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時落兩指夾住轉(zhuǎn)運符,隨意揮了兩下,符篆無火自焚。 男人看呆了眼,半晌,才喃喃問:“那我以后是不是就沒事了?” “想到徹底讓運氣回轉(zhuǎn),你需得行善積德,時候到了自然就恢復成原先模樣?!睍r落起身,視線落在對面的櫥柜上,建議道:“櫥柜換了吧?!?/br> 男人算是見識了時落的能耐,如今肯定是她說什么是什么。 他跟著起身,準備現(xiàn)在就將櫥柜拖出去扔了。 這櫥柜是他老婆選的,想到他老婆置辦這些東西時可能抱著讓他死的心思,他就恨不得將家都拆了。 “大師,你真的神了,在這符被燒之前我渾身都疼,還頭疼腦漲的,心疼窩著火,總想發(fā)泄,可現(xiàn)在除了傷口有點疼之外,我覺得一身輕松?!蹦腥诉€原地蹦了兩下,隨即疼的直吸氣,他打算回頭就去醫(yī)院看腿。 說來也奇怪,在得知他老婆背叛了他,想讓他死的時候,他傷心難過,心如死灰,可清醒過后他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在死亡面前,一切磨難不過是傷痕。 他活過來了,以后還會活很多個十年,因為一個想置自己于死地的人痛哭流涕,實在太不值了。 他心里仍舊泛著絲絲疼痛,卻不足以消磨對生的渴望。 男人朝時落深深鞠躬,“大師,我這條命以后就是你的了,以后凡是你有需要的地方,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br> 這又是個看電視劇多了的人。 時落跟男人伸手,“一千塊,現(xiàn)金?!?/br> 男人愣怔一下,隨即大笑。 這個大師還有點可愛。 一千塊買自己的命,他占盡了便宜。 男人將家中所有現(xiàn)金都找出來,一共一萬一百零三塊,他一股腦的都塞給時落。 時落照樣只取一千塊。 在時落接過錢后,男人電話響了。 他朝時落歉疚地點了點頭,去旁邊接電話。 那頭不知說了什么,男人聲音高昂,夾著顯而易見的激動,“好,好,我馬上就去?!?/br> 等掛了電話,男人站在原地撐著腿笑了好一陣。 而后轉(zhuǎn)過頭來跟時落說:“剛才派出所來電話了,那老鼠是那顧客自己投放的,不,不是顧客,是同行,我家飯店斜對面也有一家,那家才開不到兩年,裝修的倒是不錯,不過生意不好,他們嫉妒我,就使了個毒計,讓人過來鬧事?!?/br> “還有,還有中毒那個,也是那家指使的,根本沒人中毒,他們拿了錢,就在我店門口鬧,好讓我的客人不再上門?!?/br> 男人又笑了一下,“我的店不用封了?!?/br> 大師真的是神仙??! 剛才派出所的民警還說了,對面那家飯店背后有黑勢力,這才敢明目張膽的害人,不過近年來國家重點打擊黑惡勢力,他們這回是撞槍口上了。 要不是怕冒犯大師,他恨不得抱著時落轉(zhuǎn)幾圈。 “大師,我請你吃飯?!蹦腥瞬恢涝撛趺锤屑r落,他說:“或者大師你有什么喜歡的東西,我想辦法給你弄來?!?/br> 時落沒應他,反倒意有所指地說:“你還有事要處理,我已經(jīng)收取了報酬,別的無需破費。” 男人不解其意,剛要問,門外傳來了動靜。 是鑰匙插入鎖孔的聲音,下一刻,門被打開,一個年輕女人出現(xiàn)在門口,她身后跟著一個瘦高的年輕男人。 “回來的正好啊?!?/br> “嘉祥,你在家?你不是說找大師驅(qū)邪的嗎?”女人心理素質(zhì)顯然不太好,大約是太過緊張,手中的鑰匙啪嗒一聲掉在腳邊。 她身后的年輕男人伸著腦袋往里看,視線在男人跟時落身上來回轉(zhuǎn)悠,意味不明地問了句:“嘉祥哥,你怎么帶個姑娘回來?” 徐嘉祥哪里聽不出年輕男人話里的調(diào)笑。 他冷笑,污蔑他可以,污蔑大師,也不怕遭天打雷劈? “張振,別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什么酸的臭的都吃得下?!笨粗鴥扇擞H密地靠在一起,張振的雙手放在他老婆肩頭。 在得知這兩人有jian情之后,再看兩人神態(tài),徐嘉祥覺得哪里都是破綻,他以前是不是瞎? 聽著徐嘉祥若有所指的話,門口的男女齊齊變了臉,他們又覺得兩人做的事不可能被發(fā)現(xiàn)。 女人被張振推著進了門,她笑了笑,只是這笑怎么看怎么勉強,“老公,你是沒找到大師嗎?” 他們壓根沒將時落放在眼里,在兩人看來,大師都是仙風道骨的,時落這樣的,估計是個騙子。 “找到了啊?!彼ばou不笑地回了一句。 十年感情,他也不是真的說放下就能放下的,男人,也是徐嘉祥看到他老婆時,心臟還是抽著疼,可被折磨了大半個月,他心臟也比以前要強健許多,再看到他老婆時,他還能面不改色地跟她周旋。 說來也真是可笑。 第32章 物是人非 繞過門邊的鞋架,蔣小琴跟張振看到滿地的狼藉,她半個月前掛的十字繡正被徐嘉祥踩在腳底。 她的所作所為無所遁形。 蔣小琴腿一軟,張振忙半抱著她來到沙發(fā)上,在時落跟男人看不到的角落,張振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 “臥室就有床,你們不如現(xiàn)在就去滾。”本以為再看著兩人眉來眼去時,他會怒火中燒,可真到了這一步,他比剛才還冷靜些,“我那床估計早臟了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