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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驕后在線閱讀 - 第21節(jié)

第21節(jié)

    “一路上,可擔(dān)驚受怕?”

    青鸞一笑:“有驚無險?!?/br>
    元邕吁一口氣,青鸞笑看著他:“該我問了。”

    元邕笑道:“我到了邊塞,本欲讓舅父回去,可舅父書生意氣,非要馳騁疆場保家衛(wèi)國,我突然想到,既如此,可有兩個懷王,聲東擊西,使符離摸不著頭腦。初戰(zhàn)告捷后,軍中將士信心倍增,接連打了幾場勝仗,我?guī)Т筌娮啡霝鯇O國境,符離無奈投降。大軍得勝后,我?guī)е窒滦菡瑴蕚淅@道大昭返回東都,舅父洋洋自得,不聽我的勸告,帶領(lǐng)營中將士徹夜飲酒,凌晨時分被符離帶小股部隊偷襲,舅父被懷中的舞女擒住?!?/br>
    青鸞啊一聲,“如此,被俘的是真正的賀先生?”元邕點頭,“是以,我?guī)耸卦诔喙瘸?,等待時機營救舅父?!?/br>
    青鸞看著她, “打仗的時候可受傷了?”元邕搖頭笑道,“沒有,我是誰啊,豈能輕易受傷?!?/br>
    青鸞一笑,拉元邕起身坐在她身旁,靠著他閉了眼:“見到你,心中就踏實了。”

    元邕撫著她發(fā)髻笑,“數(shù)月不見,又長高了。”青鸞嗯一聲,“剛瞧見懷邕的時候,感覺有些陌生呢,我心中想著的,還是云淡風(fēng)輕的先生?!痹呤指苍谒缴?,“他不存在,以后不許想他,青鸞若想他,我會嫉妒自己。”

    青鸞笑著,就聽里屋殺豬般一聲嚎叫,“都搓得起皮了,還搓,疼死了?!本吐牻鸲ǖ?,“你臟死了,換了三桶水了。”

    青鸞唬然一驚,忙坐直了身子抻一抻衣襟,剛剛忘情,沒想起屋中還有兩人,元邕瞧著她笑,伸手去抓她的手,青鸞忙忙躲避,元邕不讓,正你來我往糾纏,金定蹬蹬蹬出來,看到元邕握著青鸞的手向自己懷中拉,青鸞拼命抗拒,一聲怒喝道:“登徒子,竟敢跑到屋中圖謀不軌。”

    說著話撲了過來,元邕忙忙放開青鸞側(cè)身躲過,金定又撲了過來,元邕仗著身形靈巧躲避,一邊躲一邊喊,“怎么不是珍珠?這個野蠻的丫頭哪來的?”金定一聽野蠻二字,豎了眉毛攻擊得更快,元邕雖輕功好,可屋子狹小,后退著被金定逼在了墻角,金定一擼袖子,“今日姑奶奶打你個滿臉開花?!?/br>
    元邕舉手做投降狀,“你厲害,我認輸?!苯鸲ㄒ蝗泻暨^來,元邕側(cè)臉躲過,忙喊青鸞道,“青鸞,救命?!?/br>
    青鸞笑瞇瞇說道,“金定住手,他是懷王元邕。”金定穩(wěn)住身形看著元邕,端詳著笑道,“怪不得香噴噴的?!?/br>
    青鸞過來捉了金定的手,對元邕道,“是路途上結(jié)識的meimei,瀘州上青縣桑驛丞之女,閨名金定?!痹咝ξ麤_金定拱手施禮,“青鸞這一路的安危,多虧了金定。怎么不見珍珠?”

    青鸞低頭,“珍珠被符離的人抓走了?!霸甙櫼幌旅碱^,金定說聲等等,進里屋將竹子拎了出來,竹子穿一件金定的大衫,從頭罩到腳,站在榻上看著元邕:“你誰???”

    金定指著竹子,“珍珠的下落,他知道?!痹咔浦褡?,好半天笑道,“福滿樓的小伙計?原來是個小姑娘。爺一直派手下查你,知道你是符離的jian細,卻沒想到是小姑娘,這下,爺知道你的身份了,你是符離的meimei,可對?”

    竹子哼了一聲,扯一床被子縮在榻上不理他,青鸞一聽顫聲道,“她是符離的meimei,可確切嗎?”

    元邕點點頭,青鸞已伸手緊攥在竹子肩頭,急急問道:“竹子,幾歲了?可是十二嗎?”

    竹子不說話,青鸞蹲下身看著他:“竹子,你告訴我,符離是你的兄長,那么,你應(yīng)該還有個兄長才對,他叫做符棄。”

    竹子緊咬了唇,青鸞心中打鼓一般,咚咚咚急跳,若南星的meimei還活著,他此生再不會痛苦,她期冀看著竹子:“你的真名是什么?”

    竹子瞧著她緊咬了唇,青鸞喚一聲竹子,她豎起兩手緊緊捂了雙耳,尖叫道:“不許跟我提起符棄,他是個笨蛋窩囊廢,他害我兄長自責(zé)多年。”

    元邕在一旁道:“他還害你在襁褓中失去了父母,可對?”

    青鸞看著竹子:“你是烏恒與須君的女兒?”

    竹子看著她:“你怎么會知道我爹娘的名字?”

    青鸞站直身子,“踏遍鐵鞋無覓處。”元邕瞧著她,青鸞看一眼金定,“煩勞金定帶竹子進里屋睡覺去?!?/br>
    待金定進去,元邕笑道:“我來烏孫多日,方探聽到符離曾有一位弟弟,十年前葬身秦嶺斷崖之下,青鸞剛到烏孫三日,緣何知道許多?”

    青鸞笑道,“我從大昭帶來六十八名侍衛(wèi),個個身懷絕技,探聽到這些很容易。”說著話得意瞧著元邕,“懷邕手下又有多少名劍客?”元邕搖頭,“比不上青鸞,只有十三名?!?/br>
    青鸞有些失望,“可圖大業(yè)嗎?”元邕笑道,“可圖。每一個都是將軍之才,足可統(tǒng)領(lǐng)十萬大軍?!闭f著話捉住青鸞的手,“出去走走。”

    青鸞嗯一聲,手窩在他掌心,出了院門湛盧正候著,瞧見青鸞拱手,青鸞笑道:“湛盧給珍珠的匕首,幫了我的大忙?!?/br>
    湛盧撓撓頭有些赧然,“無意之舉?!笨聪蛟叩?,“爺可要騎馬?”

    元邕搖頭,“我與青鸞到僻靜處走走?!闭勘R瞧一眼nongnong夜色,“可是,爺?shù)膫麆荨痹叱闪诉^來,湛盧脖子一縮,青鸞攥緊了元邕的手,“什么傷?傷哪兒了?”

    元邕撫摩著她的手,“輕傷,無礙?!鼻帑[小聲道,“讓我瞧瞧。”元邕一笑,“哪兒都敢瞧?”

    青鸞沒說話,湛盧在一旁嘟囔道,“一箭射入胸膛,是輕傷嗎?”元邕喝一聲大膽,湛盧又縮縮脖子,青鸞道,“湛盧,別怕他,我給你做主,你說?!?/br>
    湛盧忙忙說道:“傷得重,卻不肯養(yǎng)傷,這些日子?xùn)|奔西跑,到處探聽消息。剛剛見到那幅畫,疑心是郡主,一路施展輕功,臉都白了。我們?nèi)遣黄?,郡主可管管吧。?/br>
    青鸞看向元邕:“讓我瞧瞧,那兒都敢瞧?!痹哌?,分外的固執(zhí),“我想跟青鸞到處走走說說話?!扒帑[嗯一聲,“湛盧,可有馬車?”

    元邕嗤了一聲,湛盧道:“爺從來不坐馬車,說是給娘們兒與病夫坐的。”

    青鸞好笑不已:“那就騎著馬走,我陪你說話,多久都行?!?/br>
    上了馬元邕在前青鸞在后,青鸞絮絮給他說著路上的經(jīng)歷,元邕靠著她,間或嗯一聲,過一會兒聽不到回答, 搬過臉一瞧,已是睡得熟了,對湛盧招呼一聲,撥轉(zhuǎn)馬頭往小院而來。

    進屋放他在榻上,低低問湛盧,“如何受的傷?”湛盧嘆口氣,“聽到賀先生被俘,瘋了一般,不管不顧去劫囚車,若不是弟兄們下手快,就被射成篩子眼兒了?!?/br>
    青鸞看著他睡夢中蒼白的臉,“如此沖動嗎?”湛盧搖頭,“大多數(shù)時候都很從容,只是若事關(guān)爺在乎的人,就會沖動,恨不得將性命拼出去。”

    他的手一直攥著青鸞的手,睡得沉了猶不肯放開,青鸞任由他攥著,另一手解開他衣帶,胸前包扎傷口的白布浸了血,紅得刺眼,朝著里屋低喚一聲金定:“煩勞金定為他上藥包扎,輕些,莫要擾醒他。”

    ☆、48. 愛煞

    第一縷清冷的冬陽越窗而入,照在元邕的臉上,臉色依然蒼白,五官俊挺疏朗,青鸞笑看著他,他的睫毛微顫,緩緩醒了過來,對上青鸞微笑的臉愣住了,看了許久,伸出手在她臉上重重擰了一下,青鸞疼得眉毛倒豎,元邕拈一拈手指,帶著些大夢初醒的微醺自語道:“竟然不是做夢?”

    青鸞喚一聲金定,金定端了托盤過來,放在小幾上笑道:“青鸞與我都不會煮飯,這是竹子煮的,我怕小家伙?;ㄕ?,先給她灌了個飽?!?/br>
    元邕朝金定一伸手,金定問聲什么?元邕道:“凈手擦臉,然后精鹽洗牙清水漱口,姑娘家家的,睡醒了張口就吃,臟也不臟?”

    金定指指他,“當(dāng)我使喚丫頭?告訴你,我金定也是被人伺候大的?!庇挚匆谎矍帑[,“青鸞守著你一夜未睡,算了,為了青鸞,我忍了。”

    扭頭就喚竹子,青鸞笑道, “竹君可是烏孫郡主,金定別對她大呼小叫,喚啞仆準備就是?!苯鸲ㄕf不,“小壞蛋昨夜里還想逃跑,沒下床就被我一把揪住,不行,得好好管教,郡主也得有人管教不是?”

    元邕瞧著青鸞,“一夜沒睡嗎?”青鸞搖頭,“你也別感動,我呢,想睡,可你攥著手不放,怎么也抽不出來……”元邕抿了唇笑,“既來了,千難萬險也跟著我?!鼻帑[搖著頭笑,“既來了,我自然不怕?!?/br>
    二人簡單用飯,金定與竹子在屋外廊下,金定對竹子循循善誘,“竹子,你瞧瞧你,天天拎著個大銅壺在茶樓扮小子,我告訴你啊,昨夜里沐浴,你真的右手臂比左手臂略粗,再這樣下去,將來胸部長大,也是一邊大一邊小,說不定身子也歪了?!敝褡雍吡艘宦?,“你胡說,你想嚇唬我,我才不上你的當(dāng)?!苯鸲ㄕ\懇說道,“那符離也是的,讓一個小姑娘家為他賣命。”

    竹子大聲說,“兄長待我很好,你別挑撥離間?!苯鸲ê吡艘宦暎八愫??待你好怎么不將你嬌養(yǎng)在宮中?你也是為郡主,青鸞之前也是郡主,一樣嗎?”

    竹子沉默半晌方道,“兄長待我好,可兄長常年四處征戰(zhàn)平定部族紛爭,這些年又忙著朝堂事務(wù),沒有精力顧著后宮。”金定哦一聲,“太子妃待你不好?”

    “也不是啦。”竹子怏怏道,“她也不會惹我了,是我不待見她,假惺惺的,兄長每次回來,就往他身邊塞女人,裝作大度,得寵的她就百般遷就,失了寵的就往死里欺負,還不讓人生孩子。”

    金定笑道,“這么說,符離好色?”竹子一聲嗤笑,“哪個君王不好色?殷朝皇帝不好色?大昭皇帝說是一夫一妻,還不是偷偷養(yǎng)個姬什么的,別說是男子為君王了,就說是你,桑金定,你若做了帝王,說不定也三夫四郎呢。”

    金定嘖了一聲嘿嘿笑起來:“是啊,那些香噴噴的男人,均入吾彀中,哈哈,想想都很美妙?!?/br>
    屋中元邕一挑眉,“這金定,果真是女子?”青鸞就笑,元邕手中木箸停了一下,“青鸞,這竹子可能用用?”青鸞看著他,“懷邕想拿竹君去換賀先生?”元邕嗯一聲,“不妨一試?!鼻帑[搖頭,“首先,她是小姑娘,其次,撇開道義不談,符離任由她女扮男裝流連茶樓,只怕并非十分愛護,只是竹君自小失怙,依賴符離罷了?!?/br>
    元邕沉吟著,扭頭喚一聲,“竹君,進來?!辈灰娪腥死頃^一會兒金定揪著衣領(lǐng)拎了進來,元邕看著竹子,“我欲拿竹君交換符離的俘虜?!敝褡影姿谎?,“承蒙你瞧得起我,我算什么我最清楚,雖有郡主封號,不過寄人籬下,是以我進了茶樓死活不回宮,我靠自己吃飯,偶爾也給兄長遞個消息,回報他的養(yǎng)育之恩?!?/br>
    元邕笑笑,“難得你小小年紀,心中如此清楚明白?!扒帑[起身來到竹子面前,蹲下身理一理她的衣襟,笑對金定道,“竹君很好看呢,給竹君縫幾件新衣,讓竹君香噴噴漂漂亮亮的?!敝褡雍吡艘宦暎帑[凝目瞧著她精致的眉眼,“竹君放心,我對你沒有任何企圖,也沒有拉攏之意,我只是受人之托,有一個人,他會全心全意愛護竹君?!?/br>
    竹子雙臂抱在胸前,“沒有這樣的人,我靠自己。”青鸞笑道,“有的,待到合適的時日,我再告訴竹君?!敝褡余乓宦暎澳銈兪遣淮蛩惴盼易吡?,也好,我就混吃混喝。告訴你們啊,兄長若到福滿樓看不到我,會全城搜捕的?!?/br>
    金定笑道,“才不會,一來符離忙著慶祝俘虜殷朝皇子,二來他剛有新歡,放下太子之尊,陪著新歡蒙了面紗騎駱駝玩兒,三來他日理萬機,就算他想到你,也以為你是貪玩兒,又跑到了別處?!敝褡涌辶穗p肩,沒再說話,金定摟一下她肩頭,“沒事,金定jiejie對你好?!敝褡佑粥鸵宦暎瓊€白眼出了屋門,金定追了出去。

    元邕看著青鸞,“青鸞如何知道的符棄?會全心愛護竹君的人又是誰?青鸞并不準備告訴我,對吧?”青鸞搖頭,“時機合適,自然要告訴懷邕的?!?/br>
    元邕低了頭,青鸞笑道,“怎么?有些不悅?”元邕嗯一聲,“青鸞對此人似乎很愛護,我心里有些不自在?!?/br>
    青鸞矮下身子仰臉覷著他,元邕不由笑了,青鸞哼一聲,“來路上夜宿時總想你,想起你對我一清二楚,我卻對你幾乎一無所知?!痹叩氖指糁咨爝^來握住她的,“青鸞,你我日后再不分開,青鸞很快就會對我一清二楚?!?/br>
    青鸞笑了,元邕盯著她的眼:“可是答應(yīng)了?”

    青鸞不說話,抽出手將小幾移走,手重新窩進元邕掌心,低低說道,“如今情勢如何?”元邕搖頭,“雁回館戒備森嚴難以靠近,只能等待來使?!鼻帑[將莫靡少監(jiān)的話轉(zhuǎn)述,元邕臉上的失落一閃而逝,翹了唇角笑道,“是啊,有些人巴不得我死,自然要阻撓遣使。再等幾日沒有消息,我就派人冒充使者,我的人加上青鸞的人,足夠一個來使隊伍,再偽造國書,答應(yīng)符離將青峰山一帶割地給他……”

    青鸞嘟囔道,“我還想要青峰山呢?!痹呖此谎?,“想要大昭增添天然屏障?也行,你要便給你,給符離小半個秦嶺就是。”青鸞撲哧笑了,“喪權(quán)辱國?!痹邤[手,“皆是荒無人煙之地,想要便拿去。”青鸞又笑,“你做得了主嗎?”元邕也笑,“假裝做的了?!?/br>
    相對傻笑一會兒,元邕又道,“算來算去,還缺銀子,符離要了土地還會要銀兩?!鼻帑[沉吟道,“大概多少能夠?”元邕笑道,“知道青鸞嫁妝頗豐,卻是不夠的,大概要十萬之巨。”

    青鸞扳著手指頭數(shù)了數(shù),興奮笑道,“嫁妝自然是不夠,加上楚王府的家產(chǎn),是夠的,楚王府的家產(chǎn)算你跟瓚借的,待你事成,要還給他?!痹呖粗帑[,伸臂將她攬在懷中,低低說道,“傻丫頭,竟毫無保留?!鼻帑[趴在他懷中,“錢財都是身外之物?!?/br>
    元邕笑道,“我還沒有求娶,就將嫁妝都送了我。”青鸞臉上現(xiàn)一絲赧然,“懷邕剛剛不是問我,答應(yīng)不答應(yīng)?!痹叩碾p臂一緊,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落在她唇上閉了眼道,“我愛煞了毫不矜持的青鸞?!?/br>
    青鸞小心避開他的傷口,二人安靜依偎著,許久青鸞問道,“懷邕,這幾日作何打算?”元邕微笑,“這幾個月身心俱疲,我們且在小院里歇一歇,等待東都的消息?!?/br>
    青鸞嗯一聲,元邕指指屋外,金定已閃身進來, “別想轟我走,我還得在此處看著你們,免得你們情不自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來,回頭珍珠會罵我?!苯鸲ㄇ埔谎圩鄙碜拥那帑[,“青鸞,拿竹子換珍珠吧?!?/br>
    元邕搖頭,青鸞已說道,“不可,將竹子交出去會暴露我們的行蹤?!痹唿c頭,“且稍安勿躁?!?/br>
    金定奇怪看著二人:“你們二人竟如此默契,若老夫老妻一般。”

    青鸞的臉騰得紅了,紅著臉看向元邕,元邕正抿唇掩飾赧然。

    正無措相對,湛盧進來了,抱拳施禮稟報道,“珍珠被關(guān)進雁回館,沒有受刑,瞧見賀先生就撲上去哭,只說一句話,王爺,奴婢與公主走散了,好在烏孫太子君子風(fēng)范,沒對女子用刑,一句話保了平安,符離本是試探,好在賀先生機靈,認下了珍珠?!鼻帑[心中一松,湛盧又道,“赤谷城中有兩股勢力在尋找郡主,想來一股來自烏孫符離,另一股乃是大昭侍衛(wèi),屬下欲派人前往貢布山東麓?!苯鸲ㄟf過一支令牌,“拿著,省得你們寡不敵眾,被活活打死?!?/br>
    湛盧走后,金定張羅著換院子,說是不夠住,元邕笑道,“倒是還有一所院子,住了十三名劍客,金定可要去?且此處僻靜,不易引人注意,呆在此處為好?!苯鸲匆谎矍帑[,對元邕道,“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主意,告訴你,休想?!痹咝Φ?,“我與啞仆一屋,金定看可好?”

    金定說甚好,與啞仆將小屋收拾了,毫不客氣將元邕轟了過去,元邕安之若素,倒是湛盧來訪的時候大為不平,狠狠瞪了金定幾眼,嘟囔道,“爺怎能住下人的屋子?”金定叉腰道,“不服?不服就打一架?!闭勘R擺手,“好男不跟女斗?!苯鸲ê咭宦暎盎实墼谡扇嗣媲鞍?,是以稱為泰山,你以后也是一樣?!?/br>
    元邕聽了笑對青鸞道,“這金定不光會打架,還會胡謅亂編?!鼻帑[笑道,“還會演練陣法,領(lǐng)兵打仗呢?!痹唿c頭,“青鸞是奇女子,結(jié)交的也都是奇女子。就算那芳菲,雖說心術(shù)不正,倒也頗有謀略?!?/br>
    青鸞簡短說起南星所言,元邕點頭,“從嘉是我的學(xué)生,我了解他,芳菲不是他的對手,只是他這頭風(fēng),國師可能解?”青鸞疑道,“哪位國師?”元邕一笑,“南星修為尚淺,自然是上一任國師,說是云游天下,說不定為從嘉尋醫(yī)問藥去了,畢竟他知道圣文皇后最放不下從嘉?!?/br>
    有了南星的承諾,再加上元邕的推斷,青鸞心中又多一分希望,正默然想著心思,元邕唇附在她耳畔,“是南星護送青鸞來的吧?青鸞這一路的經(jīng)歷,也跟我說說才是?!鼻帑[笑看著他,“心里又不自在了?”

    元邕老實點頭,青鸞略去南星身世不提,徐徐講起一路的經(jīng)歷,聽得元邕心潮起伏,將她圈在懷中道,“所幸運氣好。”青鸞點頭,“是啊,我又算什么奇女子呢,只是運氣好一些,又總有貴人相助?!?/br>
    嚴冬酷寒,又接連幾場大雪,元邕在小院中閉門不出將養(yǎng),青鸞安心陪伴,歲月靜好,堪堪半月過去。

    二人閑談,或青鸞為元邕讀書,又或元邕教青鸞下棋,下著下著青鸞手一揮,便擺起圖案,又或者于喧囂時起一支低緩的塤曲,青鸞低唱做和,唱著唱著元邕頹然垂手,“將我?guī)У门芰苏{(diào)?!鼻帑[便得意得笑,“怪懷邕修為不佳?!?/br>
    金定帶著竹子在院后梅林間穿梭,取花瓣上的雪,稱之為梅花雪,說是封入壇子埋入地下,待來年明前茶上市,煮茶最妙。

    元邕搖頭,“轉(zhuǎn)眼又成有情趣的閨秀了?!鼻帑[笑道,“金定的母親出身書香門第,金定自然也傳承一些?!痹咚梢豢跉?,“也算有些女兒氣,免得將來嫁不出去,守在青鸞身旁到老,我瞧見她就頭疼。”

    青鸞就笑,正笑著,湛盧進來稟報,“ 昨夜里東都有訊息傳來,皇上下了圣旨,遣靜王出使烏孫,明公子與周公子陪同出使?!?/br>
    元邕的手緊攥成拳,青鸞看一眼湛盧,“靜王是?”湛盧忙道,“二皇子元英?!?/br>
    元邕拳頭重重砸在榻沿,轟一聲巨響,額頭青筋都暴了出來,閉一下眼問道:“二哥身子病弱,難耐長途顛簸,有他們二人陪同,就算平安抵達,二哥也難耐烏孫苦寒天氣。”

    金定在旁道,“這靜王受不得顛簸受不得凍,是個病秧子?”

    ☆、49. 手足

    元邕倒不以為杵,微微點點頭算是作答,起身便往門外沖去,頭也不回道:“我騎快馬日夜兼程,可在長安以東將二哥截住,讓他原路返回,他可不用受嚴寒之苦?!?/br>
    青鸞喊一聲懷邕,元邕快步而走,青鸞追出院門,他已翻身上馬,青鸞喊一聲金定幫我,金定縱身過去,伸臂攔在馬前,元邕鎖眉瞧著她,青鸞趕過來,一手扶了馬鞍,一手攥住他手放柔聲音說道:“事已至此,懷邕莫急,冷靜下來設(shè)法才是?!?/br>
    元邕緊繃著臉,“青鸞,你別管?!扒帑[搖頭,“今日想走,就讓馬將我踩死再走?!?/br>
    二人僵持許久,最終元邕命令湛盧帶幾名手下前往長安,鐵青著臉下了馬回了院中。

    一日一夜不理青鸞,隔一日凌晨來到青鸞屋門外,隔著門看著她,青鸞微笑而出,“氣消了?今日肯理我了?”元邕不說話,沉默一會兒方道:“二哥先天不足,娘胎里帶出的毛病,腿不太好,出行要坐輪椅,平日呆在王府不出,讀書寫字畫畫,逢上盛大節(jié)日進宮,也是略略坐會兒應(yīng)個景就告退。二哥好靜,王府中的下人們走路都沒有一絲聲音,我每次去了就覺靜得發(fā)慌,想耐下性子陪一陪二哥,二哥總笑說,你好熱鬧,不用陪我……青鸞,二哥是對我最好的人?!?/br>
    青鸞點頭:“如此說來,懷邕被俘,最著急的就是靜王,想來靜王出使烏孫,非是皇帝逼迫,乃是靜王自己爭取得來。只是若懷邕快馬攔截,來回路上時日很長,我?guī)淼氖绦l(wèi)我可約束,可懷邕手下的十三劍客,個個桀驁不馴,除去懷邕,他們誰也不服。赤谷城中一旦有變,只怕亂了章法,待懷邕回來,只能收拾殘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