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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重生之老子要走正道在線閱讀 - 第27節(jié)

第27節(jié)

    ☆、 第四十章

    鄒允面上依舊帶著笑,他心里明白王仁的想法,但有些事也是時候告訴他了,反正他總有一天會知道的。

    “你覺得我很可怕?”鄒允問道。

    王仁被鄒允的聲音嚇了一跳,瞬間褪了一步,身體緊繃的戒備起來。

    戒備問道:“你有什么目的?”

    鄒允笑了一下,慢慢的走到更加偏僻的地方,周圍除了植物,所見之處沒有一個人影,王仁亦步亦趨的跟著他,然后他看到鄒允在一個石凳上坐了下來。

    他的目光慢慢放遠,憶起了遙遠的記憶——

    “我五歲的時候,父親在外面的女人帶著一個比我稍大的男孩登堂入室,母親一氣之下就帶著我回了娘家。

    鄒家本來是有名望的商家,母親卻毫無身份背景,父親娶她的原因,是因為母親對他有救命之恩。母親曾跟我說,很長一段時間她都認為父親深愛著她,他說了那么的甜言蜜語,這難道不是愛嗎?

    然而時間是揭開假面的利器,父親不僅愛她,還愛著許許多多的女人,同樣的話他跟不同的女人說過,這都是愛嗎?母親一直想不通,她帶我回娘家的期間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我記得那段路很遠很遠,母親的娘家所在的地方,就像是另外一個世界,那個世界遠得幾乎沒有人能找到路,巨大的灌木,高聳進天空的遮天的葉,遙遠又崎嶇的路,我都忘記自己是怎么走到目的地的了,凹陷的巨坑底部里,像是奇跡一樣建立了一個村子,泥土混著青木的氣味纏繞著鼻尖,我跟著母親回到了娘家。

    外公已經(jīng)非常非常老了,老得我?guī)缀跽J為他是母親的爺爺,他仔細端詳了我好久,只說了一句話:“不要離開屋子?!?/br>
    這個世界對五歲的我來說是前所未有的新奇,怎么可能不離開屋子?忍耐了四天之后,我終于趁人不注意溜了出去。我?guī)缀醣荒敲利惖木拔锘位搜?,從所未見的植物和動物,流過的水清澈得像是浸出了甜味,稀薄的霧氣氤氳在整個村子的上空,一切美好得像是在幻境一樣。

    我忘記了外公的警告和母親的囑咐,不僅出了屋子,還進入了禁地,也許是命該如此,禁地隱秘得幾乎無法發(fā)現(xiàn),可我就這么陰差陽錯的進去了。

    我已經(jīng)沒有了在禁地里的記憶,只記得母親焦急的眼神,外公的皺紋就像被刀雕刻出來一樣,神情木訥,一直互不來往的村子里的人全部都出現(xiàn)了,我被團團圍住,泡在冰冷的水里,眾人的表情眩暈的鉆進腦子,我終于閉上了眼。

    再次醒來,母親告訴我,已經(jīng)過了五個月了?,F(xiàn)在想來,一個人昏迷了五個月,沒有現(xiàn)代設備維持生命,簡直跟天方夜譚一樣??墒俏覅s身體沒有任何異樣,除了有些虛弱,沒有任何不適。

    一醒來母親卻讓我離開村子,我哭了好久,抱著母親的腿不愿離開,但是母親紋絲不動,冰冷的表情讓我心寒,我停止了哭泣,母親才說出了話語——

    她說,如果父親問起,就說她死了。

    巨大的恐慌在我心里蔓延,我知道,母親已經(jīng)決心拋棄我了。

    村里一個男人送我出去,路途依然遙遠得像是永遠也走不完一樣,我?guī)еX,袋子里背著食物,那個男人不幫我拿任何東西,他不會背我,如果我走得慢了,他就遠遠的等待著冷眼看著我,一路上沒有跟我說過一句話。

    送我走出山的那一刻,他就停住了腳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我小心的靠近他,然后我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死了。

    我當時害怕極了,前方是陌生的世界,身后是冰冷的尸體,我一邊哭一邊走一邊喊著mama,然而沒有一個人應我。

    我漫無目的的走著,袋子里是厚厚的錢,食物已經(jīng)見底,我坐在路旁,人們偶爾施舍食物,沒有人想到這么一個臟兮兮的小孩口里裝著那么多錢,我并不是不知道錢可以買東西,只是本能的覺得如果貿(mào)然用的話可能會有可怕的后果。

    直到某一天,有個人把我抓走了,許許多多的小孩跟我一樣,被關在籠子里,然后噩夢終于開始了。

    錢被搜刮得一分不剩,像一群牲畜一樣,連穿衣服的權利都沒有,哭鬧的小孩被鞭打得體無完膚,后來大家就學乖了,不久后,有人開始感冒發(fā)燒,很多人生病了,因為沒有救治措施死了好幾個小孩,尸體幾乎要發(fā)臭的時候,終于有人來處理了。而同時,我們被洗得干干凈凈穿上了新衣服。

    有個人,幾乎把所有的小孩都買走了,不,應該不算是買走,是搶走。

    人販子還想討價還價,那個人就開始開槍殺人。直到所有的人販子都死了,他終于面向了小孩。

    他皮膚蒼白,病態(tài)的笑著,輕聲的讓小孩們跟著他,沒有人因為他聲音輕而忽略他的手段,沒有人敢反抗甚至沒有人敢發(fā)出一絲聲音,因為有個小孩忍不住哭出聲來,一顆子彈立馬止住了他的哭聲。

    那個人是個醫(yī)生,病態(tài)而瘋狂的研究者。

    他心情愉悅的哼著歌,裂開嘴笑著,手里拿著刀子,切割進一個小孩的皮膚、經(jīng)脈、血管、分開組織。精細的開始擺弄。

    不久后他終于注意到了我,而剩下的小孩也沒幾個了。

    我終于看見了他的瞳孔,總是微笑而瞇著的眼皮終于撐開了,的第一次看見他的瞳孔,我從那里看見了前所未有的瘋狂。

    他精細的養(yǎng)著我。

    我的血被抽出來研究,被注入進其他小孩的身體,接著我親眼看到了,那個被注入我的血的孩子爆體而亡。

    我的瞳孔里印著他們驚恐絕望的表情,一股寒意滲進了我的骨髓,這是我這些天來第一次害怕,就像被詛咒啃食著靈魂,我木訥而戰(zhàn)栗的看著。

    當所有的小孩都死亡,那個人又出去了。

    我被關在籠子里,手腳被帶著鎖鏈,窗口的光細細的灑進來,我抬頭看去,看不見外面一絲。

    我的手握著籠子的鐵柱,突然用力的掰了起來,然后我發(fā)現(xiàn),之前以為不能撼動一絲的鐵籠,堅硬的柱子微微變了形。那一瞬間連我自己也嚇到了。

    還沒等我再次嘗試,那個人已經(jīng)回來了,這一次,他只帶了一個小孩,那個小孩被黑布蒙著頭,奮力掙扎著。

    我偷偷觀察他的表情,他并沒有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變了形的鐵柱。

    他開了籠子,把我提出來,又開始抽血。

    我內(nèi)心緊張到了極致,喉嚨干澀,在他抽完血的那一刻,我突然起來用盡全身力氣把他踹倒,他的身體大力的向后傾去,實驗器材倒了一地,我怕他去拿槍,但我發(fā)現(xiàn)他根本已經(jīng)不能起來了,他微弱的喘著氣,嘴角卻帶著笑,小心翼翼的保護那支剛剛抽出來的血。

    我內(nèi)心十分恐慌,我怕他死掉,如果他死了的話就是我殺的,那一刻我牙齒打顫,因為我感覺,他快死了。

    剛剛被抓進來的小孩絲毫分不了我的心,我把鎖鏈扯開,并沒有管那個小孩,就這樣逃了出去。

    然后我發(fā)現(xiàn),原來我早已經(jīng)到了a市了。

    我渾渾噩噩的被父親找到,我跟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mama死了。

    就像是瞬間抽去了生氣,他的手腳無法動彈,第二天,再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的頭發(fā)白了一半。

    此后的日子,他就像要無盡的補償我,試圖將對母親的愧疚從我身上獲得原諒,最優(yōu)渥的條件,以及家族的一切都將會給我,然而我卻沒有任何興趣。

    父親覺得我內(nèi)向自閉,其實不是,我的心里一直梗著刺,我尋找著那個人,我想確定他是否死亡,我想確定那件事的隱患。

    然而屋子已經(jīng)廢棄,里面都是發(fā)霉的味道,里面的一切——所有的設備都一件不剩。

    直到有一天,無意間我看到了凌霄,那時候他只有十幾歲,還沒進特殊部門,跟我一個中學,我遠遠的看著他,他意氣風發(fā)的散發(fā)著凌厲的氣勢,我從他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雖然不明顯,但是我從他身體里聞到了我的血的味道——”

    王仁表情驚訝得無以復加,他覺得鄒允就像在說一個荒誕的怪談,手心里冒著汗,又反過來浸著皮膚。接著又聽到鄒允繼續(xù)說了起來。

    “看著凌霄的背影,我突然就想起了那個最后一次被抓來的小孩。

    然而我無法接近凌霄,然后我就開始了慢慢研究自己的身體,我開始看相關醫(yī)療科研的書籍,不僅我的體力氣格外的大,我的眼睛可以看到很遠,遠到幾乎可以稍微參透一絲未來。

    我大學的時候順應父親學了金融,但大二卻義無反顧的學了醫(yī),我做過很多實驗,但白鼠都死亡

    了。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有人在繼續(xù)研制一些東西,我看著我的一個學長悉心的捧著一個盒子,盒子裝得嚴嚴實實,但我感應到了,盒子里的東西是摻著我的血的藥劑,味道已經(jīng)變得惡心,劣質又腐朽。

    我跟著藥劑,來到了h市,我的身體十分特別,從來沒有生過病,幾乎百毒不侵,然后我裝成實驗體嘗試著后果。”

    鄒允突然笑了一下,對王仁說道:“抱歉,其實你們在那個實驗基地發(fā)現(xiàn)我的時候,是我自己去的,不過也是我太大意,如果你不來,我可能真的會死。而且我也嘗到了自大的惡果,劣質的藥劑給我的身體造成了破壞,所以我才變成了這樣?!?/br>
    王仁心中一驚,鄒允看著風輕云淡溫文爾雅,卻總是漫不經(jīng)心的做著瘋狂的事!如果那天他不跟著那只狗去找鄒允呢?就像前世一樣,自己沒有去那個地下實驗室,會發(fā)生什么事情?他皺皺眉頭問道:“你那只狗是怎么回事?”

    鄒允突然就收起了笑臉,顯然是不想回答,然后他眼神微瞇盯著王仁,說起了另外的事:“你知道我為什么一直刻意的接近你嗎?”

    王仁搖了搖頭,他最疑惑的就是這個。

    冰灰色的瞳孔里透著奇異的光,他的語調非常的輕,緩慢的吐出句子:“因為我的眼睛看得非常遠,遠到能參透一絲未來,我知道,你與這件事息息相關——”

    王仁瞬間像是觸電一般,雞皮疙瘩立了起來!鄒允隨意的坐在石凳上,微暗的光打在他身上,瞳孔亮得幾乎冰冷,皮膚白得滲人,就像一只妖。

    接著又聽到他開口“事實證明我果然猜得沒錯,你在地下實驗室找到我,我感受到了一絲牽連。最關鍵的是,你跟凌霄糾纏不清。”

    王仁的表情瞬間冷了起來,直問道:“這有什么關系?”

    鄒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覺得,如果是你,或許可以從凌霄身上抽一支血。”

    ☆、 第四十一章

    鄒允似笑非笑的看著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我覺得,如果是你,或許可以從凌霄身上抽一支血。”

    王仁退后了幾步,冷眼盯著他,開口道:“是什么讓你覺得,我會聽你的?”

    鄒允臉上依舊掛著笑意,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走近王仁,像一只閑庭漫步的優(yōu)雅的貓,卻全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殺性,鎖定著獵物,讓人無法動彈。

    王仁眼睜睜的看著他抬起纖手的手,修長的手指捻住自己的下巴,像是每一個動作都帶著虛影,讓人眩暈得無法掙扎。

    突然的,就聽到了鄒允笑了起來,他一邊笑著一邊看著王仁:“你這人還挺有趣的,怎么?被嚇著了?”

    王仁不說話,只冷冷瞪著他。

    看著王仁一直瞪他,鄒允也覺得沒什么意思,他靠著樹干上看著王仁也不笑了,開口道:“我不能左右你的思想,但是如果是關于凌霄的話——”他頓了一下,眼睛微瞇了片刻,繼續(xù)道:“我的血并不是那么好消受的,比如說,a市最近發(fā)現(xiàn)的有生命特征的實驗體,那可不是什么好玩意吶——”

    王仁一怔!他想起了在凌霄家里看到的文件!那些實驗體身體里注射的藥物摻著鄒允的血!那么凌霄呢?當年如果那個孩子是他的話,那么他才是被注射了最多血并且活著的人!

    “為什么會存在活著的實驗體?…凌霄,為什么和其他人不同?…我看他…幾乎沒有異常,跟正常的人一樣…”

    王仁盯著鄒允,瞳孔驟然睜大,厲聲問道——“是你!為什么最近的實驗體會活著?!是你做了什么!是嗎?”

    鄒允搖了搖頭,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我自從去了趟h市,身體已經(jīng)產(chǎn)生了變化,那些劣質而腐朽的試劑就像帶著死氣,我的身體也沾染了這些味道,如果是我做了什么,那么就不會有活著的東西?!?/br>
    王仁皺皺眉頭,接著又聽著鄒允繼續(xù)說道:“既然不是我,那么只有是凌霄做了什么了——他可能是唯一一個保存著干凈的我的血的人。”

    王仁立馬反駁:“不可能!凌霄正在查這個案子,怎么可能是他?!”

    鄒允看著王仁失笑的搖了搖頭道:“你就這么信任他?得了別瞪我了,如果不是凌霄的話,那只有另外一個可能,那就是——有人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凌霄的異常!”

    寒意從心底突然冒了出來!如果有人發(fā)現(xiàn)了凌霄的異常,那么此時的凌霄處境應該非常危險!凌霄到底有什么異常?他除了力氣大一點,蠻橫一點,又有什么與眾不同的嗎?又不是人人能像鄒允一樣,可以嗅到自己的血的味道?還有就是這個鄒允真的可信嗎?這么荒唐的事,簡直像只存在怪誕小說里一樣!

    王仁盯著鄒允,冷冷道:“我不信你,你說的一切我都不相信,這個世界怎么會存在這么荒誕的事?”

    鄒允嘆了口氣,示意王仁跟上。

    鄒允打開一個實驗室,那個實驗室比一般的都有大些,有一個隔間養(yǎng)了各式各樣的小動物,他扯下一根頭發(fā),勒進一只白鼠的血rou里。

    接著,rou眼可見的速度,看見了白鼠的變異,毛發(fā)片刻間變了色,身體像是膨脹著極高的熱度,它痛苦的撞著器皿,皮膚慢慢發(fā)黑,接著爆體而亡,深色的血刺痛了眼簾。

    王仁驚訝的看著著一幕,他對鄒允身體的異常已經(jīng)深信不疑,他看了看周圍本能感到害怕的動物,又著面色如常的鄒允,突然問他:“你…跟著你的那只狗,該不會就這樣沒了吧?”

    鄒允諷刺的笑了一下,冷冷說道:“我可沒那本事,它可嫌棄著我呢!”

    王仁心里納悶著,在h市的時候,那只狗整天都跟著鄒允,可沒有半分嫌棄模樣,顯然就是把他當了唯一的主人了。

    “如果凌霄被注射了你的血,那為什么他沒事?你不是說所以注射了你的血的小孩都死了嗎?”

    鄒允皺著眉頭搖了搖頭:“這正是我疑惑的,有可能是各人的體質不同,也有可能是那個人在給凌霄注射前做了什么?也許一切的答案都在凌霄的身上,我希望你可以弄一支血,就是想尋求答案,而且,我覺得凌霄一定有什么異常,并且非常危險!”

    王仁額實在想不出凌霄有什么異常,他突然瞳孔一縮,想起了一件事!他開口問道:“你還記得,那些注射了你的血的小孩,有什么反應嗎?”

    “我印象還挺深刻的,只記得他們的皮膚變得通紅,隔著很遠似乎也能感受到那種熱度,緊接著,就是爆體而亡!”

    王仁終于抓住一絲疑點了,他跟凌霄接觸得還算多,一直以為凌霄體溫就是偏正常人高,但是那次在‘觀世’凌霄一下把人掀翻,那爆發(fā)力幾乎超出了人類!而且最后他拉著凌霄的手的瞬間,幾乎感覺到了能把人燙傷的溫度!然而只一會兒,體溫又恢復到了往常一樣!

    但是,這樣不明顯的異常,是怎么被人發(fā)現(xiàn)的呢?還是說凌霄真的就是那個一邊端著正義在查案,而另一面,他就是那個欺詐世人的主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