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節(jié)
來自婆母的妾侍才是最難對付的。你若是不給面子,那就是不敬婆母;你給了面子,自己膈應不說,就怕這貨蹬鼻子上臉。 而趙蘊蓮當年嫌棄皇帝的原因就是因為皇帝三妻四妾,現(xiàn)在婆母日日搗騰著要給丈夫塞小妾,趙蘊蓮又氣又傷心,這不正好遇上了皇帝那貨,也就順理成章的將皇帝當做了傾訴對象。 至于有沒有傾訴到床上去,以趙蘊蓮為人的驕傲,那是不容易的。 而宋馳更是各種醉了,原本他覺得自己挺對不起蘊蓮meimei的,只怕是給不了她一個子嗣,但現(xiàn)在這一結果出來,湯姆蘇對自己又有了些希望——原來蘊蓮meimei自己身子有問題,說不準他還是可以有孩子的,雖說對于那事兒還是有心無力,但湯姆蘇看到了希望,哄了趙蘊蓮許久,還是半推半就的將小妾收了。 天才知道趙蘊蓮心都碎了,對傅淵和謝青嵐更是恨不能生啖其rou方能解恨。這不,又去找自己的藍顏知己傾訴的時候,被謝青嵐看完了。 好在宋馳還是很看重趙蘊蓮的想法的,對于宮中時常宣趙蘊蓮進宮“向太后請安”這件事也沒有多想,每日還是歇在趙蘊蓮這里,總算是將瑪麗蘇的情緒給撫平了許多。 至于洛陽侯兩口子,就顧不上瑪麗蘇的情緒了,洛陽侯五十大壽即將來臨,宋夫人忙得跟陀螺似的,不停地轉著,洛陽侯也在廣邀同僚來,順帶也要和皇族勾兌勾兌感情。 比如褚霄這種手握重兵的。 對于褚霄,洛陽侯爺是深深明白的,依著謝青嵐和褚霄妻女的關系來說,要褚霄徹底向著世家對付傅淵是不能的,但這不幫著對付傅淵,總不能讓他幫著傅淵對付自己吧。洛陽侯想得很開,所以也很淡定的請了褚霄,至于來的是誰,那還真不重要。 雖然這樣想,但到了壽宴那日,褚青蘿和謝青嵐雙雙而來,身后還跟著一個白凈的男子,也是叫洛陽侯震驚了。 雖是如此,但洛陽侯是何等老jian巨猾的人,還是笑著迎了上去:“淑儀郡主,安陽女侯?!?/br> “恭喜洛陽侯了?!瘪仪嗵}一笑,盡是難言的貴氣,“今日家父無暇,便讓我和jiejie來為洛陽侯祝壽了。” 洛陽侯聽在耳中,先笑道:“褚將軍身居要職,難免無暇分/身?!钡窃捖犜诙羞€是有些別扭的,一雙眼睛不住的看著謝青嵐。褚青蘿笑道:“洛陽侯有所不知,我母親喜歡謝jiejie得很,已然將謝jiejie收為義女了?!?/br> 洛陽侯頓時懵逼了,他是知道謝青嵐出嫁第三日回門的時候去了端敏公主府,但這里面的一層利害關系,還真沒聽任何人說起過,還是笑道:“原是如此,恭喜安陽女侯有如此造化。”話鋒一轉,“這是茲事體大,倒是臣不甚關心了。” 聽他自稱臣,自然是跟褚青蘿說話了。褚青蘿揚起笑意,眉梢露出凌厲來:“這也不過是家事罷了,jiejie是義女,又不是要上族譜的親女,不必報給舅母和表哥了。”又牽了謝青嵐,笑道,“我瞧著今日不少人前呼后擁的,咱們倆就帶了一個人來,可是失了禮數(shù)?!?/br> 洛陽侯這老貨雖是心機頗深,但在朝中人緣不錯,不少大員和皇族都賣他個面子親自來了。著里面不少人也是認識謝青嵐,原本有些官家子弟想來跟沒有說人家的淑儀郡主套套近乎,瞅見謝青嵐在,趕緊扭頭了。 謝青嵐在這里,要是給傅淵那惡賊盯上……拉倒吧,還想多過幾年安生日子呢。 褚青蘿和謝青嵐更是淡定,隨周圍人怎么看,人倆小姐妹自己玩自己的。身后那男子生得很是白凈,抿唇含笑間,美得好比女子。若有眼尖的必然能夠看出他手指關節(jié)的略顯粗大,一看就是個練家子。 不多時,宋馳和趙蘊蓮雙雙出來。大燕民風較為開化,自然是不禁止男女共室的,只是分席而坐卻是必須。褚青蘿一邊聽著洛陽侯的話,一邊對身邊的謝青嵐說:“jiejie可記好了今日的事?” 謝青嵐默默頷首,又轉向了身后的那個男子:“你可記好了?”后者亦是點頭,這才安下心來不提。 宴席剛開,少不得是要多喝些酒的。趙蘊蓮看著謝青嵐,只覺得一股子惱怒不住的往腦門上涌去。謝青嵐看起來氣色很好,看得出傅淵很是疼愛她,至于這疼愛是指白天還是晚上的,那不重要。而自己,每日都被腌臜事纏身,實在是過得有夠糟糕。 趙蘊蓮心中,自己就沒有哪里不如謝青嵐的,更何況自己這樣慘,多半都是謝青嵐這人帶來的,一時怒火中燒,只恨不能殺了她才好。 謝青嵐要是知道她的想法,肯定會表示自己比竇娥jiejie還冤。 酒過三巡,謝青嵐喝了幾杯酒,臉頰已經(jīng)閃出詭異的紅暈來,只是輕輕的靠在了褚青蘿身上。趙蘊蓮一直冷眼瞧著謝青嵐的反應,此時趕緊閃身上來,關切道:“謝jiejie怎么了?” “約莫吃多了酒,有些犯困了。”褚青蘿道,“罷了罷了,我與jiejie先回去就是,免得給爾等添亂?!?/br> “怎會有什么添亂的說法?”趙蘊蓮笑道,“郡主和jiejie是客,謝jiejie更是與我自幼的情誼……” 褚青蘿冷笑道:“自幼的情誼,你對我jiejie做那些陰狠的事之時,可想到你們自幼的情誼?” 趙蘊蓮被褚青蘿當眾駁斥,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她是何等高傲的人,現(xiàn)在萬分惱怒,只看著褚青蘿很是憤怒。一旁宋夫人見狀,以為兒媳又怎么開罪了淑儀郡主,忙陪笑道:“也不過是蘊蓮丫頭關切罷了。翠兒可趕緊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將安陽女侯扶了過去,若是怠慢了,仔細傅丞相惱了呢?!?/br> 京中好事之徒不多,但也絕對不少,原本還想看熱鬧,聽宋夫人提到傅淵,也不看了。褚青蘿剜了趙蘊蓮一眼,也沒說話,親自將謝青嵐扶到了客房之中,又對伺候的侍女道:“不用我多說,你也知道丞相的手段,但凡壞了安陽女侯半點,你自己知道下場?!?/br> 那侍女一哆嗦,忙點頭稱是。等褚青蘿一走,趙蘊蓮又折了回來,看著謝青嵐平靜安詳?shù)乃仯吐暤溃骸澳闳フ覀€護院來?!币娔茄诀呋5脜柡α?,趙蘊蓮又說,“你怕什么?就算傅淵知道了,那也是謝青嵐不知廉恥,與人無尤?!?/br> 打發(fā)小丫鬟去了,趙蘊蓮這才裝作有事絆著了回到廳中,卻見廳中的年輕人圍成一圈,還在不住的叫好喝彩,等趙蘊蓮探入頭,才見是宋馳和褚青蘿身邊那白凈男子正在端大碗喝酒。 對自家相公這么梁山好漢的舉動表示驚訝的瑪麗蘇忙拉了一個一直在廳中伺候的小丫鬟:“世子爺這是怎么了?” “方才世子向郡主敬酒呢,郡主說自己不勝酒力,若是世子不嫌棄,就讓身邊人替郡主喝了。”小丫鬟臉上笑意止都止不住,不知道是不是被那人的風華給迷了,“哪里知道那人酒量實在了得,這已經(jīng)是第五碗了,臉上紅也不紅。” 那頭宋馳五碗酒下肚,喝得又急,已經(jīng)有些打擺式了,一張俊臉上有些紅,還是說道:“兄臺這樣好的酒量,宋某今日定然不能認輸?!闭f著,又要讓人抬酒來。 “宋都統(tǒng)還是認輸吧,你是喝不過我的?!蹦侨宋⑿ζ饋?,風華勝過絕世美人甚多。被人這樣挑釁,宋馳能認輸才有鬼,又是一碗酒下肚,宋馳給灌得都有些翻白眼了,趙蘊蓮忙上前親自扶住他,低聲道:“夫君醉了。” “我沒醉?!币娛勤w蘊蓮,宋馳的聲音溫柔了許多,還是輕輕推開她,“怎能輸給你呢?” “那我認輸了,宋都統(tǒng)請便吧?!蹦侨硕巳晃⑿Γ路鸶静辉谝膺@所謂的輸贏。而宋馳則是仿佛受到了奇恥大辱一般,他一向是天之驕子型的人,現(xiàn)在這勝利居然是別人施舍的,他能不惱嗎? “也罷了,今日不過我一時興起,宋都統(tǒng)莫怪才是。”褚青蘿說道,“這人酒量一向不是常人能企及,宋都統(tǒng)自然是喝不過的?!庇謱w蘊蓮狡黠一笑,“還是讓宋都統(tǒng)先做歇息吧,這身子若是壞了,可了不得。還不將宋都統(tǒng)扶去暖閣歇息一二,一會子再喝也不遲?!?/br> 趙蘊蓮臉上有些沒光,但褚青蘿的話也是不能隨意反駁的。現(xiàn)在天色漸晚,再過些時候,可就一更了。 宋馳推辭了幾句,還是經(jīng)不住腦袋發(fā)昏,給扶了下去。褚青蘿笑著受了趙蘊蓮的酒,又對身邊的男子使了個眼色,這才繼續(xù)和這些貴族或皇族說起話來。 直到聽見外面梆子響了幾聲,廳中還是賓主盡歡的樣子,褚青蘿卻笑道:“罷罷罷,我可得將我家jiejie帶回去了,再不回去,仔細姐夫吃人了?!?/br> 傅淵那貨的尿性在場眾人都是明白的,但為了配合淑儀郡主,還是笑了起來。褚青蘿左看右看不見帶來的人,都氣笑了:“這人去了哪里?” “方才還瞧見了呢?!币粋€小丫鬟說,“說是吃多了酒,要在外面給風吹吹,怕已經(jīng)吐了。” 褚青蘿不免好笑,正要出去尋人,剛出了廳門,卻聽見一聲聲羞人的聲音傳來,就算是這濃烈的夜色也掩不住分毫,她還是未出嫁的閨女,一時臉都紅了起來。 趙蘊蓮跟在褚青蘿身后,聽了這聲音,也是笑了起來,滿心的快慰。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 ☆、第171章 褚青蘿聽得這聲音,臉色立時大變,但凡有眼尖的見了她的神色,紛紛靜了下來,偌大的廳中一時連針落地都能聽清,那羞人的聲音就愈發(fā)清晰了,不少女眷面紅耳赤的。 這誰這樣不開眼,在洛陽侯的壽宴上干這事?。?/br> 眾人一面對這事表示莫大的憤慨,但另一面,又對這事好奇得很,實在是想要看看這是誰這樣的不堪。 褚青蘿蹙著眉頭,也不找人了,半點都不含糊的向著聲音的發(fā)出地去了。宋夫人和洛陽侯哪里敢讓褚青蘿這位圣上親封的淑儀郡主見了什么腌臜事,趕緊跟了過去。 褚青蘿停在門前,屋中燈火昏暗,正值此時,還聽見有男人難耐的低吟一聲,褚青蘿臉上更紅,退了一步道:“這事原也不該我過問,還請洛陽侯自行處理吧?!庇忠е麓剑拔胰フ襧iejie。” 洛陽侯也是憤怒,他壽宴之上都能有這種事,不是將他老臉扔在地上踩嗎?就算洛陽侯不是皇帝那種死要面子的,但這種事發(fā)生在誰身上也覺得面上無光。 這樣想著,洛陽侯愈發(fā)惱怒了,袖子微微挽起,就要老當益壯的進去了。 褚青蘿轉身而去,朝著謝青嵐的小屋去了,還沒進門,已經(jīng)聽見那頭傳來的驚呼聲,一時也是繃不住笑意,腳下不停,還沒經(jīng)過轉角,已經(jīng)見到謝青嵐和一直跟在兩人身邊那男子。 謝青嵐半點不見方才的醉意,對褚青蘿狡黠一笑,便快步往那熱鬧的地方去。不少人都掩面不愿意看到那一幕,還有不少人臉上閃過幸災樂禍,但不多時又轉過臉去不再看了。 謝青嵐只微微探頭,見洛陽侯夫婦倆臉色蒼白的立在屋中,而趙蘊蓮更是已經(jīng)軟倒在地,在床上白花花的身子仿佛是宋馳,而另一個男人立在床前,也看不清什么神色。 尚未進屋,謝青嵐已經(jīng)聞見了一股子腥膻味,這味道但凡是經(jīng)歷過人事的都知道是什么,也不難想象里面發(fā)生了什么。 堂堂洛陽侯世子,在父親壽宴之時,居然鬧出了這種事,而且還是跟男人鬧出了這種事,最扯淡的更是他是那個受! 謝青嵐和褚青蘿并肩而立,身后的男子也是笑得一派高深莫測,他的面容隱在陰暗之中,說不出的妖冶,抿唇微笑之時,更像是玫瑰盛放。 趙蘊蓮整個人都是崩潰的,宋馳要納小妾,可以,好歹還是女子,總會搶贏的,現(xiàn)在居然要跟一個男人搶?!趙蘊蓮滿心崩潰,總算是知道為什么宋馳對夫妻間那檔子事從來不感冒——人家喜歡男人,做什么要感冒! 而洛陽侯夫妻倆就更崩潰了,自己人中龍鳳的兒子?。【尤缓媚酗L!大燕不禁止這些不假,但傳出去也不是什么風雅的事,更何況當著這樣多人的面,成了什么樣,老宋家的名聲和面子! 這下可好,真的是幾輩子的老臉都保不住了。 今日受邀而來的,不少事朝中重臣,或者是大燕望族,原本覺得宋家是個好的,也有深交的意思,現(xiàn)在這心思可就全毀了。宋馳這樣不懂事,當老子的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就算撇開這個不說,這樣惡劣的事,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要真跟宋家走得太近了,別人會不會也這樣看自己? 眾人越想越有可能,還是決定不要和洛陽侯走太近了。而這洛陽侯府的主子盡數(shù)在那屋里,也都是懵逼了的狀態(tài),原本想看看笑話的眾人也都只告知了管家,就去了。 那管家也是腦袋都大了好咩?要是別的什么事,他還會上前分解勸上一兩句,但這次這事……管家轉頭看了一眼老爺,見洛陽侯還處在懵逼的狀態(tài)中,也不敢說什么了,只陪著笑將這些貴客送走。 這回洛陽侯府是真的氣數(shù)已盡,在貴族之中,再也抬不起頭來了。這種事當著這樣多人的面鬧開,除了沒臉,還是只有沒臉了。 只是這一切,跟謝青嵐和褚青蘿關系都不大了,兩人向管家說了幾句,也就自顧自的去了。 兩人甫一出了洛陽侯府,褚青蘿已然笑了出來:“這法子雖是陰狠了些,但也是快意,宋馳和趙氏兩人原本就是一丘之貉,現(xiàn)在自顧自的去折騰去吧?!庇治樟酥x青嵐的手,“你現(xiàn)在可快意了?” 謝青嵐含笑點頭,笑道:“多謝你了,肯替我和二jiejie出頭?!?/br> “我?guī)湍闶菓數(shù)??!瘪仪嗵}的容顏在這昏暗的夜色之下顯得有些無端的妖媚,雙頰微微泛紅的樣子,更是讓人想入非非,“況我也不是單純幫你,好歹你二jiejie是……”又擺手笑道,“我心里雖是酸,但也絕不遷怒人,表哥未曾表明態(tài)度之前,我不會放手的。除非他親自告訴我,他半點不稀罕我的心意……” “青蘿,你何苦……”想到那日端敏的話,謝青嵐也是止不住的心中發(fā)酸。只要褚青蘿要,端敏就算豁了老臉不要也一定會給褚青蘿辦到,到那個時候,誰又能夠阻止呢?誰都不能,誰都阻止不了,就算是皇帝和太后,也是一樣的。 端敏才是這一盤大棋之中,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就算是皇帝,其實也是無法撼動她的,她夫婿占著兵權,自己又是大長公主,就算是皇帝能尋到一個由頭將褚霄下獄,但也沒有由頭遷怒姑姑。 想來想去,端敏還真是人生贏家。 懷著這樣的心情回到了丞相府,見屋中點著燈,謝青嵐也是狐疑,傅淵這冤家,今日竟然沒有看公文?當然,安陽女侯再傲嬌,也是急于向夫君分享今日的戰(zhàn)果,快步進了屋。 傅淵一身玄色長衫坐在臨窗的榻上,小幾上點著蠟燭,他就著這昏黃的燈火,手中還捧著公文,整個人氣度寧和,仿佛是從畫中走出來的謙謙君子。 丞相大人的外表實在太有迷惑性,叫誰都想不到這貨就是心狠手辣的jian相傅淵。 安陽女侯很淡定的去了凈房更衣,換了一件湖藍色居家服,這才屁顛屁顛的縮在傅淵身邊,一雙眼睛就那樣看著他。 傅淵只是看著公文,半點沒管自家娘子的“秋波”,半晌之后,深深覺得自己被傷害了安陽女侯一把掀了他的公文,氣道:“你還看,這勞什子比你媳婦還好看是不是?你怎的不跟它過一輩子?” “幾張紙的醋都吃。”傅淵失笑,促狹的念頭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將謝青嵐攬到懷中,低聲笑問,“今日玩得盡興么?” “當然。”謝青嵐眉飛色舞的,“我與你說,青蘿洞察人心的能力實在太強,她竟是看得出趙蘊蓮必然存了想毀我名節(jié)的念頭,讓我裝醉,果不其然,趙蘊蓮真讓人去找了一個護院來?!?/br> 傅淵一手取了她發(fā)中僅存的金簪,讓她一頭青絲垂下,懶洋洋的惹人憐愛,也不去問,讓謝青嵐自顧自說道,“結果那人還沒進門,就被掠影打昏了,喂了一粒藥。那頭青蘿帶著慕玨給宋馳那廝灌酒,將其灌倒后,送到了暖閣之中,掠影也偷偷將那護院給送了進去?!敝x青嵐說著,眉梢的得意掩都掩不住,“宋馳這人,只怕是做夢都沒想到今日會被男人給施暴了?!?/br> 傅淵啟唇輕笑,一雙眼睛微微瞇起,其中瀲滟水光勾人極了,謝青嵐不免咽了一口吐沫,香了一個才做好,笑道:“我倒是忘了,你前些日子,不是將他扔到過小倌館之中,只怕那時就雌伏在男人身下了,你不曉得,趙蘊蓮今日見了那一幕,整個人都軟了?!?/br> 謝青嵐現(xiàn)在的心情大好,想到原文之中,自己和傅淵被整得夠慘,最后雙雙被打死,現(xiàn)在居然能有機會破解趙蘊蓮的瑪麗蘇光環(huán),而讓她這樣的苦不堪言,謝青嵐很有成就感。 等自己一番訴說完了,謝青嵐才格外賣乖的朝自家夫君懷中又拱了拱:“你怎的不問我內情?” “問內情?”傅淵端了茶喝了一口,笑意滿滿,埋頭將茶水盡數(shù)哺給她,“這茶好喝么?” 謝青嵐挑了挑眉,她可不敢說這茶香和他唇齒間的薄荷味混在一起有夠怪異的,胡亂點了點頭,又滿懷希冀的看著丞相大人。 傅淵擱了茶盞,自顧自的“嗯”了一聲,才笑得壞心:“然而為夫的早就知道了,自然不必問你?!?/br> 謝青嵐頓時覺得像是一盆冷水淋下來,從頭濕到腳不說,剛才的興奮一瞬間就沒了,一時也是賭氣不肯理他。還沒氣過,又被整個人扛了起來,唬得謝青嵐忙錘他:“你放我下來!一會子又想吐了!” 傅淵快步到床邊,將她放下,若不是床褥夠軟,根本不可能摔疼,謝青嵐就要給他來個演技大爆發(fā)。還沒等安陽女侯齜牙咧嘴的表示自己的不滿,丞相大人已經(jīng)整個人欺了上來,唬得安陽女侯朝后面一縮,頓時短了一截:“你要做什么……” “夫妻兩人在床上能做什么?”傅淵促狹一笑,就要去扒謝青嵐衣服。在心中默默罵過這死腹黑之后,安陽女侯當場決定出賣節(jié)cao,一把摟住他脖子,嬌嬌的叫了起來:“傅淵,好傅淵,你饒了我罷……” 傅淵沉聲一笑,聲音低沉如同醇酒:“鬼丫頭,也虧你敢應承!若不是掠影出手,你難道還真叫那下人近了你身子不成?” “哪能?”謝青嵐賣乖道,“人家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什么時候都想著你的?!敝x青嵐摟著他不撒手,“況且我也不是那樣沒有分寸的人,若不是知道掠影跟著,也不會答應的?!?/br> 見傅淵沒答話,謝青嵐繼續(xù)沒頭沒腦的傻笑,不覺腰上一松,腰帶已經(jīng)被解了,謝青嵐當場黑線,知道自己是逃不過被辦的命運了,一臉捐軀赴國難的表情推開傅淵,正想說幾句就義前豪言壯語,對上他黝黑得好比黑曜石的眼睛,還是慫了:“我自己脫……”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 ☆、第172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