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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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以他施予的愛作為賴以生存的養(yǎng)分的孩子,眼里只有他一個,全心全意愛著他的小夏娃,現(xiàn)在用那樣的眼神仰望著另一個人。 “回來,赫洛!”沙耶羅舉起槍瞄準(zhǔn)以賽亞,手指卻不敢動。 赫洛頭也不回,沒有理會他聲嘶力竭的呼喊。 他投入以賽亞的懷抱,柔若無骨地依偎著對方,用一種連沙耶羅自己也沒感受過的方式纏綿地吻他的脖子,如同一個誘惑魔鬼的天使。 以賽亞擁抱著本該獨屬于他的天使,獨眼盯著他,閃閃爍爍,無聲地朝他炫耀自己的勝利。 心臟像被淬毒的利箭穿透,令人煎熬的情緒似毒液腐蝕了整個肺腑。 沙耶羅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赫洛的背影,忽然明白了那是一種什么樣的煎熬——當(dāng)對方的背影近在咫尺,卻始終無法追上,祈盼著他回頭看自己一眼的感受。僅僅是一眼,也是生命里最大的恩賜,除此以外再無其他。 總是習(xí)慣性的把自己當(dāng)作對方賴以生存的神明,相信著這孩子會不離不棄地追隨著自己背后,等待他偶爾停下分出閑暇來陪伴,實在過于自信。 而他一直沒意識到,他給他的愛有多么不平等,近乎是施舍。 他從來不肯平視他,尊重他,只知道占有與控制。 于是,他終于把他的小夏娃弄丟了。 武裝雇傭兵漸漸包抄過來。以賽亞以為沙耶羅會迅速做出什么行動,卻意外的發(fā)現(xiàn)這個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特工的雙腳就像凝佇在地面,一動也不動。 他臉色鐵青的僵立在那里,似乎連思考的能力似乎都失去了。與當(dāng)年那副破壞“先知”時冷靜果決的模樣判若兩人。 為什么憎恨這個人呢?大抵是在他身上能看見與艾靈一樣的特質(zhì)。 這對兄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是相似的,也正是因為這個,他們才能配合得如此默契。默契地將他殺死,默契地摧毀他父親一手建立的帝國。 一對偉大的英雄。 即使是在rou身覆滅的最后一刻,艾靈也堅信著這個人的強大,堅信著他會與他一同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于是他們成功了。 越是這樣,他就越想摧毀他,征服他,讓他臣服在自己腳下,就像他懷里這個全新的艾靈一樣。 “怎么不離開呢,沙耶羅?”以賽亞歪了歪頭,戲謔地微笑,“你知道如果你想全身而退,沒有人能攔得住你,包括我也不行?!?/br> “你對他做了什么?”沙耶羅仍然紋絲不動。 以賽亞笑了笑:“沒什么。只是給他洗了腦,讓他徹底忘記了你。不得不說這是一樁十分棘手的活計,畢竟,把根植在意識最深處的東西除掉,就像剝皮拆骨一樣痛苦。拜你所賜,他可真是糟了不少罪呢……” 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如同世間最殘忍的酷刑,好像將他的肋骨根根碾碎。 沙耶羅的身軀晃了晃,手里的槍也握不穩(wěn)了,皮手套內(nèi)手指冰冰涼涼。 他面無表情地定立著,盡力不將自己的破綻暴露出來,但毛細血管卻因為極度激烈的情緒而破裂開來,鼻腔里毫無征兆的一熱,就止不住地猛咳起來,嘴里除了一路飛馳而來吸進的沙子,還有濃烈的血腥味。 沒咳幾下,他的鼻子里,嘴里,全都嗆出了染著沙子的血沫,臉色慘白得發(fā)青。 欣賞著對方臉上沒有掩飾住的痛苦,以賽亞低頭吻了吻懷里人的額心,手指像彈鋼琴般拂過他的脊骨,嘴角抽搐了幾下,無聲的咧開嘴。 “忘了告訴你一個秘密,沙耶羅。真抱歉,讓你帶著內(nèi)疚活了十幾年。那段錄像里你所看見的……只不過是艾靈的尸體而已。 “在我剛剛抓到他時,他就自殺了。我想利用他的尸體阻止你的行動,可我沒想到你能做得那么絕,能親眼看著他受盡折磨也無動于衷?!?/br> “那時候他還有意識。”沙耶羅嘶啞地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 以賽亞怔了一下:“你說什么?” “艾靈的天賦令他死后也能保持一部分的腦神經(jīng)活躍,沒有他的協(xié)助,我無法破壞‘先知’。你是怎么折磨他的,他全部感覺得到?!?/br> “你說什么?” 不可置信的神色使以賽亞的整張臉都輕微扭曲了起來。 就在他分神的瞬間,沙耶羅突然動了。他的動作像雷電一樣迅猛,眨眼間便出現(xiàn)在以賽亞身邊,一邊伸手去抓他懷里人,一邊去拔腰間的軍刺,只有能阻斷細胞分裂再生的近身武器能夠重傷此時的以賽亞。 可他的手抓了個空——腰間的軍刺不是什么時候不翼而飛。 以賽亞扇動著兩片羽翼,手臂上涌出幾條蔓藤般的觸須,朝對方襲去,可就在這一刻,一個尖銳的東西貫穿了他的大腦。 他本能地伸手去拔,但顱骨里的是一把仿生物武器,一沾血就極速分裂開來,令他的神經(jīng)無法進行同步修復(fù)。 以賽亞栽倒在地上,赫洛從他懷里掙脫出來,就地一個翻滾,這一切變故發(fā)生的太快,以至于連沙耶羅也沒有反應(yīng)過來,伸手想去擁住他,但赫洛卻一側(cè)身閃開來,用軍刺鑿穿了玻璃,閃電般一躍而出。 這小子什么時候摸走他身上的裝備的?他竟然一點也沒有察覺! 短暫的驚愕過后,沙耶羅迅速追了出去,望見前方那個不要命狂奔的身影便一把抓進懷里,然后打開了隱形防護罩。赫洛回身便狠狠揍了他一拳,這拳正巧打在胸口那道被防彈衣緩沖了一道的傷口上,沙耶羅疼得一個趔趄,沒有站穩(wěn),兩個人撕扯著滾下了一個沙坡。 “冷靜點,是我!赫洛!” 沙耶羅試圖制住騎在他身上胡亂揮拳的家伙,但勁韌修長的兩條腿鉗子一樣緊緊夾著他的腰,他只要稍加掙扎臉上便挨一拳,被打得眼冒金星。自出生以來,哪怕在魔鬼營里,他都沒有被什么人揍得這么狼狽過。 “嘶——”沙耶羅拿手肘擋住臉,赫洛卻專打他臉。 左勾拳,右勾拳,上勾拳,下勾拳,迅急狠準(zhǔn),完全是揍敵人的架勢。 ——沒想到頭一回,卻是被自己養(yǎng)大的小兔子。 第74章 ——沒想到頭一回,卻是被自己養(yǎng)大的小兔子。 這小子哪是小兔子,簡直就是披著兔子皮的狼崽子! 他真是徹徹底底的看錯他了! “赫洛?赫洛?!”他無可奈何地喊著對方的名字。 赫洛冷冷地吼:“我不認識你,你滾!” 沙耶羅悶哼一聲,雙手捂住鼻子,眉心疼得蹙成一團,極為俊美的臉都扭曲起來。 一眼瞥見赫洛手指上的亮光,沙耶羅一個打挺坐起身來,抓住他的手臂扭在背后,一把摘掉了以賽亞給他戴上的戒指,赫洛伸手去搶,仿佛那是什么珍寶,沙耶羅把他翻身壓到身下,牢牢制住,騰出一只手把戒指拋得遠遠的,震怒又心疼地盯著他:“赫洛…你記得我是不是?” 赫洛一字一句,冷酷絕情地說,“我不認識你?!?/br> 心像炸開般劇痛,沙耶羅一把掐住他的后頸,手指摩挲著他愈合了的咽喉,眼底暗得駭人,洶涌著,卷動著,在與他對視的那一瞬間撲下來,化作鋪天蓋地的暗影,沙啞著嗓子:“我不允許你忘記我?!?/br> 赫洛張了張嘴,被沙耶羅重重堵住了唇,按在地上發(fā)狂地強吻。 他扭頭躲避著他,但沙耶羅的吻勢像被中箭了的猛獸那樣兇狠,帶著一股歇斯底里的勁頭。他的下頜被捏到幾乎脫臼,緊鎖的牙齒被不容抗拒的力道撬開,沙耶羅的舌尖就像著火的利箭一般劈進來。 要射穿他的心臟,攻破他的所有壁壘,把記憶釘入他的骨髓。 那么竭盡全力。 抱著那么一點茍延殘喘又幼稚的倔強,他極力抵御著他,牙齒毫不留情地狠狠咬著沙耶羅的舌頭,但對方一點兒退縮的勢頭也沒有,直到口里溢滿鮮血,嗆得他禁不住咳嗽起來,沙耶羅才結(jié)束了這個瘋狂的吻。 不容他有喘氣的機會,沙耶羅就掀起他的頭發(fā),低下頭襲擊他的脖子。他一聲不吭的,像完全喪失了理智一樣。 赫洛掙扎著,但他的力氣在此刻的沙耶羅面前就像以卵擊石,在怨憤之中,他感到有些害怕,那種害怕源于什么又說不清。他想繼續(xù)揍他,但雙手卻被牢牢扣在兩側(cè),領(lǐng)口被完全扯開,露出雪白的肩頭,沙耶羅順著他的頸側(cè)吮吻下去,深嗅著他的體味,他聞到他的身體上有一股陌生的香水味,腦子里浮現(xiàn)出的全是監(jiān)控器里那幅景象。 他的小夏娃被那個魔鬼觸碰過,也許在那之前還遭遇過更過分的侵犯。 這個念頭尖銳地戳刺著心臟,令他的占有欲像毒癮般暴烈的發(fā)作,胸口劇烈的陣痛,下面也鼓噪不已,讓他只想立刻在這兒把赫洛占為己有,用自己的印記抹去以賽亞留下的。 顧不上這是在沙漠里,他咬開了赫洛的襯衫扣子,赫洛的胸膛劇烈起伏著,斗大汗水自鎖骨滾落下來,縫隙里露出一粒粉色的rutou。 它興奮的挺立著,像一株花蕾。 ——他對他的觸碰這樣敏感,這樣渴望,身體的反應(yīng)是無法掩飾的。 “別碰我,你滾開,變態(tài)!禽獸!流氓!” 沙耶羅聽見他的小夏娃像罵一個憎惡的仇人、罵一個骯臟的罪犯那樣罵著他,血液一股腦全涌到頭頂,他眼白充血,瘋狗般低下頭不管不顧地去舔去咬,騰出手揉捏他的臀部,手指把他的褲子都撕裂了,按在自己怒勃的東西頂端,往上野蠻地頂,灼熱的頂端刺破幾層衣料抵達入口。 赫洛失聲哭叫了一聲。 沙耶羅因這聲喊叫猛地僵住,“啪”地,一耳光狠狠扇到了臉上。 鼻青臉腫的臉上又添了清晰的五道指痕,一張俊美的臉慘不忍睹。 愣了幾秒之后,沙耶羅把他緩慢地松開來。他的耳膜嗡嗡直響,沸騰混亂的大腦卻終于稍微平靜了一點。他在做什么?打算強暴這小子嗎? 給他施加二次傷害? 他撐起身體,看見赫洛的衣服被他撕扯的凌亂不堪,嘴唇腫了,頸子肩頭一路全是斑斑駁駁的紅印,含滿淚水的藍眼睛怒不可遏地大睜著,在他身體陰影下急促的喘息,一只手死命抓著自己的襯衫領(lǐng)口,生怕被他侵犯一般,甚至比他落在以賽亞手里時看上去還要可憐。 仿佛他的小夏娃不僅不愛他了,還把他當(dāng)作需要防備的敵人。 沙耶羅攥緊了拳頭,指骨捏到發(fā)白,手背上的青筋糾結(jié)凸起,又緩慢地張開,他放輕動作拭去他的眼淚,臉上又結(jié)結(jié)實實地挨了一耳光。 但這次力度輕了不少,對于他而言跟摸沒有什么區(qū)別,打得他簡直yuhuo焚身,掐著赫洛后頸的手不由緊了緊。 他想吻他,抱他,干進他的身體里去,讓他感受自己熔巖般的思念、愛欲,以及那種害怕失去他的劇烈恐懼與失而復(fù)得的狂喜。 體內(nèi)像積壓著一座活火山,能隨時把他自己和赫洛毀滅,他卻不敢下手。他不敢再像剛才那樣肆意妄為了。他變得膽小了,膽小如鼠。 沙耶羅攥著懷里人汗?jié)竦暮箢i,手發(fā)抖得厲害,像在遭遇一場前所未有的酷刑——這都是他自以為是的報應(yīng)。 他險些失去了他。 赫洛掙不過他的力氣,只能屈膝頂他的腹部:“離我遠點……我不是艾靈,不是你的英雄!我再也不會依賴你!再也不需要你了!” 這一吼終于震斷了沙耶羅緊繃到極致的那根神經(jīng)。 還好,他沒忘記他。 他扼住身下人的雙手,頭沉重地垂下去,抵著他的胸口,說了什么。 半天,赫洛才聽清他在說什么。 “赫洛……原諒我。原諒我一切的自以為是。不要折磨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夾雜著極重的喘息,含混不清。 有g(shù)untang的液體肆橫到他鎖骨之間,像是淚。 赫洛怔愣了一下,然后呆呆地低頭看去。 伏在他身上的男人偉岸健壯的背脊在輕微顫抖,濃密的金發(fā)上沾滿汗液沙塵,像一頭斗敗了的獅子匍匐在地,滿臉是血,看起來狼狽不堪。自他記事以來,這個男人還從沒這樣失態(tài)過。 沙耶羅一向是克制的,理性的,即便是在情事上也拿捏有度。他看起來那么強大,仿佛沒有什么不可戰(zhàn)勝,沒有什么能夠打敗他。 包括艾靈的死。 可他此時此刻的確是敗了。他一敗涂地,卻不是敗給了多么兇殘的敵人,多么殘酷的現(xiàn)實,多么不可治愈的病毒。 而是敗給了自己。這個念頭出現(xiàn)在赫洛腦中的時候,他忽然感覺自己獲得了整個世界。他激動地渾身發(fā)抖,像個高空墜落者般抓緊沙耶羅身上綁著的武裝帶,探進去撫摸他結(jié)實性感的肌rou,頭埋在對方頸窩里深嗅他的氣息,咬得更深更狠,力度就像是在激烈的求索,沙耶羅甚至無暇用言語撫慰他,被撩得yuhuo焚身,恨不得在這片沙漠里把他就地正法。 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理智了。他的理智早在看見赫洛自殺的那一刻潰不成軍。這小子想要什么他愿意都給他,哪怕是他自己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