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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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日暮時分,云開和月明,一起來到了染心閣,二人表情嚴(yán)肅,像是有什么話要說。 果然—— “大少爺,我們兄妹二人有些話想說,只是不方便少夫人在場。”云開的聲音淡淡的,仿佛不管說什么,他都只有這一個語氣。 “啊哈?”正準(zhǔn)備拆發(fā)髻的蘇襲聽到云開的話,一臉茫然,稍后反應(yīng)過來,訕訕的說道:“咳,那我……我出去溜達(dá)一會兒……你們聊,你們聊!” 幸好發(fā)髻還沒拆,否則又得重新梳好……想來還是在暮遠(yuǎn)居里自在……誒?她居然會懷念暮遠(yuǎn)居…… 腦子里一邊亂七八糟的想著,一邊走出了房門,還好心的給他們關(guān)上了門。 自始至終,霍臣遠(yuǎn)都沒說什么話,靜靜的等待著云開和月明開口。他想,他明白他們二人要說什么…… “大少爺!你沒覺得這個蘇家怪怪的嗎!不僅我和我哥看出來了,午后沉香過去找我,她也覺得不對勁兒呢!首先就說蘇老爺那人,這么久不見女兒,見面了卻沒任何的表示,反倒上趕著巴結(jié)大少爺您!再說那個蘇月,看起來哪里像一個丫鬟,或許大少爺沒發(fā)現(xiàn),沉香卻留意了,那個蘇月和我們一同進(jìn)來的時候,是和少夫人并著走在一起的,根本不像沉香一樣走在后面!至于那個蘇恒之……他倒沒什么大的不妥,就是感覺他看少夫人的眼神一點(diǎn)兒也不親昵,反倒有些尷尬,不像是在看自己的jiejie……我說的這些,大少爺難道你就沒發(fā)現(xiàn)?” 月明的急性子,饒不了彎,徑直的全說了出來。 云開雖然沒說話,但這就表示他認(rèn)同月明所說的這些。 霍臣遠(yuǎn)自顧自的喝了口茶,一副沒什么大不了的模樣道:“月明啊,許是你多想了,蘇家在蘇州也算得上是一個大戶人家,蘇老爺自然懂得人情世故,新姑爺陪女兒回門,先招呼我,也是規(guī)矩,他總不好急著和女兒團(tuán)聚,把我晾在一旁吧?再說蘇月,少夫人不是都說了她們自小一同長大情同姐妹嗎?少夫人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向來不講究那些虛禮,兩個人并著走在一起,也沒什么不妥。至于蘇恒之,人家不是都叫了我一聲姐夫嗎?” 霍臣遠(yuǎn)一一將月明的懷疑反駁了回去,卻沒想到又被月明反駁了回來! “哼!叫你姐夫?你既然沒覺得那蘇恒之有什么不妥之處,那你干嘛要和人家賭氣?人家只不過是詢問自己jiejie在京城過的好不好,你干嘛吃醋湊過去啊?”月明抬了抬下巴,給了霍臣遠(yuǎn)一個大白眼。 霍臣遠(yuǎn)一聽,急了,立馬從凳子上站起來,“嘿,說什么呢!誰和他賭氣了?誰吃醋了?月明,我發(fā)現(xiàn)你這丫頭最近越發(fā)的不像話了啊,是不是又想去那些山清水秀鳥語花香的地方收賬去?”說罷,嘴角勾起一抹威脅的笑容來。 “你!”月明氣極,就知道拿這個來威脅她! “大少爺,你怎么這樣呢!好心來提醒你你還不領(lǐng)情,我看啊,你準(zhǔn)是從京城來的時候把頭帶過來了,沒把腦子帶過來!哼~~”說完,月明便風(fēng)一樣的跑出了染心閣…… 再不跑,就玩兒完了…… 其實(shí),霍臣遠(yuǎn)已經(jīng)作勢要去追月明了!還好被云開及時的拉住了!否則他倆打起來,還不得把蘇府給拆了…… “我說云開,你看看月明這丫頭,怎么說話呢,作為她的哥哥,我勸你趁早給她找個婆家吧,否則嫁不出去,盡禍害咱倆了……” 云開無奈的搖了搖頭,找婆家這事兒還真沒他說話的份兒,他若是提到這事兒,恐怕月明得先逼著他娶親。 “大少爺,言歸正傳,你真的沒有察覺蘇家的不對勁嗎?”云開皺眉,他自然不相信霍臣遠(yuǎn)真的沒有看出來。 霍臣遠(yuǎn)挑了挑眉,重新坐回了桌邊,給自己沏了一杯熱茶,慢慢的喝了起來。 就在云開以為霍臣遠(yuǎn)不會再說什么了的時候,他卻驀然間開口了…… “你覺得呢?” 僅僅這四個字,便讓云開心中一片了然,他太了解霍臣遠(yuǎn)了…… 他們所有人都懷疑,但唯獨(dú)他一人不懷疑。 那是因?yàn)?,他無需懷疑,他早已清楚了一切。已經(jīng)肯定的事實(shí),何須懷疑? ☆、第三十八章 第三十八章,流風(fēng)城的少主。 塞外,北漠。 流風(fēng)城。 楚少君坐在殿內(nèi)正中央的位子上,嘴邊咬著精致的銀色酒杯,深不見底的眸子輕睨著面前的鶯歌燕舞,心中暗付道:這次為他接風(fēng)的排場倒是不小,不知道這些老家伙們又想出了什么辦法來逼他讓出座下的位置呢? 果然——楚霆這個老狐貍?cè)滩蛔∠乳_口了…… “咳,你們先退下吧!”斥退了歌舞,楚霆眼神飄忽的看了楚少君一眼,緩緩說道:“不知少主這次去中原,可有什么收獲?” 少主?呵!這個稱呼從他嘴里出來,楚少君還真是覺得陌生呢!記得他離開流風(fēng)城的時候,楚霆在他面前,還是直呼姓名呢!看來他不在的這段日子里,這些老家伙倒是變聰明了不少啊…… “二叔,在座的都是自家人,何須稱呼的如此生疏呢!”楚少君將手中的酒一飲而盡,唇角勾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來。 擺了擺手,對站在身后的甲未淡淡道:“甲未,把東西給二叔他們看看?!?/br> “是,少主?!奔孜磻?yīng)了一聲,從旁邊的桌子上,取下了兩只木盒。 一只交給了坐在楚少君左手邊為首的楚霆,一只交給了右手邊為首的楚元。 不出片刻,殿內(nèi)便響起了一陣陣贊不絕口的稱贊聲。 “好啊,這布料可真好……” “是啊,摸上去手感極佳……” “韌性和結(jié)實(shí)度都屬上等……” 楚少君將他們的反應(yīng)一一看在眼中,不出他的所料,而此時快要被他們夸上天的布料,正是甲未從霍家山莊拿回來的蜀錦。 楚少君幾乎是一眼就看上了這種布料!所以這筆生意,他做定了!他這次回來,只不過是穩(wěn)定軍心而已…… “少君啊,這布料,你是從哪兒得到的?若是大批生產(chǎn),帶回流風(fēng)城來,再由流風(fēng)城向塞外販?zhǔn)?,這可是一筆大生意??!”楚元的眼中,是難掩的貪婪之色。 若說楚少君這些個叔叔當(dāng)中屬誰最好對付,那便是四叔楚元了,好吃懶做,不務(wù)正業(yè),迷戀酒色,更是個墻頭草兩邊倒,腦袋長在他身上,純屬是為了撐個兒。 “呵呵。”楚少君微微一笑,“四叔說的不錯,少君這次回來,正是為此布料。此布料名喚蜀錦,乃蘇州蘇家所出,這筆生意,我們流風(fēng)城自然是要做的?!?/br> “你打算如何做?”楚霆一雙狡黠的眼睛微瞇,看向楚少君,也正是他的侄子。 楚少君斜靠在位子上,聽到二叔這么問,臉上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來,薄唇微啟,緩緩道:“我打算……我是如何打算的,就不勞二叔cao心了,我自有主意。” “你!”楚霆頓時怒了,徑直從座位上站了起來!明顯楚少君就是在玩兒他們的,這流風(fēng)城可不僅僅是他楚少君一個人的!若是沒有他們這些人,他有什么本事安然的坐在少主的位子上! “二哥,好端端的生什么氣呢,少君這是與你開玩笑呢?!?/br> 說話的,是楚少君的五叔,楚邱。 他這個五叔,向來是不怎么說話,可不說則已,一說,便是一鳴驚人。 果然,楚邱接下來的話,倒真是沒讓楚少君高看他這個五叔…… “少君啊,你二叔脾氣急,你也別往心里去。既然這蜀錦的生意你不想我們插手,那我們便不管了,你且由著自己去做就是,不過這生意,可不是一日兩日,十天半月就能談成的,你既然已經(jīng)是少主,總不在這流風(fēng)城也不像回事……不如你不在的時候,就由幾位叔叔幫你主持流風(fēng)城內(nèi)的事務(wù),如何?” 楚邱的話音落下,殿內(nèi)的所有人,目光齊刷刷的看向了楚少君,看他會如何反應(yīng)。 楚少君正準(zhǔn)備倒酒的動作頓住,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可只有甲未能感受的到,楚少君身上所散發(fā)的寒氣…… 這么迫不及待了嗎?他們這些人,就這么迫不及待的要瓜分流風(fēng)城嗎? 他父親剛剛過世不久,楚霆等人就來勸說他將少主的身份讓出,把流風(fēng)城交于他們幾人打理,表面上說的好聽是協(xié)助他,可他們那些惡心的嘴臉,楚少君是從小看著長大的! 當(dāng)初流風(fēng)城是他父親楚陽和他們幾個一起創(chuàng)立的,這并不錯,可是后來他們只管坐享其成,可曾為流風(fēng)城出過一丁點(diǎn)的心血?流風(fēng)城能有現(xiàn)在的光景,全靠楚陽嘔心瀝血一點(diǎn)一點(diǎn)壯大的。可是就在他剛過世不久,尸骨未寒的時候,他們這些所謂的“兄弟”倒是很及時的跳出來了,腆著臉的來爭功奪利。 楚少君的少主身份,毋庸置疑,他們也無可奈何。所以眼下,又想出這么一招不是嗎?想掌控大權(quán),讓楚少君做一個空有虛名的少主,對嗎? 可惜楚少君不是他父親楚陽,不會有他父親那么仁慈,就算這些人和他父親是手足兄弟,和他父親有著深厚的情誼,但……那都與他無關(guān)!他與他們之間,沒有一丁點(diǎn)的親情…… 對楚霆這些人,楚少君不會心慈手軟的! “呵呵……”殿內(nèi)凝滯的氣氛,被楚少君一聲冷笑打破。他緩緩的從位子上站起來,向下走去。 走到楚霆和楚邱兩個人的中間,停住了腳步。 “五叔說的不錯,我不在流風(fēng)城的時候,總得有人替我打理,這樣一來,哪怕我哪天死在了外面回不來了,流風(fēng)城也不致于沒人支持大局。五叔的意思,大概就是這吧?”楚少君側(cè)過頭,雙目冰冷的看著楚邱。 楚邱對上他的目光,竟一陣寒意涌了上來……他……竟有一瞬間的害怕…… “不,我……” 楚邱張開嘴想解釋,楚少君卻不給他這個機(jī)會,打斷了他的話。 “五叔不必多說,您的意思,少君明白。那既然如此,我不在的這段日子,就讓乙風(fēng)和丙魅暫代我打理流風(fēng)城吧!至于二叔三叔四叔五叔,和七叔,就好好的安享晚年吧,畢竟你們?yōu)榱黠L(fēng)城cao勞了這么多年,也該歇一歇了!甲未,去通知一下他們二人吧,順便收拾一下吧,明日你依舊隨我,啟程去中原。” 說罷,楚少君再懶得看這些老家伙,雙手背在身后,施施然的走出了大殿…… 對于身后響起的破口大罵聲,他面色依舊,恍若未聞。在他看來,那不過是失敗者最后的掙扎而已…… “少主,甲未有一事不明。” “說吧。” “主人既已過世,少主應(yīng)是流風(fēng)城的主人,卻為何還要一直自稱少主呢?” “不,父親他是流風(fēng)城的主人,永遠(yuǎn)都是。而我,只是流風(fēng)城的少主,亦,永遠(yuǎn)都是。你明白嗎?甲未?!?/br> “甲未明白了,少主。” ………… ☆、第三十九章 第三十九章,同塌而眠。 靜謐的夜晚,月色如水,靜靜的鋪滿整座庭院。蘇襲從小花園里繞了一圈,想著云開他們“密談”的也差不多了,便起身往回走去。 誰知剛轉(zhuǎn)了彎,就碰到了蘇恒之。 “二少爺?你怎么在這兒?”蘇襲脫口而出,卻又驚覺不妥,二少爺這個稱呼,她有多久未曾叫過了呢? 蘇恒之站在月光下,直勾勾的看著她,嘴角輕輕牽起,連同他身上那白色的錦袍,襯得那抹笑容更加的慘然。 “阿襲,沒想到你還肯如此叫我?!?/br> 蘇襲略不自然的一笑,避開蘇恒之的目光,低聲道:“二少爺說的哪里話,蘇襲本就該稱呼二少爺?!?/br> 于她自己而言,她的身份,始終是蘇家的一個丫鬟,即便現(xiàn)在表面上她是霍家山莊的少夫人,可這個身份說到底并不是她的啊,是她代替了蘇婉婉而已。 蘇恒之又不是不知曉內(nèi)情,干嘛要這么說呢?不叫他二少爺叫他什么?反正現(xiàn)在又沒別人在,難不成叫他二弟? 可誰知蘇恒之的面上,竟泛起一絲哀痛之色,徑直走到蘇襲的面前,雙手握住她的肩膀,沉聲道:“阿襲,你還是怨我,對不對?我也沒想到那日的替嫁之計(jì)會將你推了出去,若是能重新來過,我必不會提出那樣的計(jì)策而連累到你……” 一時之間,蘇襲有點(diǎn)兒蒙圈,可是又有點(diǎn)兒難過…… 她看著蘇恒之,不知道該說什么,只是用力的掙開了他的雙手,向后退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