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八章 要找證據(jù)
雖然已然是快后半夜了,不過這青樓附近卻是熱鬧的很,到處都是提供夜宵的攤販以及在這附近流連忘返的風(fēng)流男子,這古代的夜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br> “玉衡,你該不會是想女人了吧?”這是我唯一能想到的原因,否則玉衡干嘛帶我來這種地方,只是他這隊友找錯對象了吧,我雖然大大咧咧的,可實際上是個良家婦女??! 玉衡正欲開口,不想這青樓里面的老鴇就熱情的出來了,老鴇是個識貨的,玉衡雖然不良于行,但是他這衣著打扮一看就是富貴之人。 “公子啊,mama我瞧著你是個生面孔啊,第一次來這兒啊,別害羞,里面的姑娘多著呢,您身邊這位是伺候您的丫鬟吧,快跟著一道進來吧?!闭f著,這老鴇便一個大屁股將我給供開了,然后自己手扶著輪椅的后方把玉衡給推了進去。 玉衡明明是可以制止的,可是他卻沒開口,我只好跟在后頭走了進去,先前見梁渡的時候我已經(jīng)把臉上的假人皮面具給掀下來了,這時候我只能捂住自己的臉蛋往里面快速走。 這老鴇給玉衡開了一間上房,然后讓我們耐心等等,說是去把這里面最好的姑娘都給找過來,任由玉衡挑選。 “玉衡,你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原因了吧?!?/br> 我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把剛剛龜公送上來的瓜果送進嘴里。 “其實我原本沒想過讓你看這出好戲,不過既然你已經(jīng)對澤清起疑了,那我便幫你一把,等會你就知道了?!?/br> 玉衡這個人有時候還真是讓人覺得難以看透,不過他曾經(jīng)是燕北凊的軍師來著,他把燕定宸的身世還有燕定宸通敵的事情都查的很清楚,想必他有很多的眼線遍布各地。 過了一會兒之后,那老鴇回來了,還帶著六個姑娘,我去她也太舍得下血本了吧,叫來的姑娘各個都是美女來著,怎么說來著,環(huán)肥燕瘦各有特色。 “公子,您瞧瞧,這些姑娘可都是新鮮貨,保準(zhǔn)您滿意。” 我看了一眼這些姑娘,她們有些已經(jīng)麻木不仁,露出一口標(biāo)準(zhǔn)的假笑臉面,有些還帶著點害怕,尤其是看到燕北凊是個不良于行的,這害怕的神情就更明顯了。 “就只有這種貨色嗎?你可知道我是誰?”玉衡說話帶著點油膩味,他從來沒用過這種腔調(diào)說話啊,他這是怎么了,在驛站呆了太久了,腦子瓦特了? 老鴇見玉衡不悅,立馬賠禮道歉道,“哎呦公子您別生氣啊,您若是不滿意我把這的花魁給您找來如何,只不過現(xiàn)在她在伺候朱世子呢,這恐怕還得過一會兒功夫?!?/br> 朱世子?這朱世子不會就是我認(rèn)識的那個朱世子吧。 “是嗎?這朱世子也是我的老朋友了,怕是不會不賣我這個面子吧!”說著玉衡眼神往我這看了一眼,他不會想讓我去朱思那搶人吧! 朱思可不是什么好人,想當(dāng)初我不過得罪了他幾句話而已,他就把我給弄了個倒立,我要是和他去搶美人兒,他還不得把我給扒皮了,再說了玉衡不在我身邊,我就更沒底氣了。 我一副抵死不從的神情讓玉衡笑了出來,“真是個膽小的?!?/br> 隨之,他朝我伸出手來,這人是幾個意思??? “你做什么?” “我的令牌還來?!?/br> 原來是他的令牌啊,我將懸掛在腰間的令牌給拿了下來,隨后玉衡將令牌遞給了眼前這個老鴇。 “將這令牌給朱世子送去,他自然就明白了。” 眼前這老鴇接過之后看了一眼令牌上的字,立馬麻溜的就離開了,這世道果然權(quán)貴就是牛啊,我要是什么時候能和玉衡一樣就好了,可以靠著自己的力量讓別人不敢看輕我。 這次我們沒有等很久,大約三分鐘后老鴇就回來了,跟著老鴇一起回來的居然還有朱思以及朱思懷里的這個美人兒,看來這花魁的魅力不小啊,居然能讓朱思親自前來。 進門后,朱思一眼就看見我了,他那帶著埋怨的眼神仿佛在控訴我當(dāng)日離開清源的時候不辭而別似得,我也不怕直接看著他的眼睛。 “公子,這朱世子非得說親自過來討個說法,所以我也沒辦法啊?!崩哮d好像深怕玉衡生氣似得,玉衡擺了擺手,“無妨,朱世子前來不過是舊人相聚而已?!?/br> 朱思雖眼睛看向我們,但是手卻不安分的揉搓著那美人兒圓潤的肩頭,我果然是見識到了朱思風(fēng)流的一面。 “都下去吧,濛濛可得留下。” 這花魁的名字取得還真是夠萌的。 老鴇立刻把屋內(nèi)所有的姑娘都給帶了出去,臨走前還特意貼心的給帶上了門。 朱思毫不氣的坐在了玉衡身旁的凳子上,這個叫濛濛的雖然是花魁,但是在這些花面前卻是謹(jǐn)慎的很。 “站著做什么,可別累壞了腳,待會兒可還有別的事情夠你累的呢?!?/br> 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這朱思說話真是輕浮的不得了,好像深怕別人不知道他風(fēng)流一樣,朱思話一說完就伸手一攬將這花魁抱在了自己懷內(nèi)。 “冷侍郎,您這故意把我給叫過來到底是為了什么事情?我可不相信你真的看中了濛濛,雖然濛濛在我眼中是最美的,不過你喜歡的不是龍施漓和這女的嗎?” 朱思這家伙,不知道話不能亂說嗎,他這樣說叫我和玉衡怎么自處! “朱世子不必這么著急攻擊我,玉衡不才只能混個四品的侍郎做做,哪里敢和朱王爺?shù)牡兆訝帗屌?,只不過朱王爺在這次秦家落難之際特地派人去對付秦池,這件事情若是讓人知道了,怕是有損朱王爺?shù)拿暟?。?/br> 玉衡的話把我給徹底弄糊涂了,朱王爺和秦家有矛盾這事情我是有所了解的,可是秦池在牢獄里面遇到刺一事怎么又和朱王爺扯上關(guān)系了。 朱思聽聞后面色一滯,“你到底叫我過來所為何事?” “不過是小事,希望朱世子能借用這濛濛姑娘一用,玉衡定當(dāng)完璧歸趙,另外還希望朱家在清源的人能查查燕定宸這個廢太子同燕澤清是否有所關(guān)聯(lián)?!?/br> 朱思瞇了瞇眼,“濛濛是這青樓的人,你要想動她何必問我,至于朱家的事情我做不了主?!?/br> 好個絕情的男人,一邊摟著這花魁,一邊說著絕情無比的話,我見這花魁眼眶都一瞬有些紅了,可她還是得穩(wěn)定心神,不動聲色的繼續(xù)任由朱思這混蛋抱著。 “朱世子,這世上哪里有那么好的買賣,你朱家的名聲不過用一個消息來保全,已經(jīng)很劃算了,而且你對濛濛姑娘情深意重,我借用濛濛姑娘不過也是一個小忙罷了,誰不知道這花魁是你名下的人,沒你的準(zhǔn)許誰敢動她?” 玉衡這話把里子面子全給了朱思,若是朱思還不領(lǐng)情,怕是玉衡會再用別的方法了。 朱思似乎是在權(quán)衡里面的利弊關(guān)系,最后他把自己腿上的濛濛一把推到了玉衡的身上,玉衡沒料到朱思這人會做這種舉動,瞬間有些坐不穩(wěn)。 好在那姑娘懂得分寸,立即從玉衡身上站了起來,而我也立刻上前查看玉衡,見他很快調(diào)整了自己的姿勢,抬手示意我無事。 “濛濛,你現(xiàn)在就歸這位公子了,放心,我會回來接你的?!闭f著朱思便瀟灑的離開了房間,而朱思一走,這濛濛便兩行清淚落了下來。 接著,她居然將外衫給退了下來,隨后兩眼悲戚的看向我,“還請姑娘出去,我要同你的主子歡好了?!?/br> 她的眼睛里透露著看不盡的悲傷,可說出口的話卻是讓人不知所措。 “姑娘,我先前說過會將你完璧歸趙還給朱世子,你只需一直跟著這位姑娘即可。” 跟著我?這玉衡費了老大勁從朱思手上把這姑娘搶過來,最后卻只是讓她跟著我? “濛濛是吧,你將衣服穿回去吧,你先回自己屋子收拾東西,過會兒我們離開的時候會讓人來叫你?!?/br> 濛濛將掉在地上的外衫給穿了回去,隨即自嘲的說了一句,“男人都不是好東西!” 看來她對朱思這個風(fēng)流鬼還真動了心,這世上最不能相信的便是油嘴滑舌的男人,可惜濛濛身在紅塵中卻錯付了真心。 “玉衡,你讓我看我的好戲就是這個,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澤清不壞好心,你比我更早發(fā)現(xiàn)了他想對付燕北凊是不是?” “你這性子真是急,我要是今天不說清楚,怕是出不了這個青樓。” 這玉衡什么時候變得這樣了解我了,他把他為何要做這事以及這事情的前因后果都告訴了我。 原來這澤清是最不受皇帝重視的一個皇子,他的生母是宮里一個做卑賤活的宮女,是皇帝在一晚喝醉酒后雨露恩澤了這宮女。 這宮女原本就是個長相不錯的女子,在宮中因為性子軟弱,又因為長得好看而遭受到了所有人的針對和排擠,什么臟活累活都讓這宮女干,也正是因為那晚下暴雨所有人都不想去花園搬運花盆,這不好的活計就派到了她的頭上。 誰都想不到因為這一次這宮女便飛上了枝頭變成了鳳凰。 只不過好景不長,她的恩寵不過持續(xù)了三個月,若不是因為她懷了龍種的關(guān)系,怕是皇上對她更不會重視了。 等她生下澤清后不久,不知道她從哪里聽到的消息,說是皇帝最喜歡小蒼蘭這種花卉,于是她在宮內(nèi)到處種植了這種花卉。 遺憾的是她種植了這種花卉后,她的兒子就開始身體不好,一直多災(zāi)多病的,而碰巧皇帝有一天想起了自己這個兒子,去她宮中看望她們母子,結(jié)果見到澤清一直生病,而她居然一直沒把這事告訴皇帝,隨后皇帝因為這事情直接撤除了她嬪妃的頭銜,甚至將她唯一的兒子也送出宮外送給當(dāng)時一個閑散王爺當(dāng)繼子。 而后那宮女就開始整日以淚洗面,不久便病逝了。 這個故事也太亂來了吧,這皇上雖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是也不至于因為小孩生病就這樣對待他的妃子??! 玉衡給我講了很長的一個故事,可是故事的主人公卻是澤清的生母,我滿臉無語。 “你給我講澤清生母的故事干什么,你該不會想告訴我澤清因為從小失去母親,所以把他的這種仇恨放在燕北凊身上吧,燕北凊也是從小就沒有母親啊,他和澤清一樣可憐啊!” “你別著急啊,我只是把這個事情的前因先說給你聽,這事情我已經(jīng)調(diào)查了很久,所以一時之間想徹底說清楚是得費上一番功夫?!?/br> 我連忙道歉,“是我錯,你繼續(xù)說,我不講了。” 要不是玉衡現(xiàn)在對我不錯,我怕我這著急的性子會被玉衡給嫌棄死。 “燕北凊同澤清其實只相處過一月,這事情你知道吧?!?/br> “知道,他有和我說過,還說雖然就一個月而已,可是他卻認(rèn)定了澤清是個干凈透亮的孩子,認(rèn)為他是個直腸子之人,這也是逗了,人心是世上最難以揣測的東西,就算認(rèn)識了一輩子也沒法看透對方的,因為人心是隨時都會改變的。” “其實,燕北凊認(rèn)識的澤清確實是個干凈明朗的孩子,只是因為那個時候澤清并不知道皇上當(dāng)年為何會對她的生母大動干戈的原因?!?/br> 皇上之所以會生氣,不是因為澤清一直生病,而是因為澤清生母在宮內(nèi)中滿小蒼蘭,這小蒼蘭是燕北凊的母親生前最愛之物,而她的離去同這小蒼蘭也脫不了干系。 這個答案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驚訝的一瞬說不出話來,這樣說來,澤清不知道是從哪里知道了這個真相,轉(zhuǎn)而把這份恨意對準(zhǔn)了燕北凊,因為燕北凊是那人的兒子,是因為燕北凊的生母才會害的澤清的生母遭難。 說來說去,真正的罪魁禍?zhǔn)拙褪腔实劾蟽?,已?jīng)有了那么多女人,還非得去搶別人的妻子,最后害的別*離子散,還因為蝴蝶效應(yīng)把另外一個女子也給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