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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炮灰逆襲守則在線閱讀 - 第76節(jié)

第76節(jié)

    傅淵倒是閑了起來,笑道:“你以為世家誰敢惹他?就算敢殺,也要殺得了才行。如今皇上可感激著越王,將百姓的心安撫下來了?!庇殖爸S笑道,“若有活路可言,誰與你造反?成日無事可做了么?”

    謝青嵐往他懷中一躺:“這是個好法子,咱們也要學著,說不準來年就有其他事情發(fā)生,叫我們也有個解決的方法不是?”

    傅淵含笑,擰了擰她的鼻尖。

    眼看著要釀成的民變被越王輕而易舉的瓦解了,但湯姆蘇就沒那么好運了。原本世人都說這是世家子之中最好的英才了,但這次的表現(xiàn),也就這樣吧。冀州百姓們更是將越王視為了天神,哪里管宋馳怎么樣。不知道從哪里傳出來的話,說宋馳金玉其外敗絮其中,而宋馳也無可奈何,到最后,宋馳被皇帝一道圣旨給召回了京城,這下可是臉丟大發(fā)了。

    而宋馳回京后,和趙蘊蓮一合計,原本就是皇帝不想讓宋馳在那里閑著也是閑著,結果被倆自作聰明的給陰謀論,非說是傅淵又進了讒言。

    原本這倆人對傅淵就是恨之入骨,現(xiàn)在這恨意多了一重,更是不要錢不要命了,成日都在往外跑,也不知道在跑什么。

    而隨著時間的流逝,天氣漸漸回暖,冀州的雪災自然是止住了,越王收獲了不少好名聲回到京中,跟皇帝說什么自己在京城玩夠了,要回封地去了。

    一聽越王要走了,京中所有人都松了口氣。

    “青嵐以為,越王要回去是好事么?”傅淵抱著懶洋洋躺在床上的謝青嵐,又隨口道,“如今快要開春,你倒是愈發(fā)憊懶了,身子再懶也得動一動,悶出病來可不好?!?/br>
    “曉得啦?!敝x青嵐應得很快,又坐起身子,“越王回去,可不知道這京城之中有多少人額手稱慶呢?!?/br>
    傅淵忽的笑出來:“蠢!”見謝青嵐氣急,又笑道,“不是說你。那些人也不曾想想,縱虎歸山是什么意思么?”又抿著嘴笑道,“你該知道越王在軍中威望極高,前些日子與洛陽侯私交甚密,雖說叫趙蘊蓮撞在了咱們刀口上,但是趙蘊蓮不敢說。既叫趙蘊蓮吃了癟,又賣了個人情給洛陽侯,來年即便是趙蘊蓮不能生育的事情傳開,也礙不得越王半點事,這借刀殺人,做得真好?!庇帜罅四笾x青嵐的鼻尖,“昔年越王舊部,十之五六還在北疆,剩下的分散在各道。軍人最為忠心,若是越王有反意,不過一呼百應的事罷了?!?/br>
    “與誰盡忠,都是一樣的?!敝x青嵐笑道,“我倒是覺得,劉平比劉尋適合那個位置?!庇肿谧约和壬?,“我一點都不怕,若是他真要反,你要追隨他,我就把謝家剩下的家底全部給他當軍費;你不追隨,咱們就跟他魚死網破?!?/br>
    傅淵笑得促狹:“不過隨口一說,你怎的還真以為他要反不成?”又抱著她,“咱們有咱們的日子,何必去管別人?難道脫了那身朝服,我還要日日為劉尋的江山擔憂著?”

    謝青嵐樂不可支,笑著拱在他懷里。至于拱沒拱出火來,就見仁見智了。

    而好容易到了二月,窗外的樹枝已經抽出了新葉,劉肅的第二封信也來了。他字體還真是疏狂,只是末尾已經如上次一樣,以無比工整的字寫著“二姑娘安否”。

    這場三角戀,真是讓人心累。

    而很快,謝青嵐為劉肅三人感到累的精力都沒有了,因為……陸顯到京城了。

    對于這舅舅,謝青嵐認為他的存在真就是禍害蒼生!沒有其他的評語!但若是他受了這些罪過之后能改過,倒也還值得。

    就怕他覺得就自己是對的,別人都是錯的,那就麻煩了。

    不過,謝青嵐也沒有怕他的緣由。她現(xiàn)在是傅家的人,是丞相夫人,是端敏大長公主的義女(雖然外人不知道),還是安陽女侯。有皇帝的賜婚,有太后的疼愛(看起來疼愛),還有齊王太妃護著,怕他?!

    數(shù)一數(shù)自己的金手指,好像還真挺多的,謝青嵐更沒有怕陸顯那攪屎棍的緣由了。

    但轉念,如今陸顯回來了,陸貞訓和陸澤姐弟倆只怕好日子到頭了,謝青嵐和陸家鬧翻,實在沒有緣由日日往陸府跑。一來二去,擔心陸貞訓和陸澤的心情就止都止不住了。

    冥思苦想,在某日秋瑟打著回家看老子娘的名頭來丞相府看望謝青嵐,總算是給出了一個主意——“二姑娘和澤三爺如今在守孝,雖不能輕易出門,但有個法子是可以一行的。請相國寺的大和尚們?yōu)槎棠陶b經,在相國寺cao辦的話,二姑娘和澤三爺都能出來了。”

    ☆、第143章

    而秋瑟說的,還真是個好法子。

    沒過上幾日,胡氏就說因為黃氏去的時候陸顯不在,如今再在相國寺為黃氏cao辦一次誦經會,算是一盡心意。

    黃氏這兒媳一向得陸兆南歡心,老中二當然欣然同意了。然后到了誦經會的那日,謝青嵐早早的就等在了相國寺,隔得遠遠的看了陸顯一眼。

    兩年過去,這貨更消瘦了,站在那里就跟竹竿似的,也不知道這兩年是不是吃了些苦頭,滿臉的滄桑,好像已經有許久不曾好好休息過了一樣。

    眼下浮腫,一看就是縱欲過度了。

    好容易得了閑,便有小沙彌領了陸貞訓和陸澤姐弟二人往謝青嵐所在的地方來了。

    雖說前些日子才見過,但謝青嵐看到陸貞訓的那一瞬間還是有些想哭。親熱的抱了陸澤在懷中,又拉著陸貞訓坐下,道:“jiejie……”

    陸貞訓搖頭,臉上根本沒有半點情緒,就像那泥塑的雕像一樣:“我曉得你要與我說什么,你不必擔心,他總是我父親,除了忍,我又能如何?”

    “難道他沒有半點收斂?”謝青嵐詫異道,“兩年的日子,難道一點苦頭都沒吃到?”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陸貞訓說著,眼中盡是厭恨,“我也不曉得他這些日子在干什么,只是每日早出晚歸,雖是孟浪,但也算是日日著家了。祖父那日之中不放心,差了個人跟著去了,說是去了城東的一個民舍之中。只消得別在外惹禍,愛做什么就做什么吧,誰要去管!”

    謝青嵐沉沉一嘆:“二jiejie,苦了你……”

    陸貞訓搖頭:“我不苦,我娘才苦。我現(xiàn)在看到他那張臉,我就想到我娘死前的樣子……”她越說越氣,手掌攢得緊緊的,“青嵐,你不曉得,我午夜夢回夢到我娘,有多想叫他嘗嘗厲害——”

    陸貞訓素來是溫婉的性子,又有自己獨特的高傲,現(xiàn)在說出這話來,實在是氣急了。懷中陸澤怯生生的看著jiejie,久久不曾說話。謝青嵐趕緊勸道:“咱們也不說這話,個人有個人的造化,他既不珍惜,我們又何必替他說什么?”

    “我與澤弟,上輩子也不知是做了什么孽……”陸貞訓聲音輕輕的,白皙的手指輕輕撫過陸澤圓圓的小臉,“再有幾月,我就要出孝,到時候,再來與你說說體己話?!?/br>
    “如今也是說得的。”謝青嵐微笑,“jiejie這么幾年清減了許多,可得好好養(yǎng)著,女兒家根本若是壞了可了不得?!?/br>
    陸貞訓頷首稱是,又道:“我聽聞你原本今日無暇,要改個日子,卻又怎么來了?”

    謝青嵐笑道:“可不呢,今日我原本要去我干娘哪里走動走動,誰知道又有一位貴主兒紆尊降貴去了。我不愿去見他,也就來尋你了?!?/br>
    “貴主兒?”陸貞訓狐疑,又一笑,“合著你不愿去見別人才來見我?!?/br>
    “胡說,我可是將你放在心上,一日想你百八十遍。”謝青嵐笑著打趣,沒由來的想到了劉肅的信,他怕才真是將陸貞訓放在心尖尖上,每日念上個百八十遍。

    陸貞訓臉上微微發(fā)紅,也不與她計較,輕輕說:“你如今是愈發(fā)閑了……誰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不成?自從你出嫁,是愈發(fā)貧了……你、你那日出嫁,可算是風頭無兩了,誰能非皇室中人出身又得了親王世子背出去的福氣?”

    “是呢,肅哥哥可疼我了。”謝青嵐笑瞇了眼,見陸貞訓臉上紅暈不減,反倒是有些變重的意思。轉念,想到陸貞訓對劉肅不是沒有感覺的,又低聲道,“我聽聞肅哥哥在南疆倒也是神勇,實在是不負皇上的重托。只是南疆氣候特異,也算是莫大的苦楚了。”

    “齊王世子英武男兒,只怕也對這些不在意的?!标懾懹柕穆曇粝袷菑凝X縫之中擠出來一樣,又抱了陸澤,“澤弟來年若是有可能,也要像齊王世子一般才好。陸家是軍功起家,二哥哥已然棄武從文,也不該荒廢了才好?!?/br>
    陸澤猶自懵懂,看著陸貞訓,似懂非懂的點頭,惹得陸貞訓笑起來:“真希望你一直這樣,小小的,不要明白這些,太殘酷?!庇洲D向謝青嵐,“上次見面太過匆促,我也來不及問你。傅淵待你可好?你有沒有受委屈?趙蘊蓮那次能對我下手,你呢?可有被波及到?”

    “沒有,若是真的傷到了我,傅淵豈容他們活到現(xiàn)在?”謝青嵐微笑著,想到宋馳和趙蘊蓮,一個算半個太監(jiān),另一個成了石女,只怕比殺了他們還難過。

    陸貞訓微微松了口氣:“你如今今非昔比,總該好好照料自己的,切莫壞了自己什么。傅淵能護著你不假,但也別被人拿捏住了?!?/br>
    謝青嵐點頭:“這么多年,我也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人了?!比缃裾l向她下毒,此事還沒有個定論,一旦查出來了,休怪她翻臉無情不認人!

    陸貞訓沉默的一嘆:“有時候我好生羨慕你。我寧肯他像姑姑姑父一樣沒了,也比現(xiàn)在好上了許多不是?”

    “jiejie別說傻話?!敝x青嵐撫著她的發(fā),“朱雀神鳥浴火重生,jiejie總會變成鳳凰的?!?/br>
    陸貞訓一張俏臉頓時白了幾分,看向了謝青嵐:“你從哪里知道的?”又漫上苦楚來,“什么鳳命,我半點都不在乎了。我要鳳命有什么用?我連我娘都護不住,我連澤弟都保護不了……青嵐,我好想回到往日,我活了這條命不要,我要護住我娘,不叫她這樣沒了?!彼贿呎f,手一邊收緊,將陸澤緊緊抱在懷中,“我還有澤弟和高姨娘,我不能讓他們受到半點傷害……”

    謝青嵐怔怔的看著陸貞訓,知道她對于自己在乎的人看得有多重。也只能握緊了她的手,盡可能的給予支持。

    尚未等兩人在說上幾句什么,門口忽然想起了敲門聲:“阿貞,你在與誰說話?”

    是陸顯!

    謝青嵐蹙起眉頭,心道是這人這樣陰魂不散。陸貞訓拾掇了心緒,聲音沒有半點溫度:“我在教澤弟孝悌之義?!?/br>
    “待你祖母醒來,咱們便回去吧。”陸顯的身影投在門上,看著那樣的消瘦,瘦得有些猥瑣,“我今日還有事,便不陪著回府了,你與阿澤陪著祖母回去吧?!?/br>
    “知道了?!标懾懹枬M眼的厭煩。待那身影去了,才冷笑道,“成日這樣,連祖母都不陪著,莫非有什么大過祖母這生母?又沒有當差,也不知道能去哪里……”

    輕嘆一聲,謝青嵐拍了拍她的手:“jiejie別動氣,不值得的。”又見暮色沉沉,殘云的顏色頗有些容光,謝青嵐也是滿心苦悶,握了握陸貞訓的手,“jiejie,你要好好保重自己。要知道,即便是相隔千萬里,也有人是念著你的?!?/br>
    這話說得含糊,但陸貞訓何等的聰慧,當下便明白了什么意思,臉上立時飛上了紅云:“你……”還沒說完,謝青嵐已然擺手道:“你且去吧,我不過就是想看看你過得如何,別叫那人生了疑惑。”又對陸貞訓咧開一個大大的笑容,“jiejie去吧,咱們的好日子還長著呢?!?/br>
    陸貞訓抱著陸澤,一步三回頭的去了。陸澤這小豆丁還揮著手:“謝jiejie再見?!?/br>
    送走了兩人,不多時又聽到說是陸家人已經回去了。謝青嵐也站起身,準備回丞相府。尚未出相國寺,已見舒忌快步而來,一見謝青嵐就趕緊打了個千:“夫人,府上出了些紕漏,還請夫人趕緊回去?!?/br>
    原本還想打趣,但見舒忌平淡的臉色,不知道為什么,漫上嘴邊的玩笑話也說不出來了:“出了什么漏子?”

    殘陽如血,馬車碾過青石板路,那樣清晰的聲音。飛奔到了丞相府,偌大的丞相府在這傍晚顯得莫名的肅穆。謝青嵐跳下了馬車,向著房中疾步而去。

    房門緊掩著,還沒等謝青嵐推門而入,已然有人將門打開了。其中是一個生得嬌小的女子,看起來也不過十**歲,正是妙齡,一雙眼睛滿是冰冷,仿佛一碰觸就會被凍上一般。

    對于自己屋中多了一個不認識的姑娘,謝青嵐表示有點難以接受,但現(xiàn)在這個時候,已經顧不得這些了。當下沖進了屋中。

    屋中彌漫著淡淡的腥甜味,傅淵闔眼躺在床上,臉色有些蒼白,只穿著一件單薄的寢衣,隔著寢衣,看得出來肩上和腰腹間纏著厚厚的紗布。

    謝青嵐立在床前,心中空落落的,忙坐下探一探他的鼻息,還有氣,頓時放下心來:“出了什么事?”

    “有人來行刺,丞相大人被傷了?!蹦桥踊卮鸷苁呛唵危澳将k和暗衛(wèi)已經追去了,不多時就有結果?!?/br>
    “你是誰?”謝青嵐看著她,心中實在不能釋懷。一個女子,趁自己不在的時候出現(xiàn)在傅淵身邊,實在讓人覺得心中不舒服。

    那女子忽然嫵媚一笑,剎那間仿佛冰雪消融般動人:“夫人說我是誰?丞相大人這傷還是我包扎的呢?!?/br>
    謝青嵐腦中那根名為理智的弦差點崩掉,當下就站了起來:“你——”

    那女子笑得依舊嫵媚,仿佛方才那冰冷的眼神根本就不是她的一樣:“夫人猜對了,這世上哪個男人不是喜新厭舊的?”

    這尼瑪還有沒有天理了!她嫁進來還沒半年呢??!就尼瑪成舊人了!!

    “胡鬧!”謝青嵐還真有些心如死灰的意思,身后傳來傅淵虛弱的聲音,面前那姑娘當下肅斂了神色,又恢復了冷若冰霜的模樣:“丞相大人。”

    “青嵐……”傅淵微微咳嗽,但見謝青嵐緩緩轉過頭,臉上那表情可謂是精彩絕倫,一時腦袋都大了,忙柔聲喚她,“她并非……”

    “夠了!”謝青嵐惱了,“清者自清,你無須解釋?!庇值?,“你可還好?”

    “還好?!备禍Y一邊命守在屋中的舒忌和那女子下去,一邊示意謝青嵐來身邊,大掌撫著她僵直的背脊,低聲道,“青嵐,我不曾忘記我對你的承諾。”

    謝青嵐臉上繃得緊緊的,委屈的淚水大滴大滴的落了下來。傅淵坐在床上,微微喘氣,抱了她在懷中:“你怎的相信她不肯信我?”

    謝青嵐正在氣頭上,順手擰在他腰腹間的傷口上,痛得傅淵倒抽了口氣:“你要謀殺親夫么?”

    謝青嵐哭道:“騙子——”又掩面哭泣,看都不愿看他一眼。

    作者有話要說:  開玩笑開玩笑噠~

    丞相大人屬性真·妻奴~

    ☆、第144章

    當日申時,九十余歲高齡的華神醫(yī)又被綁去了丞相府。

    華神醫(yī)表示,要不是傅賊那廝用華家上下四十余口的性命做要挾,老夫真想在路上就咬舌自盡。

    而華神醫(yī)剛診了脈,開藥方的同時,冷笑道:“連女子都被你這樣利用,你果然是個狠毒的?!?/br>
    傅淵在一旁不置可否的冷笑著:“華神醫(yī)素來是識時務的人,傅某讓神醫(yī)如何,神醫(yī)還是如何的好,否則,您那小曾孫的性命,傅某不敢保證?!?/br>
    若不是這廝拿了自己的小曾孫,那孩子才多大,怎能經得起這廝折騰!

    華神醫(yī)又想罵幾句,門外已然傳來一聲高唱:“皇上駕到——”這話一出,華神醫(yī)忽然臉色大變:“你這廝,連皇上都被你哄了來!”也不敢怠慢,擱了筆,垂手等著皇帝進來。

    傅淵更了衣物,站在床邊,華神醫(yī)一張老臉拉得老長,坐在一邊開藥方。劉尋一進屋就嗅見了一股子腥甜味,鼻翼動了動。傅淵和華神醫(yī)紛紛向其行禮,劉尋命兩人起身后,傅淵垂首低聲道:“皇上怎么來了?”

    “朕怎么來了?”劉尋都給他氣笑了,錘了他肩頭一把,“你這廝,如今愈發(fā)不像樣了。華神醫(yī)這樣大的歲數(shù)了,你說綁就綁,若是出了什么漏子,看你如何下臺?!?/br>
    華神醫(yī)都快熱淚盈眶了——皇上您簡直就是救星好嗎!傅賊這廝真是……

    傅淵垂首稱是,劉尋這才低聲道:“怎的不見青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