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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農(nóng)夫與司令在線閱讀 - 第145節(jié)

第145節(jié)

    208 嫉妒

    張桂芳想陸嘯昆想的實(shí)在太厲害,這么多年一個(gè)人都過來了,如今卻突然覺得春心萌動,耐不住寂寞,于是就勾搭上了一個(gè)年輕漢子。

    說起來,這還是她這么些年來頭一回和王陽之外的男人親熱,可是這不親熱不知道,一親熱才知道那王陽都算不得一個(gè)男人,這年輕男人的勇猛強(qiáng)壯,真真叫她食髓知味,可是她這心里,更是惦念陸嘯昆。這陸嘯昆一看身板就是個(gè)生龍活虎的好漢,不知道又比這年輕漢子好多少倍。

    再看看眼前的王陽,真是每看上一眼,她都懊惱自己當(dāng)初怎么瞎了眼,找了這么個(gè)丈夫。

    玉石她冷冷一笑:“我就是從來沒有忘記過陸嘯昆,那又怎樣?我就是跟剛才那個(gè)男人有了茍且,那又怎樣?你是打算到處嚷嚷的四處都知道你戴了綠帽子,還是要悄默聲地休了我?”

    王陽見她面不紅氣不喘地承認(rèn)了自己的所作所為,心里更是惱怒:“你……你,你這個(gè)不守婦道的賤人!”

    他沖過來就要給張桂芳一巴掌,卻不想詹桂芳一把抓住了他的手,然后重重地甩開:“你給我放尊重些,你要休我,盡管來休,我絕沒有一句怨言!可是你要想動手打我,我可告訴你,我不是任憑你打罵的人,你要想發(fā)火,去找蓮兒那個(gè)賤人!”

    王陽被她震懾的愣了一下,隨即更是惱怒,指著她吼道:“好啊,好啊,你如今可是跟我撕破臉了!”

    “我還怕跟你撕破臉,你不想跟我過,咱們趁早分,我桌上就有筆墨紙硯,你去寫了休書,我立馬就走!”

    “你以為我不敢?!”

    張桂芳卻不言語,冷著一張臉看著他,王陽卷起袖子,說道:“好好好,我這就寫,這就寫!”

    他說著就沖到了桌案前面,誰知道手還沒有碰到毛筆,外頭阿梅就闖進(jìn)來了:“老爺,太太!”

    王陽見她進(jìn)來,氣的直接拎起桌上的煙臺就砸了過去,阿梅猝不及防,正被那硯臺砸到了腦門上,登時(shí)慘叫一聲,人就倒在了地上。張桂芳看到大怒,回頭吼道:“你干什么!”

    王陽也沒想到那硯臺就砸到阿梅的腦門,看見阿梅腦袋上流下鮮紅血漬,心里一緊,半天沒言語。阿梅捂著額頭爬起來,張桂芳到底心疼自己的貼身丫鬟,彎腰將她付了起來,阿梅一邊站起來一邊喃喃念道:“奴婢不礙事,不礙事。太太,他來了?!?/br>
    “誰來了?”

    阿梅捂著額頭看向張桂芳,鮮血從她的指縫流下來:“姑爺來了?!?/br>
    張桂芳聽了一驚,立即扭頭看向王陽,說道:“你有這功夫砸人,不如現(xiàn)在出去充充你老爺?shù)哪樏?,家里來了客人,你既然是王家的珠子,還不去招待?”

    王陽結(jié)結(jié)巴巴,說:“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我跟那土匪蠻子,能有什么話講……不向來,向來都是你與他交涉。”

    張桂芳冷笑一聲,說:“沒出息的男人?!?/br>
    她說著也不看王陽臉色,對阿梅說:“你快下去包扎一下,找個(gè)大夫看看要不要緊?!?/br>
    她說著就朝外頭走去,到了前廳,見何文才已經(jīng)在那里坐著,看見她來,就站了起來。

    “你這個(gè)時(shí)候過來,可是發(fā)生了什么事了?”

    何文才說:“關(guān)于陸嘯昆的事,你是不是也聽說了?”

    張桂芳點(diǎn)點(diǎn)頭,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了下來,正要吩咐下人上茶,何文才就出手制止了:“不用了,事情緊急,我說幾句話就要走?!?/br>
    “你說吧?!?/br>
    “沒想到當(dāng)年一時(shí)手軟放了他,卻是放虎歸山,留下了這樣的無窮禍患。”

    “這些后話就不要提了,這也都是命,我們都以為他會死在戰(zhàn)場上呢,誰知道槍炮無眼,卻獨(dú)獨(dú)留了他一條命。你來的正好,即便你不來找我,我也打算明天就找你的,既然陸嘯昆如今已經(jīng)做了司令,他就勢必不會放過我們,你手里的那個(gè)宋安非,你可得看好了,利用得當(dāng),或許會成為咱們的保命符?!?/br>
    沒想到何文才一聽就冷笑了一聲:“不過是個(gè)鄉(xiāng)野村夫,怎么就斷定咱們敵不過他,到底誰需要保命符,還不一定呢?!?/br>
    張桂芳聽了說:“總之你看好他,有備無患?!?/br>
    “不行了,他已經(jīng)跑了?!?/br>
    “什么?”張桂芳一下子站了起來:“他跑了?怎么會?你們臥虎山不是一向嚴(yán)防出入的么?他住的院子,不是一直都有人看著,這都四年了,都沒出什么差池,怎么在這關(guān)鍵時(shí)刻,卻讓他跑了?”

    “這幾日我不在山上,你是不知道山上的情形,我聽底下人說,曾經(jīng)有一伙人夜襲臥虎山后院,我估摸著就是陸嘯昆的人干的,也怪當(dāng)時(shí)山上太混亂,這宋安非不知道得了誰的幫助,竟然給逃走了。我一聽說了這個(gè)消息,立即就從縣里回來了,首先想到的,就是告訴你一聲。具體情形,我得到了山上才能搞清楚。只是我不知道,如今這宋安非是躲起來了,還是已經(jīng)和陸嘯昆見了面。你也差人去打探打探,把他可能會藏身的地方都找一遍?!?/br>
    張桂芳點(diǎn)頭:“你放心,我這就派人去找?!?/br>
    何文才并沒有久留,顯然也是有些心慌意亂,說了這些就離開了,留下張桂芳一個(gè)人,心里卻是百爪撓心。

    宋安非這個(gè)賤人,居然被他給逃走了。早知道如此,她就該再狠心一點(diǎn),殺了這個(gè)孽種。如今想到陸嘯昆和宋安非可能已經(jīng)重逢,兩情愜意恩愛纏綿,她的心就如刀絞一般,眼圈已經(jīng)紅了。

    而事實(shí)正如張桂芳所想的那樣,在幾十里外的一個(gè)燈火灰暗的房子里,宋安非正被陸嘯昆愛不釋手的摸著。

    “何文才那個(gè)王八蛋,有沒有碰你?”

    “都說了沒有,他……他那方面不行,而且,對我也算客氣,你別摸了……”

    “我想看看你身體變樣了沒有,是不是還和從前一樣……”

    宋安非被剝光了衣服,光溜溜地躺在床上,一邊咬著牙不敢發(fā)出聲音來,一邊羞恥地想,怎么突然就變成這樣了呢。

    要知道就在不久之前,他還和陸嘯昆溫情脈脈又有些傷感地說這話呢。

    說起來,他們已經(jīng)分別了四年多了,這期間太多的事兒要說,簡直說一天一夜也說不完??赡芤?yàn)榫脛e重逢,即便是深愛的戀人,獨(dú)處的時(shí)候心里也沒有過多的激情,有的只是離別的傷感和傾訴的四年。所以當(dāng)他察覺陸嘯昆晚上要睡在他房里的時(shí)候,竟然一點(diǎn)別的心思都沒有,有的只是溫情脈脈。

    他也不希望再和陸嘯昆分開,片刻的分開都讓他無法忍耐,如果可以,他希望天黑到天亮,天亮再到天黑的和陸嘯昆擠在一起。

    可是兩個(gè)人訴衷情訴完了之后,他卻決定陸嘯昆有些不老實(shí)起來,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你干什么?”

    “看看你……”

    他以為陸嘯昆只是要看他的臉,誰知道陸嘯昆竟然要脫他衣服。宋安非羞恥的不行,捂住被子不肯撒手,卻被陸嘯昆一陣狂親亂揉,整個(gè)人都軟成一灘泥了,陸嘯昆說:“你身上還是這個(gè)味,果然還是我的安非。”

    宋安非也不好意思問他是什么味,就見陸嘯昆提了旁邊的燈過來,光亮下他無所遁形,緊張的捂住上面捂不住下面,想要掙扎,已經(jīng)沒有力氣,結(jié)果就是被陸嘯昆前前后后上上下下看了一遍,連最隱秘的所在都沒有放過。

    “我媳婦果然是最好的,和我夢里想的一個(gè)樣。”

    誰知道宋安非聽了他這話,卻一下變了臉色,問說:“什么叫最?難道你……你這幾年,還跟別人……”

    陸嘯昆一愣,問說:“什么別人?”

    “沒有對比,哪來的最……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司令了,想要什么人得不到……”

    陸嘯昆一聽臉上一紅,說:“你……你這是什么話,我陸嘯昆,哪是這種人,我要是有這心思,哪還會拼了命去找你,我……”

    他話沒說話,宋安非就笑了出來,陸嘯昆這才知道宋安非在逗他呢,心里一惱,就撲了上去。

    情到深處,自然不疑。

    209 轉(zhuǎn)機(jī)

    因?yàn)闂l件簡陋,隔壁就是王青他們,這房子是臨時(shí)駐扎之所,有些破陋,一點(diǎn)不隔音,連大聲一點(diǎn)的咳嗽都聽得到,所以他們也不敢有大動作,饒是這么著,宋安非已經(jīng)羞澀的滿臉通紅了。他們剛才盡管壓低了聲音,可王青他們肯定還是聽到了一些。不過太久沒見的兩個(gè)人,如今終于一解相思之苦,哪里忍得住,少不得有些愛意纏綿。

    到了第二日一大早,宋安非還在床上懶洋洋地睡著,外頭就有客人來了。陸嘯昆出了門,看見了大著肚子的春兒,一臉紅暈,顯然步子有些急,后面杜威有些擔(dān)憂又無奈地看著她。陸嘯昆就笑了,說:“你挺著肚子這么不方便,怎么還過來了。”

    旁邊的杜威笑著說:“我也是這么跟她說,早晚都會見面的,又不急在這一時(shí),可是她不聽,非要過來,我看她在家里心急火燎的,想靜養(yǎng)也靜養(yǎng)不了,就帶她過來了?!?/br>
    春兒卻不看他們,只問說:“安非在哪里?”

    “他太累了,還在睡著呢,你們趕路想必也累了,歇一會,也讓他多睡一會?!?/br>
    春兒走到窗口,朝里頭看了一眼,看見宋安非果真在床上睡著,被子蓋的嚴(yán)實(shí),只露出一個(gè)頭來,還是背對著的。她心里一熱,眼圈就有些紅了,回頭看了陸嘯昆一眼,見陸嘯昆滿心歡喜,哪還是上次見面那種又黑又滄桑的一張臉。

    “這一下,你心里也踏實(shí)了吧?”

    陸嘯昆笑著看了她,說:“這才踏實(shí)了一半,等收拾了那些人,才是真踏實(shí)了?!?/br>
    “那些挨千刀的,千萬不能放過!”

    陸嘯昆帶著春兒和杜威兩個(gè)去了李副官住的地方,如今李副官他們都不在屋里,陸嘯昆就讓春兒和杜威在那里歇著,自己出去處理點(diǎn)事情。春兒左右看了一圈,說:“陸大哥這個(gè)司令,住的也沒我想的那么享受?!?/br>
    “他們這行軍打仗,今兒住這里,明兒住那里,都是臨時(shí)的住所,能住多好,要我說,等趕明兒打贏了仗,陸大哥倒是可以把王家給占過來,那可是豪門大戶,又寬敞又氣派。”

    春兒聽他這么一說,立即就笑了,眼里放著光:“你這主意倒好,就該這樣,既氣了張桂芳他們,也算彌補(bǔ)了安非他們兩個(gè)手過的苦。再沒有比這更解氣的了?!?/br>
    外頭有人送了茶來,他們小兩口也沒喝,不一會就都出來了,好奇地打量著這院子。春兒問說:“我聽說當(dāng)初的臥虎山三當(dāng)家王青,不是也在這里,怎么沒見他?”

    “你以為人家當(dāng)官的這么閑呢,估計(jì)都在軍營里呢。我上次來還見到他了,你別說,我以前就聽說這三當(dāng)家一表人才,不像個(gè)土匪,倒像是個(gè)讀書人,上次一見,果然名不虛傳,竟比陸大哥看著還有貴氣?!?/br>
    “三當(dāng)家本來就生的好,不然當(dāng)初小姐也不會看上他。收起來,他跟陸大哥一家也算是有緣分,他對臥虎山何文才的恨,只會比陸大哥多,不會比陸大哥少,這樣一來,他跟陸大哥也算是目標(biāo)一致,陸大哥有他幫忙,對付氣何文才來,肯定也事半功倍,這是好事。”她說著就朝屋里又看了一眼:“我這心里急,實(shí)在等不及了,我再去瞧瞧安非?!?/br>
    春兒說著,就又輕手輕腳走了過去,剛到窗口一站,就看見屋里頭宋安非從床上一下子坐了起來。

    那么突然,倒是叫她嚇了一跳。屋里頭的宋安非迷迷糊糊看著床鋪,以為自己是做了一場夢。

    他倒是做了很美的一場夢,夢見了他和陸嘯昆在一起的日子,這樣的夢,先前剛上山的時(shí)候也常常做,后來這兩年,竟然漸漸做的少了,好像被現(xiàn)實(shí)折磨的連做夢的都覺得是奢侈了。他在夢里,也很少有這么安逸快活的時(shí)候。

    只是如今夢醒了,他心里突然一酸,覺得沉沉的,揉了揉眼睛,忽然又清明起來。

    他不是在做夢,這不是臥虎山的那張床。

    他朝屋子里一看,就看見了陸嘯昆的一套軍服掛在架子上,心里一顫,就趕緊穿上衣服下了床,還沒站穩(wěn),就聽見外頭有人喊道:“安非!”

    宋安非一驚,扭頭就看見春兒站在窗口。

    “春兒!”

    春兒笑了起來,還沒走到門前,宋安非已經(jīng)從屋里沖出去了,宋安非一把就要抱住她,可是看到她挺起來的肚子,又怕擠到她,就猶豫了一下,春兒便笑了起來,握住了他的手。

    兩個(gè)人都很激動,眼圈都有些紅了,一時(shí)卻都不知道要說什么。旁邊的杜威咳了一聲,笑著說:“我說你們兩個(gè),是不是也要注意點(diǎn)男女大防?”

    春兒和宋安非就笑了,宋安非拉著春兒的手說:“進(jìn)屋來?!?/br>
    可是他這么說著,卻扭頭朝院子里看了一眼, 春兒問說:“你在找陸大哥么,他剛出去了?!?/br>
    宋安非面上一紅,沖著春兒就笑了,春兒笑著說:“我們來的時(shí)候,你還在睡著,陸大哥讓我們在旁邊屋里歇著,就是為了讓你多睡一會。”

    聽她這么一說,后面的杜威就笑了,說:“陸大哥對宋少爺怎么樣,難道還需要你說?”

    他們進(jìn)了屋,自然不免又是一番促膝長談,有心酸有欣慰,有嘆息有笑聲,最后春兒說:“如今你跟陸大哥,總算是苦盡甘來了,真是老天有眼。要是能替你們報(bào)了仇,再把壯壯找回來,也就圓滿了。”

    宋安非聽她提到壯壯,原本還笑著的臉龐微微一黯:“壯壯他……”

    其實(shí)他也曾想過要問壯壯的事兒,可是他聽到的傳聞太過驚悚,他不肯相信,也不敢問,他不想這重逢的喜悅這么短暫,如果傳聞都是真的,那陸嘯昆親自賣了自己的兒子,他這個(gè)當(dāng)?shù)?,心里又該有多難受。如果他問起來,想必他們這重逢的歡樂時(shí)光也就沒有了。這其實(shí)是一種鴕鳥政策,其實(shí)他就算一直不穩(wěn),這件事難道就過去了么?或許眼下事情多,大仇未報(bào),所以壯壯的事情還可以放到一邊,可是等到收拾了張桂芳和何文才,他們兩個(gè)互相面對的時(shí)候,又怎么會忘了曾經(jīng)有一個(gè)可愛的男孩子,是他們這一家的一份子。

    春兒臉上也是一愣,說:“不過如今陸大哥有本事了,做了大官,想要找壯壯,想必也是不難的。”

    “我一直沒敢問他,關(guān)于壯壯,我也聽說了有些事,可是我總不行新是真的,他是最愛壯壯的,壯壯是他唯一的血脈,他真舍得把壯壯給賣了么?”

    春兒聽了沉默不語,倒是旁邊的杜威說話了:“這也說明陸大哥心里有你,當(dāng)初他之所以這么做,還不是因?yàn)槿藛瘟Ρ。粡埞鸱己秃挝牟潘麄兡笤谑中睦?,他想賭一把去山上救你,又怕壯壯被他們攥在手心里要挾他,心一狠,或許就做出了一些沖動的舉動,你不會因?yàn)檫@些,就覺得陸大哥心腸狠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