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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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非低下頭,素白的臉頰更顯得蒼白,那睫毛卻看著更長了,又黑。 “我看這事,你還得親自問問陸大哥,除了他,沒惹知道當(dāng)初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又是怎么想的。我總覺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陸大哥是個寬厚的人,也是個慈父,他不會對壯壯如此狠心……” “我的確沒有那么狠心。” 突然陸嘯昆的話打斷了春兒,他們?nèi)齻€吃驚地朝門口看去,就看見陸嘯昆站在門口,笑著看向宋安非:“當(dāng)時我既然打定了主意要去找你,也知道自己十有八九兇多吉少,我就壯壯一個兒子,他還是個孩子,不改被我連累,孤兒才出此下策,為他尋了一個去處?!?/br> 宋安非立即站了起來:“你說什么?你是說你沒有賣了壯壯,那他在哪里,在某個親戚家么?” 陸嘯昆進(jìn)來,搖了搖頭,說:“不管放到哪個親戚家,我都不放心,怕他們會順藤摸瓜找到他,我既想斷了他們拿壯壯做要挾的念想,又不想壯壯吃了苦,所以我把他交給了一個非親非故,但是又很信得過的人。” 春兒和宋安非都愣了一下,心里隱隱約約想到有這么一個人,卻一時又想不起來,就都怔怔地看著陸嘯昆。 210 新生 陸嘯昆說:“我把壯壯交給王通了?!?/br> 王通這個名字,早就在宋安非的嘴邊上了,剛才陸嘯昆說一個不是親戚,有信得過的人,他就隱約想到了王通。 說起來,他也四年多沒見過王通了,其實在剛上山的那段時間,他還常念著他,如今竟然淡了。如果不是陸嘯昆突然提起來,他都幾乎要遺忘了。 “王通?” 陸嘯昆點頭,說:“壯壯跟他親,愿意跟著他,他也愿意幫我這個忙。我想著,我們跟他的關(guān)系親近,知道的人并不算多,所以就把壯壯和所有的家財都托付給了他,讓他帶著壯壯走了。” 宋安非一聽,立即問道:“你知道他們?nèi)チ四睦锩矗俊?/br> 陸嘯昆聽了搖搖頭:“當(dāng)時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活,如果活下來,會不會受到嚴(yán)刑拷打,我如果犯在他們手里,壯壯想必多少也會受到連累,與其如此,倒不如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好,所以我什么都沒有問,直接讓他們走了。倒是王通走的時候說,大概會往哪里無。你別著急,我這些天,一直在派人去找他們,肯定會有消息的?!?/br> 宋安非聽了,心里又喜又憂,說道:“希望王大哥和壯壯還好好的……” 他這么說,是因為如今戰(zhàn)火紛飛,王通和壯壯即便離開了這里,逃離了張桂芳和何文才的魔爪,也未必能逃脫戰(zhàn)火的摧殘。春兒聽了說:“你放心,王大哥是善人,壯壯更是天真可愛,他們倆一定吉人天相,等他們和陸大哥派去的人匯合,也就離你們不遠(yuǎn)了?!?/br> 宋安非聽了,嘴角微微一笑,帶著一點苦澀:“如此真要好好謝謝王大哥了?!?/br> 外頭忽然傳出一個男聲:“壯壯你找的有些早了,不解決了隱患,怎么能把他貿(mào)然接回來?!?/br> 宋安非抬頭一看,就看見了王青,他和王青已經(jīng)見過面了,所以沖他點了點頭,倒是春兒吃驚不小,愣愣地看著王青。王青脫了軍帽,說道:“怎么, 不認(rèn)識我了?” 春兒吃驚地問說:“你認(rèn)識我?” “當(dāng)時你和他們倆一起被綁在臥虎山的雪地里頭,我怎么不認(rèn)得?!?/br> 春兒就笑了,說:“我聽說你跟陸大哥在一起,就在想著緣分真是奇妙,當(dāng)初都傳聞?wù)f你死了,我卻不相信,三當(dāng)家是怎么樣的英雄人物,怎么輕易就死在何文才那個小人手里?!?/br> 王青露出了一絲苦澀的笑容,說:“當(dāng)初我能逃脫,也是僥幸,多虧了手下的兄弟。” 當(dāng)日臥虎山何等慘烈,他們也是知道的,這話題有些沉重,在這當(dāng)口大家都不愿意提。陸嘯昆問說:“你剛才說,我現(xiàn)在找壯壯,還有些早?” 王青點頭:“眼下何文才和張桂芳還在猖狂,你把兒子接回來,不還是要面對這兩個禍害。依我看,眼小的當(dāng)務(wù)之急,是先解決他們兩個?!?/br> 陸嘯昆微微蹙眉,說道:“張桂芳雖然為人惡毒,但到底是個女人,王家是她的后盾,卻也是她的牽絆,真要到了大軍壓境的那一天,她也不能不為整個王家考慮,王家是當(dāng)?shù)赝?,安土重遷,不到萬不得已,不會得罪我們。而且張桂芳手中也只有一些家丁,這些家丁對我們來說不過是螳臂當(dāng)車,不值一提。所以張桂芳不是我們的威脅,她的依仗,是何文才。” 王青聽了微微一愣,似乎沒想到陸嘯昆也想到了這一層,點點頭說:“你看的越發(fā)透徹了,沒錯,其實我們主要的對手,是何文才,何文才一旦倒了,張桂芳就是秋后的螞蚱,蹦跶不了幾天了?!?/br> 春兒聽了在旁邊一拍手:“這些我光聽這就覺得解氣,你們趕緊把那個何文才給殺了,也不枉你們?nèi)齻€吃了他那么多苦?!?/br> 陸嘯昆說:“要殺他,到不只是為了個人恩怨,能解決鄉(xiāng)里的匪患,也是大功一件?!?/br> 這邊王青和陸嘯昆做著部署,那邊臥虎山山上,何文才正在發(fā)著脾氣。 “你們這么多人,連一個宋安非都看不??!” “實在沒想到他竟然跑了,當(dāng)時也是太太混亂了,不知道他走了哪里的道。” “臥虎山當(dāng)日隨他有些混亂,可是他平時都待在后院,很少出門,對臥虎山的的地形更是不理解,如果沒有人幫他,他哪里能跑得了。”劉能說:“這里想必有他的內(nèi)應(yīng)?!?/br> 何文才一拍桌子:“給我查!要是被我知道查到了誰是吃里扒外的東西,立即給我割了腦袋!” 何文才如此震怒,在臥虎山引起了軒然大波,劉能來到后院里頭,說道:“宋安非私自外逃,如今已經(jīng)被我們抓住了,大當(dāng)家非常惱怒,已經(jīng)割了他的腦袋。他在臨死之前,經(jīng)受不住酷刑折磨,已經(jīng)一五一十全都招了,你們誰在他外逃的時候參與其中的,趕緊自己個站出來,趁著大當(dāng)家還沒來清算,趕緊去給他認(rèn)個錯,都是伺候過他的,大當(dāng)家是個重情重義的男人,只要幫你們肯認(rèn)錯,他或許會留你們一條命,不然,就等著大當(dāng)家派人來請了,到時候死的有多難看,或許你們自己都不敢想。” 院子里的人一聽,哪個不是嚇得渾身發(fā)抖,可是這不是小事,她們也不敢貿(mào)然說什么,只恐怕惹禍上身,所以都推說不知情。劉能再三威脅,也沒得出個所以然來,氣沖沖地走了。 小翠嚇得渾身發(fā)抖,看著沈易安問:“夫人真的已經(jīng)死了么,大當(dāng)家好狠的心。他不過是想下個山去看看他的親人。” 燕紅說:“什么親人,明明是去看他的相好了?!?/br> 她說著就對院子里的人說:“你們也都聽見了,不管事實到底屬怎么樣的,宋安非已經(jīng)死了,死,就是我們這院子里的所有人出了事之后的唯一下場。既然他已經(jīng)死了,真相到底是如何,他是如何死的,為什么死的,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這些活著的人。誰看不好自己的嘴巴,或許就是跟他一樣的下場。宋安非是怎么跑的,我們都沒注意,他為什么跑,我們更是無從得知,你們記住了么?” 燕子李的這些女人,哪還有什么好說的,如今安守本分,沉默不語,或許才能真的撇的干干凈凈。 等大家都散了之后,燕紅看著旁邊有些萎靡的沈易安。就叫住了他,說:“我有話要跟你說,你站住?!?/br> 沈易安停了下來,扭頭看向她,燕紅走過去,聲音壓的很低,說道:“宋安非的逃脫,和這院子里的每一個人都脫不了干系,但罪魁禍?zhǔn)?,還是你我兩個他。如今他既然已經(jīng)死了,我們兩個都把這事給忘了,我不害你,你也別害了我。” 沈易安說:“他真的死了么?” 燕紅嘆了一口氣,說:“他死不死并不重要,不是么?” 沈易安微微咧開嘴角:“是不重要?!?/br> “他如果死了,這件事也就了結(jié)了,什么都不能說,不能做。他如果沒死,我們更不需要暴露了自己,就安安靜靜地等著他帶著他的情郎回來的一天……如果他還念著我們幫過他的恩情……” 她說著看向沈易安,問說:“你覺得他會記得么?他會顧著我們的死活么?這或許才是咱們最該想的問題?!?/br> 沈易安說:“這又有什么重要的,不管他回不回來,我都希望他活著,總是一件好事,留一個希望,以后咱們在這里慢慢熬的時候,也有個盼頭?!?/br> “你和宋安非的關(guān)系,我一直看不懂。你真的如此大公無私么,為了幫他,甚至冒著被殺頭的危險?” 燕紅說:“我總覺得,宋安非這個人,或許心里有怨恨,也有一顆不安分的心,可是他卻是個沒什么心機(jī)的人。或許這一切的策劃者背后,都是你沈易安吧?!?/br> 沈易安聽了微微一笑,說:“那又怎么樣呢,重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