡的院子,若是在這里鬧出什么動靜定會驚動里面的子衡和六皇子,她還并不知道這個能躲過暗衛(wèi)潛進(jìn)來的人到底是誰,六皇子沒死在杜府的事情現(xiàn)在絕對不能泄露出去,可現(xiàn)在卻沒有其他的路讓她岔開,只能站定再次轉(zhuǎn)過身,只看到一抹黑影落下,便覺得后頸一痛,失去了意識。 手里的食盒掉落在地上,潔白的桂花酥灑落一地,無人問津。 院子里正和六皇子一起研究棋譜的子衡驀然有些心神不寧,一不小心弄亂了兩人擺了一上午的殘局,黑白棋子吧嗒吧嗒的掉落在地上,明明不大的聲音卻讓他覺得格外刺耳。 “怎么了?不舒服嗎?”思慎并未因殘局被打亂而氣惱,而是皺著眉頭擔(dān)心的問道,下了凳子,蹲下身去一顆顆的撿起掉落在地上的幾顆黑白子。 “我……突然覺得有點心慌,你剛才有沒有聽到外面有聲響?”子衡緊皺著眉頭問道,他總覺得好像發(fā)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思慎搖了搖頭,他剛才的注意力全部都在棋局上,并未去在意外面,“我沒在意去聽,好像沒有吧?你若擔(dān)心,我們出去看看便是?!?/br> “我自己出去便好,你在房間里等我,若是沒事我們再繼續(xù)下?!眏iejie交代過他盡量不要讓思慎被人看見,他也是問過了jiejie才知道,思慎是真的有仇家在追殺他,所以也格外的小心。 思慎聽話的點了點頭,跟著子衡走到門口,打開門,子衡走了出去,他卻留在房門后,看著子衡走到院子里。 院子里空無一人,格外的安靜,因為他不喜歡有別人在,所以子衡便讓院子里以前的下人沒事不要待在院子里。 院子里沒人,子衡便以為是自己想太多,還平白毀了他和思慎一上午的心血,正打算回房,余光卻透過沒有關(guān)緊的房門看到院門外不遠(yuǎn)處散落在地上的食盒和昨日jiejie答應(yīng)要給他做的桂花酥,頓時一驚,快步向院門外跑去。 思慎擔(dān)心,卻并未有踏出房門一步,可心里卻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只想跟去看看。 子衡很快跑了回來,手里還提著一個食盒,卻一臉的焦急,“定是jiejie出事了,你待在房中不要亂走,我去jiejie院子里看看?!?/br> 思慎點了點頭,子衡便快步的跑了出去,一口氣跑到子衿的院子,問了春曉,子衿果然提著食盒去他的院子送點心。 一時間,春眠春曉都慌了神。 主院中杜夫人正在府里算著這個月府中的開支,想著子衿即將大婚府里也還要置辦不少的東西,即便現(xiàn)在府中現(xiàn)銀并不多,可是該置辦的還是一樣不能少。 杜夫人還在一一寫下單子盤算,冷不丁的就聽見子衡慌慌張張的聲音傳來:“母親,不好了!jiejie她不見了!” 杜夫人聞言一驚,立刻丟下筆,站起身迎上子衡急聲問道:“子衿怎么會失蹤?剛才還在我這呢,府里其他地方你找過了嗎?對,她說要去給你做桂花糕的,你去看過廚房了?” “我在我院子外看到了掉落在地上的食盒,里面正是昨日jiejie答應(yīng)要給我做的桂花糕,可卻沒有見到j(luò)iejie,春眠春曉也說她去給我送點心,可現(xiàn)在根本找不到人!”杜子衡急聲道,一向含著笑意的眼睛,此時都已經(jīng)紅了,甚至在埋怨自己嘴饞,若不是給他送桂花糕,jiejie也許就不會失蹤。 杜夫人聞言一驚,還沒反應(yīng)過來,身子搖晃著差點暈倒,聲音顫顫巍巍的顫抖著:“沒有?就在這府里能去了哪?趕快再讓人都去找找!”杜子衿失蹤的事情幾乎在短短的一炷香就傳遍了整個杜府。 府里所有的人都幾乎挖地三尺的找著杜子衿,暗衛(wèi)連帶著所有的下人,卻沒有找到一點線索,杜子衿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再這樣守備森嚴(yán)的暗衛(wèi)監(jiān)視下不見了。 一個手無寸鐵的弱女子就這樣失蹤,誰知道會將發(fā)生怎么樣的事? 杜青林進(jìn)宮還并未回來,老三已經(jīng)往京城中潛伏在各地的暗衛(wèi)給了信號,全力追查杜子衿的下落。 京城中守城都統(tǒng)也匆匆趕來,得知了杜子衿被擄走的事情自然也是嚇得不輕,這可不僅僅是杜青林的嫡女,還是閑王的準(zhǔn)王妃,真的出了事,就死閑王都不會放過了他,身為一方地方治安,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出了這樣直接入府擄準(zhǔn)閑王妃的事情,。 杜子衿是個什么身份,莫要說就是那對杜子衿寵愛有加的閑王在背后撐腰,就是杜府杜青林也不是他能得罪得起的。 自然是心急火燎的立刻就讓人去找,這樣一來,杜子衿失蹤的消失不過一天便傳遍了整個京城, 百姓們也是人心惶惶,官兵在街道上挨家挨戶的查找,韓辰皓今日一早便進(jìn)了宮,在御書房中處理這幾日積壓下的公務(wù),只聽身邊的暗衛(wèi)小七過來稟報:“王爺,…。屬下剛剛收到消息…?!?/br> 他有些忐忑,語氣倏爾頓住,誰都知道閑王對杜子衿最是在乎,平日里杜子衿受一點委屈,皺下眉頭,閑王都是緊張的很,要是等會聽到這個消息,他都不知道閑王會做出怎樣的事情來! 韓辰皓瞥了他一眼,語氣一沉道:“何事?”端坐在御書房高高在上的龍椅上,韓辰皓身上帶著一國帝王所帶著的威嚴(yán)震懾,從前的隨性慵懶如今在這一刻全都變成了冷凜威嚴(yán),很有幾分不怒自威的感覺。 小七聞言便是身子一顫,立刻道:“屬下得到暗衛(wèi)傳來消息,杜小姐她今日在府中被人擄走了,至今下落不明?!痹捯魟偮?,便瞧見冷凜震懾的韓辰皓猛地站起身來,面色頓時冷沉,說出來的竟也有些不易察覺的顫抖:“你說什么?” 小七知道他不用再將方才的話重復(fù)一遍給王爺聽,王爺這般的緊張定是已經(jīng)聽到,只覺得面上一陣風(fēng),韓辰皓便已經(jīng)三兩步走出御書房,也不再去管背后已經(jīng)堆積如山的奏折,走出大殿一躍翻身上馬,直接在宮中策馬離去。 這一日,京中鬧得沸沸揚(yáng)揚(yáng),皇上皇后,六皇子的接連薨逝已經(jīng)讓人恐慌不已,而準(zhǔn)閑王妃杜子衿被擄走的消息更是不脛而走,全京城都在議論此事。 其中有百姓再為為杜子衿扼腕可惜的,好好的一個世家嫡女,還未進(jìn)閑王府便便受閑王寵愛,可這一旦被人擄走,這清白可就說不清楚了。 還有人卻是暗自得意,世上之人的妒忌心總是不會少的,京城中嫉妒杜子衿的更是多,落井下石這種事從古至今都不會少。 杜府里亦是早已翻了天,杜夫人焦急的等了一天卻沒有等到任何的消息,面色已經(jīng)蒼白,無力的靠在杜青林的懷中,就坐在前院的客廳中,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杜府大門,只盼這子衿只是個以前一樣貪玩出去,等會便會回來。 而閑王府中徹夜燈火通明,所有的暗衛(wèi),下人們大氣也不敢出,老三低頭跪在韓辰皓的書房外,身后同樣跪著的還有今日在杜府中輪班的十幾個暗衛(wèi),每個人臉上都是擔(dān)憂而愧疚的神色。 杜小姐被人擄走至今不知道是個什么情況,都是因為他們的失職,可王爺這樣一聲也為責(zé)怪對他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 可他們再如何煎熬,都比不上韓辰皓此時心里煎熬。 書房里的燈火明明同往日一樣,可今日韓辰皓卻覺得格外刺眼,其實今晚他本就打算忙完了事情到杜府里去看看杜子衿的,可卻不想她就這樣失蹤了,整個京城都翻遍了,也都沒有找到她。 管家站在一邊,燈火的映照下,他黑白相間的頭發(fā)此刻好像有蒼白了許多,不過此時此刻,并沒有人注意到這一點。 而管家看著坐在書桌前不知道想些什么的韓辰皓,勸慰道:“王爺,王妃幾人天相,會沒事的,您還是休息一會吧。” 韓辰皓卻好似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沉默的看著書桌上他原本打算今晚送給子衿的雛菊釵。 管家輕輕嘆了口氣,知道眼下說什么韓辰皓都是聽不進(jìn)去的。自從得知了杜子衿失蹤的消息后,親自帶著暗衛(wèi)找遍了整個京城,死守著城門挨家挨戶的盤問都沒有找到杜子衿的下落,這讓韓辰皓心里如何能安? 管家沒有再勸了,慢慢退了出去,輕輕掩上門,吩咐好門口守著的兩個暗衛(wèi)??吹皆鹤永镞€在跪著的老三和其他暗衛(wèi),搖頭低嘆一聲。 韓辰皓坐在書桌前,昏黃的燈光下映襯著他神情的冷漠,那種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離和冰冷幾乎讓他回到了很久之前,剛剛得知皇上真實身份和母后薨逝隱情的那個時候,對任何人的疏離,淡漠,整個心的塵封冰凍。直到遇見子衿將他的心里的冰融化了,卻又突然不見了,他心中只有恨不得殺了自己的懊惱。 眼前浮現(xiàn)的,卻是上次見她時,她對自己的一顰一笑,她安靜的睡在他懷中,她想問題時的微微蹙眉,整人時的靈動狡黠,一幕幕,猶如雕刻在他心上,讓他拼命的想要抓住,可她卻已經(jīng)不在。 t ☆、第一百五十 置于死地而后生 韓辰皓閉了閉眼,修長的睫毛垂下印出一道輕薄的陰影,微微顫動猶如蝴蝶的翅膀,顯露出一抹疲憊的神色。 就在這時,門被猛地推開,韓辰皓驀然睜開眼,幽深如墨的黑眸迸發(fā)出一道冷芒往門口射去,只見是杜青林走了進(jìn)來。 “杜大人!”他站起身子,此時心里正煩亂的像一團(tuán)亂麻,說話的語氣也難免有些僵硬冰冷的。 杜青林心里亦是焦急如焚,那里還顧得上他的神色,徑自走了進(jìn)來,挺在韓辰皓的書桌對面站定,急聲問道:“子衿她可有消息了?”他和夫人已經(jīng)等了一天的消息,在府里實在是坐不下去了,他知道如果有消息韓辰皓定會馬上通知他們,可他也還是坐立不安,再也無法這樣干等下去。 韓辰皓眸光一沉,目光中劃過一抹愧疚,聲音沙啞的沉聲道:“還是沒有任何消息…?!?/br> “哎!到底是誰?為何要擄走子衿?她不過是個弱女子罷了!”杜青林低嘆一聲溫潤儒雅的面容不過一天似乎已經(jīng)蒼老了十歲。 韓辰皓的眸光越發(fā)暗沉,雙手握拳幾乎都要把十指折斷,沒有保護(hù)好子衿是他的責(zé)任,現(xiàn)在現(xiàn)在連一點線索都找不到更是讓他懊惱,他隱約已經(jīng)猜到是誰帶走了子衿,可那人向來神出鬼沒,武功高強(qiáng),這都一天了,依舊沒有一點消息。 他苦笑了一聲,才道:“子衿這次失蹤多半是沖著我來的,杜大人可還記得王立舯?前日他便來找過我?guī)状?,說要助我登基,我直言并不想做那個位子,我們不歡而散,那時他便提起過子衿,很可能就是他帶走了子衿想要威脅我按照他的意愿登基為皇?!?/br> 杜青林為聞言面色冷沉的皺起眉頭,“王立舯!他竟然沒死?”王立舯他自然是知道的,不僅知道而且很熟悉,當(dāng)年先皇后身邊最信任的人,黑鳳統(tǒng)領(lǐng),確實是個讓他敬佩的人物,可也都已經(jīng)這么多年了?王立舯為何要一定讓閑王登基?還為此抓走了子衿? “他確實沒死,這些年來一只帶著暗衛(wèi)隱居,也一直都在監(jiān)視我,讓我登基似乎已經(jīng)成了他的執(zhí)念,他的武功要比當(dāng)年高很多,所以才能在暗衛(wèi)好無所覺的情況下帶走子衿?!表n辰皓沉聲道,如果他知道王立舯會對子衿下手,那晚他無論如何也都不會讓離開閑王府。 王立舯的武功杜青林亦是見識過,可以說他這一生在也沒見到過第二個比他武功高的人,心里也更加的不安,但看到韓辰皓面上他從未見到過得頹然神色,他便也不再多說。 …… 杜子衿醒來的時候,天色已然黑了,昏暗的燭光微弱的閃爍著些許光亮,一間并不寬敞還十分簡陋的屋子,看上去年久失修的陳舊,屋頂上好幾處破著洞都能看到外面夜空上的星星,這若是下雨,整間屋子估計都沒有避雨的地方,是個很久都沒有住人的地方。 一全身漆黑的男人站在桌前,正在往桌上添置飯菜,瞧見她醒了,昏暗燈光下的面容露出一半側(cè)臉,只是默默地將飯菜放好,便坐下拿著筷子自顧自的吃了起來。 杜子衿坐起身冷冷的看著他沒有說話,她也不知睡了多久,這個地方是哪?面前的這個黑衣男人是誰? 杜子衿垂下眸這里沒有子衡和六皇子,那他很可能就沒有發(fā)現(xiàn)他們,或者說,他的目標(biāo)本來就是她,可他到底是誰?杜子衿確定自己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沒有見過這個男人,還是他只是個拿錢辦事的?背后還有幕后之人? 畢竟現(xiàn)在希望她死的人可不止一個,而他當(dāng)時沒有殺了她,而是把她帶出府,那就定是還有別的目的,至少現(xiàn)在不會殺了她。 只是她突然的失蹤,只怕如今杜府和韓辰皓都要翻了天的找她,這里也不知是什么地方,到現(xiàn)在還沒有人找過來。不管是韓辰皓的暗衛(wèi)還是杜府的,只能說明她現(xiàn)在呆著的地方極其隱蔽。 她現(xiàn)現(xiàn)在什么也不必做,也什么都做不了。起身下床走到桌邊,杜子衿也覺出腹中有些餓了,今日中午便就沒有吃太多,此刻又睡了許久,已然十分的餓。桌上是幾碟清粥小菜,做的不算精細(xì),但那黑衣男人卻埋頭吃得格外香甜,看得子衿越發(fā)覺得餓,既然他自己都在吃,那便定是無毒的,而且還有一份碗筷,應(yīng)該就是為她準(zhǔn)備的,杜子衿坐下便端起碗來,慢慢開始吃了起來。 黑衣人依舊吃著自己的飯菜,頭也不抬,只當(dāng)做房間內(nèi)只有他一人似得,讓杜子衿不禁覺得這人真怪。 黑衣男人吃的很快,吃完卻并沒有走,而是倒了杯茶自顧自的喝著,完全當(dāng)做杜子衿不存在。 可杜子衿卻知道,他不管自己,那是篤定了自己逃不出他的手掌心,而他的分自信也讓杜子衿無比挫敗。 即便是很餓,杜子衿也只是草草的吃了幾口便放下碗筷,這看著不怎么精細(xì)的飯菜果然味道也十分的不精細(xì),而她嘴挑的毛病卻又不分場合和地方,勉強(qiáng)的吃上幾口已經(jīng)是很給面子了。 黑衣人淡淡了撇了一眼她碗中幾乎都沒怎么吃的米飯,眼底劃過一抹嫌棄,果然是中看不中用的,身子這么弱,就吃這么一點飯,以后怎能幫的上小主子?只會給小主子添麻煩!想著眼底便劃過一抹殺意。 一直注意著他的杜子衿自然也察覺到了他的嫌棄和殺氣,不禁心里一沉,這人不會就因為她吃得少,就嫌棄的想要?dú)⒘怂桑磕撬赖目烧嬖?/br> …… 杜子衿已經(jīng)一連失蹤幾日,除了閑王府和杜府就連狀元府也都心急如焚,楚心更是連臨近的婚事都顧不上,整日拉著莫思聰王杜府里跑,每每提到子衿想哭的眼睛都通紅卻又強(qiáng)忍著眼淚,只在夜里一個人或者撲在莫思聰?shù)膽牙锟?,這是她第一次經(jīng)歷身邊的人生死不明的失蹤,還是她很在乎關(guān)心的人,幾日下來整個人都瘦了。 莫思聰亦是在心里著急著,想盡了辦法的在找杜子衿,可整個的京城都已經(jīng)快被翻了個底朝天,卻依舊沒有找到她。 京城中找杜子衿的人不止韓辰皓和官服,韓卓言和蘭明公主也都各懷心思的派人去找,要知道這次杜子衿失蹤對于他們來說都是個好機(jī)會。 兩人雖已經(jīng)成親,但卻依舊住在兩個院子里,那天從宮里回來,隨后林嬪便派來了身邊的嬤嬤逼著兩人在一起,而兩人當(dāng)晚也確實如了林嬪的愿,整個過程韓卓言都在閉著眼,簡單粗暴,敷衍的像是在完成一項他根本就不愿意做的任務(wù),根本沒把蘭明公主當(dāng)做個女人,毫不掩飾的敷衍。 整個過程對于蘭明公主來說是場痛苦的噩夢,也讓她的心里恨意越發(fā)的積深,她恨韓卓言這樣對她,他明明可以對月瑤百般溫柔,卻要對她如此殘暴,這是她從小到大從未受到過的屈辱折磨。 她也更恨韓辰皓,恨杜子衿,他們之間的溫柔情意就像是對她的嘲諷,諷刺著她現(xiàn)在的狼狽不堪。 得到杜子衿失蹤的消息時蘭明公主也都剛能下床,便立刻派人暗中搜查著杜子衿的下落,她要趕在韓辰皓和韓卓言找到杜子衿之前就讓杜子衿永遠(yuǎn)的消失。 而韓卓言派人查找杜子衿則是把她當(dāng)做韓辰皓和杜青林的軟肋,只要他找到杜子衿,掌握在手中,那就不怕杜青林不聽話,至于閑王,估計若是已經(jīng)被他用過的杜子衿,只怕就對他沒有多大的吸引力了,但只要能讓他膈應(yīng),讓韓辰皓難受,他寧愿毀了這個軟肋。 然而即便是這么多的人同時都在京城里找一個人,偌大的京城也都顯得有了擁擠了,卻依舊沒有找到杜子衿,而韓辰皓的臉色則是一天比一天難堪,整個閑王府里個個都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出一個。 養(yǎng)傷中的邵剛也顧不得自己身上的內(nèi)傷,每日帶著人在京城各地,甚至城外一直到臨安城都找遍了,就連皇宮里也都里里外外的翻了一邊,可就是一點線索也沒有。 京城里被鬧翻了天,眾人連皇帝都顧不得選,都個個的盯著杜子衿的消息。 驛館中,白蕭眉頭緊皺的看著桌上的死卦,面色冷沉,煩躁的一把掃開他平日里視若珍寶的古卦,他不知道這死卦是指杜子衿這次真的在劫難逃,還是因她本就沒有命格而造成的,為沒有命格的人算卦是會折壽的,可他也已經(jīng)算了第三遍了,三次都是一樣的卦象,可他還是不相信杜子衿會就這樣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