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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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耶羅躺下去,把他抱到自己身上,任由他的小夏娃在自己身上放肆。他的身根早就在剛才的廝斗間亢奮得一樣糊涂,頂在對方的腿根處。赫洛坐在他身上,像個征服世界的王者般倨傲的俯視著他。 他的頭發(fā)被染成了金色,可是神態(tài)與艾靈沒有一分一毫的相似。 那么脆弱,卻又那么銳利,銳利得灼目。 披荊斬棘,把他的靈魂都穿透了。 “你總是讓我追逐你的影子…追了那么多年,沙耶羅,我不會這么輕易就原諒你…”赫洛兇神惡煞地盯著他,可眼圈卻是紅的,“剛才見到你的時候,我真想裝作忘記了你,讓你看著我投入別人的懷抱,可是…” 哪怕是在一時沖動自殺的瀕死關頭,在忘記了一切的時候,始終也祈盼他會來。然后他真的來了。而且是孤身一人。 像個赴死的騎士。 于是在看到他的那一刻,所有恨意,所有絕望,都灰飛煙滅。 滿心滿意全是擔心他而生出的無邊勇氣,還有對自己犯傻的自責。 怎么愚蠢幼稚到拿死亡試煉他深愛之人呢? 一把拍掉沙耶羅撫上臉頰的手,赫洛咬咬牙,扯住他的武裝帶,蓄積已久的眼淚又不爭氣的流下來:“我就是做不到……” “做不到忘了你,做不到恨你!我也想成為艾靈那樣的戰(zhàn)士,也想站在你身邊并肩同行,被你信賴著注視著,捍衛(wèi)你的后背……” 話沒說完,他的背就被一只手猛地壓彎,就地一滾。兩個人滾到坡下面去,滿身都是沙,他胡亂踢踹著,沙耶羅壓上來,像個癮君子那般顫抖地吮去他的淚水,赫洛睜著眼,近距離地看見他的眉心隱忍的緊蹙著,睫毛也濕透了,心臟像被狠狠掐了一把,整個人僵住了。 這個男人…原來也會流淚么? 赫洛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咸的,guntang。 攏著他后頸的手猝然就收緊了。 第75章 赫洛伸出舌尖舔了一口。 咸的,guntang。 攏著他后頸的手猝然就收緊了。 接踵而至的是一陣天旋地轉(zhuǎn),他的身體就被壓翻在沙地上,沙耶羅緊閉著眼,仿佛是為了阻擋更多流下來的眼淚般,低頭吻住他的嘴唇。比以往任何一個吻都要熾烈,放肆,瘋狂,就好像他為他著了魔。 整個心室都為之熔燒起來,連那個大洞也似乎在被一點點撫平。 他追了多少年,才追來這男人為他而流淚? 這么多年,青春期那些叛逆的行徑、為追上這人而付出的努力、一次一次的自我折磨,他總算把他逼“瘋”了。 赫洛張開嘴,仰起脖子回吻著他,他聽見他們的心跳得很快,頻率幾近一致,像一曲共鳴的詠嘆調(diào)。 落下的唇舌由吻變成了舔,連他皮膚上沾著的沙粒也吞下去,貪婪地吮吸他的汗液。 赫洛頭暈目眩地仰起頭,他完全迷失了,身體往后拗著,癱軟在對方懷里。沙耶羅重新托起他的屁股,輕柔地像捧著一盆瓷器。他把他的雙腿彎折到腹部上,脫下自己的防風外套墊在身下,赤裸著上身把他擁緊,忍耐不了地撫摸懷里人的脊背,指尖從脊骨一直滑到尾骨。 沙漠里很干燥,但那里濕淋淋的,又軟又熱。 這不是一個合適的zuoai地點,但他們倆一刻也忍不了。 赫洛仰望著他,雙眼迷離,胸膛劇烈起伏,滿臉都是甜美的紅潮,整個人嬌艷得像一朵月光下綻放的罌粟。沙耶羅撈起他的一條腿,順著纖細的腳踝,圓潤的膝蓋,一寸一寸忘情地吻下去。 吻到腿根時,他卻不經(jīng)意地注意到赫洛腹部上,有一道細小的痕跡——似乎是激光手術留下的疤痕,不仔細看很難發(fā)現(xiàn)。 沙耶羅伸手去碰,赫洛一下子觸電似的一抖,渾身僵硬了。 “這是什么?”他捉住他的手腕,急切地問。 赫洛呆若木雞地凝視著那道疤痕,困惑的,迷惘的,目光在虛空中徘徊了幾圈,慢慢的,像是想起了什么,臉色變得很難看。 “那是什么,赫洛?以賽亞對你做了什么?”沙耶羅撫摸他的臉頰,屏住呼吸。 “沒有…我不記得?!焙章鍝u搖頭,咬著嘴唇,抖抖索索地把衣服往身上套,仿佛極力忍耐著,才沒有立刻哭出來。 沙耶羅的心里生出一種極度糟糕的感覺。 他伸手想把對方抱進懷里,但赫洛卻怕他似的向后縮,站起來拔腿就跑,被沙耶羅一把逮進懷里。 察覺到懷里人在顫抖,沙耶羅把他翻過身,但赫洛卻不愿與他對視,他的臉色慘白,目光游離,蹙起眉頭,一把推開他,跪下去扭頭嘔吐起來。 “那是什么,赫洛?” 沙耶羅緊張地撈住他的腰,防止他栽倒下去,一只手輕拍他的背。 赫洛吐出來的全是半透明的營養(yǎng)液。 他想起了他在半昏迷狀態(tài)下的那個手術,朦朦朧朧間,那種被剖開肚子,把五臟六腑全攪亂,塞進了另一套器官的感覺。 還有醫(yī)生與以賽亞的對話。 他們說他可以像女人一樣懷孕。 以賽亞把他的身體改造了,不僅讓他擁有了一套女性的生殖器官,而且塞進了一個能孕育嬰兒的人造zigong、人造卵細胞、生殖囊。雖然外觀沒有發(fā)生什么改變,但他已變成了一個不折不扣的,雙性人。 沙耶羅會不會覺得惡心? 連他自己都覺得這樣的自己惡心到了極點。 “那是什么,赫洛?” 沙耶羅抱住他,迫使他與他對視,赫洛驚慌地逃避著他的目光,想要扯些什么來搪塞,但一張嘴又惡心得想吐。 他想不起來在他恢復意識前,以賽亞有沒有侵犯過他。 如果有的話……這個假設他連想也不敢想。 他趴在地上吐得歇斯底里,連膽汁都嘔了出來,濺到沙耶羅的鞋子上。 他失魂落魄地看了一眼,下意識地伸手去擦:“對不起…把你弄臟了。” 沙耶羅捧住他面無人色的臉,心疼極了:“那是什么?赫洛?” 赫洛撇頭躲開來,縮了縮肩膀,目光不聚焦地到處漂離,因為吐盡了吃下去的東西,連說話的力氣也不剩。他垂著頭,攀著沙耶羅的手臂,很久才開口,聲音干澀又無力:“我不想說。至少現(xiàn)在不想,求你……” 那種從骨子里透出來的自厭涌上來,比以前更濃烈,壓得他喘不上氣。 沙耶羅一聲不吭地彎下腰,把他架起來,背到背上,用武裝帶綁好。 周圍有搜查他們蹤跡的小型巡邏器在游蕩,像一群螢火蟲,但它們看不見他們,也聽不見他們說話,在沙漠的夜色里散發(fā)著微光。 放眼望去的時候,仿佛一片海,讓沙耶羅想起幾年前他陪赫洛在海灘上捕捉銀翼漫游者的那一晚。他們深一腳淺一腳在沙灘上奔跑,跑得累了,他就也像現(xiàn)在這樣背著赫洛,沿著海岸線走回他們的家。 那時候,大概是他最純粹的,活得像個真正的“人”的日子。 “你喜歡我這樣背著你是不是?”他問。 赫洛摟緊他的脖子,緊貼著他寬闊的脊背,以行動作答。 “你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強大…即使是只對我而言?!鄙骋_有意放慢腳步,修長的腿精健有力,帶刺的軍靴碾進沙粒里,發(fā)出沙沙的響聲。 寂靜又溫柔。 他們的影子在月光下融為一體,仿佛兩個緊緊相依的靈魂。 兩人的頭發(fā)反射著淡淡的光暈,在夜色里顯得近乎白色,好像在這片沙漠里走著走著,就走過了數(shù)十年的歲月,一同老去了一般。 巡邏器的光芒圍繞著他們,可赫洛一點也不緊張。 沙耶羅在他身邊。 “在我很小的時候,我就被訓練成了絕對服從命令的殺戮機器,在那以后就去軍隊服役,從此只為一個目標而活,連自己想要什么,喜歡什么,討厭什么,都不知道。你以為我是你的造世主,但卻是你改變了我?!?/br> 他攏了攏背上人的雙腿,側(cè)過頭,聽見他壓抑潮濕的呼吸。 “你知道影子為什么而存在?赫洛…我會站在這里,是因為你一直看著我,追逐我?,F(xiàn)在該換我了。我會抓住你,絕對不會放手?!?/br> 有溫熱的液體沿著他的頸項淌下來,沙耶羅站住腳步,心擰成一團。 “我們是和正常戀人不太一樣。但別對自己喪失信心,也試著相信我?!?/br> “你現(xiàn)在該知道我深愛你,是不是?” 深愛。 赫洛吸吸鼻子,急切的點點頭,摟緊沙耶羅的脖子,把全身的重量慢慢放到他挺拔的脊背上:“我相信……但是給我一點時間,讓我建立信心?!?/br> “告訴我那個疤痕是什么,赫洛,我很擔心?!?/br> 沙耶羅重新邁開步伐,望著沙漠遠處渺茫的光點,很低很沉的喃喃,“我失去過你一次,再也承受不起失去你第二次了。” 該怎么開口呢?這樣難堪而可怕的事。赫洛深吸一口氣,艱難地吐出幾個字:“不是什么大問題,等我們安全了,我就告訴你?!?/br> 沙耶羅無奈地擰開了引擎,飛行器發(fā)出一陣巨大轟鳴,越過了沙漠的上空,飛過了埃及的舊城區(qū)。 底下不像香港,也不像美國,赫洛好奇的俯瞰著這個他從未來過的異國土地,覺得它像一頭蟄伏的古老巨獸,蘊藏著無窮的力量。 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后,這里曾淪為了一片廢土,如今卻成為了世上最為混亂的地帶之一,階級卻又猶如金字塔般極其分明。 生活在金字塔最高層是擁有獨立武裝的軍閥,被稱為“法老”,他們守著這片用油負能量源的古老土地,就像坐擁石油的阿拉伯國王,讓任何勢力都難以侵犯。當年為了奪取一座金字塔內(nèi)的負能量源,美國軍方付出了極其慘重的代價,這些往事對于沙耶羅而言,還歷歷在目。 赫洛伸長脖子,問他:“這是什么地方?你有沒有來過這里?” “來過,很久以前?!鄙骋_放慢速度,湊到他耳邊,在風聲里講述那些他從未告訴過赫洛的驚險經(jīng)歷,赫洛很認真的聽,像聽睡前故事的小孩,目光在那些埋藏夜色里的古跡間穿梭,心臟隨飛行器的轟鳴而陣陣悸動。 他聽著聽著,對沙耶羅的過去越了解一點,靈魂就越完整一點,那種想要與他并肩作戰(zhàn)的愿望也就更加強烈。 黎明破曉時,東方漸白,他們披拂著晨曦降落在一艘飛船前。 飛船下方排列著幾十倆飛行器,三角洲部隊正整裝待發(fā)。 一行幾十人看見他們失蹤了一個晚上的cia特派行動隊長不僅回來了,還帶了一個人,都感覺異常驚訝。 其中一個是沙耶羅在三角洲部隊服役時的老戰(zhàn)友,一眼看見赫洛時,下巴差點掉了下來:“你…你是……” 沒有容他問出下面的問題,赫洛就炸了。 他蠻橫地一把搭住沙耶羅的肩膀,十分高冷的自我介紹:“我叫赫洛,是他的搭檔。順便一說,我不是艾靈?!?/br> “可你……” 沙耶羅用一種駭人的眼神制止了對方,將身邊人打橫抱起來,走進飛船內(nèi)的醫(yī)療艙。迎面看見醫(yī)療標示,赫洛縮了縮身體,下意識地想要逃跑。 但已經(jīng)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