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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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像許五他們軍中的伙食,據(jù)說還有鹽布和醋布……這輩子都不想見識那是啥玩意兒,煮出來的東西,那絕對是真·抹布水。 胡老六別看出門吃得艱苦,可是在家中倒是也是富豪一方,好吃的東西吃的多了去了。這會兒細細品味,片得極薄的rou片肥瘦相間,瘦rou不柴,肥rou不膩。其中的酸味他本以為放了醋,只是覺得這醋味略微有些不同,這倒是不奇怪。他南來北往,各地的調(diào)料哪怕是叫一個名字,味道也是千差萬別。可是這酸味卻是從菜里面出來的…… 他還想研究研究,一碗飯卻已經(jīng)見了底。 坐在對面的阮白,抬手指了指灶臺那邊:“酸菜開胃下飯,不夠盡管去添?!?/br> 胡老六老臉一紅,卻也沒客氣,自己過去盛飯。哪怕是粗糧,也是一大鍋的干飯。這讓胡老六對阮白的財力又調(diào)了調(diào),卻又產(chǎn)生了更多的疑問。 按說能讓一大家子吃上干飯的,財力絕對不小。哪怕是在他自家,下人仆婦們晚飯也只是吃得比旁人家略微稠一點。 可是,阮白和楚昊卻吃一樣的東西……哦,這位阮老爺吃的是面,還被楚百戶搶了一半。 胡老六自覺看到了不得了的東西,學(xué)著仆從那樣,把酸菜白rou直接倒在飯上伴著,埋頭猛吃。 阮老爺很生氣,很想和楚昊翻臉。他吃碗面怎么了?連這個都要搶! 楚昊抬頭看了看他,低頭:“哼?!?/br> 臥槽,這貨不僅搶他的口糧還哼他!這絕逼不能忍!阮白一抬腳就從桌底下踢過去,然后……就沒有然后了。他的腳直接就被楚昊的用膝蓋夾住了。 沖動是魔鬼。 沒有調(diào)查清楚敵軍火力就行動,乃是兵家大忌。 吃一塹長一智,下次一定一擊即中,弄死他! 兩個人本來就是挨著坐,這一下阮白的姿勢變得很不自然,簡直各種別扭。他不得不緊緊挨著楚昊坐,抬頭見看到楚昊呲牙一笑:“叫聲好哥哥,就放開你?!?/br> 好哥哥你妹夫!阮白別過頭,堅決不為暴力屈服,扒拉著自己剩下的半碗面,細嚼慢咽地吃完。麗娘給他留酸菜rou包子了,當(dāng)誰稀罕幾口面? 胡老六:我什么都沒聽見!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怎么說話的? 柿子╭(╯^╰)╮:我本來就是你哥。 小白:還嘴犟是不是? 柿子╭(╯^╰)╮:嘴犟的是你,錯的是你。 小白:幼稚。 柿子╭(╯^╰)╮:立刻成↑熟↓給你看! 第十八章 老三老四 不出意外的,阮白的酸菜rou包子,同樣沒有逃脫楚昊的虎口,硬是被搶走一半。那一半的方式還特別糟心。 阮白咽下嘴巴里的,又瞪眼看著楚昊把半個包子往自己嘴巴里塞,累覺不愛。 麗娘給包了兩個包子,兩個!他們完全可以一人一個,而不是你一口我一口地分食。 楚昊吃完一口,把剩下的包子往阮白嘴巴里塞,看著人乖乖吃下去,才滿意地點頭:“好乖?!笨跉飧湟粭l狗似的。 哼! 楚昊聽到輕哼,抬手拍了拍阮白的腦袋,跟拍條狗似的:“哼什么哼,起來洗漱,哥哥還有話跟你說呢?!?/br> 自己叫自己哥哥倒是叫得很順口。阮白也不知道自己,心里面哪里來的那么多的憤憤不平,反正就是不爽。直到兩個人卷在炕上,他才反應(yīng)過來:“你昨天中午來的?!边@都第二天晚上了!知道什么叫效率嗎?什么事情非得分段式講解?又不是老師授課,還得講課時。 “亂動什么,冷風(fēng)都灌進來了?!背惶职讶畎淄约簯牙镆焕?,抬手塞好被角,“你要那種黑石頭來干嘛?西原到處都是,隨便就能揀上一籮筐。有那種黑石頭的地種不出東西來?!?/br> 西原就在順陽關(guān)外不遠,那地方貧瘠到數(shù)里都看不到人煙,就是匈人也不會去那兒劫掠。 “燒火。”這點阮白倒是沒瞞著楚昊,反正就算他不說,楚昊也很快就會知道,“一車能有多少?” “燒石頭?”楚昊覺得這個挺聰明的小弟,一定是腦子壞掉了,“你不是和胡老六談得挺歡快的嗎?怎么連一車的多少都不知道?” 他只是通過對方的表情動作語氣,來判斷對方的rou痛程度,從而判斷自己是吃虧還是占便宜。不過他不可能有出無進,所以把人留了下來,準備做點小生意;譬如說酸菜,譬如說火炕,又譬如說旅館。 楚昊不知道阮白心里面的道道,反倒是有些想法:“我說,你那些個軍資,到時候就用來換這荒驛的地契,好不容易修那么好了,我看你一時半會兒的也沒打算離開,干脆把地契換到手,再弄點吃的用的。什么時候要走,我看那胡老六也絕對愿意接手?!?/br> “嗯?!本退愠徊徽f,其實他心里面也有這樣的想法。開始的時候,荒驛就像是個被人扔掉的破爛,就算被誰撿了去,那也沒人在乎。可是現(xiàn)在破房子舊貌換新顏了,“舍不得”的人自然就多了。 楚昊盤算著,既然他的表姐夫兼上將軍找了過來,那他在這邊關(guān)肯定待不久,只是京城那女人還沒嫁出去……到時候他換哪里躲?也不對,他都這個反應(yīng)了,京城那邊也不是傻瓜,總不見得非得還把女兒,往他這個火坑里推。青年才俊多得是,何必瞅準他這一棵歪脖子樹? 嗯,到時候他就順便把二狗帶走。他家二狗是個有本事的,到了西京也一定有作為……就是沒作為也不怕,大不了他養(yǎng)著。他私房錢可多了。 第二天,阮白是在一陣驚天動地的慘叫中醒過來的。 楚昊坐在炕頭,擺著矮桌,點著一盞油燈,手里面拿著一本書,頭也不抬就反手把他往被子里塞:“再睡會兒,還早著呢?!?/br> 這么淡定?阮白懵了一下,看看外面的天色,雖然還是灰蒙蒙的,可是顯然也不早了。 “怎么了?”外面的慘叫和痛呼還在繼續(xù),人聲夾雜在一起,帶了各種方言的大周話讓阮白有聽沒有懂。 “沒事兒,就是一個狗才被狗咬了?!背痪退銢]出門都能認出牧才英的聲音。一年多來,他明面上不能和牧才英過不去,背地里還不能使些小手段?那慘叫聲一聽就知道。 “哦。”阮白這才想起,院子里養(yǎng)了四只獅子狗。跟著來到荒驛之后,肥狗們很乖,天天默默地守著牲口群,默默地注視著往來的人群,存在感低得簡直對不起那一身囂張的金毛。 事實證明,該囂張起來的時候,它們還是能夠囂張起來的。 等阮白穿戴妥當(dāng),出門看到的是一個青年已經(jīng)被獅子狗撕得近乎果奔。兩只大胖前后堵截,兩只小胖釣在青年的褲腿和鞋跟上。 阮白抱過小胖,知道那兩只小崽子得有多少分量,當(dāng)初那還是一把骨頭,現(xiàn)在厚毛下面,絕對是一把rou。 “快來人!把狗給宰了!” “我是百戶,百戶!” “牧千戶是我叔,你們敢放狗……嗷!死定了嗷!” “嗷!快來人!來人啊!” “救命!” “誰把狗給叫走!我給他錢!” “……我給錢還不成嗎……” 滿院子的人圍觀,一人果奔。倒不是沒人想去解救,但是那四條狗充其量也就是在他們院子里搭伙的。按照自家老爺?shù)脑?,付出勞動力——保衛(wèi)財產(chǎn)安全,和他們的地位平等,并沒有從屬關(guān)系。 最明顯的就是,那四條狗看到誰都不搖尾巴。 他們想阻止,也能有能力阻止啊。再說這個什么百戶…… “這人冒充的吧?”從草原一月游回來的周人們并沒有見過這位,全都擠在一起竊竊私語,“百戶連條狗都打不過?” “就是,看咱楚大人,不也是百戶嘛?!?/br> “誰家百戶直接闖進來就往牲口棚里往外拽馬的?” “嘖,被咬死了也是活該!” “偷馬賊!” “咬死小賊!” “揍死他!” 一個姑娘悶不吭聲,回屋拿了剪刀就要過去,被阮白一把扣住了:“回屋去?!边@姑娘他印象深刻。當(dāng)初就是她,拿著一把剪刀把一匹狼捅成了rou醬。 姑娘被扣住手腕,從脖子根紅到了耳朵尖,聲如蚊吶:“是?!?/br> 楚昊眼睛一瞇,把阮白的手腕給扣住了:“長本事了啊?” 阮白不明所以,干脆不理,張口想叫狗過來,想半天卻想起來還沒給狗起名字。 “老三老四!”楚昊直接叫,兩只大狗大腦袋一轉(zhuǎn),看到阮白直接就扔下果男,撲了過來。 體重超過一百斤的大狗,站起來的個頭比阮白都高,胳膊粗的爪子輕輕松松就搭到了阮白的肩頭,劈頭蓋臉一通猛舔。 楚昊扶著阮白,阮白堅挺地站立著,感覺這幾天裝虛弱遭了報應(yīng),馬上就要真虛弱了。 “汪!” 大狗一號扭頭停下動作,放下爪子,讓大狗二號上前。 大狗二號繞著阮白轉(zhuǎn)了一圈,比一號略微小一些的體型卻更有壓迫力,腦袋一歪,舔了舔阮白的手,然后就跑去把兩只還在撕咬鞋子的小崽子叼走。 小崽子叼著鞋子不放。 牧才英光著腳丫子,滿臉茫然地坐在還在飄雪院子里。 今天的雪比起昨天小了很多。外面還是十分冷,他沒一會兒就掛下兩行鼻涕,整個人都跟傻了一樣。 阮白扯了扯自己被握住的手腕:“去把人帶進來。”他得去洗把臉,這滿臉的口水…… 獅子狗老三貼著阮白走路。 阮白被蹭了一個趔趄,低頭看老三,摸了摸毛茸茸的大腦袋。他叫二狗,所以這是他狗兄弟老三,還有弟媳婦兒老四,是吧? “老三?!?/br> “汪!” 很好,楚昊身為一個百戶,在他這里已經(jīng)住了兩天,該回去了。外面那個什么百戶的,他慢慢收拾,落在他手里,他叔是千戶?他爸是x剛都沒用! 胡老六躲在房間里,小心把腦袋放在窗邊,通過一條縫隙看出去,見牧才英一瘸一拐進了屋子,才慢慢關(guān)上窗。他心里面一萬次后悔,今天早上的時候他們就該走人,現(xiàn)在看到了不得的事情,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走的成。楚百戶有什么背景他是不知道,現(xiàn)在院子里的那位背后可是牧千戶。 “唉,早知道就不該貪那點酸菜?!焙狭钌畎没凇?/br> 隨從不明白:“老爺,那酸菜賣在冬天絕對能賣?!?/br> 另一個隨從道:“是啊老爺,昨天我問過了,說是蘿卜什么的也行。蘿卜能值幾個錢啊。咱們不是還得走一趟過來送那黑石頭嘛,干脆一起收了蘿卜什么的,我看這阮老爺挺好說話的……” 胡老六抬手把這隨從打了一下,不重:“就你機靈?!比罾蠣斈睦锸呛谜f話,他昨天差點把他的老底都給探到了??慈藲q數(shù)也不大啊,怎么就這么……不好忽悠。 那阮老爺怕是連他們這點小心思也算到了,不,應(yīng)該是這就是阮老爺昨天留他們下來的目的。 荒驛他知道,路過都好幾次了,甚至還有一次偶遇風(fēng)雪,在這荒驛里躲了一晚??纯船F(xiàn)在,再想想過去,他摸了摸暖手的炕床,發(fā)出一聲嘆息。不管怎么樣,阮老爺一定不能得罪。 作者有話要說: 小白:這里有一個邏輯問題。 柿子:嗯? 小白:你叫我二狗。 柿子:嗯,你自己說自己叫二狗。 小白:你說你是我哥。