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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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許曉雯驚訝地瞪大了眼睛,“難怪他會說出那些話,所謂‘惡魔’,肯定與他有些關(guān)系。這個人,他到底干了什么?” “這正是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問題所在。”羅飛用手指輕叩著桌面,沉吟道,“那個男子已經(jīng)瘋了,雅庫瑪也死了,那么最有可能了解內(nèi)幕的人,便只剩下水夷垤了。幸虧你們今天沒能殺得了他?!?/br> 許曉雯顯得有些尷尬:“是的,我們的舉動有些魯莽了……我認(rèn)定是他害死了我的jiejie,所以心里有了先入為主的仇恨??涩F(xiàn)在,我的感覺卻有些變化了……” “為什么?”羅飛精神炯炯地看著對方。 “我在祭壇上與他對視,我忘不了他的眼神,飽含著關(guān)切與忠誠,我相信這種感情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無法偽裝。即使我宣布了對他的懲罰,那感情也仍然毫無變化?!?/br> 羅飛的目光閃動了一下:“可他后來卻把刀架在了你的脖子上。” 許曉雯非??隙ǖ鼗卮鹫f:“那是因為他已經(jīng)看出,我并不是真正的雅庫瑪?!?/br> 羅飛把當(dāng)時的情形在腦子里又過了一遍,然后他點了點頭:“是的。他似乎提到了‘圣女傳承的苦難’,而你沒能做出正確的回答……我愿意相信一個女人的直覺……這么看來,水夷垤要謀害你jiejie的可能性并不大?!?/br> “所以我jiejie的死,包括圣物的丟失,這里面肯定還有隱情?!闭f到這里,許曉雯期盼地看著羅飛,“我希望你能幫我解開其中的秘密。你有這個能力,而且,你也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br> 羅飛心中一動,對方的目光給了他一種特殊的感覺,這感覺在昆明時就出現(xiàn)過,那是一種似曾相識的默契。雖然只是第二次見面,但這個女人似乎已經(jīng)很了解自己了。 “為什么?”羅飛終于忍不住問道,“對于你的種族來說,我只是一個外人。我們的接觸也很少,你為什么會……如此信任我?” “我知道一些有關(guān)你的故事?!痹S曉雯臉上露出俏皮而得意的笑容,在這一刻,她又變回了那個青春活潑的大學(xué)生,“你雖然看起來不茍言笑,但你的心地卻很好,而且,你擅于幫助別人去探詢那些掩藏已久的秘密?!?/br> “我的故事?”羅飛愈發(fā)糊涂了,“你指的是什么?” “有個人你應(yīng)該記得?!痹S曉雯睜大眼睛,然后說出了一個名字,“蒙少暉?!?/br> “蒙少暉?”羅飛驀地一怔,“你認(rèn)識他?” “他在昆明辦過畫展,我被他的畫打動了?!痹S曉雯抬手支起自己的下巴,兩眼盯著油燈中閃爍的火苗,幽幽地說道,“那畫中透露出來的愛和思念讓人過目難忘,對母親,對弟弟,還有他的愛人。這勾起了我對家鄉(xiāng)的感情,所以我們在一起聊了很久,他給我講述了你們在明澤島上的經(jīng)歷?!?/br> “愛和思念……”羅飛的思緒也被勾了回去,他也見過蒙少暉的畫,但那幅畫中有的卻只是悲傷和絕望。 片刻后,他問道:“你有沒有見過這樣一幅畫?抱著嬰兒的母親和一個孩子站在無盡的海水中……” “我知道那幅畫,但我沒有見到。”許曉雯回答,“他自己說,再也不會把那幅畫打開了。” 羅飛釋然地笑了,嘴角露出兩道深深的溝痕:“那他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很好的?!?/br> “他在全國各地游歷,辦巡回畫展。當(dāng)然,他走過每個城市,更重要的目的,是為了尋找一個人。也不知道他現(xiàn)在找到了沒有?”許曉雯抬起頭,笑盈盈地看著羅飛,“也許他應(yīng)該再求助你一次呢?!?/br> 羅飛心頭一顫,避過了對方的目光。他太清楚許曉雯說的那個人是誰了,他也知道,蒙少暉的尋找永遠不會有結(jié)果。 沒有結(jié)果總比和一個殘酷的結(jié)果要稍好一些吧? 羅飛不愿再繼續(xù)下去,他輕咳一聲,將話題轉(zhuǎn)回:“那么現(xiàn)在,問題的關(guān)鍵就是要找到水夷垤。” “而且必須在安密首領(lǐng)之前找到他?!痹S曉雯的神色也變得嚴(yán)肅起來,“你知道,安密他們一心要置水夷垤于死地:他們認(rèn)定水夷垤背叛了種族,而且,他如果活著,我的身份就隨時有可能暴露?!?/br> 羅飛摸著自己的下巴,陷入了良久的沉思中。當(dāng)他再次抬起頭的時候,目光中已多了幾分沉穩(wěn)和自信。 “要找到水夷垤也許不難。不過……”他看著許曉雯,“你會寫哈摩文字嗎?” “會啊?!?/br> “那就好!”羅飛拍了下手,“我需要你寫一份赦免水夷垤的便箋?!?/br> “赦免水夷垤?”許曉雯猶豫地說道,“我有這個權(quán)力嗎?” “當(dāng)然有了!”羅飛十分肯定地回答,“不要忘記,你現(xiàn)在的身份不是許曉雯,而是尊敬的圣女雅庫瑪。” 第二十九章 入獄 已是深夜時分,山林中漆黑一片,間或傳來的獸嗥蟲鳴,更增添了幾分詭譎森森的氣氛。 羅飛獨自走在通往恐怖谷的山道中。由于地形不熟,雖然有手電照亮,他的行進仍然顯得非常艱難。茂密幽深的叢林,濕滑曲折的道路,以及那很可能便隱藏在黑暗深處的神秘“惡魔”,這些無疑都使得這段旅途充滿了不可預(yù)測的危險。羅飛只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眼、耳、口、鼻,所有的感官系統(tǒng)都處于一種極端靈敏的工作狀態(tài),雖然是身處凄冷的黑夜,但汗水早已濕透了他的衣襟。 羅飛之所以沒有找別人與他同行,是因為他此行的目的是為了尋找遁入山林中的水夷垤。對于一個身處逃亡境地的人來說,他的警戒心理無疑是非常高的。在這種情況下,任何一個多余角色的出現(xiàn)都有可能使對方受到驚擾,從而破壞羅飛已設(shè)計好的計劃。 經(jīng)過一番艱苦的翻山越嶺,羅飛終于來到了目的地——李定國墓葬所在的那個山洞。他在洞口稍事休息了片刻,等體力恢復(fù)之后,這才打起手電,小心翼翼地踱入了洞中。 洞內(nèi)寂靜無聲,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死亡氣息。三百多年來,令哈摩族人聞之色變的“惡魔”李定國雖然葬身的此處,但他受到詛咒的靈魂卻從未得到安息。 羅飛把光柱打向地面,略一搜索后,他便有所發(fā)現(xiàn)了:那個被挖開的墓坑仍于此前的情形相同,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在墓坑周圍松軟的泥土上,卻出現(xiàn)了另外一串腳印,這腳印比旁邊“耐克”的腳印要小一些,鞋底看不出明顯的花紋,應(yīng)該便是哈摩族人常穿的那種平底布鞋。 羅飛心中一喜:水夷垤來過這里!看來自己的判斷沒有錯! …… 半年前,李定國的墓葬便被挖開,尸骨也不見蹤影了,這件事早已在哈摩村寨中流傳開,應(yīng)該是人人皆知。 可眼前的這個土坑為什么卻是剛剛被挖開不久呢? 羅飛與索圖蘭等人探訪恐怖谷的時候,安密的兩個隨從一直是如影隨形,從未與眾人分開半步,為何大家進洞時,他們卻被索圖蘭刻意留在了洞外?難道這洞中隱藏著什么秘密?這秘密索圖蘭知道,進入洞中的迪爾加應(yīng)該也知道,但連安密的貼身親隨都要瞞過去,其中的利害關(guān)系絕非普通。 這會是什么樣的秘密? 許曉雯假冒雅庫瑪,無論怎樣偽裝,日常生活中總會露出這樣那樣的破綻。這些破綻能瞞得過別人,卻絕對瞞不過貼身的護衛(wèi)。在這種情況下,迪爾加突然被新任為圣女衛(wèi)士,這意味著什么? 半年前,血瓶失竊,李定國的墓葬被挖開,“惡魔的力量”在恐怖谷一帶重現(xiàn)。雅庫瑪為了追回血瓶,前往恐怖谷,結(jié)果遭到了“惡魔”的毒手。她的死訊被安密和索圖蘭隱瞞了起來,顯然,雅庫瑪?shù)氖滓膊粫Щ厣秸邪苍?。最大的可能性,便是就近找一個安全的,絕對不會受人打擾的地方就行掩埋。 …… 以上這些,正是羅飛不久前在圣女木屋中沉思時,所想到的東西。根據(jù)這個思路,他很容易得出如下的結(jié)論:這半年來,安葬在山洞中的,已不是李定國,而是死去的圣女雅庫瑪。這個秘密,在整個哈摩族中,很可能便只有安密、索圖蘭和迪爾加三人知道。所以當(dāng)索圖蘭和迪爾加看到墓葬被挖開的時候,才會如此的驚訝和慌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